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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海豹,选他来担任班上的尖兵,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我们班上没有医护兵,我干脆告诉手下,资历浅的人是不会死的!只有象第一班的柯契之类的老古董,才会医护人员照顾!
在黑色幽默的背后,隐藏的是冷酷的事实。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全班完整的带回来,而让我们保住小命的关键,就是团队精神!我们不停的练习,先是在维吉尼亚州的黑石镇的匹基特营区,接着又到北卡罗来纳州的勒詹营区接受训练;但是,问题似乎层出不穷,过去我不会在意的细节,现在成了重大的战术障碍。比如说:在丛林小径上,5个兵,1个官,或者10个兵,两个官应该怎样编队前进?怎样才能发现诡雷?怎样去使用尖兵侦察?以及怎样防卫后方的安全呢?碰到敌人伏击时,谁该向左散开?哪些人又该向右突破呢?
我们经常进行不同射界的射击训练,因为当你拿者已经上膛又装满子弹的枪支,走在丛林小径上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安全规则可以遵循,万一有个白痴跌了一跤,结果枪支走火,从后头打中了他的伙伴,那可会要人命的!解决的方法是每个人都要牢记其他人的携枪方式及射击方位,以尖兵为例,他就比队伍中的第四名士兵拥有比较宽阔的射界,而第四名士兵就只能朝两个方向射击,也就是他右边两点到四点半方位的区域,以及他左边8点到10点方位的区域。
问题有一大堆,解决的时间却不够!比如说,我那一班人全是用右手射击,所以他们都把枪支挂在右肩,枪口也习惯性的指向左方,这样便形成我们队伍的右方缺乏掩护,所以我决定强迫班上一半人成为左撇子,|Qī…shu…ωang|把枪支改挂在左肩上,这样才能防护我们的右翼。
往好的一面看来,我这班士气非常高昂,个个都是标准的叛逆小子,最盼望的就是打一帐敌众我寡的好仗!我能够把他们派到山脊上,然后给他们充足的弹药,这些小子会拼了命的射击,就算枪管烫的就快要融化了,也绝不会后退!事实上,我最初碰到的棘手问题之一,就是该如何克制他们不去追击敌人,以免遭到敌人的伏击。如果有人敢向咱们第二班开火的话,我保证他会遭到体无完肤的猛烈还击!(他们这种勇敢打拼的精神一直延续到越南战场上,我手下的5个人——罗杰,芬利,瓦森,坎普和加拉格,都因为奋勇作战而获得了铜星勋章,或是海军英勇奖章;其中鲍伯。 加拉格曾经前后四次进出越南,在他第三次出任务,尽管他已经伤的走不动了,却仍然拼命把全班救了出来——他冒着枪林弹雨,把班上受伤的兄弟们,一个个背到了安全区,其中还包括他的班长!因此,“老鹰”荣获海军十字勋章,这是仅次于全国最高荣誉的军事奖章!)
但是,光有士气是不能保命的。我们必须在敌人干掉我们之前,先把他干掉!讲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却很难。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困难,是在匹基特营区受训的时候,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秋夜,我们正参加一项夜间伏击的实弹演习;我已经把全班两个两个一组的部署在沙丘的陵线上,四十码外是一条模拟的运河,这里的地形,物品都是仿照我们即将要派往的湄公河三角洲,只不过我们要射击的,不是载满越共和补给品的舢板,而是一块六尺长,八尺宽,由吉普车拖着的三合板。
我们已经悄悄的布置妥当——我们现在学会了如何在行进间不碰到树叶和树枝,然后悄悄的转移定位,并且挖好射击掩体,枪支都已经上膛并且装满子弹,我们两个,两个的趴着,静静等待“舢板”通过,林中的树枝都已经恢复原状,其中听到的只有鸟叫和虫鸣。
我们当时是全副武装,身穿绿色野战服,战斗背心上的弹包里,鼓鼓的装满了专供M16步枪使用的30发弹夹,另外还携带了双层水壶以及各种各样的杂物。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问题!绿色的野战服得赶紧换掉,一方面是因为上头缺乏迷彩图案,另一方面是很容易让我们在树林间被敌人发现;战斗背心也必须重新设计,因为会发出太多的噪音——在丛林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可不是件好事!至于我们的皮靴,会在小路上留下明显的脚印,如果你是一名越共,而且想找个老美开刀的话,你可以轻松的追踪到我们的位置;我们可不喜欢越共从一里外,就能沿着我们的足迹找上来!
