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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姑娘身为青楼女子,自然就被胡老爷定义为最下等的平民。
在雪倚阁里,胡老爷自是管不着伍姑娘穿什么,只要不配戴银饰,绫罗绸缎皆可穿。但只要伍姑娘一踏出雪倚阁,她身上的衣物就必须连平民都不如,穿着要为最下等的衣物。例如粗布麻衣,颜色也不能过于艳丽,必须是深墨暗沉的衣物。
“荒磨,竟用衣物区分人等的价值!”东方璟修不由低怒,胡家的作为令他深感痛心。
同时也为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责,当初收复涟漪城时竟没顾虑到涟漪城的情况。其实涟漪城之所以会发展成今天这样也不能全然怪于东方璟修,当时涟漪城名唤琦洋城,东方璟修那会刚登基为帝,天下大赫的同时政务也随之增多。而琦洋城的事当初也是交由付敏芝全权负责,而后改成涟漪城的琦洋城,东方璟修自然并未注意到。这是东方璟修的一个失误,可见身为帝皇,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非能亲自揽顾周到。
“方老爷,你为何如此愤慨?”谢陌不解,东方莲渊这位三皇子都未表达意见,怎么听方老爷的语气里比东方莲渊还要来得躁急!?
东方璟修假咳一声,端茶饮水以掩方才的失态。“胡家的作法着实令人气愤,方某方才失态,令谢盟主见笑了。”东方璟修微微敛目,再睁开已恢复寻常神态,毫无波澜。
“谢盟主?你是武林盟主谢陌!?”小喜一下子起身窜到谢陌身边,两眼放光。
谢陌不由的微愣,随即和气笑道:“谢某正是谢陌,不知小喜……”
“谢盟主,我很崇拜你!”小喜伸手握住谢陌的手,一脸崇拜之相。“八月初三取消武林大会那会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没想到现在真人就在我眼前,我太激动了。”原武林大会定在八月初三,倘若谢陌七月那会加快行程定能赶上。然却在出发前夜收到推迟武林大会的消息,谢陌这才决定与岚月等人同行。此番武林大会并非选举新任武林盟主,而是由武林上负有名望的天山任天老人所举行的讨伐血魔宫的武林大会。但不知出了何事,任天老人突然推迟武林大会,而推迟的武林大会将在十月廿五举行,即是离今日尚有十日。
但是,谢陌看向血月弦。
血魔宫的正主正同他一桌用膳,要他如何去应对讨伐血魔宫的武林大会?!
血月弦倒是不为所动,他早就知晓涟漪城武林大会的内容,只是他并不在意。
想铲除血魔宫,也得看这些个武林正派有没有那个本事!
“小喜,你一个跑堂的,知道还蛮多的么?”南宫源突然冒出一句调侃话语。
小喜现在一心在谢陌身上,却也没少听别人话里之意的心眼。“小兄弟,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我就是一跑堂的小二,这些事啊,也得多亏我是跑堂的,才能从他们谈话里琢磨出个七七八八。”小喜回到方才的位置上,入座,饮口茶水。“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能给你们掏出来,毕竟那两锭金子不能让掌柜的白赚了。”说到那两锭金子,小喜有些痛心,本来那两锭金子现在应是在他怀里揣着的,却被掌柜的占了便宜。
“你可知夏渚果。”
“咳咳、咳咳……”小喜刚又饮口的茶水因岚月的疑问不由喷出。
小喜用衣袖擦擦嘴边的水渍,神情惶恐。“你们,是来找夏渚果的?”见岚月点头,小喜的神情可不能再用惶恐形容,而是又紧张又害怕。他走到门口打开,探探头再关上,又不着痕迹的把墙上那个小洞堵上,再次回到刚才的位置。“你们不是商旅么,怎得来寻夏渚果?”小喜把声音放得极低,手指指墙又指指耳,意喻隔墙有耳,小声说话。
“见你这神情,你知晓。”岚月早已暗中设下结界,隔壁听到只是些闲言碎语。
小喜环顾岚月等人一圈,再次喝口茶水定定神。“这夏渚果的由来可不得了,事关涟漪城的传说。不是小二哥我怕,我是为了你们着想,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到涟漪城有夏渚果这件事的,但绝对不要在涟漪城向别人问起夏渚果,更不要说你们是因寻找夏渚果而来。”
“为何?”小喜这副模样,倒是引起岚月对涟漪城传说的兴致。
小喜见他们为所动,唯有轻叹一口气。“这事要从涟漪城的传说说起。”
魔王驭夫 第一百零九章 画舵
“父皇是在想小喜说的那些事情?”岚月伸手握住为他擦拭黑发的手。
略微走神的东方璟修立刻回神,反握。“父皇只是有些感慨与惋惜。”
“为何?”对于小喜所说的涟漪传说,岚月不予置否。无论那个传说是否会阻碍他得到夏渚果,但传说毕竟是传说,都是曾经遗留下来的念想而已。如若真按小所说,得到了夏渚果就触怒了传说中的神灵,那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神灵会给他怎样的惩罚!?
