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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什么时候也会变成一种解脱,这是月芙蓉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可是她一看到秋揽的样子,她就觉得,绝对没错,死亡才是天堂!
“死?”璃辞的漠然,和秋揽冰冷的声音让月芙蓉的心跌入到了谷底。
然后一团东西突然被塞入了自己的口中。被强制性的吞咽了下去。
“呕……”月芙蓉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就算是凉山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而另一名黑衣人,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还好另外三个,还算正常。
才干呕了一下,一团东西又被塞了进来,然后又被强制性地吞了下去。
月芙蓉的泪不断朝下涌,她低低求着:“不要……不要……呕……”
只是凭借气味和感觉,她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这般血腥……
“自己的手掌,好吃么?”秋揽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宣判,让她的恶心程度又提高了几分,她的手掌……她的手掌……
月芙蓉恶心加恐惧,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了。
然,溯羽又出手了。
什么是地狱?
这才是真正的地狱。
月芙蓉从来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置身于这样的地狱之中。
生,不想生。
死,不得死。
晕,不能晕。
痛感,蔓延四肢百骸,从未消停。
就连入腹的东西,都还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傅静娴是个恶魔?无论是最初张狂跋扈的她,还是后来蜕变了的,淡然的她,她怎么都没有发现,她这么可怕?
月芙蓉觉得自己想要崩溃了,所以她极度渴望自己找到一个平衡点支撑点:“你们……会不得好死……有一天,说不定,他……也会这样对你们……呵呵,呵……”
“真狂妄。”秋揽冷冷一笑,一把撩开月芙蓉身上的棉被,将锤子移动到她脚上的趾头上:“不过,不要嚣张,我的时间还很多。你身上的东西,也很多。”
月芙蓉已经顾不得去遮挡她自己的身体了,因为下一刻,脚上的痛,又传了过来。
大半个夜过去。
从手指,到脚趾,再到手指,再到脚趾。
最后是手掌,脚掌,手掌,脚掌。
在这期间,秋揽没有再问月芙蓉任何问题。
月芙蓉在吞了她自己的双手双脚之后,已经撑得没法。
同时,精神更是达到了一个崩溃点。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秋揽的声音格外好听,就像是一曲催眠曲,瞬间侵入月芙蓉已经碎成一片的心底。
她恍恍惚惚道:“让我死……让我死……我就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好,我会让你死的。”秋揽轻轻笑着,“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月芙蓉低低垂眸,她脸上的表情几乎呆滞,她缓缓道:“那个人是……君……君……君……无……悔……”
君无悔?
所有人都是一愣。
秋揽目光深邃,看着月芙蓉的表情,迫使她转头看向自己,双眼对视,可对方的眸子已经一片混沌。
“你再说一遍!那个人,那个藏在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君无悔。”月芙蓉低低道,“该让我去死了吧……”
刀落,刀起。
地下室中,由秋揽导演的血腥被所有人瞬间忘却。
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那个人,好武,不求名利,不爱朝堂。临天六皇子君无悔。干净的笑容,爽朗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他,那么,的确很可怕!
但是,真的,那个人会是他么?会是君无悔么?
——帝宫浮沉作品——
106 璃辞的喜欢和君无锦的改变
——帝宫浮沉作品——
寅时,天色一片昏暗,人烟稀少的巷道口,阴影落下来一大片,可隐约看到两道身影相对而立。爱豦穬剧
看了看巷道另一端等待自己的二十人,秋揽压低了声音:“说吧,你要对我说什么。”
在她的对面,站着的人赫然便是溯羽,从出璃王府开始,他便一直静默不语地跟着秋揽,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按照秋揽对他的了解,也知道他是有话要说。
黑暗之中看不清溯羽的表情,可是气氛却瞬间凝结了起来。
一抹杀机浮现。
秋揽却未动,这股杀机有如实质,可是她却未动,溯羽若要杀自己,便不会留自己到现在,更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杀自己。
“秋揽,你知道么,在行军之时,我曾经想杀了你。”
“一个站在高处的人,是不应该对谁有情的。”
“可是对象偏偏是你,即便是想要杀你,我却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动手。”
溯羽缓缓道。声音中有着冰冷,有着释然,有着几抹凝重,还有些少许思索。
秋揽眼中划过一抹诧异,像是根本没有将溯羽的冰冷放在眼里:“有情?你不要告诉我……你说得那个人”
“既然猜到了,便不要问我。”溯羽身上的杀机缓缓收敛,随即边城浓重的无奈,黑暗中的他揉了揉眉心,“虽然我知道你的确有吸引人的本事,可我从来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被你吸引,而且还是以当初男人的身份。而且还陷得那么深……”突然有些庆幸,还好眼前的人是个女子,不然……
秋揽默然无语了,眼中划过一丝惊讶,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懂了,可是,那个人如果是璃辞,却总有几分难以相信的色彩在里边儿。
溯羽的郁闷似乎更浓了:“从我认识他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他,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在乞求你……”黑暗中似乎能看到秋揽更愣然的表情,溯羽补充道,“你可别忘了当时在城门,他对你说的话。”
阿揽,你回来。
秋揽抿嘴不语,心中却有些浪潮的。像是有什么被突然压抑的东西豁然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带起漩涡般的动荡。
溯羽叹了一口气:“我也没见过像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个媒婆,婆婆妈妈,絮絮叨叨,就怕自己的儿子不能得到心中所想,悲凉一生……”竟然把璃辞比喻成了自己儿子?溯羽真是好大的本事……不过这种风头,也只能偷偷摸摸做做了,“没办法,谁让他死心眼。你别瞧他冰冷冰冷的,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哦,实际上,他在意的的确很少,可是他一旦在意了,那就是永远的。”
“秋揽,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了么?他喜欢上你了,爱上你了,这份感情,即便你是否接受他,都永远不会变的。而且,他若是得不到你,我相信,他也不会去娶别的女人,不是孤老一生,那又是什么?”
