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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火焰是如此明显,即便只是小小的星星之火,可是秋揽相信,只要这火焰是出现在塔雷烈儿身上的,那么它都可以燃烧整座平原,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塔雷烈儿,秋揽缓缓转了目光,轻轻道:“谁知道呢?不过,万事开头,总有第一。爱豦穬剧”
正聊得欢愉,一阵风一闪,一个人高马大的姑娘已经站立在了两人面前。
这‘姑娘’显然也没想到,在这小院里竟然有另外一人的存在,愣了愣,这才粗声粗气地道:“揽公子。”虽然早知道了秋揽的身份,可是他对秋揽的称呼却没有变化,或许是为了避免傅静娴另一个身份的尴尬。
塔雷烈儿本没有注意这人,可是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就抬起了头,看清楚眼前这五大三粗的‘绝美女人’,即便是她,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位美人……这嗜好可是不一般呐,即便是我塔雷国,可也没有这般粗壮的女人……”
这个‘姑娘’,自然是凉山。
说来凉山也是郁闷,维持这不伦不类的模样可已经太久了!就连凉山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君无羯不归来,他是不是得一直这样恶心下去,毕竟,这里是临安城,他作为君无羯面前的第一亲信,资料在这临安城许多人手中已经非常详细,他可不敢正大光明什么也不遮掩地出来。他这副装扮,为的不是隐瞒自己的男儿身份,而是为了隐瞒自己是凉山。
面对塔雷烈儿的话中带讽,凉山用自己绝对的淡定无视了,朝着秋揽非常有男儿气概地大踏了一步,然后在秋揽耳边低语了一句话。
“什么?”这话一出,秋揽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眼中阴晴不定,阴冷暗芒不断来回交替:“从那里到这里,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最快两月。”
“两月?他疯了?”秋揽咬着牙,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现在这是什么时候?他还敢回来?他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深潭么?”
可是说到这里,秋揽发现自己竟然再没有办法继续说教下去,脸色更沉:“该死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以他的头脑,自然知道要远远避开这个地方的:“凉山,替我传一句话下去。”
……
风徐徐吹来,小院内的氛围却越发凉薄。
此时此刻这小院内,明面上的可只有秋揽一人,坐在石凳上,身体越发凉了,就像自己的那颗心,正在不断朝下沉,一点一滴。
院门口身影晃动,出去的和梅踏步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显然有些不好看。
秋揽似乎早就预料,也不看和梅,低低道:“怎么,还是不能出去?”
“是的,主子。”和梅的神色也不见得好看,“管事说,太子爷交代了,任何人都不能踏出太子府半步……尤其……尤其是您。”
秋揽眼睛一眯,看了一眼越发暗淡下来的天色,秋揽紧紧抿唇不语。
和梅前脚才进,凉山也回来了,他的传信点并没有设在城内,而是设在城外,所以来回也有大半日,今日离开的时候还未发现异常,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太子府外的戒备虽然没改,可是内部的戒备却是明显加严了几倍。
一踏入小院,就忍不住皱眉:“揽公子,这是怎么了?君无锦发的什么疯?”
似乎是为了回应凉山的话,突然,小院外,一阵兵器铁甲碰撞的声音传来,这声音秋揽行军了这么些日,怎么会不明白?这是正规军队列队的声音!整齐肃然!
凉山的眉目一竖,浑身紧绷,朝着后方一跃,看向了小院门口。
却见君无锦踏步慢慢走来,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一进来看到秋揽的表情,带上一抹委屈,又像只忠犬一般地贴上了前去:“静娴,这段时间临安城可不太平了,所以我得好好加强一下保护措施。这段时间你也别外出了,如今这世道,不安生呐,不安生。”
说着似乎对自己无比好的话,可是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禁锢自己是什么?
秋揽眸光一寒,扫了一眼凉山,示意他不要有任何动作。然后静静地看向君无锦。
君无锦似乎没有看懂秋揽眸光中的寓意,拉起秋揽的手,朝外走的同时还自顾自地说着:“静娴,这个小院的守卫可是整座太子府中最强的,不过,有一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敌人最愿意前来的地方,所以秋揽,这架子便给敌人吧,从今日起,你便搬去笙箫别院住了。”
秋揽任由君无锦拉着,听到这里,低低道:“我有反驳的权利么?”
步子一顿,君无锦眸光深深地转了头,看着秋揽,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垂在耳鬓的发丝,认真道:“没有。”
“但是静娴,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同前边儿一句成鲜明对比的,这后边儿这一句的足够真诚温柔。
这个君无锦,究竟有几面呢?
小院之中,凉山冷冷地看着小白。
看到秋揽被带走之后,他的眼中只有凉意,这样看了晌久。
小白将落在门口的目光缓缓落在凉山身上,毫不掩盖直言直语:“凉山,你明白了吧,爷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将你拴住,这里头的人,一个也别想出去。”看着凉山眼中冰冷的光芒,小白的脸上也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不过却带出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不信,你可以试一试,瞧瞧真正的太子府,是不是铜墙铁壁。”
这话一出,已经挑明了立场,小院之中非常空旷,可是无论是小白还是凉山,都知道只要一个不小心,这里头便有一触即发的危机。
凉山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不少,在空落落的院子里摆了摆手,君无锦大费周章,自然不是为了对付他一人。然后才冷笑着看向小白:“想要对付王爷的人,果然是君无锦么?”
小白轻轻叹了一口气,默然转了头,轻飘飘道:“放心吧,爷再如何想杀了君无羯,也不会对付他的……”因为那个人非常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一动手对付君无羯,那么他和她之间,便会从此被一道天堑阻断,再无交汇的余地!
