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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柳叔叔跟左叔叔打起来了。”
上官敏华停了下来,周承熙把咒骂含在嘴里,上官敏华正要整理衣服,发现双手染满血,她摇头嘲笑自己的疯狂,拿起剪子去掉周承熙背腹间湿润的绷条,奇+书+网拿起药瓶重新敷药,不时地因为那狰狞的伤口皱起眉梢。周承熙专注地看着她,从发梢扫到那扯开的领口,他哼了一声,伸手为她整理好衣襟,待她因为缠绕绷带胸部特别地靠近他时。他仰脖似真非真地在她的下巴处轻轻噬咬,上官敏华不由得发出欢喜的声音,周承熙奸计得逞从喉咙底处发出愉悦的笑声。
上官敏华白了他一眼。手上用力一打结,很满意地看到伤者眉宇因为痛楚不由自主地收缩。她无声地笑起来。
“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周承熙眼睛看得眨也不眨,不止出言赞美,还兼动手动嘴。
上官敏华心里直发毛。她瞪他一眼,道:“说正事。”
周承熙懒洋洋伸了个懒腰,道:“你想怎么处置你那个老情人?”
“吉莫王被抓了?”上官敏华不敢置信,周承熙笑得既得意又臭屁,默认了吉莫王庭全数被俘虏地事实。先前那些被赶出帐篷的将领,正是在请示庆德帝如何处置这等俘虏,估计柳子厚和人闹起来也是为着这档子事。
上官敏华坐在伤患旁,她左右一合计,道:“你想做到哪一步?”
“这事儿皇后看着办罢。”周承熙躺在那儿。挂着冷冷的狠意,摸着她手指把玩儿,却又神色亲狎。抓着皇后地手指头根根轻舔慢弄,挠得人里直痒痒。上官敏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周承熙坦言:“总得给你一个出气的筒子不是?”
这么说。他果然知道秦关月与左青世家之事。
上官敏华冷笑起来,拽回手指头。道:“陛下地心还是一如既往地硬呢,三千人就这么白给你的江山坐了奠基石!”
“不真不足以引吉莫王上勾,”周承熙轻描谈写地将原话奉还,“瞧你这出息,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朕。”
上官敏华一滞,也说不出话。若是她为他,碰上这样的良机,只怕也是不会放过的。
红衣大炮的现世,牵动各方神经。
人人都想借此做文章,帝师秦关月因为扶持了左倾城,欲杀她,在边境这个理想地位置,还想引祸水给北漠漠族,不想也是被人算计。
吉莫王庭的主人为了得到红衣大炮,必定会救上官敏华,不惜以身犯险率队闯驻马滩,带走一国皇后。同时,还将北漠漠族的兵力转移,囤兵边界。本是为防为青梅竹马皇后疯狂的庆德帝杀一个回马枪做的准备,无奈落入周承熙之计。
章春潮还夸说,她心计诡诈多变,真该叫他来看看周承熙………洞察人心,算无遗漏,决胜千里,真正帝王心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和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的人生活在一起,日子才不无聊。
上官敏华有些心惊,周承熙察觉她的心思在变,道:“皇后也不枉多让么,七杀堂清洗令一出,不知血染城镇几何?”
她立即打起精神,心想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回道:“想也别想,那是我儿子的。”
周承熙低低笑起,凑在她耳旁说道:“你来帮我,摆平左青世家。”
上官敏华冷眼瞄他两眼,道:“没兴趣与虎谋皮。”
“这是哪里地话,另一半传国玉玺不还在皇后处么?”
