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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冼清羽专心给柳苏上着药。
柳苏有些迷糊,她怎么记得南燕第一次掳劫她时,冼清羽是用右手拿武器的呢?难道她记错了?
玉儿端着一碗热汤走到柳苏身边,“姐姐要不要先润下口?”
柳苏伸手推了下,“不必了。”这一推不要紧,这碗热乎乎的汤直接洒在了冼清羽的右手臂上。
柳苏惊地急忙站起了身,“没事吧?”她不管不顾地就撸起了冼清羽的袖子,以免他烫伤。
这一挽袖子不要紧,柳苏和玉儿顿时惊呆了,却只见冼清羽白皙的手臂上竟然有个刀疤,上面覆着绿色的草药,那药似乎和胭脂盒里的极像,而这疤痕竟也是新伤!
柳苏忍不住红了眼眶,“你这是……你这是何苦呢?”
第二卷各路风流蝶飞燕逐 红粉佳人终获自由 第八十九章 乔装打扮
冼清羽不以为然地将袖子拉了下来,“只是小伤罢了,无碍的。”
柳苏一把拉过冼清羽,重又将袖子拽了上去,大概是碰到了伤处,冼清羽的脸色变了一下。柳苏见状生气地反问道:“这怎么可能无碍?上面的药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这么做?”
冼清羽面色温柔地说道:“我只是不小心伤到了,你不要想太多。”
柳苏很感激冼清羽,她知道再怎么不小心,隔着那么厚的衣服,什么伤能这么深?更何况冼清羽是学过武的,若然不是酒醉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不用过多说明,就连玉儿都猜到了冼清羽是故意割伤了自己,以给柳苏试药。
柳苏抿着唇,她真的不想欠这么多债,尤其是冼清羽,因为她根本无力偿还。“这么做不值得。”
“怎么不值得?做兄长的不就该保护自己的妹妹吗?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你若再不上药,我的这番心思就白费了。”
柳苏乖乖地点了下头,听话地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她刚坐稳蹭一下又窜了起来。
冼清羽不解地问道:“又怎么了?都说了没事了。”
“有事!”柳苏指着冼清羽的手臂,“冒烟了!”
玉儿呆呆地看着冼清羽,“公子,玉儿手里的汤凉了,要不要再泼一下?”
……
“皇上,您看这事可怎么是好啊?”梁师成装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模样。
宋徽宗也很郁闷,他的海口是夸下去了,可是竟然没法兑现,这叫他这个做皇上的颜面何存?
“去问问丞相和太师,他们向来能给朕寻来这等新鲜物什。”
“是,奴才这就去。”梁师成甩着浮尘出了大殿。
宋徽宗极度憋屈地看着桌上他刚刚做好的李师师的画像,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这个整日只知寻欢作乐的皇帝竟头一次碰到这么不顺心的事,但凡能与李师师沾边的事似乎都是那么不易,看来真爱若要到手是要经历一番磨难的。
宋徽宗一时还想起了昨夜与郑皇后的一番争执,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为何女人随着时间的历练,都要由最初的千娇百媚变得胡搅蛮缠起来。说什么与青楼女子产生瓜葛有损国体,说白了不就是嫉妒心在作祟?**什么时候能够停止这无休止地争斗,如果换做李师师,她一定对这种事十分不屑,并且极度不耻。想到这,宋徽宗的脸上又浮上一丝笑容。
和聪明的女子交往,男人往往不会太累。因为三言两语,对方便可获知你内心的想法,成与不成,答应与拒绝都很干脆。譬如李师师,个性爽朗、办事利落,还有一点让宋徽宗是又爱又恨,那就是李师师的敢爱敢恨。李师师其人是那样的神秘,总之,她的一切都让宋徽宗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且欲罢不能。
宋徽宗提笔写下了几个大字: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做皇帝能活地如此滋润,宋徽宗也算一个人物了!
