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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边境,由临天帝划分给王爷的两大军队,此刻穹天大军正驻守原地,在距离玉门关两百里开外的益河居,而万捷大军则在另一个方向的山水领。”
听到飞卿的回报,也让秋揽的念头转了个方向,脑中一转。
益河居和山水领虽然都是临天西北边境,但是一个有水隔开,一个以山岭隔开,所以都是难攻的要塞,这两处位置,只要不是白痴,塔雷便不会选择这里作为攻破地。所以玉门关可是说是西北的唯一要塞,玉门关一失手,便意味着整个西北的危机。
穹天大军和万捷大军都是在出征时由君向天亲自下旨划分给璃辞的队伍,可是听到这里,秋揽也明白了,虽然璃辞表面上握有了实权,但是实际上他还没有进行正式的交接,毕竟天高皇帝远,这两个军队又怎么能服气随便给他人带领,即便这个人是璃辞!
璃辞点了点头,对飞卿的这个回答显然不意外,他出征的通知显然一早便到了两大军队,如今他已到玉门关,可连一个露面的人都没有,这显然说明他要真正握住这两方队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璃辞可不着急:“飞卿,派人暗中调查如今两大军队的在西北边境的掌权人,查清之后,杀。然后将各方军营之中,有一定人气并且能暂时投靠我们的人提拔起来,然后两大军首先由你和桦容分别执掌。”
军队的背后自然会有人在作祟,璃辞可没有兴趣去查清那人,那人既然敢在这里动手脚,那么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查清的,他的目的很简单,那便是慢慢地将军队握在自己的手上。
命令以下,璃辞自然不会忘记今日的要事,轻轻扫了秋揽一眼,未有说话,转身便走。
不过,虽然没有言词,可是那目光……
秋揽撇了撇嘴,真的有些郁闷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床上躺着?还是璃辞真的这么自信,自己不会去床上躺着?
拍了拍衣衫,抬步跟上。
习武而已,凭借我秋揽的智慧,难道还不能好好完成?
更何况,俗话说,这世界上没有滴水不漏的事情,不过习武,难道她就不能见缝插针地偷偷小懒?
秋揽勾唇一笑,表情淡然笃定。
——帝宫浮沉作品——
黑甲铁军的军营自然是在玉门关之外,虽然才经历过一场大战,军人们各个都很累,但是如今大战在即,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仍旧是从早到晚的锻炼以提高军队的士气。
而黑甲铁军每日的训练阵营主要是以每个营帐十二人为一队进行训练。
何尝,是黑甲铁军其中一个营帐的队长,今日他带领着其他十一名队员,一如既往地进行踏步、出枪、招式、近距离搏击等的训练,可是才没训练多久,他的心就开始碰碰直跳了。
因为就在他们营帐的前边儿,两名士兵快速抬来一张老虎凳,然后他们所有人心目中的,那白衣银面的神便于上悠然落座了。
何尝只见璃辞缓缓坐下,神情悠然,另一首还泰然自若地招了招,唤人倒来一壶好茶,然后轻轻道:“队长何在?”
何尝只觉得一口热气冲入脑袋顶部,他差点有种幸福得晕厥的错觉,大吼一声:“何尝在此!”
这一声气冲云霄,顿时招来不少目光,可一见璃辞,就赶忙回过了头去。
璃辞朝着身后一指:“从今日起,揽军师加入你们早上日常训练,这是对她的军法处置,何尝,你可不能懈怠。”
“啊?”何尝一愣,偏头看去,就见那年轻军师正温润地朝着自己一笑。那笑容明明有些苍白,可是他面庞之上就像有一团光华,竟然看得他有些晕厥。
“哦哦哦!”何尝赶紧点了点头,却不知自己那晕厥的动作落在璃辞眼里,让他骤然有些不舒服。
“军法处置第二十一条。自己去领罚吧。”
“啊?”何尝一愣,还不知道自己所犯何错……竟然就被判以军法里头最变态的酷刑!
瞧着何尝那慢吞吞极度不愿意离开的模样,秋揽微微一愣,军法第二十一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第一次是从飞卿口中听到的,那个时候他在地牢里处置军人,也是采用的这一条刑罚。
骤然有些好奇,一双眼就没有离开过何尝,看着他慢吞吞地走到两营交接出,手缓缓朝着自己的铠甲伸去。
“等一下。”璃辞却突然开口,目光澄净,“军法延迟,于午后执行,何尝,现在开始带领众人训练吧。”
“啊?”何尝有种摸不着头脑的疯狂感,又点了点头,这才中气十足地来到十一人面前,同时对着秋揽沉声道:“揽军师,入列!”
秋揽瞥了一眼璃辞,又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无可奈何的凉山等人,实在是郁闷得没法,撇了撇嘴,慢悠悠走了进去。
“下面进行,贴身肉搏!”何尝指定接下来的计划,沉声道,“两人一组,开始!”
秋揽还未回过神,他身侧的一名军人已经豁然转了身,用毅然而然地目光瞧着自己,然后那手掌就朝着自己的肩膀落了下来。
年轻的‘公子’怎么看怎么弱不禁风,与她面前的军人一比,怎么瞧怎么有种极度受虐的感觉,而且那肌肤相亲是怎么回事儿?
眼看茶水就要碰触到嘴唇,璃辞豁然拿开,淡淡道:“过。”
“啊?”何尝又是一愣,然后下达指令,“此步骤省略,下面进行下一步!摔跤训练!”
……
“过。”
“啊?那下面进行下一步,双方招式训练!”
……
“过。”
“啊?”这下何尝是不懂了,看着那神情淡淡的璃辞……本来吧,他想让自己营帐的人好好表现表现,所以都挑选的较为困难的训练方法,以突出军人水平……可是……
咬了咬牙:“那么,出枪训练!”
