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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渐渐过去了半个月,炎煜的伤势幸好未伤及肺腑,并且在忍冬的悉心照料下已经慢慢地开始恢复。
期间琴妃来过数次,但是每次看到忍冬和炎煜单独在一起,她就笑眯眯地退了出去回避着他们。
“你从小一直都在宫中生活?”忍冬研着墨对紫檀书案上提笔练字的炎煜问道。
炎煜狼毫笔停顿了一下,眼角一挑看着她然后点点头。
“直到我十一岁封王之后才搬离的皇宫,以前我就跟着母妃住在梨溪宫里”
“除了每天的锦衣玉食之外,一直都听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宫中生活挺无趣的吧。我还真的很好奇,尊贵皇子们的童年生活是怎样度过的,”
“童年?”炎煜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极有趣的话题,他放下笔,坐端正后道“其实在母妃生下我一个月之后,皇后娘娘也诞下了七皇子,在皇子里我排行老六,刚好就大七皇子夙殇一个月。”
“那时的皇后娘娘与我母妃交好,情同姐妹,所以从小我和七皇子夙殇就一起玩耍,一起做功课。那个时候,宫里人人都说我俩像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般”炎煜回忆着,脸上全是流连。
“可是在我们八岁那年,皇后娘娘突然暴毙了,伤心欲绝的夙殇七天未进水米,倔强得把自己关在屋内也不见宫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就莫名地消失在宫里了,父皇派了好多侍卫将整个皇宫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都没见着他的踪影。”
“很多人都说夙殇可能早已经不再人世了”
炎煜越说到尾声,声音就越来越凄凉。“就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见到过他。”
“七皇子夙殇…”忍冬口里无意念叨着这个名字,哎,看来炎煜的童年也十分孤寂,也是,后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连地位崇高的人都有可能一瞬间就毙命,更何况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宫女小奴才角色?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恐怕也是当时这首诗作者的凄凉心境吧。如若没体会这种沧桑,何来这么精辟的话语。现在炎煜一天天身体好转了起来,他有时也会看看兵书,研究一下战略占策这类的,但每次都是以忍冬的恶作剧结束。
忍冬趁他没注意时抢走炎煜手中的书,然后翻到第几页第几页,大大的双眼圆溜溜地鼓着挑衅地望着炎煜,坚决让炎煜一字不漏的背出来,炎煜看着顽皮的她,知道她是个活泼好动的人,这半个月以来自己卧床养伤怕是闷坏她了。于是他眼明心亮的摸透了她的小心思,择日不如撞日,就趁着今天风和日丽的午后带她出去街上兜兜风。
“哇----天气真好。”一出王府大门,忍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开始没有形象的奔跑在人群中,快乐得像风一样的女子穿梭其间,回身看着身后慢吞吞走向自己的炎煜摆着pose:“yes!真自由。”
炎煜只是笑着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对什么东西都好奇地东瞅瞅西瞧瞧,然后她每感兴趣的东西,炎煜都会掏钱悄悄买下,然后塞进怀里。
059默默祝福
把自己深深爱着的那个人放进心里,这个很容易!
可是爱了,这份爱就会越来越深,在心里根深蒂固。
如若要忘记,就要把那个人从心上狠狠挖除!心会很痛很痛,会痛到窒息。
忘记,也许需要一个月,也许几年,或许一生。直到这份爱在脑海里不再徘徊不再记起。
或许忘不了,只能将之深藏在内心不为人知的地方,然后自己默默的去感受,每当午夜梦回时,泪流满面。
“快点,炎煜。追不上我了吧”跑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忍冬高兴地对着炎煜说着,久居宅院的她就像刚放出笼子的鸟儿那般欢快自由,乐不思蜀。
“冬儿你别跑太快,小心些别摔了”炎煜跟着忍冬一路跑着,一直紧紧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开心他也十分快乐。
阳光下欢快的女子在人群里跑着,她身后的男子一直将深情的目光注视在她的身上。从来不曾离开。
冬儿,要是这样一直和你走下去该多好…真的希望这条路会没有尽头。
“快点快点,我可不等你了,乌龟炎煜”忍冬在人群中呼喊着落后的炎煜。
她停下脚步,催促着随后跟上的炎煜。“慢吞吞的,像个老头儿”
“咳咳咳咳…。”
炎煜笑着看向她,一路跑着到她跟前,忽然他手捂住嘴开始咳嗽起来。
“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吗?”一看见炎煜咳嗽起来,她立刻就开始紧张,刚才玩疯了,竟差点忘了他的伤才刚开始恢复。
“咳咳咳。”炎煜喘着气,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我没事”
“慢慢走,我扶你去树下休息”忍冬动作轻轻地搀扶着他,深怕他会再次感到身体不适。
“冬儿,我没有那么娇弱的”炎煜阳光的笑脸看向她,笑得如沐春风。
“刚刚都听你又咳嗽了,定是出门吹了风着了凉,要不现在我们就回去吧”忍冬紧张地看着他,但是慢慢地她却发觉炎煜的眼里带着深深地笑意,见他嘴角微微弯起,一副忍住即将笑出来的模样。
“你骗我?”内疚不已的忍冬焦急如焚间瞬间转变了态度,抽回扶着炎煜的手,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他。
什么时候炎煜这么天使般温暖的人也学坏了,竟然也开始学会骗她了?
讨厌。炎煜可恶透了。不想理他。
“冬儿”炎煜轻轻唤着她。看着她将头扭过去,粉色的嘴唇高高地嘟起,见到她将视线东看看这里西看看那里,但是就是不看他。
“冬儿…”炎煜无辜的语调唤着忍冬。
还是没回应。
还是不理他!
