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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可在见到东方璟修充满担忧之色的眼眸,那名无业火竟是给消去了,嘴里也不自学的说出这句话。
“不许再走,只准爹爹抱着。”东方璟修也不管岚月是否同意,直接将人抱起。在岚月回到东方璟修怀里时,东方璟修那抹担忧之色才消去。
“哎呀,抓住那偷儿,别让他给跑了。”不远处传来一阵喊声,还站在原地的那名男孩脸色一变,立马拨腿就跑,无奈却被诺安给抓住。
“放开我,放开我,我已经道歉了,快点放开我……”
“哎哎哎,别放别放……”从那头跑过来的身材粗壮男子,喘着粗气。“多……多谢这位小兄弟了,这个偷儿偷走我的钱袋。那可是我最后的本钱了,少了它我还怎么去反本。”话说完便从诺安手里拽出那个脏男孩。
“我没偷你的,这钱是我捡到的,放开我,放开我。”男孩瞪着粗汉,一双明亮的眼睛与他身上着装形成对比,但说此话时眼里却有闪烁。
粗汉冷哼,伸手从脏男孩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钱袋。“还敢说没偷,这钱袋可是泠香姑娘送的,老子绝不离身,你是从何处捡的?小小年纪,尽是不学好,有爹生没娘教的胚子!”粗汉说完还不忘朝脏男孩吐口唾沫,这才放开抓着男孩的手。刚被放开,男孩反手就扯住粗汉的手大咬一口,那股狠劲,似要把粗流手上的一块肉给咬下。
“啊,这个该死的兔崽子,快松口……”血顺着男孩的嘴角流出,他紧紧的抓住粗汉的手臂,任凭粗汉怎么甩都甩不开。此时已有不少人在围观,各色目光都有,却没有一个是为其中任一人担心的。
岚月心里在冷哼,只有脆弱的人族,才会表现出这种表情。自私,才是保住他们性命的唯一方式。
“啊!”男孩终是被粗汉甩在地上,瞧那男孩痛苦的神情,便知那粗汉用了十成足的力气才甩开,“他奶奶的,你个小兔崽子还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找死!”言罢,一脚踹上男孩的腹部,男孩被力道冲开几步远,吐出口鲜血。
“哼,别再让老子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粗汉转身就走,却不料男孩爬过粗汉脚下拽着粗汉的腿。“不……不许走,钱……钱还给我,咳咳……”
“他奶奶的,还敢要钱,滚开。”粗汉甩着腿,那男孩却跟块年糕似的甩不开。粗汉便改用另一只脚来踢他,脚下的落点处皆是胸口,腹下。男孩的鲜血染红他那身褴褛的衣衫,也脏了粗汉的鞋子。等到男孩再无力气,闭上眼睛之后,粗汉抱怨了句:“真晦气。”吐了口唾沫才离开。
岚月绝对不是爱闲事之人,只是那男孩的狠劲倒是引起他的兴趣。这样的人要是生在魔族倒也不失为一名魔族大将,可惜啊可惜。
“这都是什么人啊,居然把一个小孩子打成这样。胸骨和肋骨都有断裂,所幸内腑伤及不重,否则即便是有回天之术也救不活了。”大夫边摇头边给男孩看诊,已至五旬的大夫眼中露出怜悯之情,却无半分担忧之色。
“既然他不会死那就不会死,爹爹,我们去用膳吧,岚儿饿了。”
“好,这就去用膳。”东方璟修抱起岚月离开厢房,往雅间用膳。
而在宫外用膳的东方璟修并不知,此时的龙霄殿里有一人正鬼鬼崇崇的找寻一样东西。
此人穿着一身白衣,看身形应是女子,脸上蒙着白色丝巾,看不清其样貌。“到底在何处?按他的性子他定是会藏在寝殿之中,怎会找不到?”白衣女子的语气里泛着焦急,额间已有些许冷汗流出。