营帐外就有专门的架子放着武器,十一人几乎整齐的踏步而上,一人拿起一把长枪,然后站立一排,就要开始。
何尝没有叫开始,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那架子之前,正站着秋揽。这位年轻军师此刻正一脸娴静地注视着面前的武器,不知其想。
“揽军师,武器随意挑选一种便可。”何尝皱了皱眉,还是拿出了军人该有的肃然,沉沉道。
却见那军师在地上一抓,淡漠回头,手中貌似空无一物。
“揽军师,你这是?”
秋揽却是一脸正经:“何尝队长,你说两军交战,是不是不管武器,只要胜利即可?”
“没错。”
“那这世界上是不是有一种武器叫做暗器,可以飞花为剑,落石为刃,击杀人于无形之中?”
“没错。”看来揽军师倒不是一个完全的书呆子,连武道知识也有涉及,不过也是,若是完全的书呆子,又怎么可能带领队伍活得那样的胜利?何尝心中对秋揽的佩服已经上升了一个程度。
可是下一秒,何尝就愣了。
只见秋揽缓缓摊开手心,那洁白莹润的手掌中央,正握着几粒小石子。
“本军师修行的功夫,便是这等暗器,以石为刃,所以何尝队长,招式训练可以开始了。”
“啊?”
何尝抓了抓脑袋,下意思朝着璃辞看去,却见其毫无反应,似乎已经沉醉在了那杯清香的茶水里:“那好……”
“列阵!招式训练!”
十一人顿时气势汹汹,出枪收枪,每一动只见都有风声传来。霎是威猛。
再看最边儿上的人……就连何尝都有些嘴角抽搐了……
只见那人背脊站得笔直,连脚步都没有动一下,身体唯一有动作的地方就是她的右手臂,随着他缓缓的抬起,他手心的石子儿正一上一下……
阳光照在这人身上,怎么也不会有训练的感觉,倒给人一种无端的悠然如风……
何尝顿时就凌乱了,这可是自己同意的,让揽军师以石子儿作为武器训练招式,可是现在要他如何开口……
终于,随着时间的延迟,周围的气氛变得越发怪异了,隔壁营帐的家伙们还好,因为璃辞在这里还能忍住笑声,但是揽军师带来的那些人就不同了,各个在那妖男的带领下晓得是东倒西歪……
何尝的目光不由得就变得幽怨了,想他于战场杀敌数载也从未有过此刻的心情……
“揽军师……”
可偏偏那人还不理会自己的心情,淡然抬眉,一身气度净然不染埃尘,平静道:“何尝队长,秋揽的暗器不过练至第一重,所行招式不过暗器离手,您要担待……”
何尝还能说什么?
若是比脑袋,他如何能比得过秋揽?秋揽何等聪明,要在话语上压制一个军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璃辞终于缓缓起了身,那落在秋揽身上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什么神色,静静停了晌久,终是缓缓叹了一口气:“罢了。”
秋揽心中一喜。罢了,不让她习武了吧?
结果哪里知道,下一句就是深渊地狱。
“罢了。军营哪里适合你?像你这样只知道偷奸耍滑的主,不让本王亲自看着,那怎么能成?”
璃辞一扬衣袖:“走吧,揽军师,习武之路甚是漫长,想要先有内力,至少也得将身体基础锻炼起来些。”
说到后边儿,璃辞的声音弱了许多,竟然带上了无奈之色,只不过无人可以挺清楚:“依照这人这懒惰的情况……本王也不希冀多了,那内力,能有一点……罢了,本王也满足了吧……”
看着璃辞的背影,秋揽于风中站立,目光都有些冷冽了。
也不知道璃辞究竟是发了什么疯,竟如此坚持自己习武的事儿?
抬步跟上,秋揽的气势可一点也没被压制,快走了几步竟跟璃辞并肩而行。
这样一比,虽然秋揽的身形比起璃辞明显要矮小些,但是两人都是白衣,就这么走在这军队里,竟然有种说不清楚的和谐美感。
玉门关口,溯羽已然不知何时摇着羽扇站立在那里,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面无表情。最后终于一叹。
“小璃,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邪医溯羽手染鲜血无数,更向来不是一个慈悲为怀的人。更是说杀就杀。可是这一次,这人我怎么却不愿意杀呢?难道,我知道自己无法如今的天下像风逐云般自在,就想要瞧瞧,这个人能不能成为那虚无缥缈的云?”
“……或许……就是如此吧。”
从成为邪医溯羽以来,心弦少有被弹动,可是这个人每次说话却能一针见血让自己触动。
也许,这样也是一种缘分。
而另一方,秋揽已经开始试着转移话题。
“璃王,塔雷必有援军,你是如何安排接下来的情况的?”
“敌攻我挡,敌退我进。敌不动,我不动。”璃辞看着前方,面无表情。
“……”这话题还如何下去?“那璃王,穹天和万捷两大军队,依你的计划,何时能够收入囊中?”
“不日即可。”
“……”好模糊的概念,秋揽又有些语竭,“……那璃王,我们要不要回去共同探讨一下作战计划?已备不时之需?”
璃辞终于停了脚步,偏过头来认真看着秋揽。
那一双眼澄净淡然,那双黑眸像是不可见底的黑洞,有一种神奇的魅力,你越是注视,越是想要探究,可一旦深入也许就出不来了。
秋揽明了,自然便不愿看,微微偏了目光,看着璃辞的面具一处。
却听璃辞格外认真地道:“秋揽,别闹。习武之事不可推。”璃辞的声音不同以往的清冽,比起往日有些低沉,竟然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听得秋揽的心微微一颤。尤其是那前边儿四个字,怎么竟然有种诡异的纵容?
却见璃辞又偏过了头去,抬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