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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父王和二弟三弟,为了照顾其他蛮的心意,执意出兵。我苦劝不住,这才来找杨兄弟饮酒,没想到杨兄弟还提这个。”
“兄弟与孟尧大王违拗,这可不好,不怕以后大王不将大王之位传给你吗?”
“怕,哈哈哈哈哈。”孟节哈哈大笑:“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什么蛮人大王,杨兄弟,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我来迤西银冶洞,就是向杨兄弟讨个人情的。希望兄弟能借我一个容身之所。让我能找个地方隐居。蛮人之事,实在不想参合了。”
“在我这隐居?”杨锋疑惑。
孟节寥落地道:“杨兄弟不知道,现在我二弟三弟,是完全把自己当蛮人看了,早已忘了汉室。银坑洞族人百年前也是汉人,现在也忘的干净,那里待的实在不称心,只有兄弟这里还能栖身啊。不时还可以与杨兄弟讨论一下汉赋汉诗,也算聊慰残生吧。”
“孟节兄弟年不过四十,就谈残生,也罢,此去三十里,有一处”
隐者曰:“量老夫山野废人,何劳丞相枉驾。此泉就在庵后。”教取来饮。于是童子引王平等一起哑军,来到溪边,汲水饮之;随即吐出恶涎,便能言语。童子又引众军到万安溪中沐浴。
隐者于庵中进柏子茶、松花菜,以待孔明。隐者告曰:“此间蛮洞多毒蛇恶蝎,柳花飘入溪泉之间,水不可饮;但掘地为泉,汲水饮之方可。”孔明求薤叶芸香,隐者令众军尽意采取:“各人口含一叶,自然瘴气不侵。”孔明拜求隐者姓名,隐者笑曰:“某乃孟获之兄孟节是也。”孔明愕然。隐者又曰:“丞相休疑,容伸片言:某一父母所生三人:长即老夫孟节,次孟获,又次孟优。父母皆亡。二弟强恶,不归王化。某屡谏不从,故更名改姓,隐居于此。今辱弟造反,又劳丞相深入不毛之地,如此生受,孟节合该万死,故先于丞相之前请罪。”孔明叹曰:“方信盗跖、下惠之事,今亦有之。”遂与孟节曰:“吾申奏天子,立公为王,可乎?”节曰:“为嫌功名而逃于此,岂复有贪富贵之意!”孔明乃具金帛赠之。孟节坚辞不受。孔明嗟叹不已,拜别而回。后人有诗曰:“高士幽栖独闭关,武侯曾此破诸蛮。至今古木无人境,犹有寒烟锁旧山。”
孔明回到大寨之中,令军士掘地取水。掘下二十余丈,并无滴水;凡掘十余处,皆是如此。军心惊慌。孔明夜半焚香告天曰:“臣亮不才,仰承大汉之福,受命平蛮。今途中乏水,军马枯渴。倘上天不绝大汉,即赐甘泉!若气运已终,臣亮等愿死于此处!”是夜祝罢,平明视之,皆得满井甘泉。后人有诗曰:“为国平蛮统大兵,心存正道合神明。耿恭拜井甘泉出,诸葛虔诚水夜生。”孔明军马既得甘泉,遂安然由小径直入秃龙洞前下寨。蛮兵探知,来报孟获曰:“蜀兵不染瘴疫之气,又无枯渴之患,诸泉皆不应。”朵思大王闻知不信,自与孟获来高山望之。只见蜀兵安然无事,大桶小担,搬运水浆,饮马造饭。朵思见之,毛耸然,回顾孟获曰:“此乃神兵也!”获曰:“吾兄弟二人与蜀兵决一死战,就殒于军前,安肯束手受缚!”朵思曰:“若大王兵败,吾妻子亦休矣。当杀牛宰马,大赏洞丁,不避水火,直冲蜀寨,方可得胜。”于是大赏蛮兵。
正欲起程,忽报洞后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主杨锋引三万兵来助战。孟获大喜曰:“邻兵助我,我必胜矣!”即与朵思大王出洞迎接。杨锋引兵入曰:“吾有精兵三万,皆披铁甲,能飞山越岭,足以敌蜀兵百万;我有五子,皆武艺足备。愿助大王。”锋令五子入拜,皆彪躯虎体,威风抖擞。孟获大喜,遂设席相待杨锋父子。酒至半酣,锋曰:“军中少乐,吾随军有蛮姑,善舞刀牌,以助一笑。”获忻然从之。须臾,数十蛮姑,皆披跣足,从帐外舞跳而入,群蛮拍手以歌和之。杨锋令二子把盏。二子举杯诣孟获、孟优前。二人接杯,方欲饮酒,锋大喝一声,二子早将孟获、孟优执下座来。朵思大王却待要走,已被杨锋擒了。蛮姑横截于帐上,谁敢近前。获曰:“免死狐悲,物伤其类。吾与汝皆是各洞之主,往日无冤,何故害我?”锋曰:“吾兄弟子侄皆感诸葛丞相活命之恩,无可以报。今汝反叛,何不擒献!”(未完待续)
第426章 猛兽大军
“好刀法。”杨锋赞道。
“能稳接老夫一刀,你也不差。”
“在下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洞主杨锋,你乃何人?”
