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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马上撒丫子逃命,那叫一个迅速,动作那叫一个快,瞬间就逃得满山都是,让我们当时都有些发愣半天找不到目标。
“弟兄们,看到了没?敌人撑不住了,他们也是人,也是一个**两卵子的人,他们更怕死,咱们马上杀到他们后面去,不要过多的纠缠,一举把他们的指挥所打掉。”
敌人乱逃是他们的事,现在不是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时候,我们的任务是猛插敌后,一举端掉敌人的营指挥所。
从后方传来的枪炮声判断,魏如海他们还是没有得手,估计还是被阻在前沿一线。战斗打了近五六个小时,仍然不能越雷池一步,说明敌人的顽强,更证明了我们这次穿插行动的重要性。与敌交手多次的经验告诉我,对付这伙穷凶极恶战法诡异的敌人,干掉他们的指挥机构是最好的办法,只要我们的“斩首”行动奏效,一定会引起敌人纵深的混乱,失去指挥的敌人定会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前沿的敌人也会稳不住阵脚必将混乱,那时魏如海他们一定能趁乱取胜,全团的攻击行动也会顺利得多。
就在我率领弟兄们拚掉敌人“敢死队”反冲击的同时,孙猛和李玉明两员猛将也没闲着,他们兵分两路已经将敌营指挥所抄了后路,只是由于从纵深杀出来一伙支援的敌人才暂时没有得手。
敌人也是苦撑着局面,兵力少,得到的炮火支援更少,基本上他们的炮兵刚一开火马上就会引来成群的炮弹予以压制,后来干脆就不敢开炮了。阵地上的人也是越来越少,最后迫不得已连后勤人员也拿起枪上了阵地,孙猛和李玉明他们遇到的就是这伙“老弱病残”。猛虎遇到送上门来的肥肉大礼那是什么结果,没几个回合,那伙前来支援的敌人就被击溃,一个个连喊带叫着撤了下去。
我叙述的有些简单,实际上孙猛他们还是费了些周折,吃“肥肉”也得先将毛剔了不是?再说那伙敌人也是放手一搏,他们知道面前的这支“神兵天降”的队伍是最精锐的部队,能一路穿插这么远的距离还能保持如此高的战力和旺盛的斗志实为罕见,与老法、老美打时从来没见过这么勇猛强悍的对手,可见来者不善,一定是来“斩将夺旗”的主儿,必须玩了命的对付,打光老本也不能让这伙人得手。
孙猛他们开始还是吃了点小亏,被半路出现的敌增援分队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成想敌人还能组织力量前来“勤王”。没成想敌人上来就是一阵手榴弹,把孙猛他们砸在半山腰。
李玉明那个方向倒是敌情顾虑不大,按照我给他们预先协同的计划,最好是两个方向同时开打,加上我在正面的牵制,形成向心攻击的态势。怎奈孙猛他们被敌人的援军拖住,我指挥的一部分人连敌警戒阵地都未能占稳,一度被敌人压制在冲沟前侧,与敌“敢死队”苦战将其击溃后方重新组织进攻。可以说三个方向向心攻击的态势并未形成,只有李玉明带着一个班的侦察兵孤军深入率先发起了冲击。
135。4高地是地图上标注的,实际地形却是三个基本等高的小高地,最后侧的一个是敌营指挥所位置,我们打到近前才发现不是一个而是要对付三个互为犄角的支撑点。李玉明的攻击方向是敌人一个班踞守的小高地,上边只有一挺轻机枪和少量冲锋机,火力较弱,守敌也仅仅是敌人营部的通信兵,战斗力更弱,没打几下非死即伤,很快就被李玉明带着人占领了阵地。
