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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摇头失笑,不知是她将此事想的太深,还是沈惠看的太浅,她虽与君宁自幼一起长大,却终究是不了解男人的。飞澜想,她的输,就输在无怨尤。而瑜琳的胜,就胜在以退为进。男人想要的是柔弱的女子,以此来满足他们强者的姿态。
“怎么不愿?”沈惠见她不语,多少有些不悦。她堂堂太子妃,竟被华丽丽的无视了。
飞澜笑,三分嘲弄,七分无奈,温声开口回道,“太子妃娘娘想要臣女与太子解释什么呢?是说臣女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还是说,臣女是自己跳下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诬陷娘娘?”
“这……”沈惠犹豫。
飞澜温笑,又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太子都会以为臣女通晓事理,在故意为娘娘遮掩,而娘娘却是一直胡搅蛮缠,如此做不仅对娘娘无益,反而会弄巧成拙。如此,娘娘还要臣女去和太子解释吗?”
沈惠清眸低敛了,若有所思,片刻后才哼笑道,“你果然精明,倒是本宫小瞧了你。但本宫不相信你有这么好心会替本宫着想。”
“娘娘相不相信并不重要,清者自清,臣女无须解释。”
“好一句清者自清。”殿门处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君宁一身杏黄蟒袍,大步而入。
沈惠面色苍白几分,指尖深陷入掌心皮肉,她下意识的以为又是连玉墨耍的把戏,而飞澜更是百口莫辩了。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沈惠俯身施礼,礼数周全,却神情冷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如此陌生了?哦,是从他对她说要迎娶连玉墨的那一刻开始吧,那日的情形,历历在目,如同刻在心上。
那日她身子不适留在宫中,他从元宵灯会上回来,神采飞扬的对她说,“惠儿,我遇见了一个女子,她美得像天上的月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博览群书,通晓古今,好像世上没有她不懂的东西。”
的确,一个大学士之女,自然饱览诗书,玉墨又是连安独女,自幼被悉心栽培,至于那一场相遇,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更是没人知道。
沈惠当时都懵了,她从未想过,在他们之间还会有第三人,他们自幼一起长大,她习惯了黏着他,缠着他,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一生了。可是,她却忘记了景帝可以为沈贵妃肃清六宫,但君宁却不一定要效仿他的父皇。有朝一日,他坐拥天下,他还会有很多很多女人的。
君宁负手而立在殿中央,却对沈惠视而不见,他的目光萦绕在飞澜身上,温声询问道,“你没事吧?”
这话虽是询问飞澜,却明显是在责问沈惠,责问她以太子妃自尊恃强凌弱。
“臣女很好,多谢太子惦念。太子妃的茶很香甜呢。”飞澜低眸浅笑,唇角却是一抹嘲弄的笑。这夫妻二人明显是在置气,若无情,又何须怨恨。他们都没错,但他们也都错了。
“东宫烦闷,本王陪你去御花园转转吧。”君宁牵起飞澜的手,不由分说便向殿外而去。
沈惠站在原地,一张小脸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双眸擎泪,是无助,是绝望,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结局吗?不,一切都不该是这样。(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出嫁前,娘亲说:惠儿,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嫁给未来的帝王,并非是一件好事。并非所有的人都有皇上的魄力,一生只拥有一个女子。
她当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着能与心爱的男人双宿双飞,婚后,他们也的确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然而,这一切在连玉墨出现后,都变了模样。不,即便没有连玉墨,也会有别的女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不后悔,她也不能后悔,她可以容忍他爱别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他们十几年的情分,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这一次,他真的伤了她。
……
而另一面,君宁牵着飞澜走入御花园中,她绣眉紧拧着,不着痕迹的脱开他的手。“太子殿下,臣女突感身子不适,不知太子殿下可否送臣女出宫?”
君宁的目光幽幽扫过她,略带玩味的一笑,“身子不适吗?那本王带你去瞧瞧御医吧。”
“不必……”飞澜话音未落,人已被君宁打横抱起。她下意识的想要施展武功挣脱,却又生生的忍住了。只是眉心蹙的更紧,清冷开口。
“太子殿下可知那女授受不亲?”
