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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知蛊教的能耐竟然这么大,几乎在朕的身边埋满了棋子。”东方景修言出“蛊教”一时间让那三位女使感到莫名。仔细想来东方景修也是对着她们而说的,再想到无心和那几位女使都未从贝云岛带回一丁点消息,“蛊教”这个称呼应该是无心随口捏造的而已。
其中一位女使上前了几步,“景帝,本使也不多废话,想来景帝也明白本使的目的,不如交出《寒冰秘笈》下册,也免得在这雪山顶失了帝皇的尊严。”女使的语气十分张狂,似乎笃定了东方景修若不顺从便是有命上山无命下山。
“下册已被朕毁了,如何给你?”东方景修也不奇怪女使会再作此一问,在贝云岛上出现“蛊教”的那批人早已被岚月粉碎成了尘埃,“蛊教”自然是得不到任何消息。东方景修侧头看了眼侯谧,没想到“蛊教”竟会找上侯谧?这其中有什么理由有关朕,看他们的样子,侯谧也应不是第一次与“蛊教”见面了。
“毁了?”被黑纱蒙着脸的女使只露不可猜测的眼睛,那双眼睛只闪过一瞬间的狐疑,随后所属她刺耳尖锐的笑声响彻空旷的山顶。“景帝,明人不说暗话,在本使面前撒谎也得挑挑时机,景帝认为现下的时机能够让你用一个谎话而逃脱?”《寒冰秘笈》下册今夜她必须得到,主上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了。女使想起主上的时候,对东方景修只带嘲讽的眼里迸发着虔诚的尊崇和甘愿拜下的臣服。
女使的冷嘲热讽在东方景修看来只是自傲过满罢了,向来都是骄兵必败。“朕话已至此,你信与不信都与朕无关。你若执意要《寒冰秘笈》下册那便化为灰烬随着而去。”东方景修可不是在玩笑,至于侯谧与“蛊教”勾结的事情他也不想再追究什么。只因他察觉出来自岚月的不耐烦,想来岚月会有不耐烦的情绪是因对东方景修的允诺。这里个个都是高手,岚月若不用魔力,必须逐个解决。即便东方景修与岚月的武艺再高,东方景修又有寒冰掌在身,但那也是寡不敌众,要是他们来个车轮战术,精疲力竭的只会是他们。
“你!”女使顿时怒火趋长,她对侯谧使了个眼色。“既然景帝不肯配合,那本使也只有硬抢,没有《寒冰秘笈》下册也没关系。只要捉住了你这本活秘笈,还怕撬不开景帝的尊口?!”女使话音刚落,只见她一摆手,众多教徒一哄而上将东方景修和岚月拢成圈形。
岚月紧蹙的眉久久未展开,他厌恶这种被胁迫的压抑感。“父皇,这种情况下还要岚儿遵守答应于你的事情么?”岚月的神情与冷魔剑的凛冽在恍惚间叠成了重影,那黑如深渊的墨眸似要把一切都淹没殆尽。
“岚儿,与父皇并肩作战的滋味不如好好享受一番?不要总是忘记了父皇并非弱者的这点,父皇是岚儿的父皇,父护子,天经地义而非天地不容。”东方景修的这番话连半点紧张和担忧都没有,反而还增添了几分愉悦在里面。
东方景修的狂傲在岚月眼里任何人都及不上,即便是天父也没有如此。父护子?在天月只有强与弱的分别,并没有所谓的天经地义。“父皇,我护与父护都无需分得太清,我与父皇之间并非是父子之情。”东方景修与岚月的谈话只有他们自己听得见,这惹得围困他们的“蛊教”与侯谧这两拨人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们是在密讨如何逃脱的计策。
