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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暗示。
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看冯宇衡一眼,而是拿过床头的一本书,随手就翻了起来。
冯宇衡自然是会意的,喉结兀自滚动,他慢慢走近后,坐到了床边。
看着罗楠的脚,大概是刚入完浴的关系,暧昧灯光下,脚背分布着若隐若现的淡色血管,每一颗脚趾都如精雕细琢过的玉石,分布着小巧的指甲,精致、可爱。
他感觉到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美人的玉足托起来的时候,都怕自己会忍不住激动得发抖。他用粗糙的手轻轻揉上那光裸性感的脚踝,感觉着那里骨骼的美妙性状,摩挲着按摩着。
他在床尾给予服务,罗楠始终垂着视线,目光落在书页上,扇形的长长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两道阴影,不动声色,完全不在乎这个男人一样。
“这样可以吗?”
冯宇衡开口询问,他喉咙有点干哑,似乎有一簇隐形的火苗在身体慢慢烧着,让他觉得口干舌燥。
罗楠眼皮都不抬一下,指间夹着一张书页,说了三个字:“用力点。”
冯宇衡照做了,稍稍加重了一点力道,过了会儿又问:“这样呢?”
“再上来一点。”
这是罗楠的回答。
所以,冯宇衡又将手移向他匀称的小腿,他珍珠色的皮肤柔滑紧致,像会吸手似的,这让冯宇衡再一次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谁知罗楠又开口了:“再上来一点。”
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这一次,冯宇衡还是步步为营地,抚上他的膝盖,沉着声音问:“是这里吗?”
罗楠稍稍一挑眉毛,抬起自己的媚眼如丝,一双眼睛勾魂摄魄。突然动了动在他手中的膝盖,而后慢慢地,将脚往他胯间那个令人尴尬的部位探去。
霎时间冯宇衡整个人僵住了,要知道他本来还努力自制的那里,被那诱人玉足轻轻一踩,竟马上就隔着裤裆胀了起来。
他终于忍不住,看着那双透着狡黠的眼眸,有些无奈有些心虚,叫了句:“流玥……”
{“文}不等他说下去,罗楠打断了他:“叫谁呢?冯总。”
{“人}他一句冯总叫的疏远而见外,让冯宇衡的心抽了抽:“……”
{“书}不理会男人此时此刻极不自然的表情,罗楠重新把视线投到书上,淡淡说了句:“继续,再上来点。”
{“屋}此时冯宇衡的手已经来到他的大腿,如果再上去的话,就不是让人能轻易把持得住的地带了,但是罗楠没有喊停,他只能按耐着,慢慢将手往这个人的浴袍下摆探过去。
这个时候,罗楠抵在他裆部的玉足开始轻轻地施力碾压,那个缓缓苏醒的部位随着他这个举动不自觉地愈发□起来。冯宇衡清楚罗楠感觉得到,他觉得有点尴尬,只是这个美人仍旧是自顾地看着书,简直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冷淡、高傲,眼角眉梢的色彩令人捉摸不透,就像一个美好的陷阱,让人明知道也许会是个骗局,却甘之如饴地陷进去。
暧昧□的小粒子在空气中无限蔓延,而冯宇衡心里有条紧绷的弦,随时可能因为某一个小契机被扯断,让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仿佛掌握了这个男人全部的心理,罗楠突然加重了脚上的力道,轻声说了一句:“你上来。”
听到这三个字,冯宇衡终于忍不住,迫不及待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整个人用力往下一拉,随即亲自压了上去,直接把这个勾人的尤物压到自己身下。
只见此时身下的人,浴袍散乱见一边香肩外露,诱人的嘴唇轻启,齿如齐贝,而那呼出的热气像羽毛一样轻轻扑在他脸上,直叫他痒到心里去。
罗楠就这么躺在他身下,轻启皓齿说了两个字:“冯总。”
又是这两个字,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冯宇衡怀抱愧歉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原谅我。”
看着他情深至极的眼睛,罗楠低笑着,说:“好啊。”
可是,在冯宇衡还来不及欣喜若狂的时候,罗楠紧接着又说,“明天上班之前写份两万字检讨放在我桌上,现在,你可以走了。”
冯宇衡当场软了——
同一时间—13楼
“事情就是这样的。”
在以必死的决心向他家纪爷对自己中二期的黑历史和盘托出之后,柯冕以这句话作为结尾,等待接下来可能会异常残酷的审判。
纪冉靠在床头抽烟,在他讲述的全程只是直勾勾盯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欠奉。
所以,虽然面瘫的脸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可柯冕心里还真没什么底。
此时此刻柯冕说完,纪大帅哥终于把烟头掐灭,抬起平淡如水的眼眸正要说话,突然发现柯冕的表情变了!
这个男人的黑色瞳孔在0。1秒间快速转换成骇人的红色,瞬间仿佛遭遇了什么痛苦的事情般,额头上脸颊上数条可怖的青筋暴显!
纪冉惊呆了,只见这个向来硬朗强壮的男人在他面前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在床上极度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姓柯的!姓柯的!!”——
12楼—罗楠卧室
在罗楠震惊的目光之下,冯宇衡跪在床上,双手死死抱着自己的脑袋。
这个优雅不凡的男人此时此刻就像着了魔障,抱着脑袋张大了眼睛瞪着天花板,他那两颗靛蓝色的眼珠子,看起来几乎就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啊……”
从男人喉咙里发出的痛苦低吼,像极一头强忍剧痛的野兽——
同一时间—某小区一处住宅书房内
穿白色衬衫的男人伏在书桌上,如同承受着某种巨大痛苦般。
他的肩膀不停颤抖,右手死死握着一支红笔,下一刻,竟将颤抖的笔尖戳进手边那一摞试卷里!
