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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一愣,顿时恍然大悟,马上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此刻最为羞愧难当的就是柳苏,她应该能想到这就是个圈套的,不然以完颜红叶那关心蔡天赐的性子,应该早就炸庙了才对,当真是关心则乱啊!
完颜晟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皇上,吴乞买从不是那言而无信之人,既然允诺与大宋剿灭我们共同的敌人,那就绝不会反悔!至于条件就是我要天赐从此成为女真人,做我们女真人的女婿!”
“什么?”蔡京不敢相信地张大嘴巴,他甚至以为自己是耳背了。当然,蔡京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过分激动,于是马上对着宋徽宗一个躬身请罪道:“皇上,请恕老臣失态。”
宋徽宗同情地看着蔡京,对于变更蔡天赐的身份问题,他不想表达任何态度,毕竟把蔡天赐支跑了,就等同于消灭了自己最大的劲敌。尽管蔡京是宋徽宗最得宠的臣子,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宋徽宗忍不住要自私一回了。
这回柳苏倒是冷静了,因为就在刚刚,她已经明白了完颜晟与完颜红叶这场双簧戏的目的了。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卖后悔药的,此刻她只是感叹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开窍。柳苏回头看了眼冼清羽,他始终一脸平静之色,柳苏相信,也许这群人中,只有冼清羽是唯一一个旁观者清的人,他应该早就看穿了这场阴谋了吧!
蔡天赐阴沉着脸不言语,他总算了解了谁是这刀俎上的鱼肉了,原来绕了个大圈,他才是被设计的主角,完颜红叶这招耍的高明啊!只可惜,大家都被迷惑了。完颜红叶还说什么帮自己认祖归宗,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为了自己那点小利益,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爱情?在这个世界上,无欲无求并且能够真心给予自己爱的大概只有柳苏了。蔡天赐循着柳苏的目光望去,两个人竟然都在关注着彼此,于是心中一暖。如果说牺牲了他,就可以换取柳苏的平安,蔡天赐愿意做这个奉献者。
柳苏看着蔡天赐的笑容,心下不免一酸,他们明明站地这么近,为何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呢?看着蔡天赐那不舍又坚定地眼神,柳苏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蔡天赐已经做下了决定。
咬了咬唇,柳苏又一次跪在了宋徽宗的面前,“皇上,师师有话要说。”
宋徽宗只感觉自己的心都翻了个,他勉强挤出点笑容,“这次,你又要求朕何事?”
柳苏淡淡一笑,她第一次感觉到宋徽宗还算是了解自己,“皇上,师师从来不是那等得寸进尺之人,自与皇上相识以来,师师只求过皇上您一件事,此时,师师依然还是那个请求!若然皇上应允,师师将终生感激不尽。若然皇上不许,师师唯有遁入空门。生命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师师也不过是历史长河里最普通不过的一粒尘埃,只想清清静静地度过余生。感情不过在那花开的瞬间,便已将一生注定。纵然师师只是出身青楼,也还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非红颜,亦不想做那祸水,从此只想与影相伴,终生一人!即便做不到,也想从此清清白白地生活,还望皇上成全!”说完,柳苏便对着宋徽宗磕了三个响头,每磕一下都似铁锤在敲打着宋徽宗的心。待柳苏抬起头时,她的额前已经淤紫一片了。
蔡天赐心疼地看着柳苏,心里有温暖,有苦涩,还有感激。他知道,柳苏读懂了自己的想法。他也知道,柳苏是在暗示她将终生为自己守节。人生得一爱侣如此,夫复何求?
冼清羽自入席以来,终于有了明显的表情变化,他的下唇微抖,眉头紧锁,似有千言万语无法说出一般,却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心痛。
完颜红叶倒是不乐意了,作为女人,她敏感地嗅出了柳苏话中的意味,明明已经无法占有蔡天赐了,还要在精神占领他,真当自己这个刁蛮公主是假的不成?完颜红叶恶狠狠地说道:“一日为妓,终生也休想摆脱这个名号!真当自己是良家妇女呢!想从良?晚了!”
“啪”地一声脆响,完颜红叶吃惊地捂上了自己的脸颊,眼泪当即就滚落下来,“四叔?你,你怎么能打我?你一向最疼爱红叶的,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完颜晟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柳苏因为离地近,反而看得很是清楚,她猜想完颜晟应该真的很心疼这个侄女,不然也不会和她串通布这个局,更不会因为打了完颜红叶而后悔,他那颤抖的手掌便足以说明一切。
完颜晟压低了声音嘶哑地说道:“红叶,不准任性!这里是大宋,不是在我们族里!”
完颜红叶的眼泪夺眶而出,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一个身娇肉贵的公主,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挨了一巴掌,别说是面子了,就是心理也过不去这个坎啊!完颜红叶瞬时从腰间抽出一个匕首就要向柳苏掷去,谁料蔡天赐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完颜红叶顿时心生委屈,“连你也欺负我?你究竟还想护着她几次?我真的不明白,你们究竟都是为了什么?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们为了她连亲情都不顾,连命也可以不要?”完颜红叶目露凶光地扫向柳苏,“李师师,你给我记住,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完颜红叶甩掉了蔡天赐的手,愤怒地冲下了楼。
柳苏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受威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身边的红香不也是抱着这个心态吗?哎,我究竟为嘛要来到这个世界啊?敢情就是天天挨着人家画圈圈诅咒自己的吗?
完颜晟还是很知礼节的,此刻他是既难受又尴尬,他还不想就这么被这群人看了自己的笑话去,于是便是冲着宋徽宗一个抱拳,“让您看笑话了,红叶还是小孩子心性,请皇上不要责怪!”
