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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尉寒将字画还有揭发信拿给身后懂得字画的青王府的成员看,那些人愤怒的火焰更是几乎要将寒梅给湮灭了,谁都没有想到,写告发信的人竟然是青王府的寒梅夫人。
“贱女人,竟然这样害王爷,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吃里扒外的东西,王爷哪里对不起你了,竟然让你这样出卖他?”
底下黑压压的人,你一句我一句,那么多的唾沫几乎要将寒梅给淹没了,她骇然的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个现场,周尉寒长长的剑轻巧的拦住了她,冷硬的唇角噙着冰冷的笑意,字字铿锵有力的说道:“寒梅夫人,铁一般的事实在这里,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就算是你说,你觉得别人会相信你吗?皇上会信吗,青王爷又会信吗?”
“忘恩负义的贱女人,杀了她!”
不知道是谁竟然朝着寒梅狠狠的扔了好几块硬邦邦的银子,竟然将娇滴滴的侍妾给砸晕了过去。
“大家稍安勿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周尉寒镇定的目光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扫了一眼,继续说道:“写揭发信的人找出来了,那么大家想不想知道,是谁将龙袍藏到青王爷的书房里,陷害王爷有不轨之心的呢?”
清晰而有力的话语,让沸腾的人群再次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周尉寒。
周尉寒继续高声说道:“为了尽快找出陷害王爷的凶手,皇上心胸宽广,特意允了本官的请求,让本官以十分特殊的方法将陷害的凶手找出来。”
他万分珍惜的打开了包裹,露出了一件明黄色的龙袍,眼底充满了恭敬之情,“这是从青王府里找到的那件龙袍。到底是谁放进书房陷害王爷的呢
周尉寒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眼底有了一丝志在必得,看向将正厅和窗口把守得严严实实的自己的部下,唇角微微勾了起来,“我们找不出来,但是以它灵敏的嗅觉,相信找出那个人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修长的手摸了摸狼狗顺滑的毛发,冷若冰霜的将军亲昵的拍了拍狼狗的脸,指着那件龙袍,狼狗立刻在那件龙袍上嗅了嗅,然后开始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灵敏的闻了起来。
从来没有见到如此查案的青王府的人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瞪着在人群中嗅来嗅去的狼狗,双腿不住的发抖。
他们也都知道狗有灵敏的嗅觉,可是却都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用狗来查案的。这个将军查案的方法真是够标新立异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查案方法是最快速,也是最有效的。
高大的狼狗在人群中搜寻了好久,忽然扯着嗓子汪汪的叫了起来,绿幽幽的眼底冒着凶狠的光,猛的咬住了一个人的裤腿,死命的咬着,怎么都不放开。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王府的管家,这样的结果,让青王府的人更是沸腾得像一锅粥一样。
周尉寒的神色一变,高声的喊道:“抓住他!”
动作迅速敏捷的护卫飞快的冲上来,将拥挤的人群中被大狼狗咬住裤腿的管家紧紧的抓住了,哗啦一声,将沉重的镣铐套在那人的身上。
“其他人都散了吧,将寒梅夫人和这个人抓住,押到衙门,本官和容将军亲自来审问!”
周尉寒的面色变得很冰冷,冷声的下命令道。
“是。”
已经连续守了青王府快一天一夜的侍卫精神抖擞的应道,押着寒梅和管家上了马车,离开了青王府。
容妍站在人群的角落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正想悄悄的退下去,不料,纤细白皙的手腕却被周尉寒紧紧的拽住了,不知道何时,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时刻关心她的举动。
“跟我去衙门。”
周尉寒贴在她的耳边,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容妍娇嫩的皮肤上,她的脸刷的红了,幸亏戴了一层人皮面具,否则在这样明亮的屋子里,她非要找一个洞钻进去不可。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周尉寒不由分说的拖着往正厅的外面走去,容妍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不敢声张,只好乖乖的跟着他走了。
周尉寒眼角的余光望着她顺从又可爱的样子,棱角分明的唇角泛起了一丝柔软的弧度,他真的很开心。
去衙门的路上,大狼狗终于不用跟着他们一起坐在马车里了,周尉寒一直望着容妍,幽深如海的眸子里承载着满满的眷恋和深情,看得容妍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她不想再去看那样的眼神,索性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过去。
柔软的身子却被拉入了温暖的怀抱中,冷硬坚毅的下巴贴着她的头顶,轻轻的声音震得她的耳朵有些颤栗,“妍儿,我很开心,也很谢谢你。”
容妍觉得全身僵硬,不自然的动了一下,硬邦邦的说道:“喂,周尉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有些欲哭无泪,似乎现在每次和冰山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冰山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撒娇耍赖样样不缺。
“妍儿,别动,你就乖乖的躺在我怀里睡一会,到了我会叫你。”
周尉寒摸着她柔软顺滑的头发,又心疼又爱怜的说道,她眼底的疲惫他不是没有看到,是他太自私了,想要她不停的陪在他的身边。
容妍还没来得拒绝,周尉寒的手已经飞快的点了她的睡穴,她的眼皮一沉,安静的睡了过去。
周尉寒望着贴着一层薄薄面具的脸,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她更加紧的抱在怀里,温暖的感觉立刻包围了容妍的全身,她尖尖的小脸在冰山宽厚的肩膀上轻轻的蹭了蹭,更加香甜的靠着他睡着了,唇间清新的气息吹拂在冰山的脸上,那张冷硬的脸竟然浮起了幸福的笑意。
马车的轱辘转动着,有节奏的一颠一颠,周尉寒搂着怀中人儿纤细的腰,冷硬的心底一片安宁,直到车夫拉动了缰绳,马车稳稳的停下了衙门前。
“将军,到了。”
车夫在马车外恭敬的说道。
周尉寒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容妍放开,轻轻的解了她的睡穴,柔声说道:“妍儿,到了,醒醒。”
容妍困倦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尉寒异常温柔的脸在她的眼前绽放,脑子还有些迷糊,小巧的拳头不客气的捶在周尉寒的肩膀上,愠怒的说道:“你又点我的穴道。”
因为刚刚睡醒,声音比平常娇憨了不少,听在周尉寒的耳朵里,不仅不像生气,反而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周尉寒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似水,冰冷的心像被碰触到了柔软的角落,深情的望着她,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白皙的手,低声的哄道:“妍儿,乖,不要使小性子,只要一会,一会我审理完了案子就送你回去休息。”
温暖的手握上她稍微冰凉的手,容妍的意识也渐渐回来了,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不自然的说道:“下车吧。”
她率先下车,充当周尉寒的贴身小厮,伸出自己的手去,让周尉寒扶着踏下了马车,走进了衙门里。
青王府的管家和寒梅夫人也被周尉寒的属下押了进来,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腿脚不停的哆嗦着,像看到了鬼一样。
周尉寒坐在审理案子的正堂上,锐利的眼神一片威严,冷声说道:“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竟敢做出陷害亲王的事情来?还不快快招来!”