我比出了一个“敌人到了,准备攻击”的手势,全班立刻躲进了散兵坑。
现在吉普车慢慢驶进了,“准备~~~”我耐心的等待着。“开火!”只见沙丘上,六支枪口一起冒充出了火花,耀眼的光芒刺的我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射击目标,我只好一个劲的死扣扳机,打完了30发子弹,立刻换上一个新弹夹,继续拼命的射击,其他的人也和我一样。
“妈的,你这个混蛋!”从另一头传来了加拉格的叫骂声,接着,他六尺高的身躯从掩体中跳了起来,扑到了他的伙伴瓦森的身上,抡起拳头就是一顿猛打,嘴里还不停的骂着:“你他妈的混蛋——”
我跑了过去,把他们俩拉开。“怎么搞的啊?”
“是他的错,理克先生!”加拉格边说边脱下他的汗衫,他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水疱,“是他妈的——补丁的弹壳啦,这王八蛋都把弹壳退到了我背上!”
“我又不是故意的。”
“去你妈的!”
我抓住他们的脖子,狠狠的摇着。“妈的,搞什么鬼啊?我们现在是在伏击啊!你们这两个没大脑的白痴竟然为了弹壳而吵架,敌人早就他妈的把你们干掉了!”
我气呼呼的走到吉普车旁,看看我们的射击成果。“他妈的这哪象实在打仗啊!”
不去看还好,越看越抓狂!我们一共有6个人,每个人都朝这个6乘8尺的目标射击,打光了整整两个30发的弹夹,目标的时速只有5里,距离不到120尺,而咱们这6条好汉一共射击了360发子弹——结果靶上只留下了2个弹孔!
我把全班叫到跟前,然后把原子笔插在弹孔里给大家看。“好吧,这就是训练有素又士气高昂的一班杀手打出来的好成绩!对不对?”我用象老艾一样的口吻吼到。
我要让这些家伙感到羞愧,然后狠狠的瞪着一张张沮丧万分的脸孔。“你不是到射击学校受过训吗?”我用食指戳着补丁的胸膛。“你不是在你称做跳伞装的活动广告牌上,绣了一枚他妈的‘优等射手’徽章吗?”
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是的,理克少尉。”
我越听越火大,开始象老艾一样的破口大骂!“你们在吊啊!平时只会他妈的在制服上挂些有的没有的徽章,打起靶来却他妈的只给我打出两个洞来,我看他妈的白痴都比你们行!我说的对不对?各位!”
哑口无言。
“小鬼们。”我的口气缓和下来了,“这样的烂成绩,我真他妈的一点笑不出来!”
一片寂静!
“我跟你们说——其实我们都有错1我是说,我自己又打中了几发?现在我们碰到问题了,就要想法子解决。是不是射击靶子的时候,前置量留太多了?还是太少了呢?到底是什么原因打不好呢?”
