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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屁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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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老俩口果然上当了,对大臣们一再夸赞他的这个儿子是如何的不近女色,不喜声乐,杨广就用这种手段,挤掉了杨勇,而谋到太子的位置。

无论明君还是昏君,其周围都会有一般精干拍马的臣子。他们不论政治风暴如何强劲,总会化险为夷,跨越两个朝代的封伦便是这样的“英雄”。

封伦本来是隋朝的大臣,隋朝开国不久,隋文帝命令宰相杨素负责修建宫殿,杨素任命封伦为土木监,将整个工程全交给他主持,他不惜民力,穷奢极侈,将一所宫殿修得豪华无比。那个一向以节俭自我标榜的隋文帝一见不由得大怒,骂道:“杨素这老东西存心不良,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将宫殿修得这么华丽,这不是让老百姓骂我吗?”

杨素害怕因这件事而丢了乌纱帽,忙向封伦商量对策,封伦却胸有成竹地安慰杨素道:“宰相别着急,等皇后一来,必定会对你大加褒奖。”

第二大,杨素被召人新宫殿,皇后独孤氏果然夸赞他道:“宰相知道我们夫妻年纪大了,也没什么开心的事了,所以下功夫将这所宫殿装饰了一番,这种孝心真令我感动!”

封伦的话果然应验了。杨素对他料事如神很觉惊异,从宫里回来后便问他:“你怎么会估计到这一点?”

封伦不慌不忙他说:“皇上自然是天性节俭,所以一见这宫殿便会发脾气,可他事事处处总听皇后的,皇后是个妇道人家,什么事都贪图个华贵漂亮,只要皇后一喜欢qǐζǔü,皇帝的意见也必然会改变,所以我估计不会出问题。”

杨素也算得上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物了,对此也不能不叹服道:“揣摩之才,不是我所能比得上的!”从此对封伦另眼看待,并多次指着宰相的交椅说:“封郎必定会占据我这个位置!”

可还没等封伦爬上宰相的位,隋朝便灭亡了,他归顺了唐朝,他又要揣摩新的主子了。有一次,他随唐高祖李渊出游,途经秦始皇的墓地,这座连绵数十里、地上地下建筑极为宏伟,墓中随葬珍宝极为丰富的著名陵园,经过楚汉战争之后,破坏殆尽,只剩下了残砖碎瓦。李渊不禁十分感慨,对封伦说:“古代帝王,耗尽百姓国家的人力财力,大肆营建陵园,有什么益处!”

封伦一听这话,明白了李渊是不赞同厚葬的了,这个曾以建筑穷奢极侈而自鸣得意的家伙立刻便换了一副面孔,迎合他说:“上行下效,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风气。自秦汉两朝帝王实行厚葬,朝中百官、黎民百姓竞相仿效,古代坟墓,凡是里面埋藏有众多珍宝的,都很快被人盗掘。若是人死而无知,厚葬全都是白白地浪费;若人死而有知,被人挖掘,难道不痛心吗?”

李渊称赞他说得太好了,对他说:“从今以后,自上至下,全都实行薄葬!”

所以,一个真正称得上大师级的拍马之人,不只要了解馅媚对象的心理、禀性、好恶,还要了解他所处的环境及人事关系,这样,不只能作到先行一步,还能做到棋高一着。封伦的修官殿,表面上看是没有揣摩准隋文帝,其实他知道,真正当家作主的是皇后,他从她那里人手,连皇帝都得被他牵着鼻子走,这才是真正的揣摩高手呀!

