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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幕看着她灿烂的笑容,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凌河的边上,她还是那个陪着他的小女孩,而他还是她的幕哥哥。
玲珑看他没说话,以为他不肯答应,心中盘算一下,又说道:“许公子,如果你不肯放一心的话,我看我和她就只能选择死在你的手上了,而许远山想抓我,不外乎是想知道一些秘密而已,我死了,那秘密就永不见天日了,这也不是他想要的吧!”
“好!你走!”许幕指向一心,几乎没想都没想就说。
玲珑不觉看向他,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直觉上此人并非险恶之辈。
“一心,你告诉和皇,不用担心,我只是会一个旧识而已,一切事宜,你帮他们打理。”玲珑望着一心,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接着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毕竟心事未了,你知道的!”
一心看着她眼中的坚决,是呀,这些日子支持她的就只有那心事,那是她毕生的挚爱,没有找寻到,她是不会放弃。想到这儿,一心单膝跪地:“我一定辅佐和皇,请您放心!”
玲珑忙扶起她,拉着她的手说道:“等一切事儿都了了,我还要把你完好无损的送回去呢!你、我都不能有任何闪失,你知道吗?”
一心看着她带笑的容颜,点点头,是的,我们都不能有任何事情,我们还要回去呢,一心的心中猛然闪出一个青白的身影,孤傲、清冷,是要回去的。
“让和皇昭告:摩耶宫中她已死!不然……”许幕猛然拦住一心说道。不然,不然让父亲知道,她就只有一死了。
玲珑向一心点头示意,一心了然,对许幕望了一眼,那一眼分明带着警告与不甘,如果玲珑真的有事了,不光是她,还有他都不会放过许幕的。
看着一心离开后,玲珑这才对许幕说道:“许公子,我们走吧!是去许远山的大帐吗?”
“不!”
不是!玲珑诧异地看着他,那是去哪里?这个许幕说话也太简洁了吧,看来是问不出什么的。
许幕看着她防备的表情,心中很是不忍,终还是说道:“先把你放置在一处。”说罢轻点她的穴道,而后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刚刚你自行冲开穴道的吗?”
玲珑不解,自己也不会武功,怎么会呢?嗯?那次在天殿,许佩瑶也这样说过,可是她真不知道所谓的穴道,更不知怎样解开。
见她没有说话,许幕揽起她的腰,纵身跃起,几个起落,那摩耶城就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玲珑起先还睁眼记着路线,后来干脆闭上眼睛,因为这夜色太黑,耳边风声太急,根本无从认得路。
许久之后,他们终于不再飞驰了,玲珑睁开眼睛,这里竟是一处宅院,这里是哪儿?
“这是凌河,这宅子是……”这宅子是当年雪儿住的,你不记得了吗?许幕没再说什么,把玲珑带进宅院内。
玲珑看着这小小的院落,颇为不解他的举动,这人真是许远山的儿子吗?
院子里有三间屋子,许幕把她放到床榻之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没等玲珑问话,就又点住她的睡穴。看着玲珑合上眼睛,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那黑布下的脸上绽出一抹微笑,他终于等到她了。
许幕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玲珑,很怕那是幻觉,很怕一闭上眼睛,她就消失了。看着微微泛白的天色,他忙起身,该去父亲那里复命了。刚走到门口,他转身回来,抬手又点了她几处穴道,这才放心离开,在门外,一个老人走过来,躬身施礼:“见过公子!”
“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处!”
“是!”
交代之后,许幕这才飞纵离开,不可以再耽搁时间了,父亲是个极其敏感之人,不可以让他有所怀疑。
“父王!”
“幕儿,可得手了?”
“是,那人已死。”许幕低头回复着。
“好,幕儿,做得好!此人是为父的大患,也是因她,佩瑶才受刑惨死。”
“因她?”许幕不觉问道。
许远山看了一眼许幕,这个儿子向来不喜多事,今日怎么关心此事了,放下心中的疑惑,说道:“佩瑶当日伤她,结果引来天筹宫和地灵宫的绞杀,最后竟被地灵宫施以剐刑。蓝天钦根本不念与佩瑶的师徒之情,看来她不但是柳寻烟的挚爱,也是蓝天钦钟情之人,只是,这都不重要了,她终于死了!”
许幕低着头,站在他身旁,她怎么是别人的挚爱?不可以,她只能是他的雪儿!
许远山略一迟疑,用手拍拍许幕,说道:“父王今日所做的,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他日为父归西,这得到的江山就是你的天下。现下,我们父子只有联合一致,才能得到想要的,只要拥有这江山,一切都是你的!”
“是!孩儿谨记父王的教诲,我定以父王之事为先!”许幕忙说道。
“好,幕儿,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
等许幕出了帐外,许远山手一挥,一个红衣人闪身进入。
“去看看小王爷现在要去哪里。”
那人点一下头,闪身离开,帐内又恢复平静。许远山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身,他想知道许幕是否完全忠诚于他,对于这个儿子,他并不十分看好,许幕有时候优柔寡断,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也正因如此,他也从不担心许幕对他不利,可是今日,他总感觉这个儿子有些不妥。
许幕先回到自己的帐内,抑制住疯狂的思念,最后终于还是起身走出帐子。他骑马飞驰,在一片树林前停下,把马栓在一棵树上,然后进入树林。林外,一个红衣人隐在暗处,那人看着许幕在树林里盘腿调息,看他的姿势应该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了,红衣人一直盯着他,不敢离开半步。
许幕进入树林之后,坐在地上,而后双手猛拍向地上,一阵沙石飞起后起身离开。远看那林中似有迷雾缭绕,又似有人影闪烁。
许幕进来之后就看见依旧闭眼熟睡的玲珑,忙抬手解开她的穴道,玲珑悠然转醒,头脑还有些发木,不觉说道:“一心,我想再睡会儿,你先出去吧。”
许幕并未应声,只是坐在床榻旁。
玲珑似乎感觉不对,忙起身,看见许幕,猛想起昨晚的事情,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衫,这才安心,还好,一切完好。
许幕看着她的动作,心中不知怎样来形容,为了尽快看见她,他使出了幻术,这本是伤及自身的招数,而他竟连着用了两次。昨夜在幽蓝宫,他还不知道她就是雪儿的时候,对她的护卫们用了一次,让他们没发现他的出现;而后在出了帐子发现有红衣人跟踪时,他知道那是父王的人,他就又使出幻术,让那人以为他还在树林里,而他则可以避过红衣人来见她,也保证了她的安全。
“许公子,”玲珑先打破着沉默,“你就这样把我囚禁在此吗?不是要带我去见许远山吗?”