上官敏华想骂他无耻,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变了主意,点头同意。周承熙挑眼问她,她却道日后便知,与他的帝国绝无害处。
这样地空话周承熙竟也是信的,上官敏华只觉好笑,也不知这人太过自负,还是笃定她对他地帝国没有兴趣。
“陛下,太子求见。”
“叫他们都进来。”
帐篷地门帘终于掀开,周广泓率先冲进帐内,扑到母亲膝上,乖巧地撒娇。上官敏华微微一笑,让他与柳子厚站在一处,谈完正事再聊家常。
帐下,黑骑军与史家军分列两侧。左以柳子厚当头,右为史破军,说是史尧的堂家兄弟。
这两支为皇帝地直系军,担当此次突袭行动证明他们对皇帝的忠诚不可辩驳。他们请示的要义在迅速处置此间事,立即返回燕门关。不能等北漠漠军队反应过来,让胜利成果化为乌有。
但是,两派争论的焦点在是否就地处决吉莫王等皇族俘虏。以柳子厚为首的黑骑军派,力主将吉莫王就地处决。而史家军派,坚持把人带回大都游行,让所有大周人都一睹庆德帝大败宿敌的威武之姿。
上官敏华细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史家军的主将史破军没有说话,开口的多是几个年轻人,相貌生得很干净,权位也不低,都绕在被称为左将军的核心周围,声称要优待俘虏显现国容君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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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派系〗
柳子厚把手放在剑柄上,浓眼大眼显出狠厉的神色,道:“长途跋涉最忌俘虏拖累,左将军准备花多少人手看管吉莫
被称为左将军的男子,就是当朝的国舅爷。他很年轻,眉目依稀间还显得有些清秀,他站在史将军派系之中,位列史破军之下。
他道:“若在此地处决吉莫王,必会遭致北漠漠族民全族的复仇,若然仇恨之火漫延,边境十年烽火不息,徒令生灵涂炭。柳大将军,何其忍也?”
这话听起来非常地有道理,周广泓尽管与柳子厚亲厚,也不赞成把俘虏杀光,还插口建议把那些俘虏卖做农奴给叔叔们种地换钱。
柳子厚急得配剑与铠甲当当直撞,叫着殿下,又不能和他说出大白话,便说:“殿下你忘了羽蒙达了吗?”
周广泓马上改口,坚定地站在柳子厚那一边。这孩子天性上沾染了其父狠厉的因子,说起杀人的话面不改色。见上官敏华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他就对他母亲说那个羽蒙达有多坏,打不过柳子厚就拿霹雳弹炸她,若非他父王救得快,也许他就要见不到母后了。
所以,北漠漠族的俘虏绝对该死,非死不可。
那位国舅爷冷冷哼气,道:“柳大将军,教唆皇子,你可知该当何罪?!”
柳子厚面色漆黑,又无言以对,单膝跪倒,等候庆德帝发落。周广泓左看右看,他明确知道左将军要害柳子厚。却不知问题出在哪儿。上官敏华招手让他过去,摸摸他的脑袋,孩子还太小。怎么会明白这里面的陷阱呢?她轻声告诉他在一旁观看即可,这件事先不要发表意见。
庆德帝正专心至致地把玩皇后漂亮的手指头。没空搭理他们。
上官敏华推了他一把,周承熙只说你自己拿主意,装成无力的样子不理事。上官敏华清了清嗓子说,众位将军都是为了朝庭和庆德帝地安危,急于解决此事。柳子厚迫切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所以就不怪罪了。
柳子厚起身后,不出意外地听到史家军那边有人在冷哼,不外乎讽喻他是上官家出来的人,得到当朝皇后地偏爱。
上官敏华自顾自地说下去,把俘虏全杀了,不利于边境和谐以及日后两边的发展,还在史书上落定大周皇帝残暴不仁地名声,实不当取。所以,弃之。
黑骑军没有说话,史家军那边不少人露出得意的神色。
上官敏华看在眼里。也不说破,话锋一转又说柳子厚的顾虑也没有错。带着一大帮俘虏回燕门关。路途遥远、花费大量的人力精力看管俘虏不说,还要遭遇北漠漠族众民众的骚扰。若让吉莫王等皇族逃脱,以他们地骑术,纵横北地无人能敌,这战所牺牲的北周将士性命就白搭了。所以,全带走这也不行。