炎煜抿嘴苦笑,这个小女子还真是爱憎分明啊。狡诈的丫头。
“冬儿,刚才我没有骗你,真的。”炎煜伸出双臂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轻柔的说。
“真的不舒服?”忍冬侧着身子,睁开半只眼睛瞄他。摆明了半信半疑。
“刚刚跑了一会儿,可能扯到了伤口,现在胸口的地方有些疼”
忍冬细看之下,发觉他额间有些汗迹,脸色微微泛白,看来他真的没有骗自己。
“那给我看看,痛你可别忍着啊,一定要告诉我”
一听是真的,忍冬一着急便忘了男女之间的授受不亲,忍冬直接将炎煜外衫朝一边拉开一些,顿时看见白色中衣上的红色血迹。
“流血了?炎煜,你流血了。可能是伤口裂开了”忍冬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她双眸含着一丝歉意看着他,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看着一脸病色的炎煜,内疚地对着他说。“对不起。又害你受伤了,都怪我”
“傻瓜。,这伤根本不算什么的,我不怪你。”炎煜将手臂收紧,忍冬就被抱在了他的怀中,他温柔地说“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痛都不怕,你就是我最好的止痛药”
忍冬将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他是否是身体不适这个话题上了,根本没注意现在自己此刻竟被他搂在怀里。两人说话的模样就像打情骂俏。
直到愧疚中的忍冬发现四周的人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居然被炎煜抱在怀里,等她明白过来后,慌慌张张脸红红的从炎煜怀中扭捏出来。
突然失去怀中的温暖,炎煜心中一失落,但是脸上并未表现分毫。
“我们回去吧,你的伤要尽快上药,免得回到王府你那一大家子人肯定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这个金贵的王爷,到时候将我的包袱丢出来,将我扫地出门没有地方可去,我就悲惨了”
为了打破他们之间的气氛,她夸张的语气又令他宠溺地一笑。
“王府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没有人会赶你离开”炎煜肯定的说。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做这个家的女主人。
这句话,炎煜始终没能说出口,只是看着她纯真的笑颜在心里默默念道。
“哥们,真够义气。”
忍冬听着他的话,看着他满眼的真诚,她挤眉弄眼地对他竖起大拇指。
听到这句话,他或许应该开心吧,至少在她的心里还是看重他的,虽然这并不是爱情。炎煜心里苦笑,带着笑意的双眸却蒙上了一层忧伤。
他的视线一直都牢牢锁在她的身上,她的每一个喜怒哀乐的神情都能影响他的心情,炎煜看着她的笑脸,有一句话始终未能说出口:冬儿,如果当初我们之间没有泽的出现,你会不会选择我?
风过了,是否能风过无痕?有些情感注定如流云,飘散了,却会化为雨,化成雪,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
炎煜和忍冬还在距离玉王府百米之遥的地方,就看见娄月泽身着一身红衣等在王府大门口。
忍冬看着久违未见的娄月泽,脸上的笑自然间便流露出,甜甜地笑容挂在嘴边。
“去吧。他来接你了”
炎煜撇去心里的伤痛假装潇洒地对着一脸笑靥的忍冬说。
本想迈开脚步朝娄月泽奔去的忍冬脚步忽然犹豫了一下,回头似乎在询问他的伤势。
“我没事。没想到刚刚真把你骗到了,你快去吧。”
炎煜开心一笑,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想为她扫除心里的担忧。
“可你刚刚明明伤口裂开都流血了呀?真的没事吗?”忍冬再三确认,有些不信,刚刚他的伤口都流血了还能是假的吗?
“傻丫头,我没事。”炎煜一掌拍在胸口笑着对她说。“你看,这不是好好的么。别担心我了”
看着炎煜真的像是没有疼痛的样子,忍冬放心地朝他一笑,提着欢快地步子跑向等候已久的娄月泽。
暖和的阳光下,一身雪白衣袍的炎煜笔直站立着,圣洁如仙。他修长的五指收紧,炎煜停留在胸口的手虽抚着胸口,可当手掌移开时,一丝不太明显的鲜红的血已经慢慢浸到了外衣上和手掌心里。
其实他受伤了。不管是心,还是身。他们就相隔在百米之遥,可是这却是如银河般遥远的距离。炎煜脸色透着丝丝疲惫和痛苦,看见不远处两人的相拥,他虽心痛,但依旧笑着祝福他们。
如果放手能让你幸福,那么---这也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了。
等待是寂寞孤独的,也是快乐的,茫茫人海终于找到可以用一生去守候的那个人…也许付出和回报是不等的,如果可以,请让我静静守候在你身边。
我用一生守候的约定,希望换回来生我们的提前相遇,希望来生,你会先爱上我。
好吗,冬儿?
“煜,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娄月泽问道。
“经过大半个月来的休养,已经无碍了”炎煜喝着茶笑着说道。
“炎煜,我要走了…”忍冬说道。“你好好保重。”
炎煜只是看着她,微微一笑,将自己的不舍和期盼隐藏眼底。他轻轻叹着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终究要走,终究不会属于他。
炎煜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但那失措的情绪只在一瞬间稍纵即逝,随即他温和说着“你们也要保重,路上小心”
“煜,那我们就先走了,这几日真是麻烦你了”娄月泽牵着忍冬的手慢慢往外走去。
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炎煜,她离开了。
她要离开自己了——
从此这份爱就只能深深地埋葬了。
因为她喜欢的是泽,而泽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所以,他只能选择放手成全。
所以,他只能选择伤害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炎煜潜意识中伸出手想挽留,却慢半拍地只无力地看见她的袖摆从自己手中滑落。
炎煜不舍地看着她再一次离开自己,他满饮杯中酒,将所有的心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