“是吗?那本王娶了你便是。”君宁眸中玩味更甚,笑靥依旧。
飞澜收敛起所有的笑,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声音极淡,却是丝毫不容人忽略半分。“太子殿下当知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所以,请您自重。”
君宁下意识的顿住脚步,他看着怀中女子,总觉得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但具体是什么,他不说不出,因为,他们本不太熟。
君宁很自然的放下她,温笑,“连大学士倒是养了个好女儿,很懂得进退得失。”
“多谢太子殿下夸赞,臣女愧不敢当。”飞澜盈盈一拜,无波无澜。她明白君宁的话是弦外有音,她不在他面前搬动是非,似乎很得他的心思。可是,这对于飞澜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她现在要做的是想尽一切办法甩掉他。
“陪本王到莲池旁坐坐吧。”君宁温和的笑,谦谦君子之风,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态。
飞澜皮笑肉不笑,只能跟随而去,她走的极慢,正想着如何脱身,却听得不远处传来匆慌的脚步声,小太监尖细的声音高喊着,“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君宁冷声训斥了句。
小太监扑通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道,“太子妃娘娘,她,她……”
“她又耍什么把戏?”君宁的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娘娘她在宫中悬梁自尽了。”小太监喘着粗气,终于将一句话说了完整。
“什么!”君宁大惊失色,几乎不假思索的飞奔了出去,那速度堪比闪电还快。
飞澜看着他的身影在眸中化成渺小的一点,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呵,又是一个想要双全的男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鱼和熊掌并不能兼得。
第160章 这个女人,她不属于你
飞澜看着他的身影在眸中化成渺小的一点,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呵,又是一个想要双全的男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鱼和熊掌并不能兼得。4
她想,这一次沈惠倒是用对了方法,不管是真的伤心欲绝,还是以退为进,她和君宁的关系都可以得到缓和。当一个男人紧张一个女人的时候,至少证明他还在乎。
君宁赶回东宫之时,沈惠躺在宽大的床榻之上,面色惨白,目光带着的盯着头顶雕花的床壁。还好宫女发现的早,人并无大碍。
君宁生母贵妃沈氏天瑶坐在沈惠床边,牵着她冰冷的手臂,眸中尽是心疼的之色。胧月半靠在榻边,双眼都哭红了,还在不停的抽泣,“惠儿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惠儿姐姐,你别死,你不喜欢让玉墨入宫,我不让她入宫便是了。”
“你现在越发啰唆了,苏姑姑,带公主出去。”沈天瑶板着脸吩咐道槟。
“公主,您先随老奴出去吧,别饶了太子妃娘娘休息。”苏嬷嬷将她从地上扶起,离开了卧房。
君宁一步步来到她面前,眸中神色复杂,有歉疚,而更多的却是心疼。“娘,惠儿她没事吧?”
沈天瑶冷哼一声,回道,“你不是看到了吗?她还没死。壑”
君宁听得出母亲话中的责备之意,俊颜暗淡的低下了头。
沈天瑶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轻叹一声,“你好好陪着她吧,本宫也懒得再管你们的闲事。”
沈贵妃走后,君宁在榻边坐了下来,他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抚摸过她苍白的面颊。而她的神情依旧是木然的,干净的眸子却逐渐凝聚了泪,泪珠划过眼角,一滴滴落在他杏黄的锦袍之中。
“惠儿,你怎么这么傻。”君宁低头,心疼的吻上她白嫩的面颊。
而惠儿却侧头躲开,他一直知道她是骄傲的女子,也许正是她的骄傲才让她走上极端。长久的沉默之后,沈惠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接连玉墨入宫吧。”
君宁沉重的叹息,她现在这副模样,他如何有心思与其他的女子相伴。“此事先缓一缓再说吧。”最后,他只丢下这一句。
惠儿抬眸看着他,唇角缓缓的扬了起来,却极是凄苦与嘲讽。即便她伤心欲绝,即便她为他寻了短剑,他还是注定要迎娶连玉墨,那个女人对他真的如此重要吗?他们的短暂相逢竟胜过他们十几年的情分。
“殿下既然喜欢,臣妾岂有阻拦的道理。等臣妾身子好一些,自然会向母妃禀明,尽早迎娶连小姐入宫,已解殿下相思之苦。”
她冰冷的语气与陌生的眼神,让君宁微恼火,出口的声音不由得沉了几分,“真的愿意让她入宫了?那你今天这一出又是做给谁看的?”
沈惠突然瞪大了双眸,她奋力挣脱他怀抱,失控的扬起了手臂,然而,那一巴掌并没有落下,她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豆大的泪珠不停的滴落下来,她紧咬着唇,甚至咬出血来。
而君宁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他知道她不是做作的女子,如果真是那样,他也不会爱她,并且爱了这么多年。他以为他们会像父皇与母妃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他遇见了连玉墨,他分辨不出那样的一种喜欢算不算是爱,她绝代倾城,她风情万种,她才情卓越,她……这样的女子,又怎么能让人不着迷。
或许是他太贪心。
最终,沈惠的手臂还是缓缓的放了下来,她冷漠的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孤冷的背影。“我们十几年的情分,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推连玉墨下水,可你宁愿信她都不信我。好,好,既然在你心中我不过是一个善嫉的女人,那我所幸善嫉到底。楚君宁,你听好了,除非我死,否则连玉墨别想踏入宫门半步。”
沈惠绝情的话,让君宁心头狠狠一痛,他并非不愿相信她,只是,那日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她推玉墨下水,连玉墨即便再有心机,也不可能收买所有人。死后,若连玉墨借此不依不饶,他同样会怀疑,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对此只字不提,这一切种种,让他如何再信她。
“惠儿。”他低唤着她,语调已经柔软了下来。然而换来的却是沈惠一声冷冷的逐客令。
“我累了,请太子殿下出去。”
他僵硬在原地,深深的看着她挺直的单薄脊背,有多久没再听过她怯怯的唤他一声‘君宁哥哥’了。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走到如此境地。
“你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君宁无奈的叹,转身拂袖而去。
他刚迈出院落,只见沈贵妃闲适的坐在庭院之中,石桌之上放着两杯朝露清茶,茶温凉,看得出已经泡了一阵子。
“坐吧,喝杯茶消消火。”沈贵妃一拂云袖,淡若清风的笑。
君宁在她身侧坐了下来,苦笑一声,“怎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沈贵妃轻笑,不温不火的回道,“那你也要有笑话让我看才行。”
君宁神情黯淡,端起桌上的茶盏浅饮一口,而后眉心一蹙,茶凉了,自然也变了味道。“娘,我真的错了吗?我从未承诺过惠儿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娘,我并不是父皇。”
沈贵妃美眸轻眯,透着几丝无奈,那幽幽的眸光却依旧清澈,“宁儿,并非所有的事都能分出是非对错,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