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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急速地冲撞,狂风骤雨似的猛干,终于爆发。
杜九只感觉到内壁被烫了一下,颤栗着,弓起脚丫微微痉挛。
“细心听好……”片刻后,刑耀祖压在他身上,因为喘息而波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左边第二个白衣服的人,是安插在真理教的卧底,他会帮我们,所以找准机会见机行事。”
杜九无语,刑耀祖倒是痛快了,可他□还硬着,在这种时候还要顾及形势。
真他妈的蛋疼!
比起找机会制服仇良,他更想先制服刑耀祖,按倒在地狠操一顿!
刑耀祖听到他把牙齿磨得咯咯响,心底有点发毛。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杜九默念了好几遍,推开刑耀祖站起身,双腿方才被刑耀祖压得狠了,韧带有些酸痛的感觉,但是不碍事。他跺跺脚,抬起眼来,瞅着高高在上的男人说:“喂,变态狂,我们打个商量?”
仇良怔了怔,不得不对杜九刮目相看了。
还是头一遭有人光着身体,挺着阳/具,坦坦荡荡的要跟他谈条件。
“哦?商量什么?”
“……”杜九蹙眉,有温热的液体从股间徐徐流出,已经向下淌到了他的大腿,他转头瞪了正在穿衣服的刑耀祖一眼,无视这股类似于失禁的错觉,一步步登上台阶,直白地说:“我不想死。”
他站在了仇良的面前,气势姿态铿锵,哪有一点求人的样子。
偏偏仇良就吃这套,他对杜九的感觉一直很复杂,既想要这个人,又恨养不熟。
杜九的裸/体就近在他眼前,肌理分明而削紧,线条富有生命力,给他的视觉感是这样的刚阳鲜活。仇良叠起左腿,察觉到□鼠蹊部位窜起了一股火苗。
可眼前的杜九又如此脏脏污秽,散发出精/液混合汗水的味道,让他有想毁灭的冲动。
连同把自己不该有的欲望一起毁灭。
所以他说:“很遗憾,我给过你机会的……”
杜九突然伸出手,把他未完的话掐断在喉咙里,随即抬腿一扫,将铁架上的火盆扫飞到台下,砸向其中两个身穿白衣的教徒。当火花四溅时,刑耀祖和那名卧底也趁机动起手来。
“你的机会,我从来就不需要。”杜九附在仇良耳边说,另一只手已经绕到他脑后,五指紧扣住头皮,是打算生生掰断他的脖子。
仇良蓦然一惊,自己太大意了!发不出声音来,等同没办法触发催眠暗示。
仇良也算是临危不乱,他没有慌忙攻击杜九,而是马上抓住他两条胳膊向外格开,制止他发力。两人都卯足了力气对抗,拧紧筋肉咬紧牙,仇良额头泌出了细汗,他的呼吸不顺,力气正逐渐流失。
这时,杜九突然放缓了手劲,仇良连忙挤出两个字来:“忠……诚……”
原来是台下有教徒用弩枪朝杜九射击,正中肩膀,刑耀祖大喝一声,撂倒偷袭杜九的人,按住他脑袋往地面猛力一撞,随后冲到了台上去。当杜九回过神来时,仇良已不见踪影了,身边只有刑耀祖一个人。
“还好没伤到要害,别乱动,我帮你把箭拔/出来。”刑耀祖说。
“人呢?那变态呢?”