当然,这样的拍马高手不只产生在古代,将其发扬光大后来居上者也大有人在,蒋介石的理论家戴季陶就是一个。

这个戴季陶一生疯疯癫癫,做了许多怪事,但他精通政治权术,善于揣摩上意,很能体会蒋介石的意思,关键时刻总能帮蒋介石一把,因而在民国官场立于不败之地。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在国民党五届中央执委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蒋介石决定辞去行政院长之职,各方以为宋子文救蒋有功,行政院长非其莫属。果然蒋推宋子文继任,元人异议,独有戴季陶站起来说,子文同志侃侃大才,党国倚界正殷,将来必委重任。但在今日之情况,则天下将以为委员长以国家名器为私人酬庸之具,以为子文同志出处之玷,非所以爱子文之道。

这一番慷慨陈词,显得堂堂正正,无可辩驳,弄得宋子文哭笑不得,眼看到手的行政院长一职又白白地丢了。

戴季陶的这番话不合宋子文的心意,却很合蒋介石的心意。蒋不愿宋出山,因为宋子文有才华,在英美方面很有影响,不愿对蒋俯首听命,这正是蒋不能容许的,因此,蒋就借戴季陶的“元老”地位阻止宋子文当行政院长。

不明白内情的人,还以为戴季陶这番话,既得罪了蒋介石,又得罪了宋子文,实际上蒋介石希望戴这样说,元怪乎蒋说:“知我者,戴公也。”

由此可见,民国政坛的斗争是错综复杂的。政客们表面上一套,背后又一套,玩得非常娴熟。

戴季陶作为蒋介石的政治工具,是很有用的,正因为这个原因,戴季陶官运亨通。

我们不妨再来看看另一次戴季陶对蒋介石用意的理解。

按照“制宪国大”会议决议,1948年为“实行宪政年”。实行宪政,就得选举总统。

显然总统非蒋介石莫属,但老蒋既要做总统,又要造出人们拥戴他的气氛。因此,他首先便采取以退为进的办法“坚决辞让”作总统候选人。

1948年4月4日,国民党中央在南京举行第六届中央临时全体会议讨论总统候选人提名问题。戴季陶本来可以因病请假,但他考虑到,选举总统是件大事,在这关键时刻,岂能袖手旁观?因此还是带病参加了会议。

蒋介石在会上致词,他假惺惺地声称:“渠不拟参加大总统竞选,望本党同志慎重选择未来元首。”接着他提出了总统候选人必须具备的四个条件:

(1)文人;

(2)学者专家;

(3)国际知名人士;

(4)不一定是国民党员。

按照这些条件,显然只有胡适才够资格。让胡适当总统是美国人的意思,蒋介石提出这四个条件,也只是敷衍美国人。中华民国总统的头衔,他是不肯让给他人的。蒋介石讲话后,即宣布暂时休会,下午再开。

下午的会议,蒋介石未到,由何应钦主持,围绕总统候选人的问题,代表国民党各个派系的中央委员们便沸沸扬扬地闹开了。有的人直截了当地提胡适当候选人;有的人则不同意,认为胡适不配做总统;于是,一些人又提出吴稚晖、于右任、居正做总统候选人。这些人在发言中,都先把蒋介石恭维一番,说他如何“劳苦功高”,为了爱护“领袖”应该让他暂时休息一下。发言的多是一些比较年轻、对蒋介石素来不太满意的人,特别是黄宗人一再上台发言,闹得最起劲。

CC派的潘公展、萧挣等人则极力主张维护蒋介石的统治,他们提出反对意见,坚决拥蒋当总统。

戴季陶坐在最前排,他一声不响,静静地听着两派人物的发言,同时内心也在思考着自己的对策。他深深地知道,蒋介石提出不做总统候选人,是做戏给美国人看的,也是对国民党部属的一种民意测验,是争权力的一种手段。几十年的政治生涯,戴季陶对他这位把兄弟是深有了解的,以退为进,是蒋介石一贯的手法,他越是提出不愿当总统,就越是说明他想当总统,在这种时候,谁要是不明真意,顺了他的话去作,那保准是会倒霉的。戴季陶纵然对蒋介石也小有不满,但决不会与他作对的。而最主要的是,戴季陶看到,国民党政权已成崩溃之势,只有蒋介石能与共产党抗衡,收拾残局,能稳定这风雨飘摇中的半壁江山,因此,他认为,这末代总统非蒋莫属。