正在寻找东西的女子停下手中动作,身形快速的隐入暗处。不消片刻,就有清铃的女子声传进内室。
“皇后娘娘真是有心,又送些衣物过来给七殿下。”
“是啊,有许些是娘娘亲手做的呢,七殿下现在甚得陛下宠爱,娘娘心里也十分欣喜。”
“那也是,我在龙霄殿里当差这么久,也没见过陛下这么疼一个皇子,今日还带七殿下出宫游玩去了。”千风伸手接过千雪手里的衣物放进衣柜,便和千雪有说有笑的离开内室。
藏在暗处的女子走了出来,目光狰狞的异常可怕,那涂满紫色丹蔻的双手紧紧相握,似要渗出血来才甘心。白衣女子走到衣柜前打开,把方才拿进去的衣物全数拿出,再捣鼓了一番。随后,跃出窗外,离开龙霄殿。
那女子轻功甚好,守在龙霄殿外的侍卫竟无一人察觉。
第十一章 属下 (2325字)
“岚儿,天色不早,该回去了。”
岚月端坐在床塌边的红漆木椅上,“本殿想等他醒来再回去。”岚月并非在意那男孩的死活,只是觉得这男孩很有趣,他倒想知道为何执意要那个钱袋。没了便没了,他可再偷过,何必拼上性命。
“岚儿可是中意这个男孩?”东方璟修望着躺在塌上的男孩,此时的男孩早已被小二打理干净,面色虽苍白,却也瞧得出男孩长的十分清秀。
岚月摇摇头,“有些事想问他罢了,再等会,若他不醒,便回去。”岚月这话刚落,塌上就传来嘤咛声。
男孩缓缓睁开眼睛,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强烈的光线,连忙闭了闭眼再睁开。
“你醒了?”
男孩循着声音看去,是刚才撞倒之人。“你……水……”男孩刚开口,便觉得喉咙似火烧,连句话也讲不出来,沙哑的声音最终只嘤咛出一个水字。
“小主子,他起不了身,大夫说只能用竹管给他灌水。”诺安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根细小的竹管。诺安这边说清情况,动作却没停,把竹管放进男孩口中,茶杯再沿着管口缓缓流水进去。
一杯水过后,男孩干燥的嘴唇染上些许润泽。“你……是你救了我?”
“不是,是大夫救了你。”岚月这句话弄得房中其它三人不明,东方璟修正想问,随即却又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意。
男孩有些自嘲的笑笑,“不是你救我,大夫又是何处来?我应该被打的半死吧,谁会那么好心救一个乞丐。”人情冷暖,他早就知道,所以他也从不奢望能遇到所谓的好人。
“那个钱袋是你偷的么?”
男孩明亮的眼睛微微闪过绝望的眸色,“是与不是,钱袋都已经没了。”
“这样啊,那这个东西本殿就不还给你喽。”岚月把放在塌边的钱袋拿起,在男孩眼前晃了晃。
男孩抖然睁大眼睛,双手正想抬起拿过钱袋,却在那一刹那,疼痛袭卷全身。“嘶……”
“一个破钱袋罢了,何必这么上心,本殿放在这里,不会丢了。”岚月把钱袋扔到男孩枕边,心里闪过嘲讽。一件死物罢了,用得着这么紧张么?该不会这就是东方璟修所谓的真心吧,他可记得东方璟修跟他说过自己需要真心,哪怕是对一件物也好。岚月别过头看东方璟修,墨眸里闪着他并不知的眸光。
东方璟修抱过岚月,让他坐于自己腿上。“岚儿是在想些什么?这般看父皇。”
“没什么,父皇,本殿累了,回去吧。”
“嗯?岚儿不是有事问他么?”
“不必了,他不会说的。”岚月和东方璟修的谈话自然是再平常不过,但落在男孩耳里,却是惊恐万分。在他眼前的人,居然是帝皇和皇子!?
