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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是水地从地上坐起来,不清不楚就对上纪冉那冷冷目光:“什……什么情况??下雨了??带伞没??”
没有给予回答,纪冉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我问你,为什么晕在这里?”
“什么?”
媒婆痣反应了好几秒,才低头看了看那满地的水,又拍了拍自己同样湿漉漉的脑袋,一脸不明所以地反问纪冉,“公关小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纪冉:“我还想问你,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
媒婆痣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努力搜寻着什么,随着记忆逐渐浮现,他突然狠狠打了个冷战,失声道:“我我我看到那个绿脸男!!”
——废话。
纪冉忍着脾气:“可你不是应该在13楼么?”
闻言,媒婆痣看了看四周:“这是几楼?这不是13楼?”
纪冉咬牙切齿:“3楼。”
“阿对对对对!我……”
媒婆痣这才想起他玩命逃跑的事儿,顿了顿,严肃地说,“党和国家总教育我们要深藏功与名,所以我刚才顺利完成任务以后,就决定要先走……”
他话未说完,纪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这些血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来大姨妈了。”
顺着纪冉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媒婆痣惊觉自己脚边那一滩吓人的血迹!
他惊叫了一声开始胡乱往自己身上摸,摸来摸去摸来摸去却没发现自己身上有哪里疼,再看纪冉那冷酷无情的眼神,一时间,他用特别严重的口气对纪冉说:“小哥!人不是我杀的!”
纪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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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不远处一片夜幕笼罩的寂静树林深处,那里阴暗,寂静。
一阵风吹过,夜色中树影婆娑,随风而动,沙沙声响如隐藏着无数魑魅魍魉。
就在这时,林中传来砰地一声巨响,某棵参天大树猛地晃了晃,一时间,震飞无数只栖息在林中的鸟类。
大树下一个黑色人影站在那里,他的拳头陷进那数人环抱的巨大树身几厘米,正发着颤。
那健硕高大的身躯似乎正承受着难以形容的极端痛苦,他弓着背垂着头,同时,全身绷得僵硬。
突然,一声猫头鹰的突兀叫声在他附近响起,立即让这本就极度阴森的气氛再添诡异色彩。
他抬起那双异常的血色眼睛,哑着嗓子对身后追来的人说了句:“滚……不要再跟着我。”
“主人……”
在柯冕身后几步之外停下脚步的,是楚尧,不知是他表情的问题还是身处黑暗树林中的关系,楚尧的脸色显得格外惨白,他看着柯冕忍耐万般痛苦的背影,颤着嘴唇开口道,“主人……你……你是不是流了好多血??”
这里的空气中除了树林中的潮湿泥土味,此刻还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个对血液气味极其敏感的种族而言。
确实,柯冕的上衣早已经被自胸前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染红。突然,他浓黑的眉毛紧皱,抬手死死摁住胸口的木桩!
纵使渗出的猩红液体通过他的指缝往外流,他也执拗地绝不让身体里那股力量有机会将木桩往外推出分毫!
原来这么多年每一个月圆之夜,你都在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透明的泪滴从楚尧的眼眶里冒出:“那件事根本不是您的错!如果您要想惩罚自己这么多年也早就够了,您这样……”
他话未说完,本站在树下的柯冕突然身影一晃!
一眨眼便逼近他面前,青筋浮现的大手一把扣住他的喉咙,随即粗鲁将他往后面的大树身上一推。
楚尧后背贴着树身,他们的鼻尖几乎就要贴着鼻尖,柯冕血红色的可怖眼睛正逼视他的双眸,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较以往更加令人心悸,更加恐怖!
楚尧看着眼前的男人,充满虔诚与迷恋的目光在月光下显得雾气氤氲,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腕,一张嘴露出两颗锋利的牙齿,他狠心地,对着自己的手腕咬了下去!
猩红的血液自他手腕的伤口上蜿蜒而下,为他白瓷般的肌肤染上一抹残忍的色彩,他把颤抖着手腕递到柯冕嘴边,泫然欲泣:“吸我的血……主人,求求你……变回以前的你,求求你不要过得这么痛苦……”
柯冕低头紧紧盯着那被血液染红的皓腕,一双泛红的诡异瞳孔紧缩着,几乎就快要张开嘴接受着令他无法拒绝的邀约……
一瞬间!突然有什么东西闯进他的脑海里,立即地,他狠狠地一咬牙,抬起头说了一句:“留在这里,不要跟来。”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如同绝对服从命令一般,刹那间就让楚尧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楚尧从喉咙里发出哽咽,他手腕上的伤口在慢慢复合,血液从指尖滴落至底下的草丛里,他挂着满脸泪水,怔怔地看着前方很远的地方,因为他的面前,早已不见了柯冕的身影。
“苏槿卿,我恨你……”
36晨归
凌晨6点;东边的太阳刚刚露出个头,在还没来得及彻底照亮这座城市的时候;就被裹进层层密密的云雾里,使得这个清晨云迷雾锁。
整个天灰蒙蒙;云层压得很低;片片的云仿佛随时要坍塌下来一样。
这样的天气,令人心情也容易随之压抑。
柯冕就是这个时候;走出大厦电梯;来到自己家的门口。
他那张硬朗的脸上带着少有的疲惫,刚刚站定掏出口袋里的钥匙,身后纪氏精神诊所的门就开了。
握着钥匙的手在半空僵了僵;他趁着回头的间隙调整好表情,便转身迎上身后那人的目光。
果不其然,那个一贯嚣张跋扈的男人在他身后,此刻正懒洋洋倚着门框站着,修身勾勒出匀称身材的衬衫半开,那俊朗的脸上挂着的分明是恭候多时的表情。
“早,这么早就起来了?”
