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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言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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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笑面冷医
一辆马车稳稳的在官道上行驶着,东方厉手拿医书靠在车内,很是爽意,一边跟着个小书童脸上却是一片焦急之色,几次张口欲言又不敢,东方厉随手翻了一篇书页,眼也未抬,只淡淡道:“你一早上嘴巴张张合合像个蛤蟆一样,到底想说什么?”
小童一听他发话,顿时如释重负般喘息一声,迫不及待的开口说:“大人,皇上命您到爆发瘟疫的黟县救治,是十万火急的事儿,可是您这样走半天歇半天,而且不准小的赶快马,那等走到灾区人都死光了,皇上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东方厉又翻了一篇书页,笑笑说:“本官何时说过要去救人了?本官之所以去黟县,是因为这次的瘟疫很特殊,本官从未见过,所以去看看病源到底是什么,人不死光,不腐烂,是查不出所以然的。”
小童张大嘴呆了呆,然后尖叫道:“难道大人是故意走这么慢的?那皇上那边您要如何交代?”
东方厉好看的眉毛皱了皱说:“小竹子,你的声音真是太刺耳了,以后要是再让本官听到这种噪音,本官就毒哑你,听见没有?”
小竹子一听吓得浑身一颤,以后打死他也不敢再大声说话了,但是关系到东方府上上下下百十口人的性命问题,他还是鼓起勇气小小声的问:“大人,您不救治瘟疫,皇上那边知道了,可是欺君之罪,要灭九族的。”
东方厉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小竹子问:“本官何时应过皇上救治瘟疫来着?本官只是答应皇上到黟县去看看罢了,再说,除非皇上自己找死,否则他永远不会动我哪怕一根头发。”
小竹子嘴张得更大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这么坦然?但是随即他想起自己主子是怎样玩死那些惹到他的大臣时,也就释然了,除非皇上真的不想做万岁,想早点让位给太子,否则也真不敢拿自家主子怎样。
“小竹子,你的口水要是滴到本官书上,本官绝对会让你再也张不了嘴。”东方厉继续低头看书,淡然温和的声音却带着刀剑般锋利的杀意,小竹子忙合拢嘴,末了还用手抬了抬下巴,保证口水不会再流出哪怕一丝丝。
和煦的风微微吹动,残阳依旧高挂,东方厉却把书一合道:“时辰不早了,今日就歇了,明日午时再上路。”说完也不管小竹子,自己飘然下车走入客栈,小竹子看看那大大的太阳,虽然已是残阳半落,但离全落至少还有一个时辰,他们也不过就走了一个时辰的路罢了,这样子走到黟县不但人死绝了,尸体也该烂透了,主子果然算得精准,不浪费半点功夫。
东方厉走入客栈自顾自的点了饭菜,这是一间小客栈,坐落在山谷间,有些陈旧和破败,但客栈的老板娘却是风韵犹存,自东方厉走入客栈的瞬间,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绝世俊美的容颜,这样的男子这辈子也就见过这一会,推开要上菜的小二,老板娘自个儿端着菜来到东方厉身边娇滴滴的说:“哟,这位爷儿,从哪来啊?”
东方厉眼也未抬,更加不会回答,只低头饮茶,老板娘见讨了没趣也不知退缩,一边风情万种的放下菜盘一边继续娇滴滴的问:“爷儿来这穷乡僻壤之地有何事啊?”
