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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算是好。”
赵一摇摇头笑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最终售价不变,但卖给锐秦之土各大酒肆的价格下调,让利给他们,这样他们有利可图,会更多卖我们的酒,让那些锐秦之地外商人无利可图,他们就不会向诸侯联军的地盘贩酒,过几年后,人人都知道有锐秦国酒,却不知道有六国旧地的特色酒产。这样,就会吸引更多的人来锐秦之地,锐秦地区的人口就会越来越多,人口增加,锐秦就会繁荣起来。”
旁边胡太守眉头一皱道:“君上,锐秦地区能承受这么多得人口么?”
赵一笑了起来,“你多虑了,现在整个锐秦才八百万人口多一点,只有始皇帝年间的四分之一不到。你知道各叛军贼子那里有多少人吗?据我派遣过去卧底侦查情报的细作飞鸽传书汇报显示,叛军贼子地盘人口众多,跟他们一比起来,我们现在还差得远呢!”
胡太守点点头,“君上说得对,关键是要大力发展生产,不光农业,还有渔林畜牧养殖业,只有把生产搞上去了,锐秦国力才会真正地强大起来,这也是我来洛阳的原因,我们必须要全力发展生产,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周到。”
说到赵一巡视洛阳,胡县令又忧心起来。
秦国皇帝巡视,就如始皇帝,一般都要地方献食,如果是几十人几百人倒没有问题,但当今皇帝巡视都是几十万人,百官、**、数十万军队,一个郡根本就负担不起,前两年去江南巡视,连江南那些富庶的郡县都喊吃不消,更不用说偏远郡县那些这样人口稀少的郡县。
然而赵一离开咸阳巡视,确是单人单车,身旁不过三五精锐卫士,没有多余的随从侍候。
正午,烈日炎炎。太守府第通风凉爽。
一间豪华房间内,太守与赵一正相谈正欢。
赵一正想和胡太守继续商量一下振兴教育之事,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士兵的禀报,“胡太守,又有五百名老百姓饿死了。”
“太守大人,把你弟弟胡县令找来……”赵一只是冷冷地说道。
胡太守笑着对赵一道:“君上莫怪,这里蝗灾严重,饿死人是常有的事。”
对胡县令心中一番鄙夷后,赵一劈头盖脸就是一问:“你的良心在何处呢?”
“回君上的话,我的良心就长在心坎里!”
赵一为他的不自知而难过,冷冷道:“今日起,你的胞弟就地解职!我锐秦不需要他这种没有民本思想的理政好手……”
“君上,我胞弟任职时期可是尽心尽力,你怎能随便说罢官就罢官了呢,你这让天下人不服!”
“不必多言,你再为此人袒护,我连你也一齐罢免。如果我让他这种蝗灾时期还想方设法占有民众麦田,只为贪饮那醇香麦子米酒的人继续任职,恐怕天下才不服我的领导!”
“君上已经知道我胞弟的所作所为了,罪臣该死,请君上恕罪!”
胡太守心中多有惶恐,他本想闭上嘴巴默不作声的,结果却言不由衷地本能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此话正合赵一心意,不过他头也不回地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出。他走到门边,丢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别以为官员们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尔等还是好自为之,为民办事,以民为本,否则别怪我不讲私交义气……”
屋内呆坐着的胡太守一听这话,便知道赵一怒了,彻底的怒了,还是为民而怒的。
这个问题要多严重有多严重。五十老几的胡太守一个血压上来冲脑门,差点没晕过去。
第一章 沛公战秦军
破城了!