笙箫别院。
秋揽一路沉默,终于在踏入其中的时候冷冷一笑。
那抹讽刺的意味是如此明显:“呵呵,君无锦。”
秋揽缓缓伸手,制止了想要跟进来的和梅,缓缓将院门带上,这才凌厉地看向君无锦:“你是想要对无羯出手么?”
又被质问了?
君无锦在心头苦笑,却是神色一冷,自己从小看不惯君无羯是有理由的,这个人,从小到大身上就被染着无尽的光环,以前没有秋揽的时候,父皇最喜欢的是他,皇子之中天分最强的也是他,有了秋揽之后,就连秋揽最待见的也是他。
不知怎么的,想要好好传达自己心意的想法就变了,君无锦心头不满到了极点,眼神不由得冷了冷,心头别扭,凉凉道:“是又如何?静娴,你要和我为敌么?”
深深看了君无锦一眼,秋揽的眸子从微微的怒火,渐渐变成让人不安的平静,最后那平静也内敛了下去,变成深邃的无波。
缓缓转身,刚抬步已经缓缓开口:“君无锦,若你动了无羯,那么我们终身终世,只能为敌。”
君无锦眼中划过前所未有的黯淡,即便这个理由是他早知道的,可是听着,还是会不爽。
看着秋揽的背影,他豁然开朗一笑,笑呵呵跟上:“静娴,刚才我开玩笑呢,我不会动君无羯的,绝对不会。所以,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另外呐,既然都搬到了笙箫别院,那么晚上我们——”
“不行。”
“静娴呐,我最后还没说呢,你怎么就——”
“想要同床共枕?没门。”秋揽凉凉捞下话来,让君无锦喉咙一哽。
揉了揉鼻子——郁闷呐。
就这么一顿,秋揽又越过了自己的肩头,走到了前边儿。
君无锦撇了撇嘴,大步一跨,齐平跟上秋揽,斜斜看着她:“我说爱妃,你就不能等等我么?”
这条路越是朝后走,怎么我越是觉得,一直是我在卖力追随你的步伐。
走在前头的你,常常连头都不回?
又一笑:“算了静娴,大不了我一直死皮赖脸地跟着你就是。”
戌时,天色豁然就沉了下来。
一大块黑色云朵笼罩当空,像是一只无形的巨手横空压下,让人喘不过起来。
一道闪电从黑压压的云层中划出一道明亮的光芒,直直朝着下方劈来,不知落于何处。
狂风起,暴雨接踵而至,这个夜似乎是一个杀戮的开端,一切腥风血雨的开始,都将从这里开始。
——帝宫浮沉作品——
------题外话------
圆子说,他的纵情要完结了,我觉得我的完结也不远了~嘿嘿,最近潇湘耽美袭击人心,我就被勾引了……有种开耽美的冲动啊,不过我还是算了……我这更文效率,桑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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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花明——1票,嘿嘿,一切同上,传说中的3P?
110 是药,还是毒?
狂风暴雨里,雷电交加中,笼罩的临天皇宫一片鲜血淋漓。爱豦穬剧
景德宫。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长空,但是这声音却未有传播开去,才直直插入云霄,便被头顶巨大的黑云和声势浩大的雨给完全遮盖。
这里是皇后的寝宫,皇后的寝宫中,一名丫鬟正胆战心惊地站在原地,她手中端着的茶水已经尽数洒了,上好的烤瓷甩在地上,碎碎成片。她惊骇地、睁大眼睛看着大厅中央的人,声音干涩,那一声尖叫似乎夺去了她所有的力量,竟然再不知该发出什么声音。
“你大吼大叫做什么?”大厅之中,牧蝶心双眼无波,面无表情,缓缓转身,看着那丫鬟缓缓站了起来,朝着大厅中央走去。
大厅之中遍布着血腥的气息,牧蝶心对这一切根本充耳不闻,直直走向大厅中央趴在地上的人,用脚踩上了他的背脊。
地上的人毫不动弹,随着这一踩,他身上的血又再度朝外沁出几分,牧蝶心冷冷道:“这么快便死了?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声音渐渐变弱,似是喃喃自语,低垂下去的眼帘渐渐失去了光泽,此时此刻的牧蝶心就像是失去了灵魂,她几乎疯狂地压低声音低喃道:“君无悔,我要杀了你……君无悔,我杀的就是你……”
说着,牧蝶心缓缓蹲下了身子,将地上的人整个翻了过来。
俊朗的面容上已经是一片苍白,他华丽的青色袍子已经被鲜血浸染,不管这人死没有死,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受到的折磨已经够多了。
牧蝶心缓缓抬手朝着那人的脖子碰去,感受了良久,突然阴阴一笑:“还有脉息呢……没死成,还没死呢……”说着,双手就要朝着那人的脖子掐去。
“娘娘!”身侧一名带刀侍卫赶忙上前阻止,他的表情显然有些犹豫,“娘娘,这个人……可不能随便杀!”
牧蝶心一愣,似乎在思索。
“啊!”那已经崩溃的丫鬟被这一幕再度刺激,猛地跪了下去,抱着头哭泣,颤颤巍巍道:“娘娘,娘娘,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牧蝶心还没有说完,站在大厅两侧的一名带刀侍卫已经一步踏来,刀起刀落,面无表情:“晚了。”不过他的眉目之间,却仍旧有些纠结很不解。心中更是有隐隐的浪涛升腾而起。
君无悔即便没死,也不能让君无悔安然出这景德宫。
没错,地上的人,的的确确是六皇子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