“岚儿说的极是,是父皇糊涂了。”东方景修侧身反手出掌,本想从后面偷袭的一名教徒刹时成了一座冰雕。“想要赢得最后的胜利并不是在人数上取以多少,而是靠智谋、胆量与自己足够的实力。”东方景修这话像是在说给岚月听也像是在告诫那些敌人,没有耳朵的教徒自然听不懂东方景修在说什么,他们也没必要知道别人在说什么,只要女使一下命令他们只顾着拼命就是。而那三位女使黑纱下的脸色倒是一变再变,反观侯谧和吴绪二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令人猜不出侯谧波澜不惊的脸下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岚月明白东方景修说的意思,东方景修说得这套分明就是与他对弈时总不离口的兵家之法,不懂他们之间的事情自然是听不懂。“父皇,棋永远要下到最后面方知输赢。”冷魔剑毫不留情的划破静谧的雪之上空,呼啸而过的寒风如同利刃割碎着敌人的每一寸皮肤。
女使看着被剑气所致死的众多教徒凝眉,“一群没用的家伙!”女使这会才细看岚月手中的冷魔剑,剑气冷冽,剑身如魔。这是传说中的绝剑……冷魔剑?!冷魔剑是由曾经的武器世家上官剑凛所打造的,上官剑凛并非只打造出这一把冷魔剑,在他为世几十载中,他所造就的武器不下百件,其中最满意的绝情刀与冷魔剑。但绝情刀和冷魔剑在一次武林浩劫中早已失去了踪迹,后生的武林中人也没有任何人见过绝情刀,只当绝情刀是个传说。就如同《寒冰秘笈》上下两册失全一样,武林中人都把这三样捧成至宝,却无一人识得真面目。
据传上官剑凛早就绝情刀和冷魔剑里蕴藏着一个绝大的秘密,关于天地间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被后人传来传去已经变成藏宝图或者比《寒冰秘笈》还要来得厉害的武林绝学,但这在现在的武林中,一切都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这些传说是真是假无人去证实,不少以此作假的武林中人倒是多的很。“蛊教”曾经费了五年的功夫寻找绝情刀和冷魔剑,却始终无果。后来主上才改变主意只寻得《寒冰秘笈》下册就足矣,但没想到《寒冰秘笈》下册好不容易寻到了现在却是已经被毁的消息。
若是没有《寒冰秘笈》下册,那么主上的计划就要承受一半的损失。
忠于主上的女使皆不可能接受这般的结果,她们三人纷纷拔剑朝东方景修和岚月涌上,剑与掌之间的争斗在黑与白之巅展开。不得不说三位女使的武学确实是出类拔萃,应该说那位主上选择的女使都各有精湛的独特武学修为,她们三人虽然都是使剑然而招式却全然不相同,当然这也不是奇怪的地方。每个主子培养的属下不一定都得让她们统一。就如东方景修培养的暗机阁,在暗机阁里不论是暗卫还是暗士都有各式各样的人。
“侯谧,还不过来同本使活捉景帝,你是想违抗主命么?!”朝侯谧吼道的女使被岚月的冷魔剑所伤,伤口不深却血流不止。另外两位女使根本顾不上受伤的这位,她们正在与东方景修缠斗,只是令她们不明白的是东方景修甘愿与她们缠斗也不使出寒冰掌。
难道寒冰掌有其他弊端?
她们这个想法只有闪过脑海的那一刹那,因为东方景修在下一刻就用寒冰掌封住了她们的脚。
被冰冻住的双脚紧紧黏在地面,她们在被寒冰掌所缚的时候不由的自嘲,主上只说过寒冰掌有寒毒这个致命的弱点可再无其他。她们竟然上了东方景修的当,东方景修故意不使寒冰掌就是想让她们松懈,真是可笑至极!
三位女使已处下风,侯谧在这个时候也终于有了动作。“陛下,你应能明白各司其主这个道理,还望陛下能免谅解臣今夜的所作所为。”侯谧向东方景修作揖行礼,施以的礼并非郡候所需要施的礼。“吴渚,你现在应该看清了陛下与殿下哪个更厉害了?”侯谧方才与吴渚二人不闻不动,只是在一旁观察东方景修和岚月所使的招式和他们的武学功底而已。
吴渚点头又摇头,“侯爷,属下不敢保证能活捉他们。”
“哦?”侯谧闻言并未露出失望的神情,而是诡异阴森的笑容。“为何?”
