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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己不会为他们卖命的。他们是蠢驴,自己不是!
军人的荣誉,是建立在不断胜利的基础上的。面对程度只是大小不同的必然失败,军人可以选择离开。
上校下达了第一道战斗命令,就是让所有队员赶快向自己收缩,而不是主动出击。
队员们纳闷了,这不是上校的一贯风格呀?!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不理解也必须要服从和执行。
四十九、超悬殊的比例
你我之间,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每一次爱恨去留,都由你决定?!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溜走。
此时的郭纯,即便是心生怨恨,那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哀怨。
双手用力,仿佛害怕一旦松手,就此会永远失去一般,她用力从身后,抱住了秋林的胸膛……
‘任性’的郭纯,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给秋林带来的伤害。
秋林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极为的困难,有一种窒息感从大脑底层涌出……
人们选择服从的方式有许多种。有主动,也有被动,甚至有人选择了迂回变通。
但是正因为如此,选择上的不同,才会造成结局的千差万别。
接到命令后,五个小组均可采用直接搭载直升机这种最简捷的方式撤离,但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放弃。而是以一种继续收索前进的方式,赶往集结地。
也许是方纪新的残忍激怒了他们,也许是男人爱面对挑战的天性使然,也许是军人的荣誉感激发了他们的斗志,他们选择了挑战,挑战对手,挑战自我,也挑战死神。
第一支出事的是发现虫蚁男尸的小组。
在死亡谷难的一见的一片树林里,他们中了伏击——一群野驴的伏击。
在死亡谷内,生存着大约1500头野驴。这天不知什么原因,在小分队进入树林后,今天竟然全都聚集到了这片小树林周围。将小分队围在了里面。
按照动物怕人的天性,小分队从小树林走出,现身后,野驴们应该自动闪开。但是今天它们有些反常,反而越聚越拢,把小分队队员围在了中间。
开始它们还很温顺,有的伸出舌头舔队员们的手,队员们的脸,甚至还咬他们身上的迷彩服,当作树叶,试探性的嚼食。
队员们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试图驱赶,野驴们没有动,鸣枪示警时,野驴们队形有些松动,开始往外退。
距离队员十几米处,它们又站住了。
有两个队员走出了队伍,前去清道,正在这时,野驴身后,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声,尖厉刺耳。
野驴队伍出现了骚乱。
十几只野驴突然冲出了队伍,冲向突击队员。
还没有等队员们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陆陆续续的被撞倒在地了。几百头野驴从他们身上踏过,带着一路烟尘消失在死亡谷深处,现场一片狼藉。除了六只钢盔,六具浸泡在血水中的尸体,现场遗留下的,就是一片混乱的蹄印,还有一些野驴的粪便。
卫星传输过来的模糊图片,让上校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发疯了的男人,还有发疯了的自然。
那男人在利用自然界的可怕力量和自己斗争。
他再次严令队员们迅速向自己靠拢,不要做过多地纠缠。
但是已经晚了。
第二小组,在穿越一段峡谷地段时,被山顶滚落的乱石砸死了。
第三小组,陷入了毒蛇的围攻,在他们斩杀了上百条之后,还是全军覆没了。
第四小组,经过一片开阔地时,遇到了阻击。
两声枪响之后,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名突击手,应声倒下。队伍中拖后的狙击手,迅速隐藏在一块巨石后,透过石头向外观察。
开阔地中心地带的四名突击队员,两名中枪者身后,另外两名队员已迅速就地前扑卧倒,向前爬行,利用两名突击手同伴的尸体作掩护。
除了头部这一要害外,他们的身体暴露着,就是最蹩脚的狙击手,也能在他们身上,钻出几个大窟窿。
但是对方没有开枪。
狙击手知道,对方显然在等待,寻找自己。身后的一名队员,小组中的火力支援手,也架起了枪,向对面观瞄着。
狙击手有些兴奋,当前的情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场狙击手之间的对决。
从观瞄镜中仔细观察对面,没有发现异样。狙击手不得不佩服对手的伪装技能。狙击手猎杀对手的前提,就是最大限度的隐藏好自己!
又相持了二十多分钟。还是没有发现。
他在哪呢?