杀红了眼的李玉明第一个跃入堑壕,迎头碰上敌人的一个军官,真乃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那军官的意思是要玩把拚刺刀,后来知道是枪打坏了,发射不了,只能来这个。“去你妈的。”李玉明可没闲功夫跟他叫劲,一个点射三发弹全部射入敌军官的胸部,接着上去又给了一刺刀。
“妈的,刀得这么玩。”李玉明干掉了敌军官嘴里也没闲着,骂完再往堑壕里观察,可就没有一丝动静了,两个喘气的基本都不能动弹,还都是十七八的孩子,倦缩在堑壕的一角浑身发着抖。
“陆空松叶!”(敌国语言“缴枪不杀”),李玉明除了刚才没有跟敌军官拚刺刀有点不讲究以外,对待失去反抗能力的敌人还是保持了优秀军人的风范。
估计是没听懂李玉明的河南式越语,两个小个子敌人还是一脸惊恐,没有按照李玉明的指令放下武器。
“陆空松叶!**,把枪放下!”李玉明已经失去了耐心,连越语再中国国骂一块上。两个敌人还是一声不吭,满脸是汗浑身是血,耳根子后面也流着血。
“妈的,原来是被炮把耳朵震聋了,我说咱的外语够标准他们怎么听不懂呢。”李玉明又骂了一句,跃过去要把他们手里的枪抢下来。
“我日你娘,跟老子玩阴的。”李玉明不到十秒钟之内已经骂了二次妈,这点跟一般河南人不一样,普通河南人都是把“操”骂成“日”,通常情况下都是骂娘,很少扯上妈。李玉明最后这次是真急了,连日带娘的把家乡话都骂了出来可见问题有多严重。
随着一串长点射,两个“童子军”彻底断了气,一点怪不着李玉明,是他们坐在地上偷偷的拧着手榴弹盖子,有点类似于我们每个人身上挂着的“光荣弹”。
再说孙猛那个方向开始发展的很不顺利,被敌人一顿手榴弹当场炸死了两名战士,另有两人受重伤,相当于失去一半战斗力,算上孙猛只有四个人能继续战斗了。
敌人虽然是后勤兵,那也是十七八个“号称”一个排啊,哇哇怪叫着也是小群多路,从四五个方向向孙猛他们包抄过来。
“准备手榴弹,投!”孙猛大喝一声,七八颗手榴弹已经落入敌群。“妈的,让你们也尝尝手榴弹的威力。”孙猛边骂边向乱叫的敌人开着枪。
显然这伙敌人的战斗力还不如李玉明他们遇到那伙,基本上都是炊事兵养猪种菜之辈。估计敌人这些年光顾着打仗了,也没什么猪可养,也没菜可种,反正养没养种没种是他们的事,反正后勤人员不象我们尖子连的弟兄,炊事班的也能对付他们好几个,现在他们是炊事班的好几个也对付不了孙猛他们一个。
几个点射过去就放倒了七八个敌人,剩下的还是老路数,四散逃命去也,这手玩的还算明白,多年的战争还算锻炼人,逃命的本事令人匝舌,一眨眼的功夫就跟猴子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猛的胃口可不是他们,他看着李玉明那个方向发展顺利,怕是要立头功,自己这边已经慢了一步,赶紧带着三个弟兄向135。4高地方向冲过去。
我带着冲击组二十几人一路追着敌人溃逃的“敢死队”,可主要攻击目标却一点也没放松,135。4高地地域三个小高地已经拿下了两个,就奔着最后一个敌指挥所所在位置发起勇猛冲击,这回向心攻击的态势终于形成了。
孙猛和李玉明一先一后冲进了敌人的环形工事,搜索了半天没有一点动静。还是李玉明侦察兵出身眼睛贼拉的尖,一眼就发现一处防炮洞,里边好象有动静。
这回他可没喊什么“陆空松叶”,而是朝孙猛挥了挥手,先由孙猛向里边扔了两颗手榴弹,当时咱们没配属防化兵,否则肯定要火焰喷射器的侍候,那东西掏洞最管用。
借着手榴弹爆炸的瞬间,孙猛、李玉明一齐冲进洞内,背靠着背互为依托,然后就是一顿狂扫,这回可是标准的横扫,里边只有五米见方,再打点射可就有些装逼了。
其实用不着开枪,里边的人早他妈被手榴弹炸个希巴烂,几部电台和电话单机表明这就是一个指挥所,一个稍胖点浑身被穿了不下七八个窟窿的军官肯定是敌营长了。
第二卷 褐色土 第七十三章 带血的誓言
孙猛跟在连队一样,每干成一件大事都要向我“邀功请赏”主要是请我过去验收,这回也不例外,拉着我的胳膊进入洞内验收成果。