“杨锋?”刘璋突然想起杜微给的玉佩,神色猛然一拧。
“住手。”
两千川军皆东州精锐,列阵迎敌哪是蛮军能冲得开,川军停手,蛮军顺势罢斗,刘璋在好厉害护卫下走上前,上下打量杨锋:“你就是杨锋?”
“迤西银冶洞二十一洞洞主杨锋,你是何人,可是要拖延时间。”
“就算不拖延时间,你也未必能冲破我军阵。”
杨锋左右看看,自己自诩武艺,却不是那名老将对手,手下精锐蛮军也不是对方兵阵对手,毫无把握在川军援军赶到之前,冲破战阵离去。
“我只问你,你可认识此物?”
刘璋向杨锋亮出杜微玉佩,杨锋本不以为意,仔细一看,眉头皱紧,刘璋一把扔了过去,杨锋仔细察看,大惊:“这是杜先生之物?怎么会在你手上?你把杜先生如何了?”
杜微十三岁从巴西迁入南中,潜行学习,是南中少有的汉学高人,杨锋偶然遇见,仰慕不已,曾拜杜微为师,虽学不久长,也有师徒情谊。
这块玉佩是杜微随身之物,杨锋深知杜微不可能轻易与人,从刘璋手上见到,自然大吃一惊。
“此乃杜微先生赠与本侯。”
“赠与?何以为证?”
“另外还赠有南蛮地形图,要不然我川军为何能如此轻捷进入蛮荒。”
杨锋仔细思量,杜微绘制南蛮地形图,杨锋是知道的,但这幅地图太过重要,没有地图。一般军队休想进入蛮荒,杜微不可能轻易示人,若不是刘璋有过人之处,就算把杜微杀了,也得不到地图。
而且自己和杜微的关系少有人知,如果玉佩是刘璋抢的,断不可能见到自己就亮出玉佩,必是杜微说与刘璋无疑。
“原来是杜先生的朋友,杨锋失礼。”
杨锋下马向刘璋拜礼。突然一愣,想起刚才刘璋的言语,加上面前之人,虽然文弱,却有君主之风。惊道:“你就是蜀候刘璋?”
