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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相遇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但也备感甜滋滋的。
“那狼也不大,就是几只小狼,可你娘啊吓得整个人都傻了,站在那山头上,直发抖,若不是我,你娘那天肯定吓晕过去。”田荣也幽默了起来。
“瞧你说的,我这胆子可比你大,只是,天生我就怕狼,让你运气好遇着我了,否则,要换别得男子遇上我,我是不会嫁给你的。”田氏埋怨着反驳。
田妞听得哈哈笑起来,内心从未有过的满足和舒心,能听见父母拌嘴,可真是一大乐趣。
“哎,妞儿,你还不跟我们讲讲你在京城里的事情,这一路上,我可好几次想要问你呢!”田氏好奇的问。
田妞见父母的饭也吃完了,正是一个最好聊天的时机,她便开始讲她进军京城里遇上的事情,只捡快乐的回忆说,像遇上温二爷,唐老爷,安老爷这样的好人帮助,她一讲就没停了,听得田荣夫妇一脸激动,虽没看见这些好人,他们内心里已经十分感激了,能这样照顾他们的女儿,就是他们的恩人啊!
田妞说完了一段,便给父母倒上了开水,自已也倒了一杯,在这个初春的晚上,捧在手里备感暖和。
“哎,那宋将军呢!你和他在京城里还见过面吗?”田氏十分关心的问道,这也是一个天天让他们掂念的大恩人呢!
“见过几次,他后来又救了我一次的命。”说着,田妞又把如何与宋少杰相遇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着说着,她的眼神有些闪烁失神,脑子里却在想着另一个身影,内心尤如刀割一般疼痛。
“哎呀,这宋将军真是好人啊!妞儿,你是如何感激人家的?”田氏极关切的问道。
田妞内心苦涩不已,自已如何感激这个好人的?想想,田妞觉得自已真是混蛋,竟然这样伤了宋少杰的心,如果今后遇上他,一定要好好回报才对。
“妞儿,这转眼你都快十八了,那兰儿都嫁人了,孩子也都两个了。”田荣插声说道。
“什么?”田妞目瞪口呆,脑子里浮现起田兰那张心高气傲的脸来,当初在她面前说要嫁给镇上的人,这会儿孩子都两个了?
“她嫁哪儿了?”田妞不免好奇的问了。
“她啊!哎,着实让人可怜,被邻村的一个男子看上了,还没有说亲,就强暴了她,三个月之后肚子大起来了,余氏嫌她丢脸就直接把她嫁给那男人了,平时这田兰是让人不喜欢,可遇上这样的事情,还是令人同情的。”田氏叹道。
田妞瞠目结舌,以前也不觉得这田兰好,可这一会儿她也幸灾乐祸不起来,她也好不了多少,毁了一张脸,今后自已又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家?又有什么样的男人愿意娶自已?
“哎,那她真可怜。”田妞感概着。
“那余氏是最可恨了,也是自已的女儿,就这样狠心的嫁了。”田氏咬牙切齿道,她恨余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没办法,当时兰儿的肚子都大了,能不嫁吗?”
“命啊!这都是命。”田氏喜欢把一切恶果都归究在天命上。
田妞却不相信命运,她相信靠着自已的一颗脑袋,就能改变命运,就像她现在凄惨无比,她也相信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稍晚些时候,田妞洗好碗之后,就给父母铺好被子,而她去了隔壁,躺在床上,还听到隔壁父母在低声的说着话,这墙都是透风的,田妞倒是听得一清二楚,是田氏在担心她嫁人的问题。
田氏说了几句便睡着了,倒是田荣的叹气很沉重的传来,这厢的田妞也是枕着手臂难于入睡,她知道父亲此刻一定忧心如焚,自已这张脸今后嫁不出去吧!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她大不了就是嫁,田妞在内心堵气的想,想到了轩辕绝,他会怎么看待自已的这张脸?他会嫌弃吗?不管他会不会嫌弃,自已是绝对配不上他的了,也许他会痛心,也许他会无比惋惜,可他还会娶自已回家吗?
