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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的受人一拜是做什么?肖喜喜皱了皱眉,过了一会才说:“无功不受禄,你平白拜我做什么?”
“人都说,淮北王妃是最最心善的,小的有一事相求,还请王妃成全。”太监还是笑眯眯的,那张微微有些圆润的面孔上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个太监的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皇宫,你要是有什么事自然去求陛下,求我做什么。”肖喜喜皱了皱眉实在不想跟这个人纠缠,随便敷衍了一下,就想离开了。
“可是这件事就只有王妃才能成全。”那太监又高声的说了起来。
肖喜喜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太监站在雪中实在寒冷的样子,也不好继续拒绝别人,只得说:“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事,不过,帮不帮得上忙我可就说不准。”
那太监听见肖喜喜这么说,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他甚至直起了身体,冲着肖喜喜拱了拱手:“小的的是莲藻宫的宫人,莲妃娘娘身边的丹方。”
这句话才一出口,肖喜喜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后悔的基本上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没有事情搭理这个太监做什么!明明就是想远远的避开青莲的,现在却又上杆子的跟人家的太监搭话,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丹方
她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被铁铸了,硬得连表情都没有,硬的连声音都没有。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冒了出来:“原来,原来是莲妃娘娘身边的人,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更帮不上忙了。莲妃娘娘的事,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帮得上,而不是我这个小小的淮北王妃。”说道了这里,她也不能那太监说话,又径直说了起来:“这天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等赶明天气好了,我再来拜见莲妃娘娘吧。”
“淮北王妃何苦等赶明儿天气好的日子呢?人都说择日不如撞日,小人瞧见今天的日子就不错,若是王妃不嫌弃,倒不如现在就去莲藻宫坐坐,我们莲妃娘娘可是早就盼着王妃去呢。”那太监的嘴里就好像流着蜜糖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沾着甜甜的味道,可是这甜甜的味道下面仿佛却带着致命的毒药,让人无法抗拒。
坐在马车里的肖喜喜紧紧的抓着裙子,几乎把那条绸缎的裙子都揉得皱成了一团废纸一样。她低下头,做着最后的挣扎:“今日天气有些冷,郡主还要早日回去睡觉,还是改日吧。”
那丹方太监听见肖喜喜这么说,不由得冷笑一声:“怎么?淮北王妃的面子就这么大?只有陛下才请得动,我们莲妃娘娘就请不动吗?”
这话说得好像刀子在肖喜喜的脸上割一样,看来,今天她是不得不去见这个青莲。她也终于明白心里的那不安是什么,原来就是青莲啊。
不由得,肖喜喜苦笑起来。她果然是不够聪明,不够懂事,也难怪司徒翰飞从来不放心她。要是这事放在司徒翰飞身上,一定不会这么被动,可是,放在了她身上,她除了听话以外,还真的想不出来要做些什么了。
良久以后,肖喜喜终于放弃挣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不甘心的叹息:“那就麻烦公公带路了。”
丹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又弯腰行礼,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就请王妃跟紧了。”
青莲
从凤阳门道莲藻宫的路并不近,甚至可以说是遥远的。肖喜喜着急快点回王府,就不住的催促那丹方快点走。可是丹方却一直慢悠悠的不着急,好不容易终于到了莲藻宫。
肖喜喜下了车,怀里紧紧的抱着已经睡着的乐乐。奶妈从后面走过来,想要帮她抱一下,她却摇头拒绝了。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将乐乐交给任何人她都是不放心的,这孩子就好像是钱,只有在自己的手里,才能确定是自己的。
青莲看见肖喜喜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身上披着银狐裘斗篷,而手里紧紧的搂着的是一个已经睡熟的孩子。她的心里微微一动,这个就是那个染香郡主吗?肖喜喜行了礼,然后就坐下了。
两个人不免先要寒暄一阵子,然后这才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说起话来。
“这就是染香郡主吗?能不能抱过来我看看?”青莲脸上带着温情的笑容,看着肖喜喜怀里面的孩子,似乎很殷勤,可是却也不见多热情。
虽然她是这幅样子,可是肖喜喜就不这么看了,她紧张的很。连忙就笑:“这孩子好容易睡着了,就怕动来动去。她睡觉历来都轻,要是弄醒了,又是一番闹,哭天抢地的不知道什么才消停,实在不好给莲妃娘娘添乱了。”
肖喜喜这么说了,青莲也不好继续坚持,只是点点头。只是她看着肖喜喜那副样子心里实在不痛快,特别是又是拍着孩子又是小声说话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生气。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站了起来,朝着肖喜喜走了过去。
肖喜喜见青莲走了过来,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显得有些不安。
对于自己造成这样的震慑,青莲很是满意,她的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笑容,疏离而有礼貌的说:“罢了,我就是看看孩子。”说着她也不等肖喜喜回答,就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撩开了包裹着乐乐的小被子,细细的凝视着那孩子。
肖喜喜紧张极了,她只觉得浑身都凝固了一样。
疑问
其实青莲实在不明白肖喜喜那么紧张,那么害怕自己做什么。不过她却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这让她好像回到了当时还在扶风做皇后的感觉。那时候她是多么的高高在上,无数的人跪拜在她的脚下,让她爱上了这种权利巅峰的淋漓尽致。
肖喜喜紧张的看着青莲,目不转睛。她会看出来什么吗?乐乐现在还小,长得也与她并不相像。只是眉眼中有些和司徒翰轩一样。不过这个也说得过去,司徒翰轩和司徒翰飞本就长得像,倒是也能说长得像司徒翰飞。只是,这母女血缘……
不不不,听原来飞的意思,青莲应该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抱出来交给自己抚养了。她应该不会联想到自己的孩子就是乐乐的。
这是一张小小的,稚嫩的脸庞。五官都还没有长开,还显得有些笨拙。不过,却看得出十分像司徒翰飞。忽然青莲心中一顿,或者,是像司徒翰轩?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她缩回了手,抬起头看着肖喜喜。
难道,难道这个孩子不是司徒翰飞,而是司徒翰轩的孩子?