被逮个正着,也没办法,柯冕只有开口打招呼,只是嗓音较往常还要干哑低沉。
纪冉挑眉,慢悠悠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好一会儿,开口了:“你也挺早阿,这是要出门?”
当然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于是柯冕老实交代:“不是,刚回来。”
“哦~夜不归宿,回来还换了身衣服……”
纪冉慢慢点了两下头,这么说着,眼神忽而变得锐利了几分,“难道昨晚那身弄脏了?”
面对这么明显的盘问,柯冕没有立即回答,那深不见底的黑眼珠子在纪冉的脸上定了两秒钟,转而笑意深刻地问了一句:“你关心我?”
这问题问得格外暧昧,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完全诠释什么叫厚颜无耻的男人,纪冉眯了眯眼:“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柯冕没有说话,深刻的视线一寸一寸从纪大帅哥英俊的脸上滑至他性感的锁骨,再到他胸前藏在衬衣开口下若隐若现的线条,还有那充满力度美的窄窄腰线。
被这么看着,纪冉仅仅只是偏着头倚着门框,特别大方地放任对方的目光性骚扰。
最后,男人的目光终于回到他脸上,笑得有些坏:“我真的会乱想的。”
不中计,纪冉直接忽视他的调戏,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昨晚流鼻血,把衣服弄脏了。”柯冕说这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纪冉眼中有杀气浮现:“你在侮辱老子的智商?”
柯冕格外正经地说:“真的,我最近辣椒吃多了,上火。”
纪冉:“辣椒吃多了所以流了一地鼻血?”
柯冕:“是。”
纪冉:“从三楼一直流到一楼?”
柯冕:“是。”
纪冉:“最后流着走出我的结界?”
柯冕:“是。”
纪冉彻底被气笑了,皱眉打量他:“那你怎么还没死阿?”
见柯冕听到他这个问题,特无辜地眨了眨眼,他又说:“还是我大白天产生幻觉其实你已经死了?”
——真的,流这么多血你这个王八蛋现在应该是已经死了的!
“我舍不得一个人。”柯面突然这么说,同时看着他,目光中似藏了千言万语。
纪冉眉头狠狠抽了抽,刚想说什么,那个深情脸混蛋下一秒突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对他说:“我们还要站这里聊多久?不如进我房间聊?”
“……”
青筋暴起,纪冉深刻意识到纵横情场多年的自己被对方小看了,他紧紧握着拳头,简直恨不得一脚踹那混蛋脸上再让他流上个一桶鼻血以泄心头之恨!
见纪帅哥黑着脸不说话,柯冕装得一脸认真:“我说真的……”
“砰!”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彻底恼羞成怒的某位帅哥,已经头也不回狠狠把自家大门摔上。
看着紧闭的那道门,柯冕嘴角边的笑容慢慢散去,冷峻的神情逐渐地替换掉刚才的戏谑笑意。
此时门内的纪冉背贴门板站着,那表情就别提多难看了,他就这样气呼呼一直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对门传来一声沉重的关门声。
他回到屋里,点了一根烟,把烟盒打火机扔回桌上,坐沙发上恨恨地用牙齿磨了磨苦涩的烟嘴,仿佛这世界上最脏的脏话都难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他只想说一个字——王八蛋,装蒜是吧?等着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老子要拆穿你的假面具!看看你底子里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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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军事件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罗楠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今天早上刚刚做完节目,他就接到冯宇衡的内线电话,说是让罗楠过去他办公室。
“冯总,这是?”
10分钟后,罗楠站在冯总的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几张渡假村套票,不解地看着他。
冯宇衡今天也跟往常一般帅气优雅,似乎昨夜发生在这栋大楼天台,他所亲身经历的可怕事情对他没造成任何影响。
示意罗楠坐下,他开口了:“这几张套票请你转交给纪先生和他的朋友们,昨晚他帮我们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走得匆忙,我还没机会亲口谢谢他。”
罗楠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听到他这么说,心说冯总人真是太好了:“太客气了冯总,我替阿冉谢谢您。”
冯宇衡笑得温文尔雅:“这是应该的,昨晚真是太惊险,说真的,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我一定没办法相信。”
罗楠特别认同地点了点头:“其实昨晚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阿冉工作时候的样子,以前只知道他大概是做什么的,还从来没当场见过。”
“确实,难以想象他平常工作该多危险。”
冯宇衡这么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那个柯先生……是纪先生的搭档?”
“哎?”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罗楠愣了愣,否认道,“不是,柯冕是我们的邻居,半个月前刚搬来的。”
冯宇衡垂下视线随意扫了眼手边的文件,笑着说:“哦?我还以为他是纪先生的搭档,我看他胆子挺大的。”
罗楠再次点头表示赞同:“是阿是阿,柯冕胆子真的很大。恩……虽然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冯宇衡说:“是,这件事真是多亏了他们。”
罗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要不是因为不是我,也不会给大家添那么多麻烦。”
“别这么说,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的,况且最后没人受伤,所以你完全不需要自责。”
冯宇衡往后靠了靠,接着说,“也可以这么想,这件事让我们长见识了,以前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唯物主义者,经过昨晚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神秘的,超乎我想象的事情。”
听到他这番安慰自己的话,罗楠傻傻地看着他:“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