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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拦住他们!”慕雪说道,怜儿脸上有些痛苦之色,在慕雪身后张开双臂,魅罗那双眸子里闪着光。
慕雪得意的笑着,喊了声走,挟着夜素同翡翠施展轻功,怜儿顿时脸色一变,转身想要叫喊,却发不出声,魅罗立刻运着轻功追了上去。
慕雪暗骂了一声贱人,将夜素一扔。
魅罗赶紧去接夜素,慕雪和翡翠也乘机跑远。
见夜素还在昏迷之中,魅罗也追不上慕雪和翡翠,只得叹了口气。
四十八 无花散发作之时
十五的月总是特别的圆,今夜的月圆得有些诡异。夜色如纱包裹着那月,月躲在纱中,泛着血色的光。无边的夜色映着房内痛苦的人儿。
“王妃这是怎么了?”绿意焦急的看着床榻上的夜素,两只手来回的交替着,不知所措。
床榻之上,夜素全身抽搐着,就像是犯了癫痫,却比癫痫恐怖得多,七窍中缓慢的流出鲜血,本来白皙的脸蛋变了颜色,紫白交替,额上那火红的桃花也失去了平日里的光泽。
怜儿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懊悔的神色,想要上前帮忙,却是被绿意给拒绝了。
绿意本想去叫人,可是又不敢离开夜素,心里提放着怜儿。
“唔……”夜素痛苦的发出了声,她只觉得浑身像被针扎着一样疼,神志已经模糊,唯一知道的,就是身上的疼痛,“痛……老爸……素儿……痛……”
“王妃,你说什么?”绿意见夜素开口,急忙凑过去听,却是听到夜素因疼痛发出的呻吟,眼里一酸,“王妃,等着奴婢,奴婢去给你叫人,不痛,不痛。”
绿意狠狠的瞪了眼怜儿,厉声道:“不准靠近王妃!”
见怜儿点头,绿意才焦急的去找人。
怜儿看着夜素原本绝美的脸,此时如此狰狞,脸上痛苦之色甚深,无声的眼泪落了下来,坐到床榻边握住夜素的手,从怀中拿出随身的手帕擦去夜素七窍渗出来的血迹,可是无论她怎么擦,那血迹还是一直去不了。
“余管家,余管家!”绿意急急忙忙的冲进余翔的房里,余翔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如此喧哗!”
“王妃,王妃她出事了,余管家你快去看看吧!”绿意缓了口气,急忙说道。
余翔神色一紧,说了个走字,立即朝东苑动身。
“意儿!”龚崇见绿意的身影,连忙叫道,绿意顿了下脚步,看到是龚崇,脸上紧张的表情稍微平静了些,“龚崇!”
“出了什么事?”龚崇见绿意眉头紧锁,前面的余管家也是快步疾走。
绿意将事情告诉了龚崇,龚崇牵着她的手,“走,我陪你一起去!”
绿意走在前面,推开了夜素的房门,却啊的叫了声,回过身子用手捂住了后面余管家和龚崇的眼睛。
“你干嘛?”余翔有些生气的喝了句,绿意手一松,余翔看到屋内的情景,赶紧回了个身,不敢看,龚崇也只是瞟到一眼,眼睛又被绿意蒙上了。
怜儿听到了动静,慌忙挡住了夜素的身子。
刚才怜儿见夜素十分痛苦,一狠心,用了针灸之法,帮夜素将体内的毒血放了些出来。
“你在干什么?离王妃远点儿!”绿意警告着,怜儿神色有些黯然,将夜素背上的银针拔了出来,帮夜素将衣衫穿好,退到了一旁。
绿意这才放开龚崇的眼,余翔也赶紧行了进去,走到夜素身旁探查夜素的情况。
“王妃?”余翔试探的叫了声,
夜素虚弱的睁开眼,“余管家……”
“王妃,你没事吧?”余翔看着夜素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些难过,夜素笑着摇头,苍白的脸色上,那才刚刚擦干的血迹还停留在脸颊,像一朵暴风中娇嫩的鲜花,让人生疼。
“老奴这就去想办法联系王爷!”余翔说了句,快步离去。
“别……”夜素还来不及说,余翔就已经不见了影。
“王妃,你好些了没?”绿意见夜素没有刚才那么痛苦,脸上也有着微微的欣慰,上前握住夜素的手,夜素抿嘴一笑,“好多了!”