奇难道这个孩子是司徒翰轩跟面前这个女人生的孩子!!她顿时觉得愤怒极了。她忍着火气,说不出话来。忽然又有一个念头爬上了心头,这孩子是肖喜喜生的吗?若是她怀孕的话,有凌波在王府,她不可能不知道的。从来就没有听说这个女人怀孕,那么这个孩子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书青莲满腹的疑问,依旧保持着脸上笑眯眯的样子:“这孩子今年多大了?”
“一岁多了,明年秋天就两岁了。”肖喜喜见青莲的手从乐乐的脸庞上离开,又随意的将包裹她的被子搭上,转身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心里的石头才微微的放了下来。
秋天?青莲心里一动,那个时候正好也是她生孩子的时候。那这个孩子是司徒翰轩跟哪个女人生的?她冷笑一下:“那个时候我倒是没有听说王妃有身孕啊,是不是王妃记错了生孩子的时候?”
谎言
肖喜喜只觉得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了。看来她确实太单纯了,就这么就让人问出了破绽。她是一刻都不想回答着问题了,可是青莲那刀子一样的眼睛就这么直瞪瞪的盯着自己,要是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只怕这乐乐今天是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肖喜喜就只好硬着头皮撒起慌来:“莲妃娘娘,说得没错,这孩子确实不是我生的。”
青莲倒是没有想到肖喜喜会这么大方的承认,倒反愣在那里,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不是你生的?那这孩子哪来的!还被陛下封为了郡主!你这不是欺君吗?”
青莲这么一说,肖喜喜的心里越发害怕起来了,不会这样吧,要是现在被揭穿是不是连神仙都救不了她?被这么一吓,肖喜喜说话倒反顺溜起来,就连撒谎也撒得没有破绽。她的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青莲的说法。其实,这是因为肖喜喜脸上的表情都已经僵掉的缘故:“但是,这可是飞的孩子啊,难道不能成为郡主吗?”
青莲被肖喜喜这么一反问,不由得愣住,“那这孩子的母亲……”
“是一个不知道名的侍女,飞有一日喝醉了,我又歇得早……”肖喜喜说到了这里,低下头去,显得有些心烦。她是真的心烦,自己编这样的谎言,不知道司徒翰飞知道了会不会生气?“那侍女也是有福气的人,伺候了一晚上就有了孩子,我又没有身孕,就张罗她生下来。可是,她又是没有福气的人,孩子才落地,她就断气了。”
青莲干笑了几声,“淮北王妃倒是大度,这样的事情也说得云淡风轻。”
肖喜喜也觉得尴尬了,她抬起头看着青莲跟着干笑了几声:“谁没有年轻过呢?这男人到底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主,我又能如何?”
肖喜喜这么说,青莲虽然没有十分的相信,但是也没有十分的怀疑了。她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肖喜喜怀中的那个孩子,忍不住想起自己生下来那个孩子。她只记得那也是个女孩,她连一眼都没有看见,只问了性别,就让人送出宫外去了。
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好不好?
担心
青莲并没有说要放肖喜喜回去的意思。可是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是这样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说着话,眼见着天色就晚了下来。
司徒翰轩在自己的宫中坐了一阵子,却怎么也看不进去面前的奏折,肖喜喜那疏离的表情和远去的背影就一直缭绕在他的心头。最后,他放弃了自己继续在看奏折的想法,也罢,就当今日休息吧。他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靠在了椅子上闭了闭眼睛,却始终担心肖喜喜有没有安全到家了。
过了一阵子,他觉得自己与其这么担心,不如找人去看看。于是他坐直了身子,朝着外面一个站着的太监招呼着:“你去淮北王府上看看,淮北王妃到家没有,要是到了就速速过来报。”
“是,陛下。”太监行了一个礼,立刻就快步朝着宫门外面走去。
天气真是冷得厉害,司徒翰轩又坐了一会,竟然觉得有些乏了,便起身转到里间去,想休息一会。他脱掉了外面的斗篷和罩衣,靠在烧得极为暖和的榻上,他的眼睛沉得厉害,竟然就要睡着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那个太监又回来了。他靠近了司徒翰轩的榻边,跪了下来,低声的说:“陛下。”
“到了吗?”
“回陛下。淮北王妃并没有回府。”
司徒翰轩听见这话眼睛猛然就睁开了,他转过了神,半坐了起来,看着那个太监,“没有回府?你可打听清楚了?这么冷的天,淮北王妃没有回王府?”
“回陛下,奴才确实打听清楚了,淮北王妃真的没有回府,而是……”他说到了这里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一种难堪的情绪。
“而是什么?”司徒翰轩坐了起来,一边伺候的太监宫女就立刻过来了,为他披上了衣服。
“回陛下,淮北王妃出了凤阳门并没有直接回淮北王府,而是被青莲娘娘的宫人拦住了,后来去了青莲娘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