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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月白见自己的心思被人猛地戳穿了,更是难为情的无以复加,连忙就跪了下来。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肖喜喜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担心。
“罢了,其实,你们早就知道我昨天歇在了凭栏殿,而陛下歇在却非殿吗?现在却来问这些,也不知道你们心里到底存着什么。”肖喜喜越是这么说,心里就越发难受起来,难道所有的人都要以为她和司徒翰轩一定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她将手里的碗丢在桌子上,也不管弄出怎样的狼藉,歪头就倒下了,闷闷的说:“既然对我这样不放心,你大可告诉你的王爷去,休了我,让我天高地阔的去,岂不是大家痛快。”
这话越说越让月白心如刀绞,她想说什么,就看见一边的小绿给她使了个眼色,也只好闭上了嘴巴。
“王妃,你先睡会吧,想那么多作甚,身正不怕影子斜。”小绿走上前去,将她的被子掖了一下,就让人进来收拾了桌子,拉着月白一起出了里间。
丫头1
小绿拉着月白出了里间,就在靠着外间的门处停下了。她首先是抬起头,看了看里间,像是在打量肖喜喜是不是睡着的样子,其实不过是做个让月白安心的样子罢了。然后她才叹了一口气说:“月白姑姑,这一天晚上让您担心了,王妃本来就是没什么心眼的人,要是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严重了。虽然月白是一直伺候司徒翰飞的人,也最受他器重,在这王府里面是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可是月白自己知道,越是这样的宠信,就越要注意自己做事说话的分寸。虽然她跟了司徒翰飞这么多年,但是,她到底是奴婢,司徒翰飞到底是主子。而里间躺着的肖喜喜,就算再是俘虏,现在也是司徒翰飞的正门王妃,也是她名正言顺的主子。哪怕她心里有诸多的不满,在面子上更是不能冲撞,更不要说逾越了过去。
而现在小绿说的这个话,实在是在狠狠的打她的嘴巴。她笑了笑,看着这个本来不算是起眼的丫头,头一次发现,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过,刚才的事确实是她说得心急,有些逾越了,现在被人这么编排也无可厚非,可是,她到底是在这王府里高高在上的人,今天出了这么一出事,心里还是难受。于是她说:“小绿姑娘这话说到哪去了,王妃是主子,我是奴婢,主子要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有生气的心?倒是小绿姑娘,为王妃顾念那么多,可真是辛苦了。”
小绿却仿佛没有听懂这月白的冷嘲热讽,只是笑眯眯的回答:“什么顾念不顾念,王妃自小是在宫里长大的,任性一些也是常事。只是,这心眼确实单纯,小绿有天大的福气能一直守在王妃的跟前,这是前世修来的。既然先就守了那么些年,那么今后自然也是规规矩矩的守下去,只要王妃太太平平,小绿就算送上一条性命又如何不能。”
丫头2
她说道了这里,只是哼了哼,也没有指名道姓,又说:“姑姑是不知道,我们今天从宫里出来,就被那看门的侍卫盘问了一干,弄得王妃又恼又气,你说说,这才回来,可不是想好好歇歇吗?”说着她拉住了月白的手,又笑:“姑姑是这王府里最深明大义、最知冷知热的人了。断然是不会跟那守门的侍卫一般见识。可是我是眼皮子浅的,听见那侍卫盘问,心里就生气了,上去非要理论一番。可是你知道那不长眼的侍卫说什么?说这淮北王府的车子在宫里停了一夜做什么?你说说,这是人说得话吗?先不要说,这昨夜有没有什么事,就光说侍卫,你一个奴才,就算官职在高,在王妃面前他还是一个奴才,就算再受宠信,就算王妃再好说话,再好欺负,奴才也不能越过了主子去!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这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都知道,这么大一个守宫门的侍卫长就不知道吗?。况且,昨天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事,更不是王妃自己的意愿,何苦一大早的就要受这的那的编排?”
小绿说了一段,虽然好像是在拉着月白说这些闲事,可是月白知道,这是在骂她。她又想想刚刚自己做的事,说的话,脸上越发觉得过不去了。只得呐呐的敷衍:“可不是,这些人也真是没大没小。”
“所以啊,刚才王妃那是生气早上那侍卫的事,月白姑姑可千万别放心上。”说着小绿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月白:“月白姑姑,你说可是。”
“是啊,小绿姑娘说得极是,不过,我怎么敢跟王妃生气,这不,王爷还等着我们带信呢,我这就下去了。”月白冷笑了两声,像是威胁一般的提及了这一出。
而小绿更是不甘示弱,“可不是嘛,这王爷走了有半月了,要带信了,王妃昨儿个还说这次要亲自写上封信呢,姑姑要带信的时候,不妨来问问王妃,可要一起带。”
计较
月白听见小绿这么说,心里越发不舒服了,嘴上却只能应承:“这个自然是,这代家信的自然是通过王妃的。”说着就匆匆跟小绿告了辞,朝着外面去了。
小绿只是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月白离开了院落,这脸上的笑容才落了下来,啐了一口,暗暗道:“不过是一个大姑姑,在王爷跟前待得长久了一点,就来主子面前作威作福了,也真做得出来。”然后她摔了帘子,朝着里间去了。她才刚刚一进里间就看见肖喜喜面朝外侧躺着,一双眼睛正大大的睁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忙问:“王妃你怎么了?”
