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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给我一份哪个叫夏雪的资料,要详细的。”
“是。”
说着拉着还在盯着那漠然背影失神的女子消失在空气中。临走还不忘唠叨:
“只可惜了那一杯珍藏了百年的朱玉琼露,我连闻都没闻过啊,就这样被浪费了。市价还很高呢……”
面对着黑暗的彦翌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晃,手中又多了一杯朱玉琼露,然后抬手仰头一饮而进。
某人要是看到了又会说我浪费了吧,这种酒,真的要细细品位。
正文 第二章 宿命
灰暗的天因为满月的缘故有点微亮,几颗星星在天边努力地闪着暗淡的光芒。
彦羽坐在窗前望着夜色静静的发呆,摆在桌上的作业被夜风吹开了几页,露出了空白的纸张。这并不说明她是一个不好学的学生,相反的,她学习十分地努力而且相当的有天赋,或者说她对任何事都相当有天赋,不管是数学、英语还是语文,她都学的得心应手,但最厉害的不是这些,而是运动。光凭一手如行云流水般的剑术十二岁时就可以独挑七八个彪形大汉而毫发不伤。
然而她在学校却默默无闻,属于那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三不”类型,就是家世不突出,成绩不突出,外貌不突出。就算有人偶尔注意到她,也是因为她是夏氏集团的独生千金夏雪的好朋友而已,除此之外,在那所贵族式的学校里她简直是空气。
而这一切都是彦翌要求的。
他不允许小羽参加任何比赛,不允许她考试时尽全力,所以她到现在依然是默默无闻。不过她对这些都不在意,出不出名都无所谓,那些都是虚伪的东西。别人眼中是不是优秀的她也不在意,只要她自己有真材实学就行了,只要,只要在哥哥眼中是优秀就行了。
她在意的是为什么不让和小雪一起玩,她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呀。
她有预感,哥哥一定对她隐瞒了什么。那天晚上,还有今天,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没讲给她听。
但是她却无法反抗,因为害怕看到哥哥眼底那深深的沉痛,正如那一天看她的眼神一样,不是无奈,也不是责问,而是深深的沉痛,那种没有将她照顾好的自责。
可是,可是做错事的明明是她自己啊,这叫自作孽不是吗。明明是她不听话,却要哥哥来替她来承担后果。
彦羽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眼睛却还是看着窗外。
又是满月之夜啊。她叹息着。蓝姨刚才来过了,送来了一杯咖啡,可是又说有事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唯一一个能谈心的人就这样走了,心里好郁闷,该跟谁说呢。
为什么会觉得困呢,现在还很早啊。可是眼皮好重,好想躺到床上去。可是为什么又感觉头好痛,真的好痛,像要裂开一样。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那皮肤像纸张一样惨白。她想直起身子躺到床上去,可是才一站起来便双腿一软又瘫倒在椅子上。
是,就像那晚一样,那月光仿佛可以穿透身体射入灵魂,似乎有什么要突破层层阻碍冲出脑袋,疼痛感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活生生的撕裂她的灵魂,摧毁她的神志,噬咬她的神经。
“哥,救我,救我……。”
与此同时,彦翌身体重重的一颤,几乎是一刹那,手中的杯子失手落地,晶莹的杯身摔的粉碎。他的身体已经冲入了彦羽的房间。
“小羽。”看到瘫在桌子上的彦羽,彦翌心疼地声音都剧烈颤抖着,恨不得那种疼痛可以转到自己身上。
“哥哥,头好痛啊,就像要裂掉一样。”彦羽就感觉神志就要模糊了,细密的汗珠顺着惨白的脸颊流下让人早已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只要晕过去就可以解脱了,她告诉自己,可是每次以为要痛得晕过去时,更强烈的疼痛又将她拉回现实。
“没关系,一会就好了。”彦翌颤抖地低声安慰着。一团柔和的白光从手心传出笼罩在彦羽的身上,而另一只手上紫光大盛,迅速地聚拢然后散开,均匀的散布在白光外缘,似乎在阻挡什么的靠近。只要有内行人在场一定会惊讶到不行,因为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手却不是普通能够做到的,除了要极高的控制力之外还要会光暗两系相克的魔力。
柔和的光芒慢慢渗入到彦羽体内,随后暗紫色的光芒汇聚起来从她的眉心进入到她的大脑里,仿佛有催眠一般,她的身体晃了晃很快就倒在彦翌怀里睡去。
将她扶到床上躺下时彦翌也已是面如金纸,大汗淋漓。他一点不好受,刚才发出的那道白光耗费了他很多的精力,硬是要将黑暗系的魔力转化为光明系的还真是痛苦,紧绷的精神力隐隐作痛,看着面色依旧惨白但已经缓和很多的小羽,彦翌自嘲地一笑。
但彦羽的情况并没真正转好。才沉静一会儿,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精神波动又强烈起来,本来柔和的月光竟一下子亮起来,像波涛一般汹涌澎湃的涌进房间来,本来已经平静的小羽又抽搐起来,惨白的脸上因疼痛扭曲着,手紧紧地抓起身下的床单,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又来了。该死的,彦翌低咒一声,手一扬,窗户无声无息地关上,然后连忙
俯身将小羽扶起紧紧地搂在怀里,轻轻檫掉她额头上的汗水,神情温和。
然后他张开双唇,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语言从嘴里吐出,低沉而富有磁性声音轻颂着语调奇怪但优美的旋律。
‘“沉睡于空间中的风之精灵,请化为柔顺的波动,围绕在吾生旁,构成流动的屏障,拒绝一切侵蚀。”
瞬间,空气中的风元素躁动起来,一道青色的光芒带着屋外潮湿的空气凭空围绕在相依偎的两个人身上,青光快速地旋转着,逐渐形成一道屏障将他们裹在当中,像一个美丽的光茧流动着淡淡的萤光。
声音并没停下,语调更为低沉,多了一分肃穆与庄严。
“停息在黑暗中的永恒,封闭在混沌中的力量,流连在虚无中的记忆之尘,以吾之名解除汝之封印,释放来自黑暗中的力量。”