我扒啦着敌军官的身体,仔细看了半天,已经麻木的胃再次泛滥,几乎要吐出来,跟他妈肉筛子一样,哪他妈还有人形啊。
“营长,营长,我是穆童,我穿插分队已于五时三十七分占领敌纵深135。4高地,全歼守军,毙敌营长以下五十五人,现正沿壕内搜索肃清残敌,我部伤亡较大,战死四十六人,重伤二十二人,失踪七人。”我在电台里用明语向营长报告着情况。
“好,好,太好了,我代表全营同志感谢你们,回去给你请功,望再接再厉,一鼓作气拿下1062高地主峰,我带着全营马上就到,配合你们攻击主峰的战斗”能听得出来,营长异常兴奋,看不到他的表情,估计此刻能高兴的蹦起来。
“我靠”孙猛、李玉明、二排长他们几个部下都在身边,我只骂了一句“我靠”下边的话硬憋了回去。估计几个小子并不明白我什么听到表扬还来了气,还以为哥们儿也跟着兴奋呢。
我也不算是生气,只是觉得现在手头实在没人,除了牺牲的烈士、失踪的弟兄和重伤员,我只剩下二三十人,还人人带着轻伤,穿插任务已经完成,按照计划并没有后续任务,团的决心也是占领135。4高地打掉敌一个半连为止,并没有继续扩大战果的想法。现在看来,师、团首长肯定改变了决心,要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主峰。
可我不明白,我的穿插分队损失这么惨重,现在居然成了攻击主峰的第一梯队,全团也只有我们距离主峰最近,难道团、营首长要玩个“黑虎掏心”类似当年**张灵甫的整编七十四师在孟良崮玩那招“中间开花”,那可是失败的战例啊。而且我们已经掏了一次心并获得了巨大成功,否则敌人不会全线溃退。可我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员不整几乎弹尽粮绝,我拿什么去发起攻击呢?有什么实力再去“掏心”再来一把“中间开花”呢?
“营长只看到了胜利,把弟兄们真的当成‘阿拉伯数字’了,他们跟进一路,难道没看到穿插路线上死伤一地连树上都挂着断胳膊断腿各种造型的血肉,难道没看见那被鲜血染红的冲沟里的惨状?”我心理真的不理解,可没办法,军人就得服从命令。
壕内已经搜索完毕,没有一个活的,最全和的身上也至少三四个血窟窿,除了那熟悉的呛人的比臭鸡蛋还恶心的硝烟硫磺,就是那刺鼻的血肉焦糊的味道,估计营长见了这场面,看着那横七竖八几乎是摞在一起的几十具敌人尸体肯定又会兴奋的蹦高,当场能赋诗一首,咱们营长大人平时自称“儒将”,没事总是能整出一两句打油之类的。
我是一点兴奋也没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我的穿插分队从炮兵火力准备开始就不断有人倒下,连我最喜欢的冯晓也在通过通路时牺牲了,现在能继续战斗的人员才二十八人,我马上就要带着这“二十八骑”继续进攻,恐怕仗打完这“二十八骑”还能剩多少骑谁也说不清,连想都不敢想。
“赶快搜集弹药,整理装具准备向1062高地发展进攻。”我的命令下完,坐在堑壕边上横躺竖卧一脸疲惫的二排长他们都极不情愿的撑起身子,一脸的不解,他们没有听到营长在电台里的后续任务命令,估计此刻耳朵里全是一片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但我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他们太熟悉了,几乎看着我的嘴型就知道说的是什么。
“看什么?赶快行动啊。”我一脸的不快,愤怒的情绪传染给二排长和孙猛、李玉明。他们一边行动,一边也象我似的对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