这时,刘公武上台发言,他主张接受蒋介石不任总统的提议,并剖析其利害,他们话没有说完,便遭到CC派气势汹汹地恫吓。见此情形,戴季陶再也忍不住了,他顾不得自己病势严重,以国民党“元老”的身份登台发言。他十分激动,满脸涨得通红,几乎是用教训的口吻斥责“总裁不当总统为宜”这一派人的意见。说他们不懂政治,不顾大局,此种做法只能致中华民国于绝境。他力言就国民党的历史来说,就目前的局势来说,就国民党对国家的责任来说,都非蒋先生担任总统不可。戴季陶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以戴季陶在国民党内的资历和威望,谁都不敢与之争锋。于是,戴季陶一锤定单,拥蒋派占了绝对优势。最后,通过一项决议,椎张君、吴铁城等5人向蒋劝驾。结果是蒋介石欣然接受。 2.赌博,不是为了赢钱 升官之道,五花八门,尤其是在乱世,歪门邪道的升官方法很多。讨好上司以求显达,这是拍马者的最终目的,然而,拍马也需要技术,除了一般的技巧以外,还需要一些特殊的技术。如:某君善打麻将,而上司也乐于此道,于是二人成了赌友,同台赌博,此君故意拆牌,让上司赢,讨得上司高兴,由此得以升官。又一君善打桥牌,而某领导也乐此不疲,于是双方交往增多,成了好友,一有机会自然会提拔提拔。

精于此道者,必须以掌权的上司为对象,瞄准上司的嗜好,以迎合上司的心理,讨取上司的欢心。

民国初年,有人因善赌而爬上了内阁总理的宝座。

潘复,山东济宁人。民国年间曾任财政部长、盐务署长等要职,是政坛上少有的“不倒翁”。潘复升官有一绝技——赌博。他爱赌,善赌,他在小小牌桌上发挥出神奇的魔力。他的宅第,客人来往不断,梁士冶、王克敏、张宗昌、李景林等权贵政要都是他家的常客。

潘复常利用赌桌广交朋友,再利用赌友关系在政坛上维持和攫取权力。潘复本来做的是皖系的官,皖系被直系打败后,他本应下台,但他在赌桌上与直系的刘彭寿、吴毓麟交往甚密,他得到两位赌友相助,平安无事,官照做不误。

奉系打败直系,人们以为潘复必下台无疑,谁知他不但没下台,反而升了官。

原来,潘复在赌桌上又结交了奉系的张宗昌。他与张宗昌是同乡,又是赌友,潘复爱赌,张宗昌更爱赌,每次张宗昌到北京必到潘复家豪赌。

有一次,张宗昌坐庄推牌九,潘复是押家,几注过去,张宗昌手头的钱就输光了。他一时输红了眼,从口袋里拘出刚从陆军部领来的5万元军饱的支票,当场签上名,“叭”地一声拍在赌桌上,瞪着牛眼冲潘复道:“再来一注!”

潘复斜眼瞄了一下支票,心中一惊,这可是军饱啊,不是闹着玩的。但自己也不能丢脸,就故作镇静,说:“愿意奉陪。”

张宗昌手气太背,揭开牌就傻了眼。潘复把那支票捡起来,慢慢地揣进西服的暗口袋里,含着笑对张宗昌说:“效兄,熏一口,缓缓劲再来。”

张宗昌大手大脚惯了,但此刻也有点急了,整师部队开不出响,是要闹事的!但他也不能丢份子,仍旧满不在乎他说:“走吧!”

两个人到了赌场专设的“福寿间”,躺上烟榻吞云吐雾吸鸦片烟。看着潘复笑吟吟地调理烟枪,张宗昌心中又气又恼,恨不得上前将他掐死,夺回支票。

潘复并不恼,他收拾好了烟具,揭开烟灯罩,开始点火。只见他缓缓地从西服暗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叠成引火纸捻,就着烟灯把纸捻引着,去点烟灯,灯点着了,他仍擎着这纸捻,一直等它烧成灰才松手。张宗昌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纸捻,正是那5万元支票!他不禁高叫道“馨航(潘复字馨航),这是——”

潘复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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