“只在此!”
“为何?”玲珑不解。
许幕并未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摘掉脸上的黑布,那黑布徐徐除下,一张干净、清秀的面容露了出来,而后柔声说道:“雪儿,你可还记得我?”
玲珑看着那脸,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她轻轻敲敲自己的头,甩甩,可是为何却记不得?
“雪儿。”许幕扶住她的手,有些心疼地制止住她再次敲下,“不要伤到自己。”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玲珑带着歉意说道。
“等你慢慢想起再说吧。”他有的是时间让她想起,只要她在他身边。
玲珑忽而幽幽地说道:“我想回摩耶宫,好吗?”既然他不想伤害她,那就让他放了自己吧。
“你只能在我身边!”许幕不容置疑地说。
“那我也许永远也不会记起了呢!”玲珑赌气说道。
“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又有什么分别。”只要你在,就好。
玲珑看着他倔强的面容,一下子记起那个梦里的少年,不觉说道:“你就是那个幕哥哥?”
“雪儿,你记得了?”许幕惊喜地问。
玲珑摇摇头,怎会是他?自己究竟曾经跟他有过怎样的纠葛?
许幕的脸悠然转暗,何时你再叫我一声幕哥哥,希望那不会是生命中的最后一瞬。
玲珑捂了一下胸口,许幕忙沉声说道:“备膳!”他记得,她饿了就会不自觉地捂住胸口,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改变,他笑了笑,她确实还是她。
玲珑看着端上来的饭菜,心中暗道:他怎知自己饿了?抬眼看向他,正好看见他温柔的笑魇,她一惊,那笑她懂,就像蓝天钦般宠溺、疼爱,不过,她有些承受不起。
玲珑忙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不去看,也不敢看他的眼神。
第六十三章、故人心易变
和皇坐在上面,看着守卫幽蓝宫的兵士,沉声斥责:“凤使被刺,发生这等大事,你们究竟怎样守卫的?如果是保护朕,则后果如何?来人!把他们压入大牢!”
一心站在和皇身后,她已经把经过告诉离月和卓毅了,但也得让和皇做足戏码,毕竟许幕扣押着玲珑,而这又是他吩咐的。
等朝臣都下去之后,离月这才问一心:“这许幕武功奇高,怎么才能救出师傅呢?”现下她也随着卓毅叫玲珑为师傅了。
“我已经让玲珑的影卫去地灵宫找尊主求救了。”一心说道,她也只有求助于他了,自己真不是许幕的对手。
“这许远山二十五万大军还在城外守着呢,不知他什么时候攻城,而师傅又不在,克尔坦的人马与之相差太多了。”卓毅说着,“其实,我们也可以求助于齐国。”
“齐国?”离月问道,“他们会帮我们吗?毕竟这是西域自己的事情。”
“月儿,其实,我的父亲是齐国驻守汉州的将军。”卓毅边说边看向离月,“我并不想对你有所隐瞒,当日他让我追随师傅多多历练,经过这段时日,我才发觉,对于现在跟师傅所做这些的事情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汉州的将军?”离月直直看着卓毅,许久之后才说:“为今之计也只有依着你的建议了,有劳你了!”
卓毅听着她生疏的语气,心中叹了一下,随即说道:“由始至终,我都是你认识的卓毅,从未改变,也不会改变。”
离月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似乎想着什么。
一心看着他们,这可是两国之间的问题呀,一个是西域现任的和皇,一个是齐国守将之子,如果没有战争,那么他们会是平和、安然的,可一旦两国开战,他们就是敌对之人,这感情怎能承住如此的重任?
卓毅来到自己住的地方,点燃一支熏香,那香淡雅中带着一丝香甜,没多久,一只黑色的鸟儿就飞到他的身边,这是卓将军送给卓毅的信鸟,平时飞在天空,只有在点上特有的熏香之时,它才会出现,这也是他与父亲往来的信使,只是,他一直未用。卓毅在纸上写了一些话语,然后把他小心地放在一个极细的竹筒里,最后绑在鸟儿的脚上,然后摸摸那小鸟的头,轻轻一拍,它便飞走了。
齐都的大殿上,一人跪在下面,楚至语看着那人的奏章,问道:“卓将军派你来就是要告诉朕,西域和皇想请求齐国出兵吗?”
“回皇上,此次西域有难,我们的确应该出兵相帮。那西域谋反的顺王野心极大,而且,据说他是齐国人,当年曾在陈业帝之时为臣,而先皇称帝之时,他才遁逃到西域,末将怕他一旦夺取了西域的皇位会对我大齐不利。”那名副将说道。
齐皇微一沉吟,随即对下首坐着的南平郡王说道:“不知郡王对这事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