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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心中惊奇难定,一身的战意似乎在渐渐消弥。
“大将军,反贼的士气看来很盛呢,将军不会临阵退缩了吧。”
旁边督战的王离捋须说道,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韩信如芒在背,明知王离令他作先锋攻阵,乃是存有敌意,却又无可奈何。
他暗暗咬牙,冷哼一声:“本将纵横天下,岂惧怕过谁。”
说罢,韩信跃下马来,几步冲到鼓阵处,一把夺过一名鼓手的木锤。
他挽起袖子,一双浑圆如碗口粗的铁臂,抡将起来奋力的擂鼓,为部下将士助威。
麾下的一万余部众,眼见淮阴侯韩信大将军亲自为他们擂鼓,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前头大楚残兵军的呐喊声压过。
战场上,接城战已经开始。
北面一角,一架锐秦铁军战车率先搭上弩机,这种顶部将有弩机的战车,可以最大化地杀伤楚军残兵。
方一交战,手持刀盾的锐秦铁军骑士刀盾队,便奋勇的向前御风而至。
首位阵地的大楚残兵军也早有准备,雨点密集的箭矢通过抛射呼啸而下,将那些躲闪不及的锐秦铁军从战马上砸落。
又是一阵箭矢对射,狂轰滥炸。
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高地上摔落,生生的摔成一摊摊的血肉模糊的碎尸。
山丘一线,五百锐秦铁军弓弩手在大盾手的掩护下,向着山头高地守军仰射,以压制守军的反击。
密集的箭雨中,不断的有露头的楚军士卒被射中脑门,有的倒毙山头,有的则坠落山下,和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韩信扶刀坐镇城楼中央,半步不移,从容的指挥作战。
北面处,在锐秦铁军强力的箭袭下,七八名大楚残兵军士卒先后被射倒,后续的人手不及补上,此间的守势立时削弱。
攻阵的锐秦铁军趁势急攀,三五名射手矫健的锐秦铁军刀盾手,嗖嗖的就窜上了城头。
赵一见得此状,厉声喝道:“刘庆何在,速给寡人杀退北侧守卫之敌!”
正自血战的刘庆得令,索性将半身衣甲卸了,赤着膀子,手拖大刀奔向了北侧。
刘庆一个飞步跃上山头。
怒吼声中,大刀如车轮般狂扫而出。
那些楚军小卒又岂是刘庆敌手,在一阵哐哐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数名楚军士卒,竟生生的被斩飞出去。
怒发虎威的刘庆,竟凭一己之力就逼退了守卫之敌。
随后,他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将地上的银枪捡起,双臂肌肉暴涨欲裂,向着那架楚军战车推去。
暴喝声中,刘庆奋起虎威,竟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个人的战车,生生的叉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惊叫声,战车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砸下,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楚军砸中大半。
大部分被砸中者当场毙命,更有数人被拦腰斩成两断,断处尽是血肉模糊,惨烈之极。
第一轮的狂攻,楚军守卫之势生生的被赵一压制了下去。
半个时辰的战斗中,楚军死伤数百,鲜血竟将土色的城墙染成了赤红,山头山丘下的尸体也高高的堆叠起了一层。
军阵中的韩信,眼见山头阵地坚强,楚军残军的守军相当顽强,心知凭借眼下兵力,根本无法攻克。
韩信不愿自己的士卒白白牺牲,便拨马来到赵一面前,大叫道:“项羽军早有准备,我军再强攻下去只能徒损士卒皇上,我看今日当暂且收兵,来日从长计议。”
“收兵?”赵一的鼻子翘了翘,“这才攻了半个时辰就收兵,岂不有损我军士气,韩信将军,你是怕了那项羽反贼,还是另有所想呢?”
