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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板您客气了,这一次我不是来抄书的,我是来买东西的!”
“哦!原来你是要买东西呀!笔、墨、纸、砚的价格你都比较清楚,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
“谢谢老板!”季云逸彬彬有礼道。
“这没什么,只要你多来帮我抄抄书,我就很高兴了,你不知道,你字儿好,抄的书也卖得快!”
无忧觉得这老板是不是有些夸张了,大哥的字儿再好,也比不过印刷的,用得了这么夸张么?
其实无忧童鞋完全低估了自家老哥的魅力指数,他的字儿不但好,抄出来的书卖得也快,原因是某些姑娘小姐看多了小说,总是想象着和书生来一场美丽的邂逅,因此经常往书店跑,结果看到了玉树凌风,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美少年,觉得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就开始了默默的单相思。
知道他家里穷,因此来抄书赚钱,顿时觉得跟书上的狗血剧情一模一样,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儿,于是就偷偷像掌柜打听季云逸的消息,并且季云逸抄的书被高价争夺。
这也是老板看到季云逸,脸上开出菊花的原因,还有几个有钱的小姐没买到季云逸抄的书,正找到他麻烦!这几天一直在催促他!他当时可是夸下了海口,再三保证没多久就有书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季云逸隔了二十多天都还没到他们书店来,眼看截止日期就要到了,真是愁死他了!
这不!财神爷来了他能不跑快点么?听他来买书这平时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打了个大出血的折扣,他容易么?他一个做生意的,当然不能得罪这些权贵,民不与官斗,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其实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利益熏心了,但是已经下了水,不是他想上岸,就能上岸的!现在就指望,季云逸给他多抄几本书,就算让他出钱他也愿意呀!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说!看着季云逸的眼神也比较心虚!
由于无忧对于古代的笔墨纸砚不是很了解,所以挑选毛笔,砚台,墨汁的事情就交给哥哥了,自己一个人在里面逛逛。
突然看到高高一沓无比泛黄的纸道:“老板,您这沓纸怎么了?”
书店的老板才看到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身边,还有一个粉饰玉琢的女娃娃,那突然一惊的表情有多么伤人。
可见我们的无忧存在敢有多低,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华丽忽略了。女主的光环在哪里?
不过打击着打击着就习惯了,谁让我们无忧不是菟丝花,而是心里抗打压能力超强的野草,只要几个比较出众的哥哥们在,大家要注意到她还真是有点儿难!其实这也和她修炼的魅惑术有关,她修炼到了魅惑术的第二层,正好是锋芒内敛的时候,她不出声别人很少会注意到她。
店主立刻咳嗽了几下,遮掩住自己的失态,然后道:“那几沓上好的萱纸,进了水,卖不出去,就把它放在了里面!”
“老板,你可不可以便宜点儿,卖给我们呀?”
老板一听,顿时觉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道:“那沓纸进了水的纸,也不值了几个钱,要不然就送给你们好了!”
无忧看了看这精明的老板,总觉得他不是这样好说话的人,怎么会白白把纸送给他们呢?不过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若是他真有所求,那她还要多收刮些东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咕噜噜直转。
云逸看了一眼,轻笑道:“鬼精灵!”
其实他也觉得这位老板今天有些反常,今天主动给他打折不说,还要送一沓被水沁过的纸,这老板有多抠门他是见过大的,他还是小镇上著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所以季云逸不太喜欢这个老板,但是这小镇上就这么一家书店,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到这书店里来赚些零钱花花,补贴一下笔墨费,给家里省些钱,毕竟读书是一项非常烧钱的行业。
无忧童鞋到处走,宛如来到新的地方进行的冒险,看到老板把一沓沓比较破旧泛黄的书拿来垫东西的时候,心里有种狂揍这老板的冲动,真是暴殄天物,不过灵机一闪,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然后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盯着店主道:“老板,这些东西是废纸么?可不可以把它送给我们!”无忧童鞋清越无比的童音响起,老板的注意力从季云逸身上回过神来。
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来。发现无忧对着那一沓沓旧书感兴趣心里嘀咕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女,遇到什么都好奇!小逸还真是可怜,他长得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居然有一个这样不懂礼数的妹妹。
但是看到季云逸脸上满是宠溺,完全没有责怪这丫头的意思,就知道这丫头在家里受宠。
投其所好,面上堆笑道:“这是一些卖不出去的旧书,被我拿来垫桌子!”
“老板,你可不可以把这些书便宜卖给我们呀?我们拿回去引火也好,毕竟冬天这么冷,没有柴火不好过!”无忧童鞋眼中闪烁着狡黠道。
老板觉得旧书放在这里也卖不出去,而且还要占地,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出去算了!
道:“反正这些东西都卖不出,还不如送给你们好了,留着也占地!”
果然!无忧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心里充分肯定这店主怕是有所求,面上不显,向着老板道谢。
书店老板见此心里更不屑了:农家姑娘就是没见过世面,眼皮子浅,得些破书就高兴成这样!
无忧得了这几样东西心满意足,看出了这老板不屑的表情,也决定不跟他计较了,到底谁是蠢蛋,以后自有分晓。
不一会儿季云逸也把东西选好了,买了两个砚台,四只毛笔,几沓最便宜的纸张和四块墨。
就这些东西打了折扣都花了三两银子,看得无忧眼睛珠子都瞪了出来,没想到这里的东西这么贵!