两名趴在空旷开阔地的队员,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其中一位,作了个隐蔽的手势。然后开始默数,一二三,两人突然同时起身,转头向后,蛇形规避着往回跑。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有俩。一是逃命;二是为己方的狙击手提供发现目标的机会。这是长期形成的默契。他们把自己将生命交付给了狙击手手里了。这是种信赖,也是责任。
普通人在生活中,玩赌博,他们在战场上在赌命。
“啪啪”两声枪响后,两名突击队员像受到千钧重击一般,身体腾空而起,一前一后,相隔0。8秒的时间,扑倒在地。上帝,哪有这么快的枪击速度,两人同时发出临终前的最后一声哀叹。
“啪”,仅仅是间隔0。5秒的时间。狙击手的子弹,出了膛,射向对面的一堆乱石丛中。他发现了一束貌似枯枝的长棍,轻微晃动了两下。他没有看见火光,哪怕是微弱的火光。不用说,对方一定使用棉布之类的柔软物,堵住了枪口。这样避免子弹出膛时的焰火暴露自己。狙击手没有这样做,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瞬息变化,使他没有时间采取这些防范措施。
也许,是当初训练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没有养成良好的习惯。
细节决定成败,细节决定生死。
“哒哒哒哒”身旁的火力支援手的枪声也响了。子弹打在乱石碓里,乱石飞溅。
半分钟过后,那根酷似枪管的长棍,端头指向了天。成功了吗?狙击手半信半疑。当他将眼睛再次套上观瞄镜,确认战果时,一颗微粒从远处飘来,越来越近,啥玩意?他还没有最后确定,哗啦一声清脆的爆裂声,还没有传进耳朵,狙击手一头就栽倒在地。
一颗子弹,从他的眼睛进入,横贯大脑而出,顺便掀掉了他的整个后脑……
剩下的最后一名队员,正愣神的当口。胸口一疼。他下意识的低头望去,身上的“拦截者”防弹衣,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个碗大的血洞,赫然呈现眼前……
6:1,如此不对等的比例,竟然还是没有干过对方,自己死在这样的对手手里,不冤枉!他本想长叹一声,喉管里只是咕咚了一下,便一头栽倒在地。
一个身影,从乱石堆后七八米的地方爬出。他拍了拍身上的石土,走了出来。顺手解下系在枪口于长棍之间的细线。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几具尸体旁,取下他们身上的铭牌,放进了身后的背包。背包里已经收集了二十四块。他不知道还要收集多少才算完。
他不想杀人,但是更不想被杀。
战场之上,求生的唯一手段,就是在临死之前,消灭掉最后一个敌人。他现在还需要活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还在等着自己带她回去,回家。他不能倒下。
身上的伤口愈合的速度超乎自己的想象,有些惊人的快。他不知道,这是由于龙吸功修练到第八层后的自然反应,就像他穿越山谷如履平地的原理一样。
方纪新没有急于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他已经厌倦了杀人这种无聊的举动。但是他能躲避吗?
有一队人马正占据着唐妮遗骸存放地。自己必须去取,就是自己不主动出手,对方能就此罢手,放过自己吗?
不经意间,自己已经背负了几十条人命。而且还是号称军中精英的海豹突击队员的性命。
从此之后,自己就不会再有安稳日子过了。
以他对他们的了解,自己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还是逃不过他们的无限制追杀。
没有办法,游戏已经开始。
自己已经登场,没有回头的可能。也许,自己今后的一生,将会在无休止的猎杀与反猎杀之间度过。
这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与其被别人杀死,不如主动去消灭掉对手。这就是他今后的生存法则。人的生死无法选择,但是,他现在做的只是选择怎样的一种死法。
想到这,方纪欣嘴角流出一丝苦笑。
该来的终究会来,那就让一切来得更猛烈些吧!
五十、游走于生死一线之间
人生自古谁无死,哪个拉屎不用纸。
秋林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了几下,最后还是选择放下。很自然的搭在郭纯的腰上。
男人头,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摸。一旦下手,表明一种亲昵关系的确立。
此时,秋林根本没有时间多考虑:自己的举动,在旁边路人的眼中,会产生怎样的反响。会不会招惹一些眼红的男人,打着英雄救美的招牌,教训自己。
郭纯就是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在外人眼里,秋林的举动,也确实太招摇了。一个糟老头子和一个年轻的美女,在大庭广众之下,秀亲热,真的很打击许多年轻男士的自信心!
又一朵鲜花,让老牛给啃了……
对有钱人的嫉妒叫做仇富;对年纪相差悬殊的伴侣,现代人会用老牛吃嫩草和旧马桶插新活塞来嘲讽,并以此宣泄心中的不满。
秋林如此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被人打总比被人拥抱死好!
男人可以在骑胭脂马时累死,那是死得其所,死的轰轰烈烈有价值,这些人,都是为了妇女同志的‘性福’事业而奋斗不止的革命先驱!
在女人的怀抱中被憋死,又算什么东西?!
秋林双手在郭纯的后背上,轻轻拍打了两下,示意可以了。
任何事情都应该懂得适可而止,不能太‘过火’了……
第五小组收到上校的严令之后,极不情愿的呼叫来了直升机。
上校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们,如果再不返回,他们的结局将和另外四个小组一样!
小组成员震惊了。
自己所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一部杀人机器?!
短短一天多时间里,横跨近一百公里,中间还有沟沟壑壑、悬崖绝壁的层层阻拦,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第四小组,生命信息消逝的地点,在二十公里之外。时间也仅仅只过了半个小时。如果他能赶来,除非是会飞。他们不相信,人怎么可能会飞呢!
尽管心有不甘,他们的行动还算是迅速。
十几分钟后,直升机到达后。他们开始交替掩护着登机了。只用了两三分钟,六名队员,坐进了机舱。
他们的心神才安定下来。
机舱内一片死寂,谁也不愿意说话。
在海豹突击队的历史上,像这样成建制的死亡二十多人,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在没有完成任务的情况之下。
机舱内弥漫着浓重的失败情绪。失落感,第一次清楚地写在这群号称单兵作战能力,世界排名第一的特种兵精英的脸上。
人不怕遇到失败,遇到挫折,但是这种挫折感,一旦超过了人的心理承受底线,所有人都会变得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队员们都懒得动,连最基本的机舱两侧的掩护都没有。这种失误,让他们在生存和死亡的选择面前,无意中抽中了后者。
呼呼呼,螺旋桨在加速旋转着,飞机震动了一下。离开了地面。终于可以走了。他们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直升机升离地面十几米时,在空中转了个角度,准备向西南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