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即微微一笑,却并不转身,只是将“帝龙古剑”斜向下抡了小半个圆,接着手心一松,反手握住剑柄,一剑刺向身后。
这一剑来的巧妙,简直精湛到了巅峰,竟是丝毫不差的刺向赵敬虚的小腹“关元穴”。
“这……”赵敬虚眼见这从身下刺来的一剑,顿时面上一滞,如见鬼神,简直吓破了胆。
“正两仪剑法”乃是昆仑派的镇派武学,若论精妙之处,绝不会输于五岳剑派任何剑法,但眼见这小子一招又一招的破掉自己的剑法,心中竟没来由的慌张起来。
“这小子难道学过我们昆仑派的剑法?”他心中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猜测,但眼见对方这一剑实在太过凶险,若是一不小心,自己“关元穴”被刺,这辈子也就休想再动武了。
他心中微沉,这一剑竟是又使不下去了,但心中兀自不甘,又连续变换步法,一招一招攻向凌靖。
凌靖以不变应万变,本来他如今也跟不上赵敬虚的速度,不过这老小子好死不活的偏要用“正两仪剑法”来对付自己,那自然是好得很了。
他将“反两仪刀法”逆向一推,已然将赵敬虚的剑法招式料定了七八分,之后又仗着“独孤九剑”的神妙,屡屡料定先机,如此接了四五十招,赵敬虚竟而没有一招是使全了的,时间越是往后,赵敬虚的脸色便越是发白起来。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凌靖和赵敬虚一守一攻,如此来来回回,片刻间,已经连拼了四五十招。
赵敬虚攻的极快,一剑接着一剑,一招连着一招,中间几无空隙,招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正两仪剑法”乃是从四象八卦中变化而出,总共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放在当世,已经算是极为复杂精妙的剑法。
便是那林家威震江湖的“辟邪剑谱”也不过才七十二路剑法罢了,由此而知,这“正两仪剑法”已经算得上是十分成熟精湛的剑术。
但是赵敬虚连使数十招过后,额头却已经微微见汗,神色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在昆仑派中学艺多年,自剑法大成以后,屡经恶战,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诡谲难缠的对手,似乎自己每一步的动作都会被对方提前看破,不管自己使出什么样的招式,均会被对方半路截断。
“这小子、这小子……”赵敬虚心中慌乱,又是一剑刺出之后,手上竟微微一颤,剑尖往左偏了数分。
“咦!”凌靖眼见对方剑招中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当即一剑斜削,挡住了对方的剑刃,随即脚下一点,往前冲出,“帝龙古剑”紧贴赵敬虚的剑刃,一剑削向对方握剑的五指。
“糟糕!”赵敬虚心知自己适才分了心,所以剑法中才露出了这么大一个破绽,如今被对方抓住机会,这一剑可不好躲了。
凌靖这一剑可是牢牢抓住了赵敬虚剑法中的破绽,“帝龙古剑”一掠向前,贴着赵敬虚的长剑剑身,发出了“噌噌”之声,霎时间,只见两人间火花四溅,一道银光倏地削向赵敬虚的右手五指。
赵敬虚心知这一剑躲之不过,心中一狠,竟而手心一松,弃了长剑,一掠往后退去。
他跟这小子斗了这么多招,早已知晓这小子如今似乎体虚力乏,动作迟缓,先前接了自己这么多剑,也多是守在原地,以极其不可思议的方式与自己拆招。
如今自己这一退,这小子自然是追不上的。
凌靖眼见赵敬虚撒手撤剑,飞掠退开,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这个老小子剑法不弱,而且内力更是深厚,这一退之间,便如飞燕横空一般,速度快到了极点。
他虽有心追击,如果能乘势再使几招,必定能把赵敬虚逼的狼狈不堪,但奈何此时身上乏力,步履维艰,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敬虚退开了数丈。
他心中有些无奈,但面上却哈哈大笑了一声,讽道:“老家伙,你不是说要杀我么,如今连剑都没了,你还要怎么杀我?”
