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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劳伦·斯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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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心理学实验是去芜存菁的生活,是浓缩的人生经验。
人是橡皮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如果有人抓你去精神病院,你能否证明自己是正常人?为了1元钱而说谎的人和为了100元而说谎的人,谁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有奶真的便是娘?爱是怎么回事?买卖毒品真的罪不可赦?你的记忆可靠吗?如果你爱错了人,能否将刻骨铭心的伤痛经历从记忆里去掉?来吧,打开你的大脑,切断所有的烦恼!
作者重新诠释了20世纪心理学探索人类心灵的非凡成就,以10个设计精巧的天才实验为例,结合小说、传记、采访等多种体裁,让你仿佛与作者、实验当事人共处一室,倾听他们的生命叙事,深刻体会心理实验背后的深邃涵义。
作者简介
作者:(美国)劳伦·斯莱特 译者:郑雅方
劳伦·斯莱特:哈佛大学心理学硕士、波士顿大学教育学博士,既是一名心理学家,也是一名专业作家。 心理学背景不仅深刻影响她的写作,而且也让她的作品获得许多奖项。其著述曾获选收录于《全美最佳论文》、《全美最佳科学著作势、《全美最佳杂志论文》等论文选集。另有《欢迎来到我的国度》、《谎言:回忆的隐喻》、《百忧解日记》以及《痉挛》。
推荐序 瑕不掩瑜
胡志伟心理系教授
撰写这篇推荐序时,我的心情颇为复杂。既有遇见老友时的那种欣喜,也有对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的欣羡,更有诸多的感慨。根据我从网上查到的资料显示,劳伦·斯莱特不但是哈佛大学的心理学硕士,更是波士顿大学的教育学博士;然而,斯莱特走了一条和其他具有类似学术背景的人截然不同的道路,成为一位专业作家。斯莱特也在大学教书,但她所教的科目是“非虚构文学创意写作”(creative nonfiction writing),而非教育学或心理学方面的课程,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所受过的心理学教育对她的事业完全没有影响。从斯莱特出版过的六本书来看,心理学的训练不仅深深地影响着她写作上的选材,同时也让她的作品得到许多奖项。
这本书介绍了10个20世纪心理学的重要研究,而过去十余年间,我在台大心理系讲授“普通心理学”课程,我深知这些研究都是教材必定要介绍的内容。通过这本书,我们可以看出斯莱特的写作风格。首先,她会找一些有趣的心理学研究或议题为写作题材;其次,她会为这个题材换一个“外衣”,将原先生硬的科学术语剥去,换以流畅的文字叙述;最后,为了加深文章的可读性,她会在文章中生动地描述一些个人经验,包括自己和该心理学实验的实验者、被试或其他科学家之间的互动经历。这样个人化的写作风格的确会将一些原本艰涩难懂、难以亲近的心理学研究变得浅显可亲。然而,在羡慕斯莱特的写作能力,欣赏她能够将科学研究写得像小说般引人入胜时,我也注意到这样的写作方式也为她招致了诸多批评。
根据我在网上搜寻的结果,对斯莱特的批评可以归纳为三类。
一、文字上的疏漏。例如,她在书中误记了某教授任教的学校,误述了教廷的封圣记录,误记了一些历史事实。比较严重的错误是本书第1章,有关德博拉·斯金纳(斯金纳博士的女儿)的记录。看到斯莱特在书中的描述,一般读者很容易将德博拉的童年经验视为“创伤”,将斯金纳博士视为一位疯狂的科学家,愿意把自己女儿作为研究对象,进行无法预知结果的实验。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根据德博拉的自述,斯金纳博士是一位负责的、温暖的父亲,他本人也没有任何精神疾病的历史或症状。而斯金纳博士设计的婴儿箱更是受到了妻子的赞赏,因为这个箱子不但为小德博拉提供了一个安全的环境,也因为这个箱子的设计,减轻了她的清洗工作。更重要的是,在本书的撰写过程中,斯莱特没有向德博拉本人做过求证工作。
二、错误记录或过度推论访谈对象的话。这是斯莱特最为人诟病的错误。例如,在本书第3章里,她写道:
斯皮策停顿片刻,又问:“你说罗森汉怎么了?”我说:“不怎么好,他妻子得癌症去世了,女儿死于车祸。他中风了好几次,医生诊断不出原因,现在全身瘫痪。”斯皮策似乎不为所动,也未表示遗憾。可见精神医学界有多痛恨罗森汉的研究,即使过了40年,余恨仍未消失。他说:“这就是进行那种实验的下场。”
但是斯皮策写信向本书的出版商提出抗议,他否认说过上述的话,并表示绝对不会说出如此幸灾乐祸的话。斯莱特回信给斯皮策,承认了这项错误,并承诺会在新版书中做出恰当的更正。
三、书中可能叙述了一些她“没有做过”的研究。例如,在本书第3章里,她说自己曾做过一个类似罗森汉所做的研究,也就是伪装成精神病人,向多家医院精神科或急诊室求助。根据书中的叙述,类似罗森汉的研究结果,精神科的医生无法查知斯莱特是假装的病人,并开给斯莱特25种抗精神病药物及60种抗抑郁药物。但是,当一群以斯皮策为首的精神科医生写信给本书出版商,要求斯莱特公布所做研究的详情时,她却无法提供这些信息。
