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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说:“上校,您怎么亲自来了?”
“不来不行啊。刚从罗马城那边传来消息,索隆大人要把那底层那名重要犯人的处刑时间推迟几天,因此很多布置都要重新考虑。”
“推迟处刑?为什么?”
“像我们这种小人物哪里知道,而且这些事也轮不到我们关心,办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总之,接下来几天会很忙,城市这边就交给你了。你得看紧那些家伙,别让他们在这个关键时刻闹出什么事情来。还有交待华莱士,让他在这段时间低调点,别去招惹那疯子或者黑翼。总之,等处刑过后,他想干什么再随他去吧。”
“属下明白了。哦,上校应该见过那个拉斐了。”
“刚见过,怎么了?”
“他能够和理察打成平手,我们是不是要考虑把他吸收过来,就像华莱士那样?”
克劳伯似乎思索了一番,才道:“这个可以考虑,毕竟让华莱士独大也不是一个好趋势。不过,一切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着脚步声响起,克劳伯上校和他的卫队就此离开。但下一刻,却有人推门而入。正给零办理手续的士兵立刻朝这人敬礼,并说道:“维奇防务长,晚上好!”
这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体态走已走样,腹部肌肉松驰,眼袋挂着青黑的颜色。身体的能量气息很淡,显然是个长年沉浸在酒色里,早已被那些东西掏空了身体的人。
维奇,罪恶之城的防务总长,也是这座城市里最大的官。他挤出满脸笑容,和零一阵寒暄后,便着士兵把他送回去。送走了零之后,维奇叹了口气道:“像这样棘手的人物越来越多,以前有理察、华莱士和黑翼,现在又多了个拉斐。再过几天又是对那重要罪犯的处刑之日,我怎么感觉这防务长的位置快坐不牢的样子?”
零没有听到维奇的叹息,可和维奇一样,他也有些微微失落。从克劳伯的话听来,似乎罗马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从而让索隆推迟了处刑的日子。如此一来,底比斯监狱那边得重新布置。在布置防务这段重要的时间里,自然不会随意让外人进入,于是零晚上的如意算盘就此落空。
错过今晚,他又得重新想办法混进底比斯大监狱里去。可要用什么办法呢?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落在理察和高登那几个人身上。
从今天的接触来看,那个看似没用的糟老头高登显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而疯子理察在骨子里也不甘寂寞。更重要的是,他们是罪恶之城的地头蛇。零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想成事,只怕还得找这两人合作。
回到城里,一下车,零就留意到附近徘徊着三三两两的人全是滴血之刃的成员。在装甲车离开之后,几名大汉围了上来,朝零恭敬道:“拉斐先生,我们老大想见你,他现在就在跃马酒吧里。”
看见零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搭讪的大汉道:“是这样的,在你离开之后。我们老大看军方的车辆并非朝底比斯监狱开去,而是开向了城防部。所以老大猜想,您很快就会回来。他说了,这几年来还是第一次打得这么痛苦,等你回来一定要请你喝一杯。”
“原来如此,那走吧。”零心想也好,打铁趁热,就今晚把合作之事谈下来。
跃马酒吧灯火通明,尽管已是深夜,但晚上发生了那么轰动的事,酒客们却全无睡意。何况就是平时,这些家伙没有闹到第二天的限制时段是不会离开的,因此每天晚上,自由区从来都是热闹无比的。
不过和之前有所区别的是,跃马酒吧里全挤满了滴血之刃的人,其它人根本无法进入。酒吧基本上给滴血之刃包场了,现在能够坐在酒吧里的外人,也就只有高登一个。
在和零之前聊天的那个包厢里,理察默默喝着酒,高登坐在一旁闷声不吭。包厢中沉闷的气氛,和外头简直就像两个世界。半晌,理察才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什么拉斐。”高登打了个呵欠道。
“当然不会是拉斐那种软蛋,如果他真是拉斐的话,雷蒙德也不会输得那么快、那么惨!”理察冷笑道。
高登摊手道:“那你决定怎么做?向军方反映?”
“我又不是华莱士那条忠犬,凭什么要讨好军方。”理察嗤之以鼻:“对我来说,他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让我沉闷的生活变得精彩,这就足够了。”
“疯子。”高登叹道。
理察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呢,你就不准备向黑翼透露点什么?”
“你可是他父亲,搞不好这点情报,能让军方对黑翼另眼相看。”
高登抬起头,冷笑说:“如果黑翼想投靠军方,哪还轮得到华莱士?省省吧,他对这些事根本不感兴趣。”
“当然,他最感兴趣的,应该是索隆吧?”
高登脸色微变,不作回答。
“我听说了,再过几天就要在这里处决一名重要罪犯。到时候,索隆搞不好会出现,你那宝贝儿子搞不好会先在城里放一把火。”
“不管他想干什么,我都支持他。”高登默默道。
理察似是觉得无趣,也打了个呵欠道:“怎么这么慢,不是说军方的车辆开去城防部了吗?照这样来看,我们亲爱的拉斐先生应该给放回来了才对。知道吗,老头,他想让我造反啊,多么有趣的家伙。”
“依我看,疯子理察也不像个顺民,那么造反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不是吗?”零推门而入,接下理察最后一句话。
理察眼睛亮了起来,道:“你是第一个当面喊我疯子,而我暂时不想揍你一顿的人。”
“那岂不是得庆祝一下?”零也不客气,直接挑起一瓶啤酒打开,接着酒瓶和理察的相碰,再痛饮了一口。
吞下一口酒沫,理察抹了抹嘴巴咧嘴道:“现在该向我们透露点什么了吧?拉斐先生,这是合作的基石。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成,咱们拍拍屁股散了吧。”
零在前来酒吧的时候,心里已经有所计较。他知道要打动疯子理察这种人,掩掩饰饰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干脆道:“就如之前在擂台上和你所说,我是来救人的。没错,我要救的那个朋友,就是索隆将要公开处刑的犯人!”