赵一话中有言,言外之意仍是暗示韩信不肯力战。
韩信眉色深凝,胸中极中窝火,不敢得罪未来秦皇吗,却只能暗暗咬牙,下令全军不得后撤一步,继续强攻。
初攻受少许挫的锐秦铁军,只能鼓起士气,继续踏着同伴的尸体,向残军战阵发进每二轮的进攻。
战马上的赵一,却依然如巍巍铁塔般屹立不动,手中的刀锋闪着寒光,红色的披风猎猎生风,头顶上那一面“锐秦”字大旗傲然飞舞。
面对着锐秦铁军第二轮的强攻,项羽毫无一丝惧意,继续沉着的指挥作战。
一波波攻击被推翻,数不清的敌卒跌落城下,檑木与罗石,还有那烧红的火箭一刻不停的掷向敌人。
转眼又是半个时辰的血战,这一次,敌人甚至连一人都未能登上山头。
项羽用六千人死伤代价,生生的将汹涌而至的敌人阻于山头阵地之下。
突然间,一箭破空而上,直奔项羽而来。
项羽却纹丝未动,只当那箭矢咫尺之距时,微微的将头一偏,虎掌如电光般探出。
那一支劲力极强的箭矢,竟被他生生的凌空接住。
山头下的锐秦铁军,见得项羽竟徒手接箭,无不为之震撼。
“拿弓来!”
项羽怒喝一下,从一名部下手中夺过一张硬弓。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死神的微笑,破空而下。
噗!
一箭正在那发箭的敌卒,不偏不倚,正中脑门。
赵一这一施展百步神射,山头上残兵军健儿深受鼓舞,尽皆放声喝彩。
战马上的锐秦铁军则士气受挫,无不面露惧色。
士气此消彼涨,锐秦铁军第二轮的攻击,很快便又消沉下去。
己军战阵外的韩信见得此状,心知再战无益,也顾不得王离的猜忌,以主将的名义,下令全军收兵。
见得敌军退兵,一身是血的武涉兴奋叫道:“霸王,敌兵已退,何不趁机杀出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按照目下这种情况下,项羽本是可以趁胜追击。
可是他知道,赵一肯定还有更充足的兵力来对付他这个体力已经突破人类极限的恐怖存在。
终极对决之五
终极对决之七
赵一又来挑衅,不过这次项羽输了。
当面对着无止境的玄黑色蚂蚁的围攻之时。
项羽惊呆了。
生平,什么样的强敌没有碰到了,纵横天下多少年,这柄玄铁大刀,何时曾离过手。
而今曰深夜一战,没有击败赵一这个宿敌就不说了,手中的玄铁大刀,竟然还被对手逼得脱手而落。
耻辱,这简直是项羽作梦也不曾想到过的耻辱。
惊怖之下的项羽,当即便想掉转马头,去将他落地的玄铁大刀捡起来。
只是,为时已晚。
此时,追至的赵一已将他的玄铁大刀拿在手中,正用原本属于项羽的玄铁大刀,遥指着项羽。
“小羽哥,你的玄铁大刀在寡人手中,你可有胆子夺还。”赵一也不追项羽,只傲然的大声讥讽。
项羽心如刀绞,只觉自己的尊严,此刻正被赵一无情的践踏。
在某一个瞬间,项羽真恨不得反扑回去,跟那狂妄的狗贼拼个你死我活。
但残存的理智,却生生的将项羽给拦了下来。
宝刀已失,身边只余下一柄佩剑,此时反杀回去,岂非自寻死路。
刀已失,若再给赵一所杀,他项羽的一世英明,就要真的彻底的毁于此地。
而此时,暗放冷箭的项羽也已杀近,项羽连一个赵一都对付不了,又怎敢拿一柄破剑,就去与联手的那两名强敌对决。
“赵一狗贼,今曰之仇,我项羽若是不报,誓不为人,你给我等着!”
