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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韦夫疼得身体痉挛,落满尘土的大脑袋,在地上拼命地摇晃,嘴里发出一阵阵像婴儿被呛了奶水似的哭声:“哎呦……我的脚崴了,兄弟们啊!咱们什么都可以谈。手下留情吧,看在基督的份上!”
“呸!”皮基卡往他身上淬了一口唾沫,“打你的嘴!你跟我们算他妈哪门子兄弟!”接着又是一脚,猛跺在耶韦夫受伤的脚踝上,疼得他牙齿打颤,直翻白眼。
桑丘司咯咯笑了起来,示意皮基卡先别急着动手,他蹲下来揪起耶韦夫的耳朵,装出一副很是同情的样子说:“看在基督的份上?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可都瞧见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原谅你,就像原谅波茨那样,我只用酒瓶轻轻地敲了敲,听说他的脑袋就变得和烤地瓜一样了。”
“哦,别这样!亲人们啊,放过我吧,我有老婆和孩子,他们都很爱我,我愿意舍弃一切。哦,放了我,让我去和鲍迪谈,我有他的犯罪证据,这个狗崽子一定会向你们道歉的,赔偿多少钱都行。”耶韦夫是亲眼见过波茨死状的人之一,猛听得桑丘司这样说,登时吓得浑身哆嗦起来,使劲抓住桑丘司的脚,没命地亲吻着他的靴子。
利昂德耸了耸鼻子,望着浑身湿淋淋的桑丘司,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你身上有股子臭味儿?”
桑丘司快速站了起来,一边掏着口袋,一边嫌恶地抱怨说:“别提了,真他妈见鬼!我掉进了储水池。哦……你大概是闻到了这个。”他一面说着,一面把一只腐烂发臭的死老鼠掏了出来,举在众人眼前。
恶臭气味儿一下散开了,唐休赶忙捂住鼻子,气结地骂桑丘司:“你可真够出格的,装这种脏东西干什么?”
皮基卡和利昂德向后仰着身子,同样厌恶难耐地望着桑丘司。
桑丘司却显得更为得意,眉飞色舞地说:“哼哼!这就对了。我当时被强光搞得夜盲了,什么也看不见,只顾着往前跑,一头栽进了储水池。那可真是个好地方,漂满了发臭的昆虫、死猫、死狗,还有这个。”说着,桑丘司又把那只发臭的老鼠举了举。
“你是不是灌了一口池水?”皮基卡鲁莽地问。
然而他话音刚落,桑丘司就猛地闪在一边,蹲到地上哇一口吐了出来。
“呕……呕……咳咳……呕……”
利昂德咧着嘴,轻轻给桑丘司拍打着背,不耐烦地唠叨:“好了,好了,别再抠了,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桑丘司像嗓子眼里卡着什么东西,一边难受地呕吐,一边把手指塞进嘴里使劲抠,整张脸都憋红了。着实折腾了一顿,这才缓过气说:“兄弟们啊,你们是不知道,这帮混蛋有多么坏,他们躲在仓库里,就是商量着用这种方式对付咱们。所以,我要让这个坏蛋自食其果……”
耶韦夫像一头沉重的熊,被揪着头发坐起来,他那亲得满是泥土的嘴巴上闪着泪光,两只可怜巴巴的灰蓝色眼珠,惶恐不安、不明所以地乱转。桑丘司拧过他的脑袋,把一只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死老鼠凑到他嘴边(W//RS/HU),冷笑着说:“张开嘴,把这块牛扒吃下去。吃完了,就放你走!”
恶臭刺鼻的死老鼠,直熏得耶韦夫两眼发黑,冲进嗓子眼里的恶心,呕得他两只眼珠像灯泡似的鼓胀出来,把一大滩污秽吐在了自己的裤裆里。他哑着嗓子,哭号着哀求说:“这太肮脏了,吃不得,会把人毒死的!行行好吧,军官老爷们,饶了我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皮夹克拉过一条大理石,把耶韦夫那只伤了踝骨的脚,一下按到了上面,很不客气地说:“你这个坏孩子!看着我,我们可不是来哄你吃饭的奶妈!”