我们决定采取最奔却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练习,一直练到目标不管是以5里或是15里的时速通过,我们都能将他射到弹孔累累,全身是洞为止!我们另外还加强演练两人一组的射击方式,也就是和你的游泳伙伴搭档,练习如何在狭窄的空间里——象是伪装的散兵坑,或是树丛里射击,而不至于将滚烫的弹壳退到同伴的身上。
我们的训练一直从秋天持续到初冬,在圣诞节那天,我们来到了勒詹营的越共村,这个模拟的越南村落由海军陆战队把关,他们象越共一样的身穿黑衣,手持AK…47步枪,还操着可笑腔调的越南语,他们在村里埋伏,布下陷阱,准备考验咱们的作战技巧。黑黑,陆战队员实在不该和海豹们玩战争游戏,这下子可让我们有机会好好修理人啦!我们在他们放置的诡雷上头再加装另一个诡雷;当他们想要偷袭咱们时,咱们就大玩躲猫猫的游戏,然后再趁机反击,把他们自认为固若金汤的总部,打成马蜂窝!我们就这样不停的跋涉,宿营,以及拼了命的射击;如果有空的话,我们也会到维吉尼亚海滩边的一些酒吧里,找些小妞,好好的饮酒作乐一番!
讲到这里,我想说明一下;我一直认为当一名海豹队员,就该象打职业橄榄球的球员一样,必须保持一定的攻势,并且要和你的伙伴紧密的搭配合作;也许有人会不同意我的论点,但是你想一想,当你和你的伙伴背靠背的一起对抗侵犯的敌人时,还有什么能比的上这股相互信赖的情谊?也许我的某些做法并不讨上级的欢心,但是从长远的角度来看,我这样做是利多于弊!既然身为军官的我,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建立团队精神,那么,还有什么方式会比在某个夜晚,某间酒吧,只有你和你手下的五条汉子去对抗整个世界来得更有团队精神呢?这呀,就是我老马要讲的道理!
十二月初,我们奉命去医务室接受各种预防注射,还没等到手臂和屁股的疼痛消失,基地里的军法官就立刻叫大伙坐下来写遗嘱。接着,来自人事行政局的士官,告诉我们可以申请加保和死亡给付;此外,在我们到越南的这段期间,军方也安排好将资薪直接汇进我们的户头里面。
这回可不是在打屁了,是玩真的喽!我的孩子们——三岁的老大瑞奇和老二小凯西——生于7月5日,当时才6个月大,我昵称她为“小咪”——都还太小了,搞不清楚状况;但是我老婆凯瑟琳就不同了,她晓得是怎么回事,因此也象其他同事太太一样,变的非常焦急紧张!每当我要去跳伞,或是潜水的时候,她都会担心个老半天,根本就忘记了在过去半年里,我已经有5个月是在外头受训。现在更严重了,一想到我要去越南半年,还要面对一群愤怒,矮小,黄皮肤的家伙随时都想朝我开枪的危险,真的让她很不开心!唉,我了解她对我的关心,但是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我加入特谴队的目的就是要打仗,因此绝对没有任何人,或任何因素,能够阻止我前去战斗的!
圣诞节前夕,我们奉命出发。送别的场面挺难看的,这些老婆孩子们,个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亲又抱的将咱们25条大汉送上飞机;我们搭乘的是一架C…130大力神运输机,机上装满各种装备和补给品,机舱里没有椅子,只是沿着机舱两边挂了两排帆布吊椅,走道中间则堆放着一大堆货柜,里头装满了供我们这半年“戏耍”的各种致命武器和装备;没有椅子,没有安全带,没有折叠桌,没有东西吃,更没有空中小姐替我们塞个枕头。事实上,连个象样的厕所都没有,我们得跑到机尾门,然后对着跟管子朝外头尿尿!
往后的7天里,老母鸡慢吞吞的,一站又一站的把我们从美国西海岸送到遥远的远东;在机上,我们一直想伸个懒腰,好好睡上一觉,可是谈何容易啊!C…130的噪音大的吓死人——戴上耳塞还勉强可以忍受——坐起来又很不舒服,机舱连可以躺下来睡觉的地方也没有!更要命的是,我们一直不停的起起落落。我记得在飞越太平洋的时候,飞机几乎遇岛必停,在中途岛,塞班岛,威克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