刘邦心头一喜,得意洋洋地走上了韶关城的城楼,他在城楼上俯瞰远眺,南海郡的大好河山秀美景色净收眼底。
沉浸在享有土地山川攻城掠地之乐的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城内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这一年是公元前205年,此刻距离始皇帝驾崩之年已有五年之久。换言之,各路诸侯起义军也存在了五年之久。
在这一个各方势力都极其不安分的特殊年头里,沛公大大他可算是出尽了风头的。
以八千从项梁公那里人口贩卖得来的军队,将窝在家里安逸惯了的大秦南方军团的一部军队一万人给打了个大败。
这一战,沛公损失五分之一的兵马,但是却完胜了一万秦军,这还不说,他同时还攻下了进可攻退可守的韶关城。
韶关城,位于南海郡岭南之地的粤北山区,地势险要,且扼守住进入南海郡的重要北方通道。
沛公打仗,每胜一局,无不夜夜笙歌,饮酒作乐。
众将欣喜之余,无不对刘邦更为敬服,对他敢在这关键时刻,拿出全部家底——一万六千精锐骑兵南下的决策与胆略所深深折服。
“主公,你咋知道锐秦军队不会趁虚来攻打咱们后背?”不喜欢思考人生的夏侯婴,一脸惊喜的问道。
沛公却浅饮一口,淡淡道:“我早说过,赵一不过是个想当皇帝的赵姓家奴,他此人极为傲慢,必是自以为早晚都能击败本公,所以才不急着趁机攻我。”
沛公一语道破天机,在场诸将这才恍然大悟,无不对沛公的判断力之准而叫绝。
纵使是萧何,此刻也暗暗感叹,真想泪奔而去。原来我那个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坑蒙拐骗无所不能的结拜兄弟终于长大了。
内牛满脸之余,他也由衷的佩服沛公的勇气与决断。
大帐中士气,因是这一胜而振奋到了极点。
沛公虽也为此战获胜感到欣慰,但他却并未因此而心满意足,他很清楚,韶关一胜对南海大佬赵佗的打击并不致命,并不足以迫使赵佗献地请降。
环视着兴奋的众将,沛公微微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太过得意。
众将收敛激动的情绪,大帐之中渐渐重归安静。
“韶关一胜固然可喜,但并未让赵佗伤筋动骨,我想这厮之后必定会恼羞成怒,调集更多的兵马全力攻打我们,南面的威胁尚不可轻视。”
沛公一席话头脑清晰,众将们冷静下来之后,情绪便又忧虑起来。
环视众将,却瞧见唯有张良闲然而坐,那表情似乎是胸中已有奇策。
“子房你如此悠然之态,定然是已有对策,我若不问的话,你偏就是不说。”
颜良心中暗笑,便将目光转向张良。
“子房先生,将士们血战沙场,命都豁出去了,你若有什么妙计,能让将士们少牺牲几个,就不妨说出来吧。”
沛公这么一说,众将目光刷刷的都望向了张良。
张良顿时有些尴尬,给沛公这话说得,好似自己明明有计策,偏就要端着不说。
当下他只好讪讪笑道:“沛公这话说得,张某也是刚刚才想到条计策而已,可不是故意不说。”
沛公暗笑,嘴上却道:“那倒是本将看错了,不知先生有何妙计?”