比之前还要耀眼的紫色光芒从手心流出,形成一道光带,缓缓地缠绕在彦翌修长的手指间。
“永不熄灭的星辰之光,隐藏在耀眼的背后黑暗的一面。以吾之血,燃起生命的火焰,化为灵魂的颤栗。请溶血为媒,化为生命的献祭,潜藏在吾体之内的生命力量愿与之交换,赶走痛苦,驱散恐惧。”
右手在虚空中一晃,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凭空出现,然后伸出左手,锋利的刀锋轻轻划过手腕,寂静的夜中有肌肤撕裂的声音,顿时一道血柱喷涌而出,映着寒光的刀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但彦翌却没有一丝痛楚,仿佛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而一遇到鲜血,带状的紫光聚笼然后飞速散开,化成点点星碎的光点,像嗜血的饿鬼一般扑向血液。顿时紫光变成妖异的青紫,竟一点点渗入到小羽体内。
原本倒在彦翌怀里抽搐不已的小羽渐渐平静下来,只是脸上还挂着惊惧的表情,长长的睫毛不安地抖动着,似乎做了什么恐怖的梦。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角,紧紧地抓住彦翌的手还不肯放开,好象一松开就又会坠入绝望的深渊。
“对不起,”双手抚上她的脸,低声说着,声音里掩饰不了的虚弱感,“对不
起,哥哥只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轻声细语中细细碎碎的疼痛感袭来,越来越强烈,最后铺天盖地而来。血丝沿嘴角流下,面容竟比小羽还要惨白。抬手檫掉嘴角的血迹,彦翌总于虚弱的瘫靠在床上。他的眼睛望向窗外,眼神深邃如星夜的明空,仿佛可以穿透过遥远的距离直视到那个站立的耀眼身影上。
“还不死心吗。”
残酷的笑隐在嘴角,像染血的地狱之花,妖冶的静静的开放,整个世界一片铺天盖地的血红像潮水涌来,侵袭着,吞并着,张牙舞爪。
他笑着,安静而放肆的笑着,然后晕了过去。
宾江大厦,是这座城市最高的大楼,七十六层的楼顶高耸入云,一向有小天梯之称。尽管比不上世界最高楼,但是独特的建筑风格却使它享誉全世界。站在楼顶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居高临下整个城市的纸醉金迷与繁华璀璨尽收眼底,被所有的游客称为是最享受的事情。
然而今晚楼顶却早早的被人封住,显得出奇的冷清。
只有一个身影,孤独地站着。
一个如阳光般耀眼的男子,璀璨的金发披散在肩上,那张俊美的足以让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脸庞上却有着不和年龄的沧桑,给他年轻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成熟。
他静静地站着,像一尊雕象一般,双眼微闭,神情肃穆。他张开双唇,优美的吟唱缓缓的流淌在寂静的夜空,声音像风一样若有若无地蔓延在空气中,一种圣洁的灵念悄悄的传播开来。
如果有人在,就会看见,他的四周金色的光芒密密的交叉在一起,连成一张金色的光网向四面八方无尽的延伸。
突然,有什么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男子的双眼猛的张开,和头发一般金色的瞳孔射出狂喜的光芒。
然后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嘴里喃喃自语:“找到了,找到了,月,你一定在座城市里,对不对,一百多年了,不知你还记得我吗?”
………
真的可以再见吗?
一百年的辛苦,一百年的凄凉,一百年的伤痛。
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那个身影,哪怕是舍弃了性命不要也是值得的。
只是命运能成全他的付出吗?
还是又是开一场物是人非的玩笑?
这一夜,月光格外的清亮。一切就如冥冥中注定一样,命运的转轮又回到最初开始的地方,一如那一年那一夜那一个地方,宿命中注定的三个人又开始了那一场华丽丽的游戏。
一望无际的迷茫,仿佛有层层缭绕的雾气阻挡了视野的延伸。若有若无的紫色光团漂浮在眼前,朦朦胧胧如倒映在水中的瞳月,投影在镜中的雾花,一下子又隐入雾气中。
天地间没有一丝声音,寂静的像在上演一部无声电影。
只是有这么长的电影吗?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播放。
其实彦羽知道她又在梦境中了。这个梦纠缠了她十几年,似乎从懂事起就开始了,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难懂。
然后头就开始剧烈地疼痛,那种感觉就像一只手在将身体一点一点的撕裂开,动作轻柔舒缓,仿佛要欣赏肌肤裂开时那丝丝屡屡破碎的声音一般。她痛的想叫,但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连呼吸都很困难。
突然,眼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飘过,淡淡的马上就散开不见掉,但空气中回荡的沉重的脚步声却犹如静谧中的暮鼓晨钟般回响在心头,证明了刚才的不是自己的幻影。仿佛溺水的蚂蚁抓到一根救命草,她马上快步跟上去。没有方向,就光凭心中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忍着疼痛踉踉跄跄地奔跑着。
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清香。
也不知到过了多久,视野里终于出现了那个身影,被一团紫雾包围着,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可是心里却分明告诉自己,我认识他,一定认识他。这种感觉让她上去一探究竟的念头更加强烈,但她想再上前时,一股巨大的痛楚像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冲跨了她苦苦坚守的防线,顿时双腿一软,抽搐着瘫倒在地。
一片柔和的紫光悄悄地涌过来,像救赎的双手,舞动过华美的痕迹,留下光影交替的幻景。安慰般环绕住彦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