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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没看见,吴瑕进门的那十里红妆,就是在城里精心挑选一个也未必有这个排场。”萧王氏说。
“怎么,看见嫁进来的人不是你想象中的落魄,你还记挂上了。”老太太哼道。
“娘这么说我,我真的要无地自容了。”萧王氏说,心里却早已把老太太骂个遍,当着孩子的面下她的面,怎么不去死啊老妖婆,该死的姚氏,不过一个妾,也敢在这样的场合出现,没看见都是正经主子么,其他姨娘可不敢来。
“祖母,你就不要生母亲的气了。”萧雨走到老太太跟前撒娇说,“二嫂子人好,我们都喜欢他,祖母一回来就发这么大脾气,二嫂子要是以为祖母不喜欢他了怎么办?”
大家都看着吴瑕,吴瑕再不说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所以他只微微一笑,态度恭谨的说,“听说要嫁到萧家,我也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的迷迷糊糊的,进门的时候也怕哪里做的不好就会被人看轻了去,连带着二爷也没脸,幸好太太和娘都和善,二爷也给了我份体面。在萧家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老太太哼了一声,看着萧王氏说,“正好今天孩子都在,有件事我就说了,眼看着孩子们都大了,可不能再浑浑噩噩没个追求。”
“萧家选择家主和别人家不一样,不立长不立嫡,有能者居之。”老太太轻而易举的扔下一个炸弹,“所有,如果是有能者,就算娶了男妻也可以当家主的。”
“刺啦——”萧王氏手中的帕子撕破了,萧王氏的脸色非常难看,但等老太太望向她的时候又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娘你是说笑的吧,就算你再怎么疼爱云儿,这家主可是大事啊!”
“我一个老婆子,还是外姓,哪有能左右萧家家主的事,这是祖例。等到雷儿成亲,大概就会陆续给他们考验了,到时候京城里那家也会来人,你以为这是我能说的算的事。”老太太严厉的说,“当初你们的祖父还不是旁支的旁支,靠自己的打拼才能有这个位置,你们爹,十三岁就跟着商队东西南北的跑,才有了你们现在的锦绣生活。这家主的位置能不能在这一支延续,就看你们的了。”
室内一阵寂静,这会子谁也没有去在意老太太的不满,吴瑕的庄户身份。
家主,足以引起腥风血雨的词,终于要开始了吗?
☆、31
“那些皮子你想好怎么收拾了吗?”萧云问吴瑕;从老太太房里出来;两人就腻歪在炕床上聊天;“我看了你的礼单,就算你全部自己用或者送人,也用不了那些。”
“哎;那些个磨人的小妖精。”吴瑕懒洋洋的;“要不放在萧家的店铺寄卖?”
“绸缎庄的生意在父亲手里,现在又是年底最忙的时候,掰扯不开钱倒是小事,惹得别人说闲话就没必要了。”萧云想了想说。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干脆就在街上摆个摊卖了吧。”吴瑕不甚在意的说。去关外的商队本意只是想为自家淘换些好皮子和好药材,后来看到其中倒卖的巨大利润才捎带货做起来;反正自家也有绸缎铺子,也不用多费什么劲。今年绸缎铺子改卖南货,这些远道而来的皮子只能先放着了。
“那怎么行,我看你那皮子都还不错,街边支摊不就卖不起价。”萧云摇头说。
“就当还利于民啦。”吴瑕说。
“别胡闹,你等我再想想。”萧云说。“人们都习惯了去店铺买这些贵重东西,你冷不丁在街边一卖,别人还以为是作假,别说还利于民,我估计有没有上前询问都是个问题。”
吴瑕看他皱眉深思的样子觉得无趣,就玩弄他腰侧的玉佩。“一家不行就多摆几家,一条街都是的,别人总该相信了吧。”
“就你那点皮子,你还要摆一条街?”萧云反问说,但是皱着的眉头却松开了,也许这事有门。
“拉上别的商家一起呗,年底了大家也热闹一下。”吴瑕说。
“年底也是做买卖最火热的时候,东西好卖又卖的起价,你觉得那些商家会同意,你在街边摆的摊子,总要比铺子里便宜几分吧。”萧云说。“而且街边摊和店铺不是一个档次,你摆个街边摊,不是拖累店铺的档次。”
“唔,又不是经常摆,摆个三五天,把我的皮子卖完了就是。”吴瑕说,“啊,不管,麻烦就不做了,反正皮子放在那又不会坏,留着明年用。”
“你这样可不行,只有迎难而上的,哪有知难而退的。你要是做生意的,难道你卖不出的都拖回家自己用。”萧云说。
“我家不是有当家的吗,当家的能干,我就只要在后面歇凉就好了。”吴瑕扑到萧云怀里卖乖说。
“行了,我再琢磨琢磨。”萧云笑说,被男子依赖带来的满足感远远高于女子带来的。
“爷,我想问你件事。”吴瑕说。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要问什么还要提前问我能不能问。”萧云笑说。
“爷,你之前知不知道萧家选家主的规矩?”吴瑕问,昨天听老太太说完后他就一直想问。
萧云沉默了下,“不知道。”
“那你知道老爷和老太太早就想着给你娶男妻的事吗?”吴瑕再问。
萧云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久到吴瑕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萧云暗哑的声音说,“知道。”
这下换吴瑕沉默了,他搂住萧云的腰,把脸靠着萧云的腰腹,“当时很难过吧?”