张良清嗓子,咳嗽了几声,才徐徐道来。
“赵佗之所以敢尽起大军北攻打韶关城,无非是凭借几十万大秦南方军团的兵力优势,再趁着我军主力分兵据守战力减退的时机而已,但他赵佗也并非没有后顾之忧,我倒以为,沛公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张良眯起的眼缝中,透露着一丝诡笑。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当你是姜太公再生吗……”
沛公听得这熟悉的一句话,不由得想起了某位读书人传授给他的一句古言。
他思索飞转,琢磨片刻,陡然间眼眸一亮。
“子房先生,你莫非是想让本将借项羽之力,牵制赵佗不成?”沛公脱口说道。
张良点头,笑道:“沛公思维敏锐,果然是一点就通,那赵佗和他的南方军团本就是秦人,既是我们和项羽的共同敌人,同时又能成为项羽发泄仇恨与怨气的绝佳对象。放着这么绝佳的一道外力,不借白不借啊。”
张良表面看似奉承刘邦,但话中却略有几分自恃计谋的意味。
刘邦不得不承认,贾诩的这条计策确实让他眼前一亮,但在刘邦看来,项羽这道外力,却并非那么好借的。
刘邦沉思片刻,却道:“先生之计固然可行,可是先生不要忘了,如今我们玩弄了项梁公的感情,杀了他监军的亲信,还将他的精锐部队带走,我们的这支部队臣服于我未久,内部人心不稳,在这样一个微妙的时刻,我料那项羽未必会起大军攻伐赵佗。”
听得此语,张良原本成竹在胸的表情,却也微微一滞。
稍稍那么一思索,张良不禁叹道:“沛公言之有理,张某考虑倒是考虑的有欠周全了。”
张良对自己的计策显得有些信心不足。
这时,刘邦却道:“这倒也未必,项羽这厮最是愚莽,换做是项梁公,我等非但获得不了有效援助,反倒会落得与赵佗和项梁公同时开战的危险境地。不过我们面对的是项羽,只要稍加言语刺激,他必定会起大军来攻赵佗,只要稍稍虚张声势,我想赵佗就必然会有所忌惮,即使不能吓到他撤兵,令其不敢再增兵韶关城一带也是不错。”
张良深以为然,诸将也纷纷赞同。
计议已定,刘邦便修书一封,陈明利害,叫心腹秘密潜入楚地去见项羽。
这边去往江东的信使刚刚一走,南海郡郡治番禺方面的斥候便发来了紧急军情,言是大秦南方军团紧急调动,南蛮少数民族部落形势有危。
刘邦暗吃一惊,急是带了十余骑兵马,乔装打扮离营前往番禺附近观战。
踏上一处小山包,番禺近在里许跟前。
成千上万的南方军团北方大汉,正从东北西三哥方向的兵营汇聚至此,一眼望去,空旷的低山丘陵之地满是密集的黑点,数不清的秦兵如蚂蚁一般缓缓蠕动。
番禺城西门的护城壕已被填平,几十辆冲车正从城门处吊桥上缓缓推出。
而番禺城百步外,上百架木制的机械已经搬运至此处,一枚枚的石弹,正紧急从城内运输出来。
“是霹雳车!”刘邦身旁的樊哙脱口一声惊呼。
听到“霹雳车”三个字时,刘邦心中也着实微微一震。
刘邦,其实所谓的霹雳车,不过是抛车而已,也就是投石机。
此种攻城机器自周朝时就已发明,秦楚大战秦国名将王翦曾用随军谋士的建议,将抛车进行改良,极大的增加了其威力,因其发石之时声如霹雳,故以霹雳车命名。
秦军善于野战而又善于攻城,如今却忽然装备了大量的霹雳车,刘邦一猜便知道,必定是赵佗铁了心要彻底消灭干净频频作乱的南方蛮夷部族。
“好你个赵佗,够狠的,你这是要致那些野蛮人于死地啊!”
刘邦剑眉斜凝,心中愤恨顿生。
视野之中,秦军已经开始成建制的大规模调动了,以十人为伍,以百人为队,以千人为战团,整齐地朝着一个确定的方向移动。
樊哙告诉刘邦,霹雳车无坚不摧。坚硬的城墙尚如此,守城的士卒若被击中,无不是当场被轰成肉泥。
城上的蛮族守军面对敌人威力如此强大的攻城武器,必定无不心惊胆颤,被压制得连头都不敢乱冒,而赵佗军卒则趁机向上登城。
听完樊哙之言,刘邦长舒一口气。
怪不得即使蛮族战力超群,赵佗也会忽然如此积极的攻城,原来是仗着霹雳车的掩护,若照此情形下去,只怕纵使以蛮族之勇,也无法坚持太久。
“主公,赵佗下狠手了,蛮族的形势兄弟我瞧着有点不太妙啊。”素来脑袋简单的樊哙,这时也流露出几分忧虑。
刘邦眼眸中杀气迸射,非但没有惧意,反而愈沉的冷峻深沉。
看着嚣张的秦国南方军团,刘邦剑眉深凝,冷冷道:“赵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