老板看到无忧的表情就知道无忧在想什么了,心理不屑道:这点东西都叫贵,简直是最便宜的了,若是新书,每本最少都是五两银子,他们现在这点钱,买一本书都买不起。
这也是老板希望季云逸抄书的原因,抄一本书三百文,加上纸墨,成本也不过五百文,但是卖出去,就是五千文,也就是五两银子,里面的暴利纯粹为四两令五百文。再加上季云逸抄出的书被一些大家小姐追捧,那么书本的价格,就提升到十五两到二十两一本书。
当然这些季云逸是不知道的,他以为老板最多赚了四五两多银子,自己也挣一些手工费。
不是没想过自己抄书来买卖,谋取暴利。但是这镇上就只有这么一家书店,就怕得罪了老板,以后这老板都不卖书给他了。
毕竟自己还要在镇上读几年书,犯不着和这老板撕破脸皮,毕竟以后弟弟们都要在这里买书!
不过现在他们家的书怕是比这老板的书多上十倍,倒也不用顾忌这些了!
而且卖笔墨纸砚的也不止这一家,自己带忧儿到这个店里,完全是想要无忧知道哪里可以买书罢了!现在想想自己有些多此一举,地下室的书能够看完就已经不错了!
付了钱,无忧也和老板说好等一会儿来拿,拉着哥哥准备往外走,这时候老板急了。
二话不说就跑到季云逸面前拦住他们道:“小逸呀!你怎么不抄书了呢?这几天书店里的书卖不够,印刷抄书的人都比较忙,你也是老手,要不你拿几本回去抄写一下!?”
“余老板对不起,我们家这几天非常忙,家里的事儿比较多,所以抄书的事儿,可能···”
“要不这样,我给你涨价,五百文一本书,怎么样?”
“余老板,我们家真的忙不过来···”
“要不这样一两银子一本,比较薄的杂书,还送一套笔墨纸砚,怎么样?”书店老板,看着季云逸推脱,心里猜出了大概,可是家里出了问题,真的比较忙,于是咬碎了银牙,狠下血本道。
“可是···”
“一本书二两银子,送一套笔墨纸砚,加送五沓纸,只抄比较薄的杂书,怎么样?”
听到这么好的福利这时候轮到无忧和季云逸诧异了,看来书店真的忙不过来,不然这么会这样?想想这两年自己在这里也挣了不少零花钱,于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答应了。
道:“余老板这是我最后一次帮贵书店抄书了,以后我要拿更多的时间来学习!怕是再也不会来书店抄书了!”
书店老板一听,顿时傻了眼,没想到这财神爷就这样断财了,心有不甘的,但是现在他又有求于人,最后一次抄书,一定要多拿些去,不然自己可心疼死了。
咬了咬牙道:“既然是最后一次抄书,那么我也要求多一点,平时你都是借五本书抄一次,现在这里有二十本杂书,抄完这儿是本书,我也不好后厚着脸皮让你再抄书了,若是你以后还像来,我们书店随时欢迎!”
季云逸想了想,然后答应了,毕竟家里字写得不错的人很多,爹爹,二弟、三弟、小五,二十几本也不算多,反正抄书的这件事儿是瞒不住了,还不如让大家一起抄写,能够练字还能挣钱,若是以后缺钱,还可以回来抄,不得罪余老板,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这书店老板很势利,但是还是非常会赚钱,表面话都说的冠冕堂皇,又不得罪人,想想这是季云逸抄的最后一批书,本钱提高,但是和他挣的那些钱相比算不得什么,他可以分批卖出去,抄出他比较喜欢的价格。而且还可以向那些花痴小姐说明,这是季云逸的最后几本书,她们还不会疯狂抬价抢购?
怎么算都是自己只赚不亏,想到这里脸色也好了不少,看着无忧这不顺眼的小村姑的眼神也和蔼可亲了不少道:“既然你答应那就好!这些一共抄完一共四十两银子,按照以往的惯例给你二十两订金。还有一套崭新的笔墨纸砚,送给你了,不用再还回来了。
这里专门用来抄书的上好宣纸,五沓,抄二十本薄书应该绰绰有余;还有这是赠送的五沓宣纸,虽然不是上好的,但是也算中等;还有五沓被打湿的宣纸和十几沓旧书,以及你买的东西,我都把这些给你全部放在一起,等一下你来取!”说着余老板充满干劲儿。
老脸上仿佛开出了几朵菊花!笑眯眯的,看得无忧一阵哆嗦!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有些渗人!想了想又道:“你也知道这批书我有急用,所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每十天送五本书到我家店铺里来,每送来五本书,我就把抄地书,按约定的价钱给你!”
“好,既然余老板这样爽快,我也每十天给你把书送来!”
“好好好!那就好!”余老板说了三声好,听得无忧和季云逸莫名其妙!都觉得这书店老板,脑子有些不正常,不过想到他们得到的旧书,心里才好受一些!
季云逸和无忧一样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旧书的价值呢?但是现在科举制度之下,书店卖的书籍都是关于科考的四书五经,还有一些就是闺阁那些闲得发慌的小姐喜欢看的书籍。
而那些风俗人情,天文地理的杂记,传记也没那么值钱,旧了也没人印刷和拓抄翻新,再加上无人问津,久而久之就成了积压下来的旧书。被用来垫底儿!
余老板家祖上七,八代都是开书店的,想来这么多旧书积累下来,想来里面的精品孤本怕是不少!
不过他虽然垂涎,但是不敢提出来,毕竟他有这么大了,若是他提起来,余老板可能就会发现其中价值,但是无忧提出来就不一样,她是个小孩儿,别人没有防备之心,而且她说的是拿回去当柴烧,以余老板这种瞧不起乡下人和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