这一下可把耶韦夫吓坏了,他极力挣扎着,两腿乱踢。“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救死扶伤!你不是脚崴了吗?帮你治一治!”皮基卡说着,对利昂德递了个眼色。
利昂德对仍不明白事态的耶韦夫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突然抬起一脚,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把耶韦夫那只垫在石头上的小腿给踏折了。
“啊……”耶韦夫登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别傻站着!捂住他的嘴。”桑丘司急躁地催促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唐休。
耶韦夫被捂住了嘴,但还是含糊不清地叫着:“呜呜……我有一亿美金,就藏在公寓里,我带你们去拿,别做傻事了!我要见你们的头儿。”
“快吃了它,狗崽子!”桑丘司捏开耶韦夫乱叫的嘴,把那只死老鼠硬塞了进去,并用匕首指着他那张泥污不堪,没一点人色的脸,恶狠狠地说:“要是敢吐出来,我保证会挖开你的肚子,给你直接塞进胃里去。”
被恐惧和疼痛征服了的耶韦夫,丝毫不敢再怀疑眼前这几个男人的话,他几乎丧失了一切反抗的能力。他从来不相信作恶多端会下地狱,但是现在,他真正体会到了被上帝抛弃,体会到了地狱的滋味儿。他的味蕾和嗅觉,再也感觉不出腐臭和恶心,就像一条饥饿的蛇那样,把整只死老鼠拼命往肚子里吞,噎得几次背过气去。
“呜呜呜呜……我咽下去了,放过我吧!你们答应过的。”耶韦夫大张开嘴巴,证实着自己的话。
皮基卡和利昂德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笑着,只有唐休皱起眉头,觉得这样做有点过分。
桑丘司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莫名其妙地关心说:“哦,耶韦夫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呀?快别伤心了,我们不是针对您!我们……”看到利昂德从腰里掏了什么东西,桑丘司继续和善而又无辜地说:“我们只是想让验尸官在解剖您的时候——发抖!”
话音刚落,利昂德就把一根本来为强森准备的,专门用来杀人的钢丝,套住了耶韦夫肥胖油腻的脖子,活活勒死了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上帝的沉默
看到黑狱长耶韦夫被三个海盗折磨得七窍流血,唐休不赞同地说:“兄弟们!以后干这种活,一枪搞定就行了。这可太过分!咱们又不是他妈的魔鬼!”
桑丘司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哼哼,真该让你爬上屋顶去听听,这帮混蛋都说了些什么!”
“好了,咱们快走吧!工厂里来人了。”利昂德说着,拽住唐休的胳膊,朝南边的山脚跑去。
废弃工厂里面,已是人喧狗吠,无数手电光在四处晃动。
汽车绕过南加州供水站,拐上了日落大道。三个海盗的情绪很不错,只有唐休闷闷不乐。他是第一次见到,三个海盗居然这么坏,用如此残忍下流的手段,把一个同类活活折磨死。这不禁令他想念起了苍图,苍图虽然也杀人如麻,但却不会像今晚这样,他们三个简直坏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佣兵团出身,路子这么野。
经过唐人街西区的一家夜总会时,皮基卡让利昂德把车停住,然后独自走下了车,把一包什么东西远远地丢进了跳舞的人群。
回到车里后,唐休莫名地望着皮基卡,只见他正擦着沾满鲜血的手。唐休以为皮基卡又杀了人,忙透过后窗向外看。可是利昂德把车开得飞快,只见身后那家夜总会,像着了大火一样,人群尖叫着冲到了街上。