赵敬虚落在远处,手上空无一物。他的那柄长剑正落在凌靖脚下,这时,只见凌靖抬起一脚,便将那长剑踢入了道旁的树丛之中,“咯噔”一声之后,也不知那长剑到底被踢到了哪里。
赵敬虚眼看对方如此放肆,面色更是铁青一片,寒声道:“小子,你不要太猖狂……”每说一个字,眼中都有寒芒在闪烁。
凌靖嘴角微微一翘,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心说,如今生死相搏,还谈什么猖狂不猖狂的,难道我对你好言相劝,你就会转身回你的昆仑山去?
他又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也不像令狐冲那般愚忠愚孝,对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高手自来便没有什么敬意,如果不是现在身上有伤,早就上去一剑将这老小子给斩了。
赵敬虚将对方的脸色收入眼中,心中更是愤懑,他的地位尊崇,在昆仑派乃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何时敢有人对他摆这种脸色。
他心中怒极,奈何如今手上已经没有了趁手的兵刃,如果再斗起来,只怕更会束手束脚。当下心念一转,双眼微微一缩,忽然欺身上前,踩着“正两仪剑法”的步法,身子不住变换,又迅速接近了上去。
凌靖瞧着赵敬虚的身形,双眼微微一眯,不知这老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如今这老小子剑都被自己打落了,难道这人还想跟自己比拼拳脚功夫不成?
他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妥,昆仑派以剑法见长,于拳脚功夫方面却没有什么多大的名声,那如今这老小子到底是想干嘛?
他的双目紧紧锁定着赵敬虚的身形,片刻不敢松懈。
很快,赵敬虚就已经闪到了凌靖的右下方,离凌靖约莫还有两丈的距离,便在这时,只见他右手大袖一挥,五指指缝间各自夹了一根银色长钉,这长钉表面光滑,十分细长,尖端处寒光湛湛,隐隐间却又闪烁着淡淡的绿色光芒。
“咻咻咻!”
赵敬虚身子一侧,大袖挥出,五道寒光顿时从手上飞出,其中两道在前,射向凌靖右肩,之后两道居中,却是射向凌靖胸口,而这最后一道来的最慢,却是径直射向凌靖小腹左方。
“这老小子原来是打的这主意。”凌靖一见这数道暗器袭来,顿时目光一闪,已然看出了赵敬虚的暗器手法。
这暗器名为丧门钉,乃是昆仑派的独门暗器,那暗器上绿光闪烁,显是涂了剧毒的,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什么差错的话,这暗器上的毒药便是青陀罗花之毒,见血封喉。
他既知这暗器和毒药的霸道之处,自然不敢再有丝毫小觑之心,当即手腕微微一转,“帝龙古剑”的剑脊顿时转向前方,随时准备出手挡住这暗器。
如今他的速度大不如前,想要躲避,自然是来不及的,为今之计,只能一一将这五道暗器击落。
那五道丧门钉先后射出,每一道都咬住凌靖身上的要害之处,空气中传来了轻微的“嗤嗤”声,却是这丧门钉速度太快,与空气摩擦发出了声音。
赵敬虚阴沉着脸,暗器出手之后,便即冷笑了一声,然而便在此时,却听那半空中忽然传来“铿铿铿”的几声,接着便见赵敬虚脸色一僵,五道暗器竟然短暂的滞留在了半空。显然是另有其人,同样用暗器击中了他射出的丧门钉。
“嗯?”凌靖眼见有人出手帮自己解围,不禁也是微微顿了顿。这赵敬虚的暗器手法不弱,更兼之内力浑厚,这暗器一出手,速度已是快到了肉眼难以捕捉的程度,却不想还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同样用暗器将之一一击中。
显然,来人的暗器手法绝对还要在赵敬虚之上。
“难道是她?”凌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然而那出手之人,却还不是在击中五道丧门钉之后,便就此罢休的。昏暗的光线中,只见斜下里又有数道细小的微光激射而出,“铿铿铿”数声之后,只见那滞留于半空的五道丧门钉竟而掉头一转,便又朝着赵敬虚的方向倒射了回去。