田妞想着想着,嘴角便苦涩而自嘲的弯起来,她闭上眼想到那一晚他们在房间里说的话,他今生今世只会拥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她,看来上天是忌妒她这样平凡普通的女人拥有这么好的福气吧!给他们出了这样一个难题。
不对,这不是上天害的,这是皇后害的,田妞想到这个女人,浑身就愤怒得颤抖着,田妞心底一股报仇的欲望很强烈的升起,她害自已变成这样,害母亲的眼睛无端变瞎,害自已一家人流离失所在外面,难道这笔帐就这样算了吗?
不,不会这么算的,田妞在内心里嘶吼,终有一天,她要让这个女人品偿她现在的痛苦,终有一天,她要划破她那张脸,让她品偿自已此时此刻绝望无助的心情。
田妞在愤慨的心情之中沉睡,恶梦却悄然袭来,梦中她站在京城的城墙之下,迎接着一队凯旋归来的队伍,为首的男子骑着雪白的高头大马,一身银白色的盔甲映着初春的太阳,威风凛凛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浑身散发着至尊无上的光芒,将他整个人掩在光芒之下,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高贵和威仪。
但他的脸上却流露出温柔如玉的微笑,在拥挤的百姓里,他的目光充满了深情款款的只盯着她一个人,田妞站在人群里,瞬间虚荣心充溢在胸口,她左右看着很多少女对着这个男人着迷痴狂,可偏偏那人连一眼也未曾看她们。
这时,人群里有人捧着圣旨出来,读圣旨的是福公公,他的声音很尖锐,读完了那赐婚的圣旨还对她祝贺恭喜,然后消失在人群里,画面一转,田妞的眼前出现了喜庆的新婚场景,在安静的洞房花烛夜里,她一身凤冠霞帔坐在床上,等着心爱的男人给她掀起盖头,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还有男人温柔的呢喃,“妞儿,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爱你一生一世的…”
田妞感觉到自已欣喜若狂,这时,她看见一根玉棍伸到了盖头的下面,轻轻的撩起了她的红盖头,她娇艳的弯着唇微笑,倏地,盖头一掀,男人的目光突然变了,他怒声喝问起来,“你是谁?”
“我是田妞啊!你的新娘。”
“你是哪里来的丑八怪,我的新娘怎么会是你?”男人嫌恶的看着她,一副无比讨厌的表情。
“轩辕绝,你看清楚,我是田妞。”田妞大声道。
却在这时,轩辕绝抓起旁边的一枚铜镜朝她一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本王看着就恶心。”
田妞惊恐万状的看着镜子里映出一张乱糟糟的脸,活像个从地狱里刚爬出来的女鬼,她捂着脸惊叫出声,也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田妞全身冷汗被惊醒了,等她从恶梦中挣脱出来,看着一室的黑暗,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迷茫。
这是恶梦,可是梦中那种心碎无助的惊恐心情却是真实的,瞬间,田妞睁大的眼睛泪猝不及防的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痛,那样撤底的占据在她的心口,喘息不过来。
田妞再不敢睡了,她害怕这个恶梦会卷土重来,她再也无法去面对梦中轩辕绝那讨厌她的眼神,那种心被挖取的痛切悲伤,她不想再品偿,她就睁着眼睛流泪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了,从附近的居民中买了鸡蛋和青菜,早上给父母蒸了六个鸡蛋,下了三碗面,田荣夫妇看着能干的女儿,打心底开心起来。
田妞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治好田氏的眼睛,她去了一趟药材铺,买了一些清目的药材,她想通过治疗轩辕逸的方法给母亲治疗,此刻又是早晨,还有冰水可用,是很好治疗的时间段。
田妞找了两个小罐装进了药水,让田氏拿着熏自已的眼睛,这样的怪方法,田氏可没见过,惊奇不已,她照着做,熏完之后,田妞就用冰丝巾替她包裹上,让那些药物留停在眼睛上,慢慢散解笼罩在眼睛上面的那层异物。
留着田氏要屋子里躺下,田荣把田妞叫出了屋子,担心道,“妞儿,想想法子治你的脸吧!若你娘万一看得见了,一定会伤心的。”
“爹,我知道了,你在家里看着娘亲,我进这后面的山林一趟,看看有没有可用的新鲜草药。”田妞说道。
“我同你一起去。”田荣担忧道,这大山深处危险重重,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呢?