话刚说完,小腹处却又是像跟夜素作对似得,又开始传来阵阵的疼痛,疼痛逐渐扩散,遍布全身,渐渐的,比刚才那针扎似的疼痛更加剧烈。
绿意的手被夜素握得生疼,却也没有松开,面色紧张,不知所措,“王妃,王妃……”
“痛……”刚才那一幕又出现了,这次更加的剧烈。
龚崇看到绿意的手被夜素握出了血,赶紧将绿意拉了过来,心疼的查看,原来是夜素太过疼痛,不知不觉中将指甲陷进了绿意的肉里,好深的口子,龚崇心疼的将绿意的手捂在手里,绿意急的直接哭了。
“你要干嘛?”绿意见怜儿又靠近夜素的床榻之边,赶紧叫道:“王妃都这样了,你还想对她做什么?”
怜儿脸上痛苦得直摇头,龚崇抱紧了绿意,“意儿,别冲动,也许她是想帮王妃。”
“是吗?”绿意看向龚崇,龚崇点点头,绿意垂下眼帘,开口道:“好吧!要是你再敢对王妃做什么不利的事!我绿意,就算是不要这条命,也要你付出代价!”
怜儿点头不语,示意让龚崇回避。
“意儿,我们先出去,在屋外等着,好吗?”龚崇柔声的问道,绿意轻轻的点了点头,龚崇搂着她去了屋外。
怜儿将夜素的身子立了起来,将她身上的衣物褪到背部下面。
此时,夜素的背上跟她的脸上是一样的,一会儿紫一会儿白,看上去甚是可怖,清晰可见的一缕黑气在夜素背里窜动,好像是要从夜素的背里跳出来,却找不到出口一样。
怜儿深吸一口气,尽力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从一旁拿起刚才放下的银针,对准黑气漂游的地方扎了下去,一针一针,将黑气逼到了右肩处。怜儿眼里寒光一闪,从头上拔下簪子,在夜素的右肩划了条口子,顿时黑色的血液就从那儿冒了出来。
怜儿用嘴,将夜素肩上的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出来吐掉,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怜儿有些头晕,见夜素背部的颜色恢复了正常,也是松了一口气,将夜素背后的针拔了,扶着她躺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嘴唇微动,可惜的是怜儿发不出声,她说的是:王妃,怜儿对不起你。
绿意见怜儿走出来,急急忙忙的进屋去看夜素,见夜素脸色恢复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余翔将信鸽放了出去,刚走到东苑门口,就见怜儿脸色苍白,摇晃着走出来,皱了下眉,扶住怜儿,“姑娘,没事吧?”
四十九 这不是我想要的
天边露鱼肚白的时候,夜素的呼吸才恢复了平稳。
余管家早就回去了,绿意在龚崇的劝慰下回去休息了,怜儿怎么也不愿走,就守在夜素的床榻边。
日上三竿之时,夜素才缓缓苏醒过来。
身上的疲惫感提醒着她,昨晚的疼痛不是一场梦,她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了?侧头,见怜儿俯在自己的床榻边,脸上带着乏色,看来是累的。
“怜儿?”夜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这么的嘶哑。
怜儿缓缓的睁开眼,看到夜素的时候,眼眶顿时就红了,握住夜素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左看右看。夜素有些莫名其妙,笑道:“怜儿,怎么了?”