“哈,看来还真是她。”凌靖一见这来人神乎其技的暗器手法,顿时心中一定,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但是赵敬虚在另一头,却是面色大骇,前一刻的笑容立时便僵硬在了脸上,他是全然没有料到自己的暗器去时甚快,这来时却也是十分迅捷,以致自己竟不知该如何躲闪。
便在他微微错愕的瞬间,那五道丧门钉已经射到了他身前。
赵敬虚心中一乱,连忙狼狈不堪的侧身闪避,脚下连换数步,边躲边退,身子歪歪扭扭,姿势好不可笑。
凌靖见此人自作自受,被自己的暗器逼的左支右拙,心中顿时觉得啼笑皆非,忽然之间却听“哎呦”一声,正是赵敬虚一时间躲避不及,被自己的暗器割伤了左臂。
“哈哈。”凌靖当即大笑出声,哂道:“老家伙,你这暗器的滋味可怎么样,我看你方才可是十分享受啊。”
赵敬虚中了自己一钉,顿时神情大乱,这时根本来不及斥骂凌靖,手忙脚乱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拨开瓶塞,举着瓷瓶便往嘴里倒去,似乎生怕下一刻这瓷瓶里的东西便会消失一般。
凌靖心知那瓷瓶中的东西必定就是青陀罗花之毒的解药,此时虽有心想上去砸烂这瓷瓶,但脚下却如装了铅块一般,竟迈不动一步。
他微微叹了口气,然而便在那赵敬虚仰头吞服解药之时,一道寒芒却如流星一般径直射向了赵敬虚的喉咙处。
“嗡(嗯)……微(卑)痞(鄙)!”赵敬虚毕竟不是什么草包,听风辨器之术十分不弱,当下发现这暗器来袭,只得用嘴咬住瓷瓶,腾出双手,接着双手大袖奋力往前一拂,一股磅礴的劲气喷薄而出,将那暗器卷了开去。
可是自始自终,那使暗器的人都没有露面,赵敬虚心知今日只怕自己已经讨不了好,多留无益。而且自己居然被本门独门暗器打中,可是摆了好大一个乌龙,心中难堪,连狠话也来不及放一句,最后只是恨恨看了一眼那满脸堆笑的可恶小贼,接着转身一纵,便消失在了树丛中。
第一百四十六章 涟依的到来
那昆仑派的赵敬虚一走,这一截林中小道顿时又变得十分寂静起来,傍晚时分,归巢的鸟儿成群结队的划过天际,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叫声。
凌靖将长剑收入剑鞘之中,却见那林中之人还不现身,当即扫了两旁的丛林一眼,接着看向某处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难道非要相公揪你出来打你的屁股,你才开心?”
林间忽然传来一声娇嗔,接着便见一个身着紫衫的俏丽身影,从凌靖右下方的丛林中轻飘飘的飞了出来。
那紫衫女子身形高挑,眉目如画,一双眼睛便如天上的明月一般,清澈而明亮,只是此时脸含薄怒,看着那道旁的男子,俏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
涟依莲步轻移,走到凌靖身边,抬起头轻轻望着他,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便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公子,我刚才可是救了你呢,怎地还未见面,你便又取笑我?”
凌靖哈哈一笑,捉住涟依的一只手,轻轻捏了捏,然后道:“别人就是想让我取笑,我还不乐意呢。倒是你这个小丫头,还不给我老实交代,怎么没有在家里好好待着,却跑到嵩山来了?”
对于涟依的到来,他真的有些意外,虽然方才从那暗器的手法之中,便几乎已经肯定是涟依在替自己解围,但此时真的见了面,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当然在吃惊之余,心中还是十分欢喜的。
涟依嘻嘻一笑,任由他握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