田妞摇头道,“不行,娘的眼睛看不见,你要是不在这里照顾着,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我也不走多远,就在这四周看看。”
“那行,你自已小心些。”田荣只得同意。
田妞背起背篓走出了院门,田妞没有选择柜台上的药材,也是因为自已的皮肤伤得太重,需要新鲜的草药敷脸,她现在要寻找的就是拥有生肌功能的草药。
就在田妞在这个县里的一偶落下了脚根时,在十天之后,一队简行的马队奔驰而过,为首的男子一身锦色华服,墨发飞扬,双目焦灼而担忧,风尘仆仆,直奔而过。
来人是宋少杰,在他听说田妞毁容消息,不远千里再度从京城赶至梅花镇田家村,但这一次他依然白走了,他到达的时候,才知道田妞一家人已经出游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他再次失去了她的踪迹。
毁容,宋少杰难于想像这样的灾难对田妞来说,是多大的打击,他一度想要找到她,在她最艰难的时候照顾她,可这个女人却消失了。
在三月初的一天早上,初春的暖阳洒在翠绿色的嫩芽上,这是田氏治疗眼睛两个月了,今天一早,她刚刚睁开眼,便看见明晃晃的太阳直刺入眼,这让她猛然眨紧,害怕见这样强烈的光芒,等她再眨动时,她惊喜的坐起身,她看见了,她看见了这屋子的景象,看见了她天天摸索着梳妆的梳妆台,屋外听到了丈夫和女儿聊天的声音,她喜不自胜的掀被下床。
“当家的,当家的…”她喜叫着,冲出了门,门外一对父女吓了一跳,田荣上前要扶她,却看见妻子睁开的眼睛里,那闪烁着的欣喜光芒,那双瞳孔正盯着他笑呢!
“老婆子,你看得见了,你看得见了?”田荣惊喜的问。
“看见了,看见了…我看见了。”田氏笑容满面,转头望向在一旁微笑站着的女儿,她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她惊骇的睁大了眼,惊叫一声,“妞儿,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两个月的时间,田妞的脸已经恢复了一些,不在那么狰狞恐怖了,肤色也恢复了白皙,只是脸上一条条的疤十分明显。
田妞看着母亲重见光明,内心也欣喜不已,她摇头道,“娘,我的脸没事。”
“当家的,你不是说妞儿的脸只是跌伤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这样?”田氏悲痛的哽咽道。
田荣在一旁默默叹息,“还是让妞儿告诉你吧!”
“娘,我是不小心采了毒草,毒伤了脸的,现在我正在用药治疗,会好起来的。”田妞安慰道,这两个月来,她隔几天会上山采药,新鲜的草药对她的肌肤已经改善了很多。
“我的妞儿…”田氏抱紧了她,泣不成声。
天气好起来了,人们脱去了厚厚的绵袄,换上清爽的春衣,田妞一家转眼又过了半个月,在田妞的建议下,他们决定朝京城出发,田妞带父母出来的愿望就是让他们去京城这样大城都见识一番。
她买好了马车,一家人一路上温馨上路,田荣和田氏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田家村那种贫困地方,一出来这里,所见的,所看的,都让他们惊奇不已,人们的衣赏,人们的仪态,建筑房屋都成了他们惊奇打量的对像。
在路上走过的日子不知不觉就快一个多月了,终于,当田荣赶着马车遥遥看见天幕之下,那所巨大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