东方璟修把巾帛搁在一边,双手搭在岚月肩头搂紧,半干的黑发安静的倚着东方璟修的胸膛。“岚儿,如若此次寻不到夏渚果,你当如何?”东方璟修并未正面回答岚月的疑惑,而是牵出另一个会令岚月烦恼的问题。又或者岚月并不烦恼,以岚月的脾性,怕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夏渚果。思及此,东方璟修的心在微微颤抖,把岚月搂得更紧。
他的岚儿,永远令他如此骄傲。
“小喜的话反而验证夏渚果就在涟漪城,父皇,你应知道我不会就此罢休。”
“是,父皇明白。”东方璟修弯下腰,把下颌搁在岚月的头上,铜镜里映着他们的模样。
……
涟漪城是沿海之城,几乎半壁的城都临近海域。
但也因涟漪城是沿海之城,所以从外围开始,涟漪城内皆无如湖泊的水源。存在最多的便是井,如果遇上三伏天的气候,井则容易干枯。百姓们便要离开外围去海域里运水源,还要经过一道涮水的程序方可饮用。不过涟漪城倒是很难得才会遇上个三伏天,所以城内的水源并不缺失。直到涟漪城归属天祁之后,龙都派去的城主聪慧过人,他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估算着以后遇着三伏天,单是从海域运水源会浪费多少百姓的精力,又会有多少百姓因水源无法及时供应令生命面临枯竭。这一估测来估测去总共花去城主三月时间,最后决定在涟漪城内开掘几条渠道,把海水由浅滩边引进,再以外围阻挡,这便成如今涟漪处处泛湖光的景象。
“这些湖水倒很是清澈,换作海水可没有这么见底了。”黄玉龙不由感叹涟漪城确实处处皆美景,尤其是这里的湖,清澈无比。幽蓝的湖水下面能清晰地看见鱼儿的游动,以及飘动在湖底浮游的水草。自是不止黄玉龙有些感慨,其他人皆是如此。
“几位公子是外地人吧?这里的风光可不止湖,瞧见那远处的画舵没,那才是涟漪城一处极美的美景。”说话者是停留于湖上的船家,此时正值没生意之期。他的衣着是地道涟漪服饰,白包头,包头两边绣美丽的花样图案,边上还吊有玻璃圆珠缨穗,船家腰上系的是装烟草的麂。他坐在船头,手里拿着烟杆,烟斗上垂着一个烟袋子。
南宫源见他这懒散的形象,嘴皮子又开始闹腾起来。“我说老人家,你老没有八十也有五十了,心里怎还惦念着画舵里的姑娘家家。”南宫源蹲下身,他虽不知画舵上的是什么人,但瞧那画舵的装饰,想必是不是些花花姑娘家,就是富家千金。
船家没好气地瞪了南宫源一眼,“没见识的小鬼,哪凉快待哪边去!”