……
时间飞速地过了两日,柳苏额前的伤疤似乎有见轻的势头。冼清羽的这副药据他说是独家秘方,是将芦荟的嫩汁和仙人掌的果肉捣碎之后煮热涂在患处。柳苏在小的时候骑自行车摔伤了腿,她的妈妈就是用芦荟汁涂在伤处,以免落疤痕的。此时,柳苏忍不住感叹起中国医术的博大精深,在这千年前的北宋竟已有这样的法子了,真是了不起啊!
李师师的水榭亭台与前脸的醉杏楼是通过一个走廊相连的,也就是说,想要来水榭亭台必须要经过醉杏楼的大堂。然后先是经过醉杏楼的后院,再走过水上长廊,途径一个凉亭,便可到达李师师的水榭亭台了。
因为额前的疤痕已有愈合的趋势,而柳苏的高烧早已退去,只是嗓子还有些炎症罢了,所以被关了太久的柳苏终于通过了小翠的允许,可以出来放放风了。
柳苏首先想到的就是她的小白,几日未见,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不是对她陌生了。李青早已备好了粮食,在笼前等待柳苏了。
其实很多动物都是认主的,所谓日久生情,人与动物的相处也是一样。小白远远地就嗅到了柳苏的香气,所以一路吐着信子就爬了过来,并且直接缠上了柳苏的脖子。
“啊欠”,柳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因为小白的身上实在是有够凉的,现在正是秋风飒飒的季节,配上小白那寒凉的体温,真够柳苏这个未痊愈的病号喝一壶的了。
忽然,后院隐约可听见几声高谈阔论夹杂着大笑的声音。
“三爷,您这是来捧红香姑娘了?这小娘子还真比李师师有点味道,李师师顶多是个木鱼,中看不中用啊!”
“哼,李师师不过徒有其表罢了!”
柳苏心一颤,该不是那个家伙吧?好死不死的怎么又过来了?其实也不能怪蔡绦,青楼的大门就是迎接八方客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款爷呢!
“姑娘?”李青出声叫道:“姑娘莫要担心,那人不会过来后院的!”
“你也看出我的忧虑了?”
“我们兄弟跟了姑娘这么久,姑娘的这点心思还是可以揣摩到的。当年,蔡相的几位公子可是有过承诺的,现如今,没有人触碰这中间的底线,谅他们也不能怎样!更何况,有皇上这层关系,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柳苏淡淡一笑,“不怕你笑话,我是吓怕了。蔡相何其能耐?皇上如此信赖他与童太师,又岂会因为我一介女流而生嫌隙?”
李青双手抱拳,“姑娘放心,不管怎样,无论发生何等险情,我兄弟二人定当保护姑娘周全,万不会再出现两年前的状况了!”
柳苏欣慰地点点头,未再多言。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妇女地位是何其地低下,妓女更是等同牲畜一般。若是蔡绦真的对她做了什么,那都只能定论为她理所应当,或是咎由自取,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更何况,她那日对蔡京的一番言论就等同于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实则与宣战无异。那么蔡京当年能想出这么卑鄙的法子,现在可保不齐他还有什么更卑劣的手段。想到这,柳苏爱抚地摸着小白的头,希望这个小家伙能有狗一样的嗅觉和忠诚,一旦她发生意外,也能誓死保护她。柳苏没有异能,她只是个普通的穿越者,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底气与封建制度相抗衡,所以唯有自我保全才是上策。
李蕴的大嗓门隔着后门传来,顿时打断了柳苏的思绪。
“大爷,想见我们家师师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李蕴说着装模作样地摆弄起了指甲。
对方很识大体地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李蕴的手上,这些年李蕴早被柳苏培养出来了,眼界是放地格外地宽。一百两的银子根本无法打动李蕴,李蕴客气地将银子塞回到那位客人的手上,“我说这位爷,您会错意了,我可不是说银子不够,只是我家姑娘啊,她今日不方便!”