高登手一松,酒瓶差点掉到地上,旁边的理察随手捉住,瞪了他一眼道:“你真是老了,就这么点事也值得大惊小怪的。”
高登回敬了他一眼,跟着苦笑着来回念叨道:“就这么点事?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件小事吧。”
他又看向了零,说:“现在我们对你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你究竟是谁,竟然敢只身混进来,还要把索隆处刑的人救出去?”
“我是零,如果你们有听说过最近教皇厅被从南边的入侵者打得节节败退的消息,那么就应该知道我。因为我就是入侵者的首领。那么现在,我可以相信你们吗?”零淡淡地看着两人。
理察样子看上去并不知道外头正在发生的事,他请教一般的看向高登。高登则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半晌回过神来,突然从理察手里抢去酒瓶,然后把剩下小半瓶酒全灌进肚子里去,看得旁边的理察目瞪口呆,道:“老头,这么喝法你不要命了吗?”
高登抹了抹酒吧,摇头笑道:“如果你知道他是谁,那么也就应该知道。听了他这番话之后,我们事实上已经命悬一线。如果我们不愿意和你合作的话,恐怕你现在就会当场格杀我们吧?海神团的首领,零大人?”
“辛德瑞拉对我很重要,我也不想让索隆知道目前的动向。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零点头道。
理察捉狂道:“高登老头,你要再不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信不信我把你这身老骨头给拆了!”
高登横了他一眼,说:“谁让你平时只知道打架喝酒,完全不关心外头的世界发生了什么。现在后悔了吧,连眼前坐着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看理察额头上已经冒起青筋,高登这才打消继续吊他胃口的念头,便将海神团由咆哮海湾一路打到卡农要塞,又从染血之路向北推进,把教皇厅打得鸡飞狗跳之事说了个大概。到了这个时候,理察才知道自己输在什么人手里。
第777章 黑翼
包厢里很安静,只有零喝着啤酒的声音在响起,理察罕见的一脸沉默,一双死鱼眼紧紧地盯着零看,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来。零由得他看,仿佛没有把他的目光放在心上。
直过了一阵子,理察才用手指敲击着桌子道:“果然很难看出你的深浅来,只是这样还不够。”
“难道你还想再打一架?”零有点头痛的说。
理察露出一个粗豪的笑容道:“我倒是想,就怕引来军方的干涉。所以也只能光想想而已。”
他舔了舔嘴唇,说:“打架就算了,可至少,你得向我们展现力量吧?展现那份,足以证实你身份的力量!”
零断然摇头道:“不信,我如果释放全部能量的话,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又没说在这里。”理察看向了高登,说:“老头,让你儿子帮个忙。我知道,他会有办法的。”
高登哼了一声,却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道:“等我消息。”
“他儿子是?”
等高登走后,零才问道。
理察用牙咬开一瓶啤酒的酒塞,直接拿起就往自己嘴里里灌了一口。喝得酒液四溢,他才呼出一口酒气道:“他儿子是黑翼,他的静寂戒律团和我,以及华莱士那条军方的忠犬瓜分着这个城市的黑夜。同时,黑翼那小子是我最讨厌的感知型能力者,所以我知道他会有办法遮盖你的能量气息。”
离开了跃马酒吧,高登轻车熟路地行走于自由区的街道上。很快,他已经来到A区的边缘地带。
自由区看似庞杂,事实上也是有自己的分界。在这片区域的三个边缘地带分出A、B、C三个地区。这三个地区,都是自由区中的禁区。罪恶之城的夜,由分别占据了这三个禁区的势力所瓜分。
他们分别是理察的滴血之刃,华莱士的红宝石俱乐部,以及黑翼的静寂戒律团。
A区正是黑翼的大本营所在,踏上这片地区,已经和热闹喧哗无缘。这里地势开阔,一条由灰石铺成的街道弯弯曲曲地通往A区的深处。街道两边时有一些枝叶扭曲的怪树,它们魔影绰绰,使得这片地区在夜晚看上去十分阴森。在这些怪树后,偶会出现一点火光。
火光的所在,是普通的房舍,戒律团的成员每天过着如同苦行者般的生活。他们相信纯粹自身,会让自己得到救赎,而黑翼则是他们最终的信仰。当黑色的羽翼笼罩整个罪恶之城时,所有的罪都会得到宽恕。因此,静寂戒律团总致力于宣传他们的思想,只是罪恶之城中的居民不买他们这一套就是了。
黑翼的所在,是位于这条灰白长道的尽头,那名为黑寂圣堂的所在。
黑寂圣堂是一幢十分扭曲的建筑,它的外观就像一座被抽象化的教堂。整体形象倾斜弯曲,给人一种压抑,无声的痛苦之感。这座圣堂出于黑翼之手,由他亲自设计并监督旋工。在黑寂圣堂建起之后,他便隐居其中,鲜少出现在公共场合。甚至连他的父亲高登,也很少看到自己的儿子。
当高登远远看到位于长道尽头那幢黑压压,充斥着扭曲痛苦的建筑时,老头子微微一叹。只有他明白,黑寂圣堂其实是黑翼自己的心理写照,那代表着黑翼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