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吓得青王府的管家和寒梅夫人忍不住抖了抖,害怕得想要落荒而逃,然而身上却带着沉重的镣铐,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然而再害怕,管家和寒梅也没有说话,脸色惨白的低着头,不敢对上周尉寒那双锐利得像鹰隼一样的眼睛。
“不说吗?”
周尉寒的声音不高,里面的寒意却是更加冷了几分,“有没有听说过十大酷刑?是不是想要本将军也用在你们的身上?”
鬼魅般的声音幽幽的在室内响起来,阴森森的,像来自地狱的阴风,一遍又一遍的萦绕在府衙内,就连周尉寒的属下都被那样森寒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管家和寒梅吓得几乎要昏厥过去,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却仍旧哆嗦着,不敢说话,好像他们的身上藏着巨大的秘密,说了也是死路一条一样。
“来人,仙人针!”
周尉寒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立刻有人将几百根细细的针端了上来,虎视眈眈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寒梅和管家,等着自家将军一声令下。
“说不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周尉寒瞪着害怕到了极点,却依旧不肯开口的两人。
“上刑!”
一声令下,两人立刻被侍卫和专门找来的婆子按压在地上,细细的针头毫不留情的扎进了肌肉里。
“啊”
“啊”
痛苦的惨叫声几乎要冲破了府衙的屋顶,那样嘶声裂肺的痛苦惨叫,让听的人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何况承受痛苦的那些人了。
“说不说?”
周尉寒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森寒锐利的目光瞪着下面,继续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恨恨的说道:“你们以为不招出背后是谁指使你们的就能够保住后面的人了吗?别再痴心妄想了,本将军既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你们,背后的那个人本官一定也能找得到。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们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现在招供,或许还能饶你们一死,再不说,不仅仅是你们,就连你们的亲人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招,我招了,不要再用刑了。”
寒梅率先承受不住,豆大的泪水从眼中落了下来,哭着求饶了。
“我也招,我全招了。”
管家在看到寒梅招供了之后,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赶紧跟着松口了,几十根针已经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肉里,再不招供他只怕当场就死在这里了。
“住手!”
周尉寒冲着行刑的侍卫和婆子挥一挥手,四个人立刻听话的放下了继续要往管家和寒梅身上扎的细针,弯着腰退到了一旁。
他冲着旁边记供词的文官使了一个眼色,文官提着笔,敛眉倾听,时刻等着要往那洁白的宣纸上记下要事。
“谁指使你往青王爷的书房中私藏龙袍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尉寒淡淡的问道,浑身却笼罩着一层寒冷威严的气息,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青王府的管家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苦着一张脸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也是在他的威逼下才会那么做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大人,您网开一面饶了小的一命吧。”
追悔莫及的男人跪在地上,一面抹着眼泪,难受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他这个时候终于知道害怕了。
“不知道吗?”
周尉寒听到他的话,幽寒的眼底染上了一层寒霜,冷飕飕的,仿佛室内的空气都要停止流动了,“你竟然跟本官说不知道。”
嘲讽的冷笑声充斥在衙门中,只是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间,便转而变得更加的阴森恐怖嗜血残忍,“来人,继续用刑!”
周尉寒特有的森冷声音继续说道,行刑的侍卫猛的冲了上去,尖锐的针又要往他的身上扎下去。
“大人饶命啊,请允许小的把话说完。”
管家吓得面如土色,挣扎着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小的在赌场输了一万两银子,实在是还不起了,赌场的人要将小的手指给剁下来。后来赌坊里面出现了一个人,说只要小的能够帮他做一件事情,银子的事情他就帮我解决了。小人当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答应了那人的请求。谁知道那人只是给了小的一个包裹,让小的将包裹藏在王爷的书房里就好了。小的也觉得只是一件小事情,不会引起怎样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