宋徽宗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恩”,他现在最关心的其实还是刚刚柳苏提出的请求,自己上心的女人都没搞定呢,他哪有心情关注一个疯丫头啊!宋徽宗收回望向完颜晟的眼光,他再次看向柳苏时,却见柳苏正看着自己等待着答案。柳苏的这个问题确实被他拖地太久了,宋徽宗终于发现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他放在桌下的左手狠狠地掐了下右臂,终是咬了咬牙便是说道:“你起来吧,你的要求朕同意了!”
第二卷各路风流蝶飞燕逐 红粉佳人终获自由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争取自由
宋徽宗又看了眼柳苏那发紫的额头,只感觉心痛难忍,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永远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执着又顽固的。此时如果他答应了柳苏的请求,那么说不定事情还会有回旋之地,自己也许还会有转机。可是他要是断然拒绝了,柳苏要是当场落发明志,那么一切就真的是覆水难收了。于是即便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宋徽宗也只得忍痛割爱地说道:“朕即日便叫你恢复自由身,从此不必再看人脸色过活!”
柳苏嘴角抽动了两下,终是喜极而泣,她做到了,她终于做到了。重生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够恢复自由身,这个她梦寐以求了近三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代价却是以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换取来的。这样的结果,她究竟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柳苏瘫坐在地上,眼泪情不自禁地顺着脸颊滑落,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竟像被掏空了一般,忘了去磕头谢恩,忘了她本应该是高兴的。
轰隆隆地一声震响,刚刚还放晴的天空一时间竟阴云密布起来。众人皆是仰头看天,梁师成立刻询问道:“皇上,怕是天要下雨了,咱们还是下去吧!看着李姑娘情绪不对,本就是弱身子,别再淋到雨。”
梁师成话音一落,倾盆大雨直落而下,他马上用双手在宋徽宗头上一挡,“皇上快走!”大有螳臂当车的架势。
恰在此时,柳苏一个栽歪竟昏倒了过去。冼清羽、蔡天赐、完颜晟和宋徽宗几乎同时向柳苏扑去。
雨点打落在地,瓢泼大雨溅起圈圈涟漪……
柳苏醒来时,玉儿和小翠满脸都是欣喜而激动的眼泪,玉儿直接抱上了柳苏,“姐姐,姐姐,我们真的要离开这了吗?”
原来不是梦,柳苏欣慰地一笑搂上了玉儿的肩膀,“是啊,我们终于自由了!”
玉儿和小翠的眼泪是喜极而泣的幸福,柳苏的眼泪则是患得患失的辛酸。玉儿终究还是孩子心性多一些,在确认了事情之后,立刻开始了对未来的憧憬。她滔滔不绝地讲着离开醉杏楼后的美好生活,脸上尽是少女般的天真烂漫。柳苏看着玉儿兴奋的模样,却笑地更加心酸。
玉儿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热情,她分明看到了柳苏眼里的无奈,以及小翠的失落。“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呢?我们恢复自由啦!”
小翠咬了咬唇,她皱着眉头只盯着地面瞧。玉儿推了下小翠,“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柳苏心疼地拉了下玉儿的衣袖,玉儿不解地看着她,“姐姐,玉儿有说错吗?”
柳苏现在能做的只是给玉儿一个安慰的笑容,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那番话,因为皇上赦免的只是她一个人而已,并不包含她的丫鬟们!李蕴究竟能不能放人,这都很难说!小翠想必刚刚料到了这个问题,可见这丫头确实足够沉稳,并没被兴奋冲昏头脑。
玉儿再看向小翠时,小翠竟然掉下了两滴眼泪,落在了衣裙之上。柳苏见状,忍不住鼻头又是一酸。玉儿张了下嘴,又是闭上了,她忽然明白了这两个人沉默的原因。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又开始充斥起了伤感。半晌,玉儿忽然大哭了起来,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又一次扑到了柳苏的怀中。玉儿这一哭,似是水库拉开了闸,三个人的眼泪都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
李蕴抽抽搭搭地坐在床上,这是她听完了圣旨后第三次昏厥醒来后的表现。如果说李师师和红香是她的左膀右臂,那么宋徽宗则无情地摘掉了李蕴的左右臂膀,让她从此没了依靠。
就在两个时辰以前,梁师成传达了皇上的口谕,即:恢复李师师的自由身,同时准红香出家为尼。这一道口谕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李蕴当即就昏了过去。
第一次醒来时,李蕴大哭着重复喊道:“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吗?”
第二次醒来时,李蕴犹如一堆烂泥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没有眼泪,没有哭喊,只有呆若木鸡的神情。
第三次醒来时,李蕴的眼泪奔涌而出,她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你说,我的醉杏楼是不是可以停业了?”李蕴用帕子抹着眼泪,幽幽地问着李和。
李和一把搂过了李蕴的肩膀,“哎,这些年你也赚够了,该歇歇了!”'TXT小说下载:。。'
“屁!有谁嫌钱多的?老娘没儿没女的,以后老了指望谁啊?不就这点压箱底的银子能安心?”
李和脸色一沉,“你瞧你,掉进钱眼就钻不出来!你不是还有我吗?”
李蕴鄙夷地瞥了李和一眼,“就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盯着玉儿那丫头好久了,要不是我看得紧,你早下手了!”
李和马上义正言辞地说道:“谁谁说的?你把她给我拎出来!”
“你少蒙我了!我知道,我是半老徐娘,怎比得过人家粉嫩的小丫头!”说着李蕴又开始抹了几把眼泪,“说什么都是我的儿,就这么无情地离我而去,我这心哪!”
李和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不是在乎少了两棵摇钱树?
李蕴哭着哭着,忽然狠狠地拍了下李和,“皇上的圣旨我不能违抗,我总能有法制住这丫头!谁让我不舒服,她也休想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