“对我家主公放尊重些。”好厉害大声道。
刘璋微微一笑:“在下正是。”
“啊?”杨锋一惊,着实没想到自己与孟节天天谈论的人,三年时间崛起的头号人物,竟然在这里遇见,向后面大喊道:“孟大哥,是蜀候驾到,杜先生的朋友。”
…………
刘璋被杨锋请入黑风洞做客饮宴。席间找来蛮姑舞剑助兴,这些蛮姑个个身材曼妙,露出小腹,麦色皮肤分外诱人。可是剑舞却不是汉人中女剑一般花架势,尽是真功夫。
“洞主,你这些女兵剑术不错嘛。”黄忠哈哈笑道,与杨锋虽只有一招。但是黄忠知道,杨锋武艺虽不如自己。却也不差,习武之人惺惺相惜,现在化敌为友,自然多了一分亲近。
“哈哈,黄将军见笑,蛮荒之人,坐井观天,不值一哂。”
刘璋道:“今日取水,实不知是洞主辖地,还请见谅,只是要过这四毒泉,瘴气林,需万安溪水,安乐泉水与薤叶芸香,还请洞主宽容。”
“呃。”杨锋一摆手,无所谓地道:“蜀候驾临,区区一点泉水树叶算什么,尽管采去,只要不砍了我树,堵了我泉就……”
“等等。”
杨锋正说着,孟节笑着插嘴:“蜀候,这万安溪水,安乐泉水,虽是地里冒出来,永无枯竭,这薤叶芸香虽是树上长的,年年反复,但是它毕竟是一路财货,一方奇物,哪能随便取了去。”
“孟兄弟,今日你怎么变得如此小家子气?”杨锋疑惑道。
孟节笑眯眯地不以为意,对刘璋道:“蜀候若要取泉水和薤叶芸香,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这位兄弟说来听听。”刘璋垫着酒杯看着孟节。
“封我杨锋兄弟汉人官职,助蜀候征战天下。”
杨锋刘璋听得都是一惊,刘璋道:“这有何难,本侯恩政五道,其中就有赐蛮区领爵位,而且若随征川军,更有封赏。”
“非也。”孟节摆摆手:“是正式赐予汉人官职,将我兄弟领地及军队,皆给予正式汉军称号,并非随征军,简单说,孟节请求蜀候封杨兄弟为银冶王,迤西银冶二十一洞,皆划归汉土,人口皆为汉民,划分郡县,皆为杨锋兄弟食邑。”
“我明白了。”刘璋沉吟道:“是要本侯封杨锋洞主为王,统管迆西银冶二十一洞。”
“这对蜀候并没有什么损害吧?迆西银冶二十一洞本就是我兄弟的地方,而作为王国纳入汉土,何乐而不为?”
孟节说着叹了口气,对刘璋道:“蜀候不知道,我等虽避居南方,却无一时一日不在思念汉室,梦想重归汉人,但是蛮荒边远,不达中原,志不能遂,终日只能饮酒解闷,几个志同道合,还能残忆汉室者,吟诗抒怀。
今幸蜀候到此,对我蛮人宽容,恩政五道,皆为收蛮人之心,让汉文化威服南荒,岂不是天赐良机?
蜀候五道恩政,赐爵赏银,迁移蛮民,征调蛮军,不都是为加蛮区与汉土的融合吗?如果蜀候册封杨锋兄弟为王,至少在名义上,迤西银冶二十一洞的广袤领土,皆为汉地,蛮民皆为汉民。
只要政策持续,蛮民潜移默化,兼且杨锋兄弟治理,普及汉文,必能真正收拢这块领土,思来想去,此举对蜀候有利无害,而可慰我边人之心。”
“请蜀候成全。”杨锋慨然下拜,孟节所说正是杨锋心中所想,杨锋征伐于南荒,却无时无刻不幻想驰骋于汉土,以汉人将军身份。扬名立万。
“洞主请起。”
刘璋沉思半响道:“非是本侯不愿册封,一是本侯没这个权力,更重要的是我朝规定,异姓不得封王,二位心系汉室,应当知晓。”
杨锋和孟节紧皱眉头,这一点他们是知道的,异姓不得封王,是汉高祖定下的铁律。两人不由神色黯然。
“不过。”刘璋思索半响道:“虽不能封王,加侯爵还是可以的,本侯在西羌封了三个侯,但是杨锋洞主可封异性最高侯爵列侯,迤西银冶洞作为封地。二位觉得可好?”
杨锋沉吟半响,无论侯爵还是王爵,自己的地盘没被削弱,只是侯爵在名义上没有王爵那么大的自治权利,但是为了融入汉室,重归汉民,在名义上损失一点实在不算什么。
“好。那杨锋多谢蜀候。”
“不日本侯表奏天子,封杨洞主为银冶侯。”
“对了。”刘璋突然看向孟节:“这位是?不知是何身份,可愿接受朝廷赐封?”
“呵呵。”孟节一笑站起来:“在下就不必了,在下银坑洞洞主南蛮王孟尧长子孟节。”
“孟尧之子?”众将尽皆一惊。好厉害等人立刻一副警戒神色,刘璋也愕然,突然想起南荒是有这么个人来着,制止了好厉害等人小题大做。问孟节道:“可是与父兄不和?”
“蜀候怎知?”孟节惊讶,旋即叹息:“某父母所生三人:长即在下孟节。次孟获,又次孟优。二弟强恶,不归王化。三弟自幼崇拜刚厉的二弟,二弟做什么,三弟就做什么。
父王为人善用恩义,却多软弱,这次各部酋长洞主公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