桑丘司克制着嘲笑,拍拍唐休的肩膀说:“嗨!兄弟,别这样大惊小怪!咱们的尼克不是说了吗,要给铁龙帮一点颜色。”
皮基卡得意地说:“我把耶韦夫的耳朵和眼球,扔到了吧台上,那几个跳脱…衣…舞女的小娘儿们,险些吓得尿了裤子。”
利昂德瞅了一眼后视镜,安慰唐休说:“别再有什么不安了。咱们不是魔鬼。扫垃圾的人如果怕脏,人们就没有干净的路可以走。今晚的活儿是很脏,可咱们必须这样做!你知道的,咱们人单力孤,必须得吓住他们,不然这些坏蛋会继续像鬣狗一样,死缠着咱们不放的。”
女警察把乔尔盘问了一下午,但他还是坚持地重复说,自己就看到四个高大的黑影,他们全副武装,戴着钢盔,脸上套着骷髅面罩,样子像极了特种兵。而且他们非常粗暴,一边说着话,一边动手打人。自己当时就算没吓傻,也快被打晕了。所以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那位满头金发的女警察,紧身的白衬衫里,包着一对丰满的乳沟深得令男人垂涎的乳…房,她极为讨厌乔尔在回答问题时,总是色迷迷的眼神,于是就更想问出点什么来,好好地处罚他一顿。
但在接到了上司的一个电话之后,女警察似乎很不情愿放走乔尔,可苦于没有证据,又不能违反法律囚禁嫌疑人,最后只能在被敷衍得烦躁不堪、全无耐性的情绪下,很是糊涂地问了乔尔一句:“你以前做过什么坏事?或者有无目睹过铁龙帮的犯罪活动?或者……看到其他……”
乔尔嘲笑起这位女警察:“娇俏夫人,您长得很像我的继母,她和您一样漂亮、丰满。我想,既然您能这样直率地问我,那我干嘛不代她问您一些,关于您做…爱时会说哪些放荡的话,来刺激您背上的男人。她一定会高兴我这样帮助我的父亲,或者她的某个情人……再或者……”
女警察涨红了脸,气得一拍桌子,骂了声滚出去,就把乔尔骂走了。
乔尔用恶心人的下流手段,摆脱了女警察的纠缠,得意地走过几条街。明亮的阳光照耀在他脸上,从没有过的自由和幸福感,令他浑身舒畅,感觉像一只鸟那样,轻松得快要飞起来。
乔尔走进一家酒店,穿过旋转的大门时,葛瑞比打来了电话,告诉乔尔说,他已经辞掉了加油站的工作,现在正坐车赶往唐人街,希望乔尔也把他介绍进铁龙帮。
乔尔垂头丧气地说,自己刚从警察局回来,那些狡猾的家伙们,总想套他说点什么,好用来做升职的垫脚石。葛瑞比在电话里猛吃一惊,神经紧张地问乔尔,有没有把他去年迷奸幼女的事情说出来,他说自己为那件事感到后悔,却又害怕去坐牢。
乔尔走进了电梯,一个佝偻的老头子,正靠在角落里看报纸。乔尔毫无礼貌地与葛瑞比通着电话,一只脚踩在墙上,先是对葛瑞比发誓说,自己不会出卖朋友,而后又暗示葛瑞比,再借一些钱给他。
然而,对某些人而言,死神总是不期而至。正当乔尔捧着电话吹嘘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时,旁边那个看着报纸的佝偻的老头子,忽然一下变得人高马大,掐住了乔尔的脖子,用拳头在他心窝上猛砸了几下。
乔尔的心口上,立刻现出好几个小洞,在不住地喷血,他死死扯住那个老头子的衣服,可是那个老头子臂膀强健,力气大得很,在推倒乔尔跑出电梯的一瞬间,乔尔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老头子被扯开的领口里,居然文有一条铁龙的爪子。
电梯浸满了鲜血,掉在地上的电话,仍传出葛瑞比的声音:“喂?喂?乔尔,你怎么不说话?好吧,别生气了,我借给你钱就是。”
尼克挂断了唐休打来的电话,这一次谈话,两个人都很愉快。苍图的病情已经初步稳定,如果没有大的变动,很快就会进入第二个阶段的治疗。不过,唐休的一些琐碎的担心,也把尼克感染得人心惶惶。
尼克甚至问佛兰特教授,化疗会不会使苍图的头发脱落。佛兰特教授听完哈哈大笑,调侃地问他,这五年是不是去了中国历险,才滋长出这么多滑稽的焦虑。尼克苦笑。佛兰特教授解释自己的玩笑说:“哦,亲爱的尼克,别担心。不会因为苍图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