巷道内冷风迎面,秋揽面无表情的脸上,无人可知她心中的浪潮,沉默了晌久,她才有些艰难地开口:“……所以呢?”
“所以呢?”溯羽冷笑一声,“哪里有什么所以,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我是知道的,可是我瞧你丝毫不知道璃辞的心思,所以不过想告诉你罢了。以免璃辞这小子还未出击,就在和君无锦那混蛋的斗争中落了下风。当然,我还是有私心的,如果让我说我期待的结局,我希望你的选择是璃辞。”
“……”久久的沉默,秋揽轻轻叹了一声,“溯羽,你又何必再给我添上一乱呢?”
“一乱算什么?他都够乱了,乱得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可知道,寒冰引的确是月芙蓉所下没错,但是,你知道那毒是从哪里来的么?”溯羽讽刺道,“真不好意思,那毒药,正是当初在璃辞小子同意下,由我给月芙蓉的。”
“月芙蓉的确不能入璃辞小子的眼没错,可是她的背后有月崇,月崇的背后有……总之,有的那个人,算得上是璃辞小子,能够在乎的对象。又加上,给寒冰引在那小子看来,对自己没有任何损伤,他便随意给了。”
“所以,他对他的随意做出了惩罚。他甚至把罪魁祸首的罪名无形中安在了自己身上。”
溯羽的声音越发平静,可是听在秋揽耳中,却不知是何感觉:“这还不算什么,今天你用锤子碎了月芙蓉的手掌,那日归城,璃辞便用一盘棋子碎了自己左手的所有骨头。”
“所有的骨头都碎得不成样子了,即便是我,也无法让它们愈合。我能做的,只有封锁经脉除去他的断掌之苦。可是那只手现在成什么模样了你知道么?没有骨头的手掌,能成什么样?”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惩罚自己的手么?”
秋揽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平静道:“他的确乱了。”这是在惩罚当初她被他踩的那一脚吧。
“没错,的确乱了。”溯羽轻轻一叹,非常郁闷,“他若是想要藏心事,谁能看得出?如果我不说,他怕不知是怎么憋死的。这两个无心的错用得着这么惩罚自己?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溯羽缓缓走出巷子,他修长的身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拉长,看着黑暗中的秋揽,格外认真道:“秋揽你记住,我不是为了让你选择他,不是为了让你给他机会。只是为了让你知道他喜欢你,很喜欢你,不愿意伤害你,而且,他很痛苦这一点。毕竟,我们比谁都更明白,机会这种东西,如果不自己创造,是不会有的。他现在当缩头乌龟不想创造了,至少我还得帮帮他擦擦屁股吧。不然,以后他若让我和他一起去当和尚,那可怎么办?”
溯羽豁然转身,摆摆手,只留下在阴影中的秋揽。
孤灯长街。这背影走得潇洒,却又带出一抹苍凉。
秋揽却是勾唇一笑:“璃辞,你这一生,交了溯羽,何其无憾!”
她也换换转了身子,这背影容在黑暗里,什么感觉也让人无法瞧见。
——帝宫浮沉作品——
天色还未亮,可是秋揽知道,这个夜里,月芙蓉的‘消失’已经给这混沌不堪的临安城打了一剂强心针,有些人,说不定终于会露头的。
只是,那个人,当真会是君无悔么?那爽朗阳光的背后,难不成真的是一匹腹黑的狼?
朝云殿,秋揽快步走来,今日她自然是不会回太子府的,呆在这里,反而更能说明自身的清白。
刚一走入朝云殿,秋揽就不由得愣了愣,大厅之内,傅清雅和塔雷烈儿竟然都还在,而且两人都是坐着,见她一进来,竟然都有些苦笑地抬起了头。殿内伺候两人的贴身丫鬟也在,和梅也站在一旁候着,见秋揽进来,赶忙进来替她解了惑。
“太子爷来了。”和梅压低声音,“脸色似乎非常不好。”
那阴沉沉甚至还带着杀机的表情,她们哪一个敢离开这朝云殿,就怕君无锦一回来,直接欺负了秋揽。
秋揽微微一愣,随即心中还是有些感动,便见塔雷烈儿也凑了过来,低声道:“诶,秋揽,你这夫君可没殿上看着的脾气那么好啊,怎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我说,你干脆把他给休了得了!”
“碰!”这话一落,内殿之中,就听到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显然塔雷烈儿的话,惹恼了某位主。
这声音虽然压得低了,可是这殿内很是空旷,声音再低,也是容易听到的。
塔雷烈儿干脆不压声音了:“那男人拿来做什么?干脆,和我一起回塔雷,本公主定然可以给你寻十个八个男人伺候你!”
里边儿的声音倒是没了,不过秋揽想也想得到,这不是君无锦‘释怀’了,而是更怒了。
轻轻笑了笑:“诶,你就饶了我吧。”看了看内室,心中微沉,低声道,“你们先出去,我和他说会儿话。”
虽然有些担忧,可是看到秋揽那不容抗拒的坚定表情,大家却还是出去了。
殿内一时间显得安静得有些诡异,内室那一道呼吸声,越发大了,甚至变成轻轻地喘息,就像是到了悬崖边上,濒临绝望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