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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曹丞相何言,”他轻声说道,“吾只望与弟妹再无重逢之日。”我一愣,听懂他的话之后却觉得心酸极了,甚至无法直视他,只能瞪着自己的鞋子。我还在构思答复,就听他又是说道,“弟妹今后还当谨慎行事;好生照顾阿粲和友若。”
我知道他是在奉劝我今后离战场远点,留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正道。若是正常情形,这种话我定是要带着玩笑地反驳回去,但如今这么多事情之后,我还能怎么反驳?于是我只好小声应道,“兄长的教诲我记下了。”
荀衍点了点头,吩咐道,“吾也不送了。待入了蜀境弟妹可送封信来报个平安。只是吾恐不得回信;有几句话,还要烦劳弟妹带给友若。”
我忙点头应道,“兄长请说。”
不想荀衍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微微蹙着眉,仿佛一尊雕像。足足过了半刻钟,他这才长叹一声,说道,“罢了,事已至此,何须多言?就告诉友若:勿复道,加餐饭。”他抬手向我一礼,说,“弟妹,就此别过。”然后翻身上马,掉转马头便走。
“兄长!”我叫了他一声,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想再和他说啥。
他在马背上回头看了看我,最后说了一句,“弟妹珍重,”然后便真是头也不回地走人了。我在哪里呆站了很久,直到费祎来请我上车,这才回过神来。
上了路我就想问费祎黄权他们关中那场大战的结果,我方损失什么的。但是未出曹操地盘,我什么话也不敢说;显然费祎他们也是一般心思,也不说什么。这一路过去,我真是被憋得难过,就盼赶快回到自家治下。邺城到蜀魏边境真得很远。我们走了差不多二十天,这才终于过散关,入汉中境内。
马车渐渐没入大山之中;当我透过车窗看到散关的城楼渐渐消失在身后,这才终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回家了,终于回家了。突然间我的眼眶里全是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我还在,却突然感到马车停了。我听见车夫的声音说道,“夫人,前面是荀曹撰,这是在等夫人的。”
“先生?先生来了?!”
我手忙脚乱地跳出马车,就看见荀谌站在队伍最前方,正和简雍黄权他们说话。看见他我顿时什么都不管了,撩起裙子就往前跑,跑得跌跌撞撞的。我冲到他面前,恨不得能直接扑到他怀里。只是黄权简雍他们还在,我不敢显得太过亲密,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袖子,想说话却完全无法开口,只能站在那里默默垂泪。荀谌拉过我的手,柔声说道,“回来了就好。”
“先生,我…”我很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是话出了口,却只是一声声梗咽。
“书凤上车,随谌家去,”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轻声说道,“阿粲还在家中等着呢。来,上车。”
车队又一次启程;我和荀谌坐在一辆车里,靠在他怀里乖乖坐着,却是仍然找不到话说。不过就这样安静着却也挺好。我只觉得无比的安心,靠着他甚至不愿意动,就这般坐着几乎都快要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说,“书凤。”
我稍微坐起来些,对他说道,“啊对了,别叫我给忘了。三哥让我带句话给你,说是勿复道,加餐饭。”这句话说出来,我也觉胸中很闷,又是沉甸甸地说道,“去年年末三哥他也染了瘟疫,大病了一场,但是恢复过来了,现在身体也还好。三哥的儿子在外地,孙子阿融就和他一起住。阿融还小,但是极为懂事;你们家的孩子,都是懂事得让人心疼。四哥的几位公子我也见着了,都挺好的。我还见了陈长文先生和荀夫人。这次在邺城,全是三哥和他们照应着我,我才终于能回来。走的时候,三哥还说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希望再无重逢之人。”
“再无重逢之日,”荀谌坦然而苦涩地笑了笑,“也是好事。谌也望与家人再不相逢;就算此生有踏平邺城的那一日,也莫要相遇。”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轻声道,“书凤回来就好。”
“一转眼,居然大半年没见了,”我闷声说道,“幸好还是回来了。虽有三哥照顾,但在邺城我真是度日如年。后来看曹公全无放我走的意思,我简直在想,若真是回不来了,我还不如死了算。。。”
“别妄言生死!”荀谌打断了我的话,重重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后将声音放柔了些,又是说道,“别尽说这些傻话。”
“好、好,不说伤心事。阿粲还好么?他在将军府呆了那么久;你回成都也没多少时日,又来接我…”
“阿粲在将军府上,有两位夫人照料,有禅公子作伴,自是无碍。”
“中原大疫的事情,蜀中有所传言吧?”我还在担心荀粲,仍是忧心忡忡地问道,“我怕阿粲被对邺城的兄弟叔伯们担忧所累。还有,公达先生的事,他都知道了么?他反应如何?没什么大问题吧?说到公达先生…”我忍不住叹了一声,将荀谌的手臂又抱紧了些,小声说道,“曹公用四艘战舰送灵柩东归,正言亲自一路送去,听说是归葬故里了,可谓享尽身后殊荣。先生…先生请节哀顺变。”
荀谌理了理我的头发,平静地说道,“公达的事吾自是早已得知。如今已近半年,便是四哥也哀悼完了;书凤不必为吾忧心。至于阿粲这孩子,先前确实有些伤心担忧,但眼下似乎平复。待归成都,书凤不妨再给阿粲说说邺城中事,好让他安心。书凤久去不归,阿粲也挂念母亲了。”
“待到成都我一定会好好安慰那孩子,”我喃喃道了一句,然后又是无话,靠在荀谌怀里发呆。
也不知呆坐了多久,我猛地想起来如今仍还有一大串正事要问。我忙坐直了,对荀谌说道,“左右路上无事,说正事吧。我在曹营耗了大半年——于是关中最后战况如何?我们到底损失多少?你和孟起仲山他们在凉州又如何?”