“因为属下只会捉死人。”在吴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与侯谧露出同样的笑容。但与侯谧不同的是,吴渚的两边的嘴角露出了森然的獠牙,褐色的眼睛渐渐血红。这与东方景修在大殿上看到的吴绪不一样,那时的吴绪根本没有对自己的异变有自控能力。
而且侯谧刚才唤吴绪为吴渚?“侯谧既然你露出了野心,朕也不与你多说。他并不是吴绪而是吴渚,他与吴绪是孪生兄弟?”难怪在雪国见到吴绪的第一面时就觉得眼前的吴绪根本不是十三年前的那副模样,吴渚比吴绪多了几分不容忽视的锐利。
侯谧如同在哄着自己的宠物般,伸手轻抚着吴渚的发丝。“这很明显不是么?”侯谧没有正面回答,而这个回答却也是证实了吴渚并非吴绪。东方景修也没必要再询问吴渚为何会假扮吴绪这件事情,他感觉到侯谧的这般做法并不是对“蛊教”以表忠心,反而有他自己的目的。
“父皇,他由我来对付。”岚月的语气相当厌恶,冷魔剑还滴着血,直指吴渚。
魔王驭夫 第一百五十五章 灵虎围攻
冷魔剑的寒光闪过吴渚血红的眼睛,吴渚异常兴奋的伸舌磨舐两颗獠牙。
“真碍眼。”岚月冷眼瞥过吴渚,不耐烦的情绪越演越烈。脚下所处之地就是雪山之顶,寻找雪蹄莲只差一步之遥,偏生这群人紧咬着不放。吴渚拿的武器仍旧是把刀,但在冷魔剑的强势下那只是把普通的废铁。
吴渚第一次的攻击没有靠近岚月半分,别说是半分就连三尺之内吴渚都近不了。“你的血,一定很美味。”吴渚并未因岚月的实力而退却,反而是越发的高涨。岚月的实力振奋了他的情绪,他内心对岚月的血倏然间有了强烈的渴望。
岚月面色微沉,与再次冲上来的吴渚展开雪山顶上的较量。而东方景修和侯谧则是在互相对峙,东方景修在猜侯谧的心思,侯谧则是一副他人欲眼不穿的神情。自然,东方景修难免会分神担忧在打斗中的岚月,他信岚月的能力,唯一不信的是侯谧暗中会耍什么小手段。侯谧不可能会让东方景修在雪国出事,这不仅是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同时也是自毁后路。
“侯谧,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东方景修明白如此问侯谧,侯谧自然一个字也不会说。侯谧这个人在东方景修认识他的时候就知晓他的野心并非一国之君而已,然而侯谧当时却出乎东方景修的预料甘愿归属天祈,封以郡候之位。东方景修当初联合安凌、连煊时就共致的把雪国列为最难攻下的属国,不止是因为雪国异常的气候更是因为侯谧这个人的深藏不露,几乎没人能猜出侯谧真正的心思,因侯谧总是能在他们所料不及给予意想不到的举动。
侯谧只笑不语,也并未直视东方景修,而是在看打斗中的岚月和吴渚。
“侯谧,还不赶紧将景帝拿下交予主上!”被冻住双脚的两位女使不停的用手中的剑敲碎着裹在脚上的寒冰,对于侯谧这个人她们格外不喜。总觉得他在打着主上的一些主意,虽说主上让她们无需去在意。在于侯谧长久的合作中,她们始终猜不透侯谧心思的半分半毫。就如同她们也猜不到主上心底里的打得是何主意。更何况,她们也没那个命敢去猜。
女使尖细的嗓音令侯谧从吴渚与岚月激烈的打斗中微微分过神,“二位女使,本侯可没那个能耐活捉陛下,陛下的寒冰掌你们也都见识到了。如若本侯贸然行动,估计并不只是脚被封那么简单的事了。”侯谧从雪地里拾起掉落的弓弩,直到拉开弓弦将驽上的三只箭射出时,侯谧依旧是毫无波澜的神情,只有眼里带着的嘲讽令被冻住双脚及腹部受创的三位女使皆瞪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侯谧,而她们还来不及多说一个字就被箭贯穿了喉咙。
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三位女使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