“跑了,往十二点的方向,先别管他了,你忍着点……”
杜九见他好一会都没动手,急了,自己向后伸手,猛地一下把弩箭给拔掉。刑耀祖连忙压住他的伤口,脸色平先前白上几分。杜九闭了闭眼睛,缓过了痛楚说:“我在监控里看见过,这里有像研究室的地方,你去找找看。”
“我知道在哪里,可以给你们带路。”那卧底说。
但是刑耀祖听出了他要分头行动的意思,问:“你打算做什么?“
“小心点,我们在外面回合。”
杜九步下台阶,拾起衣服往身上套,任刑耀祖怎么叫也不回头。
他必须要杀了仇良,这是有生以来,那么明确的,以自己的意愿去杀一个人。
无关憎恨,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这样做。
在曲折蜿蜒的地宫里,杜九凭着直觉往监控室的方向走,仇良是个喜欢掌控一切的人,应该会在那里。他路过之前刑耀祖昏迷躺过的密室,推门,里面的医疗设备和用具都还在,太好了,他带来的两把刀也都在里面。
杜九把刀拿起,视线落在了三层的杂物架,上面有一包医用的棉花团。
仇良确实在监控室里,但是风度不再,脸色阴沉。
他坐在控制台前面,看着屏幕墙上一片兵荒马乱,大批防暴警察冲入了魅夜的营业区,把所有的客人和工作人员聚集到前厅,然后四处搜查。
另外一个屏幕画面,刑耀祖和那个叛徒正往研究室走,他虽然已经派人去拦截了,但能否成事不好说。研究实里有大量的生化毒剂,是他耗费了十年时间和心血成果,传播率和死亡率都接近百分之百超级病毒,对他而言是未来和新世界的希望。
本来这些毒剂今天就要运走了,明天便会投放在亚洲各个国家,紧接着是欧洲、南美洲……
距离他的目标只差一步了,就一步!
仇良还从屏幕墙上看见了杜九,今天的局面全有赖于这个家伙。
有两个教徒在他身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喋喋不休,又不断追问他该怎么办,仇良用指节顶着太阳穴,他讨厌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凑巧这时杜九来了,仇良连人带椅子一起转向门口:“忠诚,把他们杀了。”
须臾之后,杜九手里握着锋利的长刀,脚边是两具尸体,一刀致命,利落了当。
“过来。”仇良靠进椅背里,望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拿过他手里的刀,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你好,总是那么安静从容,如果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们可以一起做许多事,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一起发呆。可惜……你始终不属于我。”
他抬起手,刀尖对准了杜九的心脏,眼里有一丝不忍:“我能感觉得到,其实你是理解我的,知道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野心,如果能让未来更美好,我甘愿承受撒旦的罪名。可是你却又不认同我的做法,这是为什么?说到底,因为自己总是对你心软,才会让麻烦像雪球越滚越大,所以,再见了。”
当杜九抓住他的手腕时,仇良感到不可置信,他看着杜九恢复神采的眼睛,才知道被骗了。
打从一开始,杜九就没有被自己催眠!
仇良惊诧之下还来不及反应,眼前银光一闪,颈脖发凉。
这一刀是仇良自己划的,极深,割断了器官和大动脉,杜九只是在抓住他手腕以后,立刻一掌劈下手肘关节,再用力一拉,刀刃便划过了他的咽喉。仇良松开长刀,身体晃了晃,两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可是捂不住汹涌的血。
“你、你怎么会……”仇良仍是满脸震惊的表情。
“你的想法是对的,可做法是错的。”杜九把耳朵里的棉花球取出来,刚才仇良所说的话他压根没听到,只是通过口型判断出仇良的命令,直到现在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以为自己是神吗?有什么资格去决定全人类的未来?用多数人的生命换取少数人的生命?这就叫拯救地球?”
“……”仇良张开嘴巴,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底咆哮。
他没错,他没错!大部分的人类都是碌碌无为虚度人生!他们无知、愚蠢、堕落!只为了活着而活着!这样的人留在世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仇良踉跄向后退了一步,伏在控制台前,用血红颤抖手输入密码。
数秒之后,刺耳的警报声,所有的屏幕都变成了黑色,显示着红色的倒计时数字。
仇良则跪在血泊里,半边脸压着控制台,每次呼吸,喉咙都往外溢出血沫。
尽管如此,他还是竭尽全力用嘴型表达最后的意愿:和我一起死吧……
显示屏上的时间还剩下九分四十八秒,杜九捡起刀,掉头奔出了监控室。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一定不是好事!