怜儿连摇着头,哽咽着。
“王妃在吗?”屋外,一道女声响起,是冬梅的声音。
怜儿抹了抹脸颊上的痕迹,见夜素点头,才走到门口点头。
只见春夏秋冬四女行了进来,脸上都带着莫名的表情。
“参见王妃!”四女一齐上前行礼,夜素淡淡一笑,“不必多礼,我身子不便,就不起身接待你们了。”
“是!是!”四女赶紧答道,互相对了个眼色。
夏荷又是上前了几步,脸上带着些歉意,“王妃,我们姐妹四人,给你道声对不起。”
“对不起?”夜素有些不明白。
“没什么,总之就是对不起了,王妃你好生休息,这是我们姐妹一点儿心意,我们姐妹几个就先告辞了。”夏荷从手袖中抽出一个长条型的锦盒塞到夜素手里。
“唉!”夜素还来不及招呼,春夏秋冬四女就走了,像是在逃命一般。夜素望着怜儿,表情明显在问她怎么回事,怜儿也只是笑,表示她也不知道。
红叶谷,独孤寇明看着手中的纸条,缓缓握紧。
他怎就忘了昨日是十五,他无法想象无花散发作时,她会是什么模样,自己不在她身边是个多大的罪过啊!看余翔给他飞鸽传来的信,独孤寇明心情无比复杂,命人寻了快马,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一院的药香,绿意看到忙碌的夜素,硬是把她拉着按在了椅子上,假装佯怒的掐着腰,生气道:“王妃,你让奴婢帮你找这些东西来,你要打理也让下人打理啊!你看看,你才刚下了床就不安分,你再弄这些,奴婢就一定要你回去躺着了!”
夜素扑嗤一笑,一身白衣看上去有些单薄,声音软软的,有些虚弱的笑道:“绿意难道不知道,病人要多活动活动,身子才恢复得快。”
“是吗?但龚崇告诉奴婢,王妃需要休息。”绿意盯着夜素,丝毫不让。
夜素又是一笑,摇了摇头,“你个丫头,左一个龚崇,又一个龚崇的。都不听我的了?”
绿意脸上一红,但赶紧辩护道:“奴婢没有不听王妃的,只是奴婢担心王妃身子……”
“我知道,瞧你紧张得。”夜素掩嘴笑着,让绿意陪着她走回屋里。
怜儿立在门口,绿意狠狠的瞪了怜儿一眼,怜儿慌忙的退开了。夜素眉头一皱,捏了捏绿意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绿意有些不服气,但也没说什么。
独孤寇明快马加鞭,花了五匹好马的代价,硬是在日落之前赶回了京城。
心急如焚的他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东苑。
“你没事吧?”踏进夜素的屋子,还来不及歇口气便开口询问。
夜素躺在床上,听到独孤寇明的声音一下子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人消失了几日怎么出现了?他脸上少了往日的冰冷,带着些紧张之色,面上还有些潮红,应该是长途跋涉造成的,夜素心里莫有得一暖,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绿意赶紧跳到一边,向这位阴晴不定的王爷行了个礼,“奴婢参见王爷。”
独孤寇明几步上前,一手握住夜素的芊芊细手,另一只手探向夜素的额头,看夜素没什么大碍,紧锁的眉头才略展开来,柔声的问了句,“没事吧?”
“没事。”夜素微微一笑说道。
“怎么会没事?昨天事情还少了?”绿意突然插嘴,夜素瞪了她一眼,绿意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紧住了口。
“说!”独孤寇明突然变冷的声音让绿意打了个寒颤。
夜素朝着绿意轻轻摇头,绿意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缓缓的开口,“昨日雪玉人来东苑,打晕了王妃,并打算把王妃挟走,幸好府里有人救了王妃,还有……昨夜王妃不知是怎么了,好像是毒发……”
独孤寇明脸上的阴笃之色逐渐变深,冷哼了一声,回头,看向从他一进来就俯在地上的怜儿。
“来人啊!把这丫鬟给我拉下去,重打五百大板!”
怜儿的身子在抽搐,但也没有抬起头来向夜素求助。夜素拉住独孤寇明,说了声,“不要!”
独孤寇明一手甩开夜素的手,直接拎着怜儿出去了。
夜素要下床跟出去,却被绿意拦住,“王妃,她活该!别护着她!”
“让开!怜儿她只是受人指使!”夜素喝道,绿意脸上有些气恼,却也不敢反抗夜素,见她那虚弱的模样,只得扶着她往屋外走去。
还未行到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