船家的话里多少有些怨气,南宫源可就立马闭嘴了。昨日个听小喜说涟漪城的百姓相当友好团结,他要是此时惹得这老人家不高兴,还指不定他会不会遭涟漪百姓的围攻。要是凶神恶煞、欺民霸市的恶棍,他南宫源见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就偏生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毫无招架,他这才刚恢复不久的开口机会,可别再给让岚月逮着再以噤声。
“船家莫气,他是这个脾气,总得跟人磨磨嘴皮子,逗呵逗呵人。”林云清急忙解释这尴尬的氛围,岚月要他询问关于画舵的事情。这船家一开口便是指往画舵,想必对画舵的事情即便不是百分百熟知,也该略知一二。
船家抖抖烟杆,再吸上一口,吐烟。“逗呵人也不是这么逗呵的,我都是近五旬的老头儿了,不知道刚才那位小兄弟何故拿着老头来开玩笑。”
“是是,对不住了。”林云清点头又哈腰,惹得南宫源在一旁心里滋味分外不爽。
他知晓林云清对待老人家都会特别一点,但依他而看,这老头古怪的很。
五旬老人出来讨生计这没什么,但已近五旬却带着昂贵的烟杆出来讨生计就难免奇怪。
南宫源细细打量船家手里的烟杆,那分明是纯金所制,只是在外层刷了层铜漆。以便这烟杆看来是用铝铜所制,可能是船家没有察觉到,烟斗的下方因斗里的热度而掉了不少铜漆,铜漆下面正好是金黄层面。转念一想,胡家不是定了“三六九等”么?!按船家这身份应是属于平民,平民均不能配戴银饰,可船家手里的拿着的烟杆,那等值比银饰昂贵了不少。不知这船家是有意为之,还是故意让他们产生怀疑。
南宫源望向岚月,却见岚月早就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南宫源顿时恍然大悟。
再环视他们几人,南宫源不得不暗自咒骂自己太蠢,原来他们早就发现这个船家有问题。
“小兄弟,看起来你是有事问我吧?”船家深吸一口烟,吹出。“看在你态度比那位小兄弟要好得多的份上,你问什么,老头知道的就尽量告诉你。”船家换了换坐姿,斜靠在置在船头上的摇椅,抽着烟杆,别说真有几分大老爷们的意思,一点都不像平民。
林云清一见有门,热情的往前走近两步。“船家,这画舵可是雪倚阁所属?”
船家一听林云清这么问,嘴巴裂开,露出一口黄牙。“老头就想着你们不是一般来游湖,要是真想游,老头这船早就载着你们从头游到西喽。”船家把烟斗放在摇椅扶手上敲敲,抖出一些烟草的灰。“那画舵确实是雪倚阁的,也就只有雪倚阁的画舵能有那么大。你们仔细瞧瞧船头和船尾。”船家用烟杆分别指了指船头和船尾。
众人均往画舵的两头望去,方才乍看之下倒没发现什么,现在细看起来,各不一样。
船头上站着的均是女子,自然少不了一些慕名而去的客人。
而船尾则全是男子,其中自然有雪倚阁的小倌,客人也在其中。
“明白了吧?你们想去船头还是船尾都按你们的兴致,那口上有小船载你们过去。像你们几个公子哥都是有钱人家的种,花得起那些个钱,老头我啊还是踏踏实实的撑撑船,赚点小钱好养活自己一个孤家寡人。”摇椅与船板的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
“船家,你可知伍姑娘会在画舵上吗?”东方莲渊不由得有此一问,因小喜的述说,伍姑娘只要一踏出雪倚阁便只能穿粗布麻衣,但这画舵所属雪倚阁,不知这伍姑娘是否会出现在画舵上。若要人一直待在雪倚阁,想必是人都会闷不住。
船家登时摇椅一停,瞬间愣神之后立即恢复。“原来是冲着伍姑娘去的,想必你们是要落空了。不论你们知不知晓三六九等这事,想在外面见上伍姑娘,那比登天还难。”船家灭了烟斗的火,不再惬意的抽着烟。而是坐在摇椅上,轻轻摇着,淡淡失神。
林云清正欲再作询问,却被岚月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