这下轮到黑骑军这方露出耻之笑意,上官敏华这样左右不轻不重地互打一棒,还是没有解决问题。那位左将军在后面几位年轻公子的怂恿下,迈出队列,力陈俘虏不能杀的理由,还说皇后当以仁厚为怀,还是不要造杀孽给庆德帝留下污名。
“左将军说得有理,这样吧,看守俘虏之事就由卿家一力承担。”上官敏华微微而笑,眼神中露出不可名说的深意,“可不要弄丢了吉莫王,让圣上丢脸哦。”
左将军面色一僵,他不能推这个任务,但是接下的话就是死罪。黑骑军乐得在对面看笑话,在这当口,他身后的军官凑上去耳语几句,左将军点头记下后,转首对上位者说,因为是急行突袭吉莫王庭,粮草是按人数配给,没有多余的粮草给那一万多的俘虏。
所以,还是杀了吧。左将军如此厚颜,这话一讲出来,黑骑军那边报之大笑,史家军这边几人尴尬几人默然。
上官敏华却不同意,人是绝对杀不得地。
现在军方统一了意见,就地处斩所有俘虏,单皇后一人坚决不同意。又是史家军这边,胆大包天冒出一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上官敏华哦了一声,点名叫左将军把他们那派的意见大声地说出来。
此人沉声问道,皇后如此坚持,是一定要保住吉莫王吗?后面立即有人跟上,难道传言是真的,我们地皇后和吉莫王之间确有奸情?所以不忍吉莫王赴死。
上官敏华一点也不生气,还抬手压下黑骑军这边的愤怒,问道:“国舅爷壮貌伟丽,又如此年轻有为,身居高位,世所罕见。莫非这将军之位是诸位同袍赞美之谊?”
左将军一听差点挥剑相向,但凡是个男人听到这样污辱地话,也是忍不下去地。旁边的人死死地拦住他,才未使这胆敢冒犯天威者血溅当场。
他万分委屈地跪下,恳求庆德帝还他一个公道,还变换了脸上地神色,透出与周承熙私交甚好的迹象。
“左卿家,你当众污辱朕的皇后,该当何罪?”周承熙慢吞吞地开口,眼睛一抬,怒意横生,唬得众人噤声,连说自己有罪。
见左将军低下头去,周承熙充当和事佬似地拉着上官敏华的手说道:“风行还小,皇后大量,无须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我哪里敢责怪当朝国舅爷呢。”
周承熙低低一笑,道:“朕确信风行无龙阳之好,皇后便饶恕他罢。”
上官敏华马上接道:“原也不是一刀一枪自己打出来的,能怪得谁呀?”
黑骑军这边嘻嘻哈哈立马附和,绝对怪不得皇后多想,要怪就怪左风行长得太漂亮了,大概毛都没长齐,长得像个娘们似地,气得左将军那边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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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食色〗
这一下把左风行的公子哥脾气激出来了,他直嚷嚷说皇后居心叵测,让皇帝姐夫看清此妖女真面目,又叫她不要占着皇帝的恩宠做些有损天家威严的事,若识相,就该成全庆德帝生性温柔多情的名声,自我了断去。
“放肆!”周承熙随手将床边的药瓶砸出去,落在左风行前头。
“陛下息怒,臣等惶恐!”其他人都单膝跪下,单左风行站在那儿,他的脸上满是年轻人的正直感,他坚信这个女人妇德有损,不配为国母,所以他不行礼。
“你们真是反了天,这里的事哪个敢多嘴,朕灭他全族!命,柳子厚监斩,日落前处决掉所有俘虏,明天辰时启程。”
众人哪敢多说,庆德帝的意思那么明白,只有左风行仗着宫中有人,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发完龙威后,周承熙又甜腻腻地对上官敏华道:“皇后,你不喜欢杀人就不要去看了。”
上官敏华拍开他的手,别说他不知左风行那个派系的人用心之险恶,不论杀与不杀吉莫王,左右她都逃不过一个不守妇道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