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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这是在责怪我么?”岚月自是知晓东方璟修并非那意思,只是故意如此说说罢了。
东方璟修支起窗,窗的方向本应对着最皎洁的月光,无奈现在夜空中只有徐徐鹅雪,月光早已隐没在漆黑夜幕后。“父皇欣喜岚儿的出现,怎会责怪岚儿?”东方璟修在案上铺开宣纸,用镇石压着。丝丝冷风缠卷鹅雪飞进,落入宣纸中渐渐融化。“这个方向是父皇特意选的,每到这个时辰月光盈盈,父皇对着月光作画的也会越发有兴致。”
“父皇,这里却是不错。”岚月从此处望向窗外看雪景,的确另有一番风味。
东方璟修握上岚月的手,把他拥入在怀。“岚儿,此番美景,不做点什么岂非可惜?”东方璟修意味已明,伸手解开岚月腰上的束带。东方璟修已有许多日子未碰过岚月,他今日在御书房着实累了,但却不得不承认岚月在雪中玩雪那副情景非常诱人。他带岚月来阁楼也是出于本意,他想让岚月在最适合观赏雪景的地方与他共赴美好夜晚。
“父皇,若你要做点事情,不如与岚儿探讨雪中作画的风韵雅致?”岚月并未阻止东方璟修,任由东方璟修将他的束带剥离。不受束带所束的绯红锦衣变得宽松,岚月转身贴近东方璟修的胸膛,唇不甘示弱的吻上东方璟修的脖颈。“父皇,此次绝不让你得逞。”岚月张口轻咬,他虽不喜夜族时常咬脖子吸血,但这种方式似乎可以带来不错的效果,岚月便也试试。
东方璟修不由轻哼,岚月突如其来带给他的刺激感令他全身暖热起来。“雪中作画?这倒是一副不错的场景,正好雪阁阁主也到这帝宫了,不如约他一起?”东方璟修是允了雪漠随他回龙都,也同意雪漠进帝宫去见上东方玄云一面。他现在等的是东方玄云会给他怎样的答案?立储一事在现下的局面上已刻不容缓,东方玄云若愿以放弃皇位之由跟着雪漠游于江湖,东方璟修则必须另选储君,他心里已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父皇,此时走神可真容易让趁机……”岚月把东方璟修压在书案上,手指勾离了东方璟修腰间束带。“得偿所愿。”岚月覆上东方璟修略凉的唇,碾转之间,情浓热切。岚月已让东方璟修占去两次便宜,岚月此次可谓是做足了准备,东方璟修休想再扳弄于他。
出手岚月意料的是,东方璟修并未做出其它举动,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倒令岚月生疑。
“父皇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东方璟修已露出大片胸膛,轻昼伏烈的胸膛可闻心跳之声。
东方璟修自是任由岚月处置,但任由是任由,他自有他的打算。“知父皇者,莫若岚儿也。”东方璟修起身用力,把岚月压在窗台。岚月大半个身子露在窗台外面,片片凌厉的寒风和冰冷的雪花落在他已泛起绯红之色的脸颊。“岚儿此时给父皇的便是最美的画致雪景。”
“父皇,你是想让我在这雪景做个雪人么?”岚月自然不冷,他的身子依旧暖热。只是对于东方璟修这般的恶趣味,岚月委实不甘。“父皇,此番你不能再让岚儿雌伏于下。”给了东方璟修两次就已不错,他可是天月魔族之王,讨好他的种族何其繁多,偏生只被东方璟修这个人族所获过。
“哦?理由。”东方璟修单手抱着岚月的腰身,另一只手却是褪尽了岚月的衣衫。
东方璟修要岚月给理由,岚月倒是一时间不知回答什么。“我已十六。”最终,岚月竟也只以此理由作为借口,明明有很多理由可以堵东方璟修之口,岚月也不知为何选择这句说出,这是岚月自己没预料到同时也是后悔的。