萧云把手放在吴瑕的头上,“我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怎么想的了。不过,娘从小就教导我要认清自己的位置,我对家主并没有执着之心,当时大约有一点难过,其他的没有了。”
“那你怎么对太太那么大的意见,成亲那天,我都看到你眼里的蔑视了。”吴瑕说。
萧云默,“当时爹和祖母还只是商量而已,结果祖母去礼佛,太太就选定了你,先斩后奏了。”
“当时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你眼里的蔑视也是对我的。”吴瑕闷着头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乡下小子,粗鄙,不懂规矩,长的还一般。”
“你觉得你粗鄙,不懂规矩,长的一般?”萧云反问道。
“不要敷衍我。”吴瑕坐直了身子,大概是刚才捂的,现在面上透着红润,吴瑕睁大眼睛看着萧云,眼底是罕见的认真。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你本来没在太太考虑的范围内,你用重金说服了宋媒人,不遗余力的推销你,贬低你,你费尽心思要嫁给我,是什么原因?”萧云问道。
吴瑕一下从认真转为尴尬,左顾右盼不想正视萧云的问题。
“是喜欢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你之前也考到举人了吧,你家虽是庄户人家,但你知道,你家远比你当初让媒人给太太说的条件要好的多。”萧云问。“你之前没有交往过密的男性友人,也没有明显的喜欢男人的倾向。为什么嫁给我?”
吴瑕躲避了,萧云竟然还接着问,吴瑕一时气恼,往炕桌上一拍就冲萧云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行了吧,老远看了你一眼就对你一见钟情了,知道你要娶男妻就巴巴的送上门来了,还自带包装捆好。得瑟什么?”
吴瑕的声音有点大,大到外头伺候的丫鬟都听到了。碧水板着脸环视一下偷笑的小丫环,小丫环们连忙低头站好。
萧云见吴瑕羞窘的好像马上要起身而逃,连忙抱住顺毛。“你没看出来我如今有多欢喜吗,娶了你有多欢喜,连当初被逼娶男妻的郁闷都不记得了。我哪里有得瑟,这是上天眷顾我,把你给了我,我疼惜还来不及。”
“哼~~”吴瑕左右挣扎说,“这一点都不诚心,你看我快生气了才特意说来哄我的。”
“反正我们的日子还长的很,你要不信就且看着吧,看我是不是像心里想的这样做。”萧云说。
吴瑕见推拒不开,也就老实在萧云怀里待着了,平息片刻后才开口说,“等等,我明明想问的是你对家主之位的看法,怎么突然变成感情问题纠葛了。”
萧云说,“我对家主之位没看法。”
“就像你爹说的,男子汉何愁不能建成自己的产业,我自己创办出一份姓萧的家业,比当家主还要来的有成就感。”萧云自信的说。
“嗯,我相信你,我会帮你。”吴瑕点头说,“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难道我只能在内宅和些娘们斗嘴皮子吗,这外面的世界才是广袤的世界,也是我大施拳脚的世界。”
“你笑什么?”吴瑕皱眉说。萧云的表情先是惊诧后又笑,不带这样看不起人胡。
“没有,我只是在高兴,如果太太知道她娶进来给我添堵的人变成我最大的助力,会生气成什么样子?”萧云说。
“最大的助力也没有啦,要不然我去好好想想那些皮子要怎么解决吧。”吴瑕为萧云的称赞感到不好意思,他还只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呢,不该,应该努力成为萧云的助力才是,不能懒惰。
“好,一人想一个办法,看谁的办法好。”萧云说。弄不清重点有什么关系,娶到吴瑕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萧王氏屋内————————————————
“哐——”
“吧唧——”
“咚——”
“太太,太太,可不能再摔了,万一传到老太太耳里,又少不得一顿训斥。”张嬷嬷劝慰道,此时,萧王氏居住的正堂的外间已经一片狼藉。
“这老不死的东西,从我进门那刻起就没让我过过一个舒心的日子。庶长子,平妻,现在雷儿长大了,她跟我说家主不立嫡长,不拘妻族,她怎么不去死。”萧王氏竭斯底里的喊说。
“太太,这话说不得啊,说不得。”张嬷嬷急的脸都煞白了,这太太一生气就口无遮拦的毛病愈发严重了。
“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么多年来老爷从来没说过家主要怎么选,老爷肯定是心有城府,已经看中了雷儿做家主,(大雾),现在这个老太婆这样一说,不就得按祖例来。”萧王氏咬牙切齿说。
“太太,你对三少爷这么没自信吗?三少爷从小在老爷身边学了一身本事,难道还抢不过那些小妇生的。”张嬷嬷说。
“哼~~~如果那些不长眼的想要觊觎那个位置,我就让他们看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萧王氏阴森森的说。
—————————姚氏屋内——————————————————————————
“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萧老爷在姚氏的伺候下换衣,见姚氏一脸为难,就主动开口问说。
“老爷,今天在老太太房里,老太太说了些家主的事。”姚氏点到即止。
“娘说了?”萧老爷说,“说了就说了,娘不说,过年的时候我也会说,孩子们都大了。”
“那是真的咯。”姚氏依旧很为难,“不说出来该多好,说出来孩子们该有隔阂了。”
“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说开了反而好,公平竞争,能者居之。我萧某人的种可不是经不起敲打的懦夫。”萧老爷笑说,“怎么,对云儿不放心。”
姚氏娇嗔的瞪他一眼,“我才不担心云儿,云儿对这个没想法,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老爷这后院里,又要热闹了。”
—————————萧风屋内—————————————————————————
李慧兰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就一直心事重重,萧风睡到一半醒来,看见李慧兰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还不睡觉?”萧风问。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惊。
“睡不着。”李慧兰说,她心里一会一个主意,一会又推翻,她自己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