肖喜喜见小绿进来了,就坐了起来:“你刚才跟月白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小绿见她听见了,也不隐瞒,就将刚才两人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肖喜喜。肖喜喜听了一开始并没有搭腔,只是皱着眉毛,过了一会才说:“这样说,飞会生气的吧。算了,正好你刚才提醒了我,我也给飞写封信,信里就先道个歉吧。”
“王妃!您可是主子,怎么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王爷道歉!你的面子放哪啊!”小绿一听,又气又急,忍不住跺脚,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肖喜喜,去拿了笔墨纸砚。
肖喜喜摊开了纸,这才对着小绿叹气:“小绿啊,虽然刚才月白那话我是生气,可是,你要知道,我们在这天鼎能生活着,是多靠着飞,现在飞不在,自然是安生一点的好,何必跟她去逞口舌之快?”
一听肖喜喜这个话,小绿忍不住跳了起来,她对着肖喜喜说:“王妃,有句话小绿本来是不该说的,可是,现在你还是这么想,我就不得不说了。王爷对于我是淮北王爷,可是对于您可是丈夫啊!你这么个大活人嫁给他,难道是图什么吗?王妃!夫妻本就是同根生,你这么计较,到底是你不当王爷是一家人,还是王爷不当你是一家人。”说完,小绿也不再多说,一转身,摔了门帘出去了。
决定
小绿出去了。肖喜喜还呆呆的坐在那里,她忽然觉得很冷。忙拉了被子裹在身上,她忽然发现小绿说的很对,她虽然一直说自己是淮北王妃,是飞的妻子,却从来没有真的当他是自己的家人。总是觉得他只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一个娶了自己的人。她忽然很迷茫,自己是不是就从来没有做对过呢?
她一开始就不该跑,就不该遇见司徒翰轩,也不该对于司徒翰飞那么多话,更不该对着他们的情那样暧昧不清。她不该嫁给司徒翰飞,她不该嫁给了司徒翰飞还在心里对于司徒翰轩保留着那么一点堕落的小情感,她不该去见司徒翰轩,更不该现在这样对司徒翰飞这样的生分。
忽然间,肖喜喜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对过。她推开了笔墨纸砚,又倒在了榻上,她好像兜兜转转的做错了很多的事情。那么最开始的时候她想要的是什么呢?外面的天开始亮了起来,那清晨的光透过了窗棂打在了她的床上,她觉得有些冷冷的。
最开始的时候,她想要的是什么呢?爱情?不是,她从头到尾似乎都没有想要过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不过是最后她迷失以后的产物。那她最开始要的是什么。
忽然间,肖喜喜似乎想到了,她又猛得坐了起来。她想起来了,自己最开始来到这个地方时候,她是在得意洋洋的庆幸自己附身在了一个公主身上,而后呢?而后是司徒翰轩打进了皇宫来,然后她就开始收拾细软逃跑了!
对,没有错,她一开始来到了这里,她是为了逃跑的。她是为了自由,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勾心斗角,这样的左右不能,她从来都不是适合这样生活的人!她只是说了谎,心里就这么难受,她只是因为小绿和月白的几句对话,就觉得害怕,她如何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
不,她要离开。她要去过那种天高地阔,没有这么多羁绊的生活!她的不要自己在这样为难下去了。
应付
当决定离开的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肖喜喜马上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没有办法拒绝的动力。这种冲动几乎让她奋不顾身马上的离开,可是,她还是明白,自己现在跟刚开始的公主身份截然不同了,她现在的身份要复杂的多。若不是有万般的保全,她是不能随便离开的。
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念头,但是她已经想到了自己离开以后的种种。飞会如何?小绿会如何?王府会如何?甚至,甚至司徒翰轩会如何?她使劲的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因为,这些事情想得越多,大概就越放不下吧。
她还正在这么胡思乱想着。小绿又挑了门帘进来了。她扭着手里的手绢走到了肖喜喜的边上,扑通跪了下来,带着点哭腔说:“王妃,奴婢知道错了,您要生气就骂骂奴婢,可千万不要不理奴婢。”
肖喜喜这边正想着自己要是离开得怎么脱身,甚至离开以后要做什么养活自己的美好生活呢,哪里想到小绿说得什么,于是不明就里的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绿:“你大冷的天跪在这里干嘛,还不起来。”
小绿见肖喜喜这么说,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肖喜喜只好放下自己的想法,和她东拉西扯了一阵子才算是将她劝了起来。起来了的小绿,怯怯的看着肖喜喜面前的纸说:“王妃,你要写点什么给王爷?真的是要认错吗?”
肖喜喜这才想起来,原来最开始自己是要写信的。她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司徒翰飞不可能那么快就回来,她这逃跑的事还是晚上在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信写了。她看着小绿,撅着嘴:“我和飞之间写的信,要写什么,难道还要告诉你,告诉月白,最好是到了城楼上拿个喇叭念一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小绿见她也不生气,还是想平日里那样开玩笑,也放下心来,就坐在那里同肖喜喜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来。
虽然,这边看似风平浪静,可是在淮北王府的院子里,却永远不能这般的平静。
内苑的事
凌波窝在屋子里,一大早她就已经跟嬷嬷告假说今天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日。她平日手脚勤快,嘴巴也甜,那素日十分刁蛮的嬷嬷倒是没有为难她,只有的没的说了几句,很痛快的应允了她的假。她就这样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可是,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汗。
昨天,王妃真的没有回王府吗?真的,是住在了皇宫,而且还和陛下同宿一个屋檐下吗?凌波想起来,昨天夜里那个从宫里来的报信太监说的话,就忍不住一身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