对方压根不言语,又掏出了一百两银子塞到李蕴的手上,李蕴为难地看着手里的银子,“这,这……”
对方二话不说,又是一百两,李蕴有点扛不住了,正在犹豫的当口,那人又拿出了一百两。李蕴打算不再继续伪装大尾巴狼了,她再露为难之色,手心却掂量起这四百两白银的分量来。这些年过李蕴手的银子多了去了,她在柳苏的教导下一改用牙咬辨真伪的毛病,光靠手的触感便可以分清真假了。
这是真金白银啊,鉴定完毕。李蕴兴高采烈地说道:“来人哪,先伺候这位客官休息下!这位爷您稍等,我这就叫师师姑娘梳妆打扮下啊!”说着扭着腰肢走了。
那人看到李蕴的背影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笑容,心里却感叹道:倒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永远是万能的!
李蕴一边掂量着银子,一边乐不可支地朝长廊走去,完全未发现右侧的柳苏和李青。
柳苏一边逗弄着小白,一边心不在焉地问道:“妈妈这是去哪啊?”
李蕴一个哆嗦,竟见李师师就站在自己侧身后,“我说儿啊,你怎么不在房内休息?这要是再吃了风,伤寒几时能痊愈啊?”
柳苏压根不搭理李蕴的假仁假义,“妈妈找师师何事?”
“这个……”李蕴将银子收了起来,继续演戏道:“刚刚来了位客观,点名要见姑娘。我说我儿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正在静养,无奈对方诚意十足,苦苦相求。妈妈见那人似乎不像本地人,想着外地人来一次京城不易,于是心就软了,所以……”
“所以妈妈最终并未经得起银子的诱惑便允诺了,对吗?”柳苏脸上绽放的笑容透出一股寒冷的气息。
李蕴有点尴尬,柳苏脸上呈现出戏谑的笑容接着说道:“刚刚师师在这听得很是真切,妈妈的一句一字,师师都听见了。”
李蕴这个困窘啊,“儿啊,妈妈其实……”[WWW。WRSHU。COM]
“没什么其实,既然妈妈允诺了,那师师唯有听命了,总不能打了妈妈的脸不是?”
李蕴刚刚的担心一扫而光,她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站的就是李师师,竟然这么顺自己的意,还真是难得!李蕴满脸喜色地看着柳苏,“还是我儿最贴心了,那你快回房准备下吧!”
柳苏将小白重新放回了笼里,小白恋恋不舍地慢吞吞地爬回了自己的窝。
“什么?妈妈怎能让姐姐接客?姐姐可是有病在身的。”玉儿愤愤地喊道。
小翠拧了眉,“姐姐这头上的伤是否需要发丝遮挡下?”
柳苏不以为意道:“无碍的,这样自然点。衣服也不用换了,妆容也不用改了,这样才有个病者的样子。”
柳苏话音刚落,李蕴早就引着那位客人进了楼。只见柳苏一身鹅黄衣裙,脸上只略施粉黛,自有一股子清秀的美态。
柳苏见李蕴带来的客人,不仅来了兴趣,自打进了这青楼,柳苏什么客人没见过,还真就没见过女扮男装来嫖妓的!这事还真是有意思起来了……
PS:聪明的书友们,猜猜这位女扮男装的大侠是谁吧?
第二卷各路风流蝶飞燕逐 红粉佳人终获自由 第九十章 宣告喜讯
柳苏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以前常在古装剧里看到女扮男装的事情,柳苏就不理解了,女人的特征如此明显,怎么这古人就鲜有识穿的呢?若是全长得像当下的那几个“哥”那样,理论上扮个爷们还有可信度,可是眼前这位也忒嫩了点吧!
只见这人面色白皙,皮肤姣好,双目有神,嘴唇红润,竟然还有一双细细的柳眉。且这人身高与柳苏无异,最明显的是尽管对方穿了个宽松的衣袍,可胸前的那对双峰依然傲人挺立着。柳苏心里忍不住大呼道:这丫头做戏就不能做足点,来个全套好不好,你好歹把你那女性特征处理下好不啦?
对方也是明目张胆地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