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此期间,比恩只能等待,被他的保护者约束。他们是网,把他约束在这里等蜘蛛去捉。而且他什么也不能说以改变目前的情况。如果希腊正在进行战争,他们会让比恩和尼可拉工作,制订计划,规划战略。但是当安全问题来临的时候,他们只是孩子,需要保护和小心的照顾。比恩知道那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如果要解释清楚对他最好的保护是让他离开这里,完全让他自己走开,让自己生活在某个城市的大街上,那里他会姓名和身份不详,行踪不明,但是很安全。因为他们看到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谁会听小孩子说话呢?
小孩子必须被照顾。
那些成人在他们的力量内是不能保护那些小孩子的安全的。
他想把某些东西从窗口扔下去,然后自己跟着跳下去。
但是他还是坐着。他在读书。他用他许多名字中的一个登录网络,四处浏览,寻找每个国家军事安全系统流出的任何信息片段,希望找到某些能够告诉他佩查、“苍蝇”莫洛、弗拉德和达坡被捉去的地方。有的国家显示出了一点骄傲自大的神态,因为他们认为他们现在有了取胜的把握。或者一个行动更加谨慎和系统的国家,因为最终有人采用了他们的策略。
但是那不会有用,因为他知道他不能用这种方法找出来。除非直到做什么都太迟了以后真正的信息才会出现到网上。有人知道的。他要找他朋友的方法就是一打有用的地址——他知道是怎样,知道是什么,因为那是通常的方式,历史学家会在上千页的资料中寻找然后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呢?为什么没有人把它们集中到一起呢?因为有这些信息的人都太笨了,他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但是能够明白的人被锁在一个堕落的旅游点中甚至连旅游者都不想进去的公寓里面。
最糟糕的是甚至父母都开始使他厌烦。过了没有父母的孩童时期,发生在他身上最好的事情是凯罗特修女寻找并找到了他的遗传意义上的父母。在战争结束后,当所有其他的孩子回到他们的家,他们家庭的时候,比恩没有最终被留下。他也回到他的家,他的家庭中去。当然,他的童年时代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但是尼可拉有,而且尼可拉让比恩分享它们就好象那也是他自己的一样。
他的父母是很好的人。他们从没有让他感觉到他是一个入侵者、一个陌生人或者一个客人。好象,他早就属于他们一样。他们喜欢他,他们爱他。和那些对你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快乐的人在一起,而他们只因为你在旁边就感觉快乐,那种感觉非常奇妙的,让人愉快。
但是当你已经被幽禁得要发疯的时候,你多么喜欢谁、多么爱谁、多么感谢他们对你的仁慈都不是问题了。他们会让你发狂。他们对你做的每件关心的事情在你的头脑里都变成无法逃避的坏的歌曲。你只想尖叫着要他们闭嘴。大声地。但是你不能,因为你爱他们,你也知道你也许一样令他们发狂,就在毫无被释放的希望的时候,你只能让一切尽量平静……
现在终于有人敲门,而且当你打开的时候,你会意识到有其他的事情终于在发生着。
门口是格拉夫上校和凯罗特修女。现在格拉夫上校穿着合身的衣服,凯罗特修女戴着奢侈的赤褐色假发,那让她的看上去实在是很愚蠢但是也有种漂亮在里面。全家立刻就认出了他们,除了尼可拉,他从没有见过凯罗特修女。但是当比恩和家人上前向他们致敬的时候,格拉夫举起一只手阻止了他们,凯罗特则把手指竖在嘴唇上。他们近来,把门在身后关闭,招手示意全家人到浴室里集结。
对于他们六个人来说,那里确实很狭窄。当格拉夫往顶灯上挂一个小机器的时候,父母就站在淋浴里。当它到了位置以后,红灯开始闪耀,格拉夫开始小声说话了。
“嗨,”他说。“我们是来把你们弄出这个地方的。”
“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些防备呢?”父亲问。
“因为安全系统的一部分正在监听公寓里的所有谈话。”
“为了保护我们,他们要监视我们?”母亲问。
“他们当然会做,”父亲说。
“由于我们在这里说的每句话都可能泄露到系统里去,”格拉夫说,“而且很确定多数泄露会控制在系统内部,我带来了这个小仪器,它可以听到我们发出的所有声音,然后输出相反的无效的声音给他们,于是我们的说话近乎于不能被听到。”
“非常接近?”比恩问。
“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不会讨论任何细节的原因了,”格拉夫说。“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些,我是殖民部长,我们在最近几个月要发射一艘飞船。那有足够的时间把你带离地球,带到ISL上,航行的终点是艾洛斯。”
但是就在他说的时候,他也在不停的摇头,凯罗特修女也嘻嘻笑着摇头,这样他们都知道这全部都是谎言,一个表面的故事。
“比恩和我以前去过太空,妈妈,”尼可拉说,开始玩这个游戏。“不是那么糟糕的。”
“那就是我们为什么打那些仗,”比恩开始加入。“蚁族想占据地球,那是因为它象他们已经在生活的世界。所以现在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得到了他们的世界,那会适合我们的。那里只有公平,你不这样认为吗?”