看过本书及针对它的相关批评后,我产生了无限感慨。首先,我有着一种“饿汉听人批评鸡肉烧得不够入味”的感慨。诚然,这本书是有一些“问题”,但是对于一本像小说一样的“创造性非小说”而言,这些实在是微小的“问题”。和众多灵修、命理、育儿、青少年问题和自我成长的书相比,这本“有些错误”的书就显得和学术性的教科书一样了。我还记得在十余年前,当我在倪匡的科幻小说中读到他以古典制约的机制来描述生理现象时,兴奋得当场决定要在普通心理学的课堂上引述这段文字。十几年转瞬过去,我们在华人世界里还看不到一位类似斯莱特的作者,能够这样将心理学知识深入浅出地介绍给一般读者。
对于一位心理学家而言,看了这本书后,我们自然会想到两个问题:心理学研究的伦理规范与研究结果的外部效度(即能否解释真实世界中发生的事情)。无疑,书中描述的都是一些“经典”的心理学研究,同样没有疑问的是,在这些研究中,有许多研究都有“伦理”上的问题。例如,本书第2章谈到米尔格拉姆的服从威权研究,就是一个极具争议的研究。一些参与这个研究的被试不但因为研究的安排让他们在实验室中出现极大的情绪波动,有些人甚至回家后,也会从梦中惊醒。这样的研究已经不能再在欧美的心理学界进行了,因为他们已经制订了严格的心理学从业人员的伦理规范,且严格执行着这些规范。让我感慨的是,我无法针对我们的学界做出同样的结论。因为,虽然台湾的心理学界在经过多年的讨论后,终于通过并颁布了“心理学专业人员伦理准则”,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份准则形同虚设,对台湾的心理学者没有任何约束力。单从这点来看,台湾心理学界的成熟之路还很遥远。
心理学研究有着极高的实用性。事实上,许多心理学研究是因为现实世界发生的问题而应运而生的。例如,本书第2章、第3章、第4章与第8章,描述的实验都是研究者受现实世界所发生的问题的启发而开始研究。这些实验不仅取得了重要的研究成果,也为现实问题提供了解决的方向。例如,受到罗森汉研究的影响,学界组成研究小组促成了新的精神病诊疗技术,其研究结果产生了目前使用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反观我们的社会,绝对不乏需要心理学者介入的研究,不乏需要他们提出解决方案的社会现象(例如,越来越分化的社会、越来越严重的族群问题、父母携带子女一起自杀的独特现象、新移民的社会适应问题等),但是包括我在内的心理学者,都在这些问题上缺席了。造成我们缺席的原因很多(例如,繁重的教学任务、极端功利与短视的教授职称制度、心理学的规模太小、心理学者人数太少等),但这些都不能让我们卸下对这个社会应负的责任。
写推荐序的好处是,出版社对推荐者没有太多的写作格式要求,所以本文的结构有些松散,提到了许多个人的感慨。然而,写序还是有“要求”的,那就是,推荐者应该提出该书的可推荐之处。总括来说,我认为这是一本选材精彩、引人入胜的好书。内容虽然有些小问题,但是瑕不掩瑜,是一本值得一读的好书。
前言
14岁那年,我第一次进行心理学实验。我们在缅因州有间老旧的度假小屋,石灰墙面斑驳剥落,凹陷之处有浣熊栖息。有一天,我从中抓出一只小浣熊,我叫它“阿梅莉亚”。它嘴角还沾着奶水,双眼紧闭,不停啼哭,拼命挥动四肢。几天后,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
心理学家洛伦兹(Konrad Lorenz)养的鸭子睁开眼最先看到他,进而追随模仿他的行为举止,这被称为“印刻效应”(imprint)。所以我让阿梅莉亚一睁开眼就看到我,视线所及,别无他人。我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还在我脚边打转。要是害怕,它就会攀住我的小腿不放。它跟着我找书店、去学校、逛街、睡觉,模仿我的举动。理论上是我让阿梅莉亚产生了印刻现象,但到后来,我的生活习性反而越来越像它了。和阿梅莉亚在一起时,我会伸手到池塘里抓鱼,我开始喜欢在夜里出没,欣赏潮湿草地上晶莹的露珠,而黑眼圈也越来越明显了。
最后我在笔记中写道:“母亲也受印刻效应的影响。”我不禁要问:这种互依共生的模式中,到底谁影响谁?某种生物若与他种生物长期亲密相处,先天习性是否会日趋退化,完全仿效他种生物的行为反应?世界上真有狼群养大的孩子、会写字的黑猩猩吗?正是这些问题引发了我对心理学的兴趣,且持续至今。随着年岁增长,我更感兴趣的是用来探究这些问题的方法。一开始让我着迷的是阿梅莉亚(被试),后来却进一步想了解心理学实验的设计架构:提出假设,设计实验步骤,详尽的质性描述,屏息凝神或百般无聊地等待结果。不论人为或巧合,心理学实验都少不了这些要素。
追溯本书的写作动机,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的浣熊宝宝阿梅莉亚,但还有许多因素也同样重要。我一直觉得心理学实验很有意思,因为最理想的心理学实验就是去芜存菁后的生活,这是浓缩的人生经验。就像化学实验借助种种仪器,逐一分析出某种化合物的成分一样,心理学实验让我们在特定情境中,清楚看到喜爱、恐惧、顺从、怯懦等心理作用。我们常因为生活的急促忙乱,而忽略行为反应的其他面向。伟大的心理学实验则凸显出这些面向,让我们能更清楚地检视、了解自我。
就读心理学研究生期间,我有机会观察各种动物和人,进行实验。我看过中风病人,右脸麻痹,没有表情;失明的病人却能读出信件内容,令人百思不解。我观察等电梯的人,多数人明知猛按按钮,电梯也不会快点到,却还是猛按个不停。我想知道,这些人为何还要按个不停?这种“电梯行为”反映怎样的人类思维?我当然也看过经典心理学实验的相关文献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