东方厉放下茶杯,抬起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是一翻手把菜盘子扫出门去,嫌恶的说:“你们这里没有小二么?女人也来上菜,小竹子快去厨房重新端来,就着拿出外衣为本官更换,这衣服沾了女人的晦气,马上拿去烧掉。”
老板娘一时呆愣在那,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一拍桌子怒道:“这可是老娘的地盘,你别给脸不要脸,这方圆百里没有客栈人家,信不信老娘赶你出去。”
东方厉依旧是笑眯眯的,再次抬手一挥,风情万种的老板娘风情万种的倒了下去,不一会儿竟全身燃烧起来,等小竹子端着菜抱着包袱走过来时,地上只剩下一堆人形灰烬,东方厉接过包袱换了外衣,然后没事儿人般吃起晚膳,小竹子脸色惨白的跑到门口烧衣服去了,他的主子实在太可怕了,动不动就出手取人性命,而且根本看不出他何时会出手,怎样出的手。
“小竹子,给这里的伙计一张银票,算是给他们老板娘的安葬费。”东方厉站起来拍拍衣袖,转身上楼去了。
小竹子看着地上的灰有些发晕,这还需要安葬么?而店里的伙计不管看见的没看见的,都吓傻了,回过神就尖叫着往外冲,小竹子连忙阻止:“我家主子不喜吵闹,大家快快噤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话落,再没有人敢发出声音来,小竹子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一个伙计继续说:“大家别怕,只要不触犯到主子他不会滥杀无辜的,这些银票大家分了吧。”
小竹子虽然这样安慰着众人,但他心里却嘀咕,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触犯到他家主子,更何况他一年四季天天笑眯眯的,根本看不出是不是不悦或者动怒了,换句话说,就是想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以后还是少出点门吧,就当造福苍生了。
拿了银票固然开心,但有没有命花都不知道,一个伙计颤巍巍的过来问小竹子:“这位小爷,你们何时离开本店啊?”
小竹子说:“明日午时。”
众人一听就苦了脸,那还有好几个时辰呢,要不出去躲躲?小竹子看出他们的心思了,忙说:“主子喜怒无常,大家别到处跑,要是他想取你们性命,你们跑到哪里都一样,只要别让女人接近主子身边,主子基本上是无害的。”骗鬼的话,他家主子可是天下第一大祸害,但防止这些人跑了惹怒主子,小竹子只能昧着良心说话。
好在东方厉也真没有再发作,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晚,继续上路,终于在快一个月时到了黟县,还未过境就闻到漫天的腐臭味,东方厉给小竹子吃了颗药丸,然后信步走了进去,一路尸骸遍布,这也是想见的,小竹子掩着口鼻跟在后面,东方厉好似嗅不到一般,依旧是面带笑容的缓步走着,忽然他转头看向一旁一个小小的身影,然后不动了,似乎在疑惑什么,好一会儿后伸手一指道:“小竹子,你过去看看,那小东西还有没有气息。”
正文 第二章:捡到宝
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躯体,包裹在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里,一眼就能看出那衣服应该是属于大人的,否则那么多破洞,要是刚刚合身的话,身体早就被裸露出来了,小竹子咽了咽口水,看上去应该是死透了吧,一动不动的,瘟疫而死的尸体是会传染的,但是主子的吩咐又不能不从,到底是瘟疫可怕呢,还是主子可怕?一时间还真是犹豫不决。
“小竹子,你在干什么?想变得和他们一样?”东方厉不耐烦的出声催促,小竹子心一颤,还是主子比较可怕,瘟疫什么的哪有主子可怕啊,于是他鼓足勇气走过去颤抖着手翻动了那具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只觉时光似乎停滞了那么一点点,那翻转过来的脸上虽然带着污泥,但却是温热的,似乎隐隐能看到呼吸:“主子,他还有气。”
东方厉眼底闪过一抹兴味,刚才这个小东西是死透了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死人是什么样子,但是几乎就一瞬,这个死透了的娃儿居然又有了生气,他不确定是不是感觉错了才让小竹子去确认,果然还是活的,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他,能枯骨生肉,但也至少要有一口气在,已经死超过三日的人根本不可能再活,这个小娃儿到底有什么玄虚在里面?