他们的父母当然都清楚正在发生的事情,但是比恩现在已经很了解他的母亲了,所以他不奇怪于她要问一个毫无用处的危险的问题,只为了确定一下。
她开口了,“但是我们不是真的……”然后父亲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那是唯一让我们安全的方法了,”父亲说。“如果我们以光速前进的时候,对于我们来说的一两年,传到地球上就是十年了。当我们到达其他行星的时候那些想让我们死的人自己都死了。”
“就象若瑟和玛利亚带耶稣进埃及一样,”母亲说。
“完全相同,”父亲说。
“除了他们回到了拿撒勒以外。”
“如果地球在愚蠢的战争中自我毁灭了的话,”父亲说,“那对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我们会是新世界的一部分。伊莲娜,为此高兴吧!那说明我们能在一起。”然后他吻了她。
“该走了,戴尔菲科先生和夫人。请带上孩子们。”格拉夫向上把顶灯上的小装置猛力拉了下来。
在门厅里等待他们的士兵都穿着IF的制服。视线内看不到希腊制服。这些年轻人都被武装到了牙齿。当他们兴致勃勃地走到楼梯口——没有电梯,没有这种门会突然打开,让他们留在一个敌人可能会投入手榴弹或者上千发子弹的盒子——比恩注意地观察士兵是如何提前观察所有东西,检查每个角落,从每扇门下面露出的大厅的灯光,那些都不让他吃惊。比恩也看到了男性的身躯是如何在制服里强有力地运动的,那让他们的衣服看上去就象克林内克斯的面巾纸一样,仿佛他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可以把织物给撕裂开,因为除了他自己的克制外没有什么能够捉住他。看上去好象他的汗水就是种纯粹的雄性荷尔蒙。那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这是个战士。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战士,比恩想。他试着想象他在战斗学院的时候,截短的闪光服的皮带从来没有合过他的身。他看上去总是象某人用来开玩笑的穿着衣服的宠物猴子。象个从哥哥的衣柜里找衣服穿的学步的婴儿。比恩希望他长到以后会象前面的男人一样。但是尽他的努力,他无法想象他确实会成为大人。不,甚至不能想象实际的大小。实际上,他会不停长大。他可能会成为一个男人,他可能是一个人类,或者至少是人形的,但是他永远也不会成为男子汉。没有人会看着他说,现在,那是个男人。
然后再次,那个士兵从没有再次发出会改变历史进程的命令。穿着制服看上去很威武并不是唯一赢得你在世界中的地位的方法。
下了楼梯,是三架飞机,然后是在安全出口后面的一段时间的停顿,两个士兵走出去观察三十米外等待的IF的直升机发出的信号。信号来了。格拉夫和凯罗特修女带路,步伐仍然敏捷。他们毫不东张西望,只注意直升机。他们登机,坐下,系好安全带,直升机倾斜着从草地升空,贴水面低飞。
母亲就是要求知道实际的计划,但是再一次格拉夫用愉快的怒吼打断了所有的讨论,“让我们等到不用大喊大叫的时候再讨论好吗!”
母亲不喜欢,他们也没有人喜欢。但是凯罗特修女正在展现出她最好的修女的笑容。就象是处女时开始训练过的那种。除了信赖她以外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在空中飞了五分钟后,他们站在了潜艇的甲板上。那很大,有美国的星条旗图案,那让比恩觉得,既然他们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绑架了其他的孩子,他们真么能够确信他们不正好是走到了敌人的手心里了呢?
但是当他们下到船舱里的时候,他们可以看到水手都穿着美军制服,但是唯一有枪支的人带他们来的是IF的士兵,还有半打人在潜水艇里等待他们。既然权威是在这个桶中的枪支里,而唯一能指挥枪支的人是格拉夫,比恩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点。
“如果你想告诉我们我们不能在这里说话,”母亲开始——但是让她惊慌的是格拉夫又举起了一只手,而且凯罗特修女在格拉夫招呼他们跟着他们的领路士兵穿过狭窄的潜水艇走廊的时候再次做出噤声的手势。
最后他们六个又挤在一个狭窄的空间了——这次是主任参谋的船舱——他们再次等待格拉夫挂上并打开他的噪音制造器。当灯光开始闪烁,母亲头一个开口了。
“我正在试图了解我们能够说我们没有象其他的人一样被绑架,”她干巴巴地说。
“你掌握的情况,”格拉夫说。“他们都被一群恐怖分子的修女和肥胖的旧官僚带走了。”
“他在开玩笑,”父亲说,他试着去缓和母亲的会立刻爆发的愤怒。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我只是不认为那很好笑。通过我们经过的那些然后我们假设我们该一言不发、一个问题不问地跟他们去只是……信任他们。”
“对不起,”格拉夫说。“但是你们已经信赖了你们背后的希腊政府了。你已经信赖过某人,为什么不能信赖我们?”
“至少希腊军方对我们解释过,而且装做我们有权做一些决定。”母亲说。
比恩想说,他们可没有对我和尼可拉做解释。
“来,孩子,不要斗嘴,”凯罗特修女说。“计划非常简单。希腊军方继续保护公寓楼就好象你们还在里面一样,送饭,洗衣服。那没有愚弄任何人,或许,但是那会让希腊政府感觉到他们仍是计划的一部分。在此期间,四个旅客化装成你们,使用假名字送到艾洛斯去,他们将跟第一艘殖民飞船发射到艾洛斯,当飞船发射的时候将发布一个公告,作为一种保护措施,他们会宣布戴尔菲科一家选择永久移民到新的世界来开始新生活。”
“我们实际要去哪里呢?”父亲问。
“我不知道,”格拉夫的回答非常简单。
“我也不知道,”凯罗特修女说。
比恩的家人用难以置信的眼光地看着他们。
“我猜那个意思是我们不会呆在潜水艇上,”尼可拉说,“然后那个时候你会知道我们实际在那里了。”
“那会进退维谷的,”比恩说。“他们要把我们分开。我走一条路,你们走另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