杜九拔腿在阴暗叵测地宫里狂奔,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刑耀祖,刑耀祖在哪里?
当杜九在找别人时,也有别的人正在找他。
地宫里有一道鬼祟畏缩的身影,弓着腰抱着手臂,身上套着空荡荡的长袍,既像幽魂一样毫无目标的游荡,又像窃贼似的探头探尾。篷帽几乎遮住了他眼睛,看得到突显的颧骨和削尖的下巴。
这个人显然有些胆小,一路上,遇到行色匆匆的白衣人就身体僵硬,遇到分岔的通道要琢磨好一阵。其实每次他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左右前后,把心一横随便走。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这人吓得身子一震,然后又松口气,缩进墙角里掏出手机。
“喂,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怎么那么久都没消息?急死人了!早知道昨晚就不把门卡给你了!我们现在还在一楼,找到门了,可是打不开,用门卡也打不开,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被侯瑞噼里啪啦的声音吵得头晕,低声说:“不知道,你不是厅长的儿子么,快叫警察撬门冲下来啊,这里怪吓人的,简直像阴森森的鬼城。”
“撬你大爷啊撬!这是钢板制的金库门,开卡车撞都不管用,除非上炸药!”
“那你他妈的赶紧炸啊!”
“我炸你老母!门炸开了整栋房子也平了!别啰嗦,你赶紧回到门口,看能不能从里面打开!”
“我、我、我不记得路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叉你个没眼睛没记性的废柴!笨蛋!脑残货!”
“我谢谢你全家!”
挂了电话,刑家宝深深吸气,和侯瑞这一通对骂之后,心里反倒没那么害怕了。
他扶着墙壁站起来,继续去找杜九和他大哥。
至于刑家宝为什么会出现在地宫,当真是一波三折说来话长。
当初杜九刚离开刑耀祖的家,他就跑到后院,把埋在枇杷树下面的东西给挖出来,捧着一大叠资料看了半天也看不懂。最后自作聪明的带上资料,去找他们家一个经营报社的亲戚,恳求他幺叔空出一个版面来,把资料看似重点的内容登报发行,还留下了自己的联系电话。
刑家宝天真的以为,如果这资料真的重要,那么肯定会有人来找自己。
结果他白等了三天,就再也坐不住了,刑家宝自知本事有限,便回到主宅去找他爸帮忙。
可是当初他爸将他打出家门时就下过通牒,不准任何人放这个孽子进门!
刑家宝被警卫阻拦,没办法之下,就在大门外跪了一天一夜。恰好翌日刑耀祖的直属上司打电话到家里,询问关于刑耀祖的动向,总算发现他失踪了,再结合刑家宝的说辞和手里的资料,终于真相大白。
于是调动警力搜查魅夜,然而真理教的人也有些背景,因为包括郑家在阻挠,所以搜查令迟迟发不下来。刑家宝实在等不及了,就去找侯瑞,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合计,就把郑爽骗出来给绑了。
结果歪打正着,用点暴力就把郑爽的嘴巴撬开了,刑家宝就是用他的会员卡潜入地宫。
他是在下半夜,趁着魅夜里灯红酒绿时进入地宫的,而搜查令到了早上才批出。
“他奶奶个熊,侯瑞这王八怎么还不来……”刑家宝嘀咕着,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吞吞口水,前面老远看到一个人影。忒眼熟了,但不是杜九,而是和他天生不对盘的刑耀祖。
刑家宝心里一喜,紧接着,就看到了杜九。
两个男人迎面跑向对方,相互紧抱。
虽然只是抱了一下就分开了,可是刑家宝看在眼里是无比漫长,他们的动作和表情,处处都透出了亲密来。握在一起的手,彼此对视的眼神,刑耀祖不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