“小竹子,带他到河边清洗清洗,换套干净衣服带上马车。”这么有趣地东西自然是要留在什么研究一番,也许能从中发现起死回生的奥妙所在。
小竹子瞪大眼睛,这是主子第一次救人,肯定是他在做梦,看看那小小的人儿,没钱没势,更加没有能引来主子青睐的宝物,主子怎么会出手?一定是他听错了,发梦痴呢。
“小竹子,你要继续发呆到何时?再这么笨本官可要当废物处理掉了哦。”东方厉含笑的说着,眼神却带着淡淡杀意,吓得小竹子屁滚尿流的抱起那小人儿就往外跑,来时似乎见到外面有一条河。
东方厉继续在县里四处走动,这次瘟疫发得极猛,已经没有活口,他来到一口井前面,看到井里的水时嘴角笑意更浓,原来是鼠疫通过了水的传播才让症状有些改变,等等,如果是水里有问题的话,那小娃儿不是很危险?不过算了,如果他真有值得研究的体质,那么应该能挺得过才对。
找到了瘟疫的源头东方厉也就不想再浪费时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他一个闪身就来都村外的河边,果然河水也沾染了鼠疫,应该是和那口井连在一起的,走没几步就看见小竹子一脸通红的站在水边,那个脏兮兮的娃儿就在他脚边,还未沾水,东方厉眉头一皱,这个小竹子做事越来越不妥当了,总是违背他的命令。
“主子,那个,这娃儿是个女娃儿,小竹子,小竹子不能给她沐浴。”小竹子看见东方厉一脸风雨欲来之势走向自己,急得哭了起来,讷讷的说着,满脸通红。
东方厉挑了挑眉,是个女娃?心里一阵排斥,但对她死而复生又觉得不能释怀,于是他看看那河水淡淡一笑,走过去三两下扯了她身上的衣物,丢到河里,虽然动作比较粗鲁,但这却是他第一次为人沐浴,小竹子看得目瞪口呆,真不知道这个女娃儿有何种神通,让他的主子这样伺候,就是当今天子也没有这个待遇啊。
东方厉看着在河中不断沉浮的小身子淡然道:“就让老天来决定你的死活,要是你真能饮了此水而不死,本官就收了你做女儿,让你享尽荣华富贵,若是死了,那也是你的命。”如果她着能不死,那就说明她不但能起死回生,还能抵抗鼠疫,那么在他眼里,她就不只是一个女娃而已,他一定要挖掘出她身体里的秘密。
河水肆无忌惮的吞噬了小女娃,但不一会儿她又浮了起来,呛咳不已,东方厉伸手一扯,那一臂之外的女娃就被带了怀里,东方厉为她把脉,发现她除了虚弱外并无病状,嘴角笑容更深,他今日可真是得了个宝贝,想到这他把自己的外袍脱下裹住女娃儿,抬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水渍。
一张肥嘟嘟的脸出现在眼前,虽然她身子非常瘦,但脸上却是带着婴儿肥,十分可爱,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下眼帘上,嘴儿小小的微微撅起,东方厉笑叹:“没想到女人令人厌恶,女娃儿却是这般的可爱。”小竹子站在一边看得浑身发麻,他从未见过东方厉的眼中出现过现在这样的温度,忍不住也探头看来一眼,果然是个可爱到极致的小娃儿,看得他也不觉心里一软,想摸摸又不敢,只能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被主子玩死了。
带着女娃儿上了马车,东方厉喂她吃了一颗补气活血的丹药,她现在昏迷只是因为体虚,他甚至有些期待她睁开眼睛是何模样了。
“小竹子,记住以后她就是本官的女儿,知道么?”对外面赶马车的小竹子吩咐了一句,既然她能在那满是鼠疫的河里生存下来,那么就该遵照天意。
东方厉开始为她仔细的把脉,并检查了她身体每一处,并未发现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为何能死而复生,为何能抵抗鼠疫?她到底奇特在何处?
苏玉儿在黑暗中挣扎了良久才缓缓的有了知觉,自从她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以后,就真的发生了意外,现在难道她真的像信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