“是啊,岚儿过了年关就已十六了,真快呢。”东方璟修欣赏着未着衣衫的岚月,在漫天飞雪的映称下,落在东方璟修眼里美不胜收,“所以,父皇该向岚儿采摘果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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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驭夫 卷三 苍溟归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四皇子
鹅雪飞絮的夜,又何止雪中阁楼此番风景。
“雪漠,为何不听孤劝?”夜已至半,东宫却还烛火寥寥。东方玄云揉揉眉心,他与雪漠已在东宫谈了一日。东方玄云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能心平气和的与雪漠相谈一日,且到现在已值深夜。他实在不明白雪漠留在东宫里迟迟不走是何原因。
雪漠气定神闲的喝口热茶,“留我在这里,很难么?”雪漠不用看也知外面是雪絮纷飞,他可不信东方玄云会任由他在这种天气离开。东方玄云的性子雪漠也算是摸了个透,虽然他和东方玄云相谈了一日,但在这一日里,东方玄云十句离不开九句要他离宫。
“孤今晚会留你在东宫入宿,但也请你下次别再贸然进入帝宫。”东方玄云无奈之下改变方才所说,他知晓这个时辰的雪定下得很急。如此再让雪漠离宫着实是他考虑不周,毕竟他和雪漠还算是知己,但是不知雪漠是否还把他当做知己。往往许多江湖人都宁愿与帝宫中人撇清关系,东方玄云不知雪漠同那些江湖中人是否是一样的心思。
东方玄云话刚说完,雪漠就突然站起。“下次的事下次再说,今夜,就多谢太子殿下了。”雪漠抬脚朝着东方玄云所居的内间,那副样子就好像他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该去哪去哪?想去哪便去哪?只是雪漠刚到内间门口,东方玄云就适时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雪漠此语气依旧冷冰冰的,如同与东方玄云不算熟识。雪漠其实是故意用这种语气与东方玄云对话,东方玄云这一日也没少用“孤”这个自称在雪漠面前用身份摆明距离。
“这是孤就寝的内间,请雪阁主移驾,青一会为雪阁主安排好寝间。”东方玄云扯着雪漠的衣袖,不知为何心里有种纠结之欲。两边互相扯着东方玄云是该不阻止雪漠还是该阻止雪漠,东方玄云还是让理性占据了他。他与雪漠之间明摆着是好友关系,不可能还会发生其它的事情。若要说发生什么其它的事,东方玄云一时间还真不知应是什么事。
雪漠看着耳根微红的东方玄云,拉过扯着他衣袖的手。“云儿,我不能睡在这里么?”雪漠放软语气,他知晓东方玄云现在对他的感觉是不清晰的,雪漠也从未在东方玄云面前表现过什么,这一切都应是东方玄云自己去察觉。不过,雪漠不知自己有没有那个时间等得起。东方玄云虽然聪明,但难免聪明的人会被聪明迷惑失去最原始的清明。
“雪漠,莫要那样唤孤……我了。”东方玄云被雪漠一改的语气同时也放软自己,他能有雪漠这个知己,便希望二人都能在彼此间不用身份之事去做隔阂,曾经把酒言欢,谈天说地的感觉甚得东方玄云欢喜。作为太子有诸多的事情要顾忌自己的身份,与雪漠独处的那一段时间可谓是东方玄云最快活的几日。只是快活过后,自己是什么位置上的人,终归要站回去。东方玄云是天祁太子,极有可能会立为储君。如此的他,早已没权力去放纵。
雪漠没有言语,只是看着东方玄云脸上千百思绪转过。“云儿,你快活么?”东方玄云的神色明明在告诉雪漠,他过的不快乐,不欣喜。“若你不想当这个太子,那便别再勉强自己。我见过陛下,他是个仁君,同样相信他能理解你不做太子的原因。如此,你便能舍下太子这个身份,抛弃太子这个责任,这样不是很好么?”雪漠在说的时候语气有轻微的颤抖,他非常想笑,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害怕失去的感觉,仿佛方才那番言语对东方玄云而言是会令他厌恶至极的。雪漠知晓东方玄云有他自己的骄傲,所以雪漠开始害怕东方玄云的回答。