留下一句狠话,项羽一咬牙,弃却了玄铁大刀,策马向西北方向仓皇的奔逃而去。
当刘庆带人追至时,项羽人已远去,消失在了狂奔的败军之中。
刘庆欲待再追,赵一却摆手道:“不必追了,这厮有千里马,他要是铁了心要逃,追是追不上的。”
勒住战马的赵一,手中细细的观看手中之刀,果然如传说中那般,是一柄绝世的宝刀。
再看战场四周,已是尸横遍野,项羽楚国残兵军在留下了数不清的尸体之后,剩下的三百来人狼狈不堪的大败逃去。
那一面面散落的“项”字和“楚”字大将,无情的被锐秦铁军将士踩踏在脚下。
而那虎狼般的将士们,尚嫌杀得不够痛快,诸路兵马正尾随着败军,向着敌营方面穷追而去。
观此胜况,赵一长吐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傲然的得胜笑意。
今曰一战,虽逃了项羽,但大败楚国残兵军,又得了项羽的玄铁大带哦,已算大获全胜。
赵一手抚着宝刀,远望着敌军逃窜方向,冷笑道:“小羽哥,你还真是客气,好吧,你的玄铁大刀孤就收下了,下一次,寡人就用你的刀,亲手斩下你的人头。”
杀戮尚未结束。
赵一杀的意犹未尽,诸将杀意未尽,三军的士卒皆意犹未尽。
夺得玄铁大刀的赵一,遂是下令全军继续追击,一定要彻底的把敌人赶出中华大地。
数万得胜的将士,挟着大胜的余威,沿着临湘水河畔向北穷追而去。
当赵一狂击之时,现场残存的不到百余的楚国残兵军,却在狂奔。
楚将武涉捂着胳膊,纵骑着千里马,夺路的狂逃不休。
原本武涉是逃在后边的,但仗着千里马快,不多时间,他反而是将许多逃兵抛在了后面。
奔行未久,正自驻马喘息的利己平,一眼便看到了带伤而来的武涉。
“哥们儿,你受伤了!”迎了上来的利己,武涉满脸的震惊,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利己无法相信,武艺天下无敌,在自己眼中,如神一般存在的同僚武涉,竟然会受伤。
那可是神一般的悍战同伴啊,岂是普通士兵血肉之躯可比,此种奇葩又怎么可能受伤。
看到利己那难以置信的眼神,武涉因伤痛而扭曲的脸庞,不禁掠过些许尴尬,但转眼就变成了愤恨。
“秦狗赵一那厮卑鄙无耻,使众人围攻本将,还暗施冷箭,本将躲闪不及,才为其所伤。”武涉咬牙切齿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关平当然不会知道,武涉由始至终,都只与赵一手下一个小亲兵一人在交手。
听得武涉的解释,利己的震惊才平息了不少,心说以弟兄你超绝的武艺,纵使章邯复生亦未毕是敌手,更何况是那秦狗赵一,这种受尽祖荫庇佑之人。弟兄你今时受伤,必是那赵一用卑鄙的手段所致。
利己刚刚松了口气时,猛然间,神色又是一变,仿佛看到了更震惊之事。
“武涉,你的……你的手下呢?”利己惊疑的问道。
武涉身形微微一震,扭曲的脸上顿时掠过几分羞愧,只是因本就脸红的缘故,却才掩饰了下去。
“那秦狗一箭射中本将的胳膊,剧痛之下,本将光顾着逃命,如何还能考虑手下性命这等末等之事?”武涉沉着脸反问了一句,语气中皆是愠色。
利己这下知道了,原来自己神一般的同僚,不但中箭负伤,而且还折损光了全部楚军弟兄。
中箭、与霸王失散,再加上今曰这场兵卒死光光的大败,楚将武涉的威名实可谓大损。
眼见同伴利己似有愠意,显然不想让他再提这些损及颜面之事,本想多加解释的武涉只好闭了嘴,闷闷不乐的跟在了利己身边。
同僚二人无话再说,只能继续带着散兵游勇逃往荒野之地。
黄昏之时,项羽成功的逃回了河岸楚军补给兵营,在那里,范增率领着残部,已先行退回。
恼火的项羽,只粗粗包扎了一下伤口,便是策马直奔自家大营。
也不及通传,项羽直入范增中军大帐,一进门便怒道:“亚父,你太糊涂了,适才大战之时,你为何先退,致使我楚军全面溃败!”
面对着项羽气势汹汹的质问,范增一下子就火了,腾的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