“陛……陛下万岁!求陛下为草民全家上下二百三十六口人命做主!”男孩此时很是激动,他竟然不顾身上疼痛,半直起身,躬在床塌上,朝东方璟修磕头。
待东方璟修制止男孩继续磕头,男孩便讲起他的来历。男孩名唤林云清,祖籍居云城,是城中一处大户人家,全家上至老,下至小连带奴仆有二百三十七口。除却林云清当时被他爷爷藏匿于密室之中才躲过一劫,余下的二百三十六口全被诛杀,林府也被一场大火烧烬。
据林云清所说,林家向来乐善好施,林家中人更是无为恶之徒,怎知会遭此灭门。
“那你为何来龙都,又怎叫父皇为你做主。”
“是爷爷告诉草民的,他只是让草民来龙都找陛下,交给陛下一样东西,陛下看了自会明白。”林云清想起当时灭门的场景,加之身上的疼痛,脸色更加苍白。
“哦?是何东西要交予朕?”
林云清已经躺下,手上再无力气。“是这个钱袋,草民也不知这钱袋里有什么东西。爷爷交给草民时除了里面有几张银票和几锭银子之外便再无其它。后来,这个钱袋在草民进入龙都之时被偷儿偷去,草民也不知这个钱袋怎么落入那个粗汉手里。草民见他进赌坊时正好掉在地上,便捡走了,却不想落得半死。”
诺安拿过钱袋递给东方璟修,任东方璟修怎么看,也只是个空钱袋罢了。“会不会是你爷爷拿错了或是你认错了。”
“不会,在钱袋的左下角有林家专用的一朵浮云记号。爷爷给我时的表情甚为严肃,绝不会给错,我也绝不会认错。”
东方璟修依言看钱袋的左下角,的确如林云清所言有朵浮云。“发生这么大的灭门案居云城居然未曾上报,这个钱袋朕先收着,你安心养伤,朕会彻查此事。”东方璟修心里略有盘算,看来这日子是过得太安稳了,已经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了吧。
“谢陛下,谢陛下……”林云清再也起不了身,只能一颗头昂起,不停的点。
“诺安,准备马车,回宫。”
“是,奴才这就去。”
待诺安离开厢房后,林云清眸光沉了沉。“陛下,可否让草民一同回宫,草民已无家可归,只想着有一天手刃仇人。待在陛下身边,比起在这里等消息要快得多,求陛下成全,哪怕是做……太监,草民也愿。”
“你可想清了?林家就你一根独苗,何必把一切心思放在仇人身上。况且,你连这个仇人是谁还不知晓,你爷爷在天之灵,想必也不要你用这种方式活着。”也许因为林云清的家世,竟让东方璟修莫名的想起凤西烟,当年他那么做,凤西烟是否也拿他当仇人。
林云清敛下眼,“草民已无退路。”
“废话真多,父皇,便让他跟着吧。但本殿不要他做父皇的太监,本殿要他做本殿的最忠实的属下。林云清,本殿会让你手刃仇人,你以后随侍在本殿左右。不过,先把你这个烂身体养好了再来找本殿。”岚月实在不明白林云清说做太监时候的神情,那是极为不愿的。难道太监是在宫中最低等的级位?
“谢七殿下,云清日后自当尽责。”林云清已无他想,尽管七皇子才值三岁,但凭陛下对七皇子的宠爱,他绝对能找出仇人,为全家报仇。
第十二章 抓获 (2287字)
岚月舒服的在树干上吸收日华,树干上的洞已被铺上柔软的丝褥,竟让岚月有丝想入睡的倦意。岚月心里叹息,在人族的三年都是处于昏睡状态,醒来没多久,反倒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人族了。
他绝不允许人族近身,在这里偏偏被人抱了不知多少回。就连昨日那般闲事他也管了,虽然当时是好奇那个人族的执意,结果却收他做随侍。
不过……
想起昨夜,岚月喜上心头,且在这等着好戏上场。
时至辰时,一袭白影如过无人之境,落入龙霄殿内。每至辰时,龙晓殿是最空的时候,那白衣女子把时间掐的很准,她熟门熟路的进入寝殿内。同昨日一般,只是换了处房间寻找她所要的东西,这次并没有让她失望,在房间一处暗格内找到那样东西。
在她拿到那样东西之后,离开前还去了趟内室,盯着那红檀木所制的衣柜,目光深沉,带着怨毒之气。片刻后,她打开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