然而,东方玄云却是久久不给雪漠回应。
时间仿佛就因冬日里的冷气而凝固了般,停留在这一刻。
东方玄云抓着雪漠的衣袖,一副似在沉思的模样。
良久,雪漠的耳里才听到。“谢谢你,雪漠。”
……
寒冷的风卷着鹅雪呼过空中,彼此缠卷着似在夜里舍舍不离的伴侣。
“嗯……”暗仄的密室里传来既痛苦又带着难以言明的闷哼。
“嘴还真硬啊,本殿就不信你再不会哼出一句!”在密室的最深处布置着一间地牢,牢里头点着火把和火盆。明红的火光滋滋跳跃,被印在墙壁上的影子随着火光的摆动而影影绰绰。一位赤裸着上身贴着墙壁而坐的男子满腹鞭伤,链铐锁他的双手。两只链铐的侧端都牵着一条细细长长的金链,那条金链穿透了男子的琵琶骨。被穿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每次好不容易结上痂之后都会因他的不听话而受到他的惩罚,只要手腕一动,连着的金链便会扯动,结痂的伤口也会再次破烂,金链循着方向从肉里面缓缓扯出,左右来回折腾。
面色阴沉的男子半蹲在被锁琵琶骨的男子身前,他正把手里的小铁勾环环进男子的胸膛。铁刺般尖锐的环头扎进男子已是伤口满腹的血肉里,他笑得阴冷,男子却任由自己冷汗涔涔也不哼出半个字眼。“脾气太拗,真的会惹本殿生气,都这么久你还不明白么?!”男子却不予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嘲讽的笑容。他眼里立时透露凶光,本是缓缓而推进的环头却是猛得往里一扎,他的手法似乎很准,扎到男子最柔弱的部位,男子差点想痛吼出来,却在嘴张开之时,痛吼还未冲突喉咙之时咬紧了牙关。
“本殿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嘴硬的,承受了五天的酷刑却一个字都不肯吭!”他把扎进柔弱部位的勾环用力拉出,尖锐的环头勾着丝丝血肉,血珠顺着胸膛点点滴落。“给本殿记住,你的命不值钱,别在这里给本殿装清高雅洁。即便你模仿的父皇再像,你也是个冒牌货。信不信本殿在众位大臣面前揭穿你的假面具,让你这护主的忠心被人踩在脚底下当狼心!”他把勾环扔在一旁,又从另一旁拿出另一个刑具。
男子看着那个不知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新刑具,并未露出半丝恐惧。“东方天晓,你不配做陛下的皇子。陛下高贵的血统并不是你这个卑贱的皇子所能传承的,你所做的一切将会得到报应,然后千倍百倍承受你自己种下的恶果!!”男子几乎是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向东方天晓吼出来的,男子每说一句便会牵动身上各处伤,疼痛已经令他逐渐麻木。
“啪”东方天晓狠狠抽在男子脸上,留下火辣辣的掌印,他眸光阴沉。“没想到你这张嘴居然还能动,既然能动刚才为何忍着,是本殿下手太轻了么?”东方天晓手上的刑具是呈半月形的木盒,东方天晓将木盒打开。这是他从外面的渠道里得来的刑具,听说能令人非常听话。奈何东方天晓刚打开,木盒里面只有一粒药丸和一根翠绿的长柄玉。“拿错了么?”东方天晓自言自语般的皱眉,这样的刑具他闻所未闻,见都没见过。更不知要如何摆弄,东方天晓拿出木盒里的药丸,药丸呈暗红色,倒是像足了血液凝固后的颜色。
那东西东方天晓没见过,可不代表男子没见过。“东方天晓,你杀了我吧。”男子的语气颇为激动,并非他故意如此。而是男子真正知道木盒里两样东西的用处,如若让他受那般屈辱还不如让东方天晓一刀杀了他。
“你知道怎么用?”东方天晓半眯着眼睛打量男子,男子一直未露其它神色的面容此时竟然有丝羞愤?这倒引起了东方天晓的兴趣,也许他没有拿错,手里的木盒正是用于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