然而在痛苦丝毫没有缓解的情况下,他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就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翻,试卷翻飞!——
同一时间—美国洛杉矶—中午12点
舞台上排练中的音乐突然中断,工作人员从四面八方涌向舞台中间那个突然倒地的男人。
男人穿着休闲T恤花灰色棉裤,头戴货车帽看不清他的长相,此刻他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紧紧捂着自己脑袋两侧,双腿因为痛苦而乱蹬。
最先赶到工作人员蹲在旁边,非常手足无措地看着他:“Whathappened??Mody!”
“Areyouok??”
整个排练现场几乎炸开了锅,他脑袋顶着地面,像虾米一样弓着背,无法给予任何回应。
“Don'taround!”
金发碧眼的经纪人表情凝重,手舞足蹈指挥着围观的众人散开,“Callanambulance!Callanambulance!!”
事实上,这四个痛苦不堪的人,他们脑子里同样出现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的儿子们,我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卷完
86别离
剧烈疼痛的余波依然无休止地纠缠大脑里每一根细小神经;但是柯冕已经比刚才平静了很多。躺在床上,方才那双几乎连焦点都混乱的红色眼眸——此时紧紧盯着天花板,他目之所及一片空白;一种名为恐慌的东西就像突然在里面扎了根;让他久久无法回过神。
直到从旁边突然伸来的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接着,他又听到熟悉而令他心软的声音在问他:“你他妈是怎么了?”
是这个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下一刻;他突然伸手握住了那只手;紧紧握着,尽管自己的手还有些颤抖,却还是说:“别害怕,没事。”
纪冉在他旁边听得别提多莫明其妙了;盯着他皱眉说:“害怕的是你吧?你搞什么?别抖阿,喂!”
尽管纪冉这么说,柯冕的手却依然抖得厉害。
纪冉根本不明白,不明白刚才究竟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不明白是什么使得这个极度硬朗坚强的男人在短短几秒钟时间久变成这样。
只知道他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眼看着柯冕在他面前强撑着坐了起来,接着这个男人手上一施力,直接把他整个人拉到自己怀里,抱得紧紧:“我会保护你的。”
纪大帅哥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同时因为他这句话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这位爷平生会痛恨两件事情,一是人蠢没药医,二是答非所问,张小飞这么多年来一直毫不保留地贯彻着前者,而后者,这个男人简直堪称做得彻底干得漂亮。
——四百年前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天师……你第一个爱上的人……
明明心里还在为这混蛋刚才讲的那些破事纠结不爽,可感觉着他千年难得露出一回的不安状态,纪大帅哥突然又不忍心把他推开了。
心说自己又不是巨蟹座,这母性真他妈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别跟老子扯什么与生俱来!
死心地叹了口气,纪大帅哥稍稍推了推他,然后把他还在颤抖的手抓到自己手心里,一边用力搓着,一边用不耐烦的口气说:“别抖了,操,没事的,老子屁股疼死了还没抖,你抖个屁阿!”
随着他这个举动,柯冕可以感觉到他手里的温度正迅速传达给自己,没说话,只是执拗深情地看着他低垂的眉梢眼角,就好像连着看几千几万个世纪都不用转移视线一般。
终于纪冉被看得烦了,抬头骂了句:“看什么看!”
柯冕看着他,沉声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简直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纪冉垂头继续搓着他的手,咬牙切齿回了三个字:“爱你妈。”
可是柯冕依然注视着他。
这个男人的视线就像有力度,那么悲伤那么深情,只是纪冉再也不肯正视他。
良久,纪冉又听到他问了句:“你相信我么?”
相信你什么?相信你爱上跟以前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我?
我难道应该说没关系这种细节我不在意,我也爱你?
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纪冉才抬头看他,嘴角绽开一抹似笑非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给我钱了么?”
柯冕看着他的脸,突然就反握住他的手。
尽管这个男人很用力,却也无法阻止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很无力——无论你多么想去证明。
决定避开这个没营养的话题,纪冉问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柯冕想了想,就在他刚准备说话的时候,他放在床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音乐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纪冉狐疑地和他对视了半晌,末了,才伸手拿他的手机。
此时手机屏幕显示的是两个字——封衡。
拿过手机,纪冉把手机递给他,看着他接过手机。
男人那双恢复了正常的漆黑双眸盯着屏幕显示出的那个名字,屏幕的蓝光投射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然而他并没有接起来,而是突然摁下挂断键。
再抬头时,他对纪冉说了一句话:“我要走开一阵子。”
当然,他的手依然仅仅握着纪冉的手,即使是现在他说自己要离开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纪冉冰冷的目光里闪过一抹黯淡,但那只是一瞬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死寂,再度无情地降临,在这面对面的两人之间蔓延,他们一个是千言万语不可说,一个是已经再没什么想说。
所以,没有问你要去哪,也没有再纠缠他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骄傲男子的回答是:“哦。”
“保重好自己,我……”
柯冕深深看着他,斟酌着最好的语句,更像是在告诫自己,“我很快回来见你。”
纪冉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而是若无其事把手从他手心里抽离。
不顾柯冕那有悲伤一晃而过的眼神,纪冉移开视线,把身后的枕头放好,淡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