荀谌的脸色也陡然严肃了。他叹了口气,道,“虽然主公退出了关中平原,但至少天水,南安,广魏三郡还在。孟起将军横扫陇西,一路西进,羌部纷纷来投;韩文约被部将所杀,首级献于孟起马前。如今凉州已尽归吾主。如今仲山镇凉州,孟起守陇西四郡,与民休息,调合汉羌,情形自是好的。”
“马家军当真拿下了整个凉州?”我又惊又喜地看着荀谌,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先生你果然厉害!有了凉州,就有了买马的渠道;再有羌部,将来定能练出一支让曹公胆寒的铁骑!不过…”我顿了顿,又忍不住疑惑,“你为何神色如此沉重?难道说关中…我们到底在关中损失了多少?”
“两万两千步卒,孟起的两千精骑,阎将军,还有刘大公子,”荀谌缓缓地答道,神色愈发沉重。
“两万两?”我忍不住惊道,“还有阎圃将军和刘大公子?!天…”我伸手捂住了嘴,只能震惊地瞪大眼睛看他。
“这等损失,怕要好几年方能回转元气?”荀谌沉声说,“更何况…”说到这里他倒停下了。
“更何况?更何况什么?!还有什么损失?”我胆战心惊地拉着他的袖子,然后猛地想起一事,又是倒抽一口冷气,“淮南!诸葛军师他损失了多少?等等,你千万不要告诉我诸葛军师有任何的三长两短…”
“诸葛军师折损了三分之一的水军,这倒也罢了,”他叹道,“只是江东…鲁子敬过世了;曹公,收复淮南全境。”
17。5。1 淮南大战(一)
于是我准备退回去写淮南大战的全过程了。算时间的时候才发现,哇塞,这一退都推到216了(书凤回家见到友若已经是218的春天了。。。)于是时间线混乱什么的,T__T。我会尽量标注时间的不过。
顺便,简略说一下,淮南大战的主角是诸~~葛~~瑾~~!!我深深爱着的瑾哥哥啊啊啊啊。。。话说这一段的设定啊内容啊什么的都很狗血;就算全部都是战争也改不了狗血的事实。看到这一章结尾你就知道为什么狗血了。。。不要打人,至少,不要打脸;我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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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一年九月二十五清晨,曹操率两万大军,驱三百五十大小船只,由慎县出发,浩浩荡荡地南下直奔阳泉而去。大军在慎县准备已有月余,这些天来更是日夜细查天象,观测风速,以便选中最佳出兵时机。二十四日午间北风大作,据军中懂气象的人说,这大风多半可以延续两三日。于是曹操连夜整兵,第二天清晨便只见绵延不绝的船队陈于颍水之中。船队顺风顺水,行进飞速;太阳下山后不久曹操的大军便已经跨过淮河,围于阳泉城下。
攻城一向是个漫长而激烈的过程。虽说阳泉守军猝不及防,却仍是奋起顽抗。本是乌云蔽月,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却被战火点亮仿佛白昼。空中仿佛永远有火箭在飞,城墙上仿佛永远有尸体从墙头上摔下;战况固然惨烈,但其中的不确定更是叫人心下惶惶。如今谁敢断言这攻城战何时能结束?
二十六日清晨,正在攻城战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从城下回来向曹操报告战况的张辽却突然提议道,“丞相,吾等是否可将部分水军船只东去,占据淮河上的重要关卡?”
“哦?”曹操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提议不太以为然。他转头问一旁的荀攸道,“公达以为如何?”
“文远将军不是说攻城形式在缓缓好转,已经有望抢占城门下的位置,放火烧城门了?”荀攸一时不答话,反倒是反问了张辽一句。
“是,形式却在好转,只是。。。”张辽犹豫了片刻,理清自己的思绪,又是续道,“如今我军正在城外四面堆土堆;待土堆成了,架霹雳车其上,便可取出城门上的守军。这样一来,可放火烧毁城门再非难事,我等即可一举攻入城内。只是这些事情恐怕一时半刻无法完成。至少要到傍晚才有望完成土堆,靠近城门。我是担心若耽搁久了,让淮南的江东水军反应过来,早早地占据了淮河上的要点防范我等。将来要想突破,却又难了。”
荀攸若有所思地看了张辽一眼,却缓缓地摇头,随即解释道,“文远将军所虑有理,但是如今我军不过两万人在此,更未有城池营寨为后方,分兵反易遭人侵扰薄弱,断两军联系。今当一鼓作气取了阳泉城,再遣水军沿淮河东去。即便攻城不利,但曹子孝将军率第二批兵马船只到此,扎下大营后,再东去不迟。子孝将军最迟不过明晨便能赶到。明晨再遣兵东去,必不迟也;东去的水路关要不止一处,想来如今淮南一郡中也无有能人可在十数个时辰内定下计来,再调兵遣将,堵住吾等东去之路。”
曹操也微笑点头道,“便如公达所言。”
听了这么一通分析,张辽自是心悦诚服地应了一声“是”,回到前线,专心指挥攻城。
他前番推测的倒也未相去太远。曹军果然在太阳落山时完成了土堆;虽说守军也在城头架起了弩车,但终究无法和曹军霹雳车的数量和威力相抗。不多久,北门外的曹军人马便冲到了城门前,开始点火焚烧硕大的城门。三更时刻,曹军终于冲破北门,一举占领阳泉城。
尽管荀攸曾说过淮南怕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