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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楼旁的众人听清符畴和魁吉说的话,心思各不相同。赵轩君臣是大舒一口气,魁吉最后的几句,总算让赵国脱身刺杀嫌疑。
杨贺看着学弟满脸震惊,他不知道符畴竟然跟郑楚两人有父仇。
霍思华看向的符畴眼睛满含埋怨,怪符畴没有早日揭发魁吉,害她最敬爱的大人遇险,霍思华本来对符畴很有好感,现在有魁吉这事,霍思华那点好感飞到九霄。
郑钰铭肩上的伤不重,但掉到树枝上受了内伤,被救上来后,胸口疼痛,听到魁吉跟符畴的对话,再看不远处的赵轩君臣,当即对马仁下令。
“马仁,你负责蔚山军事,蔚山行政由余奎负责,封锁行刺之事,派重兵保护大王,在大将军回来前,谁都不可以见大王,蔚山实行军事戒严,如若有异动,不管什么人,杀无赦!”郑钰铭说到这里喘了口气,他眼前发黑,趁着没有昏迷,郑钰铭提前做好安排。
郑钰铭之所以让手下控制局势,软禁吴王笙,是提防自己死去吴国发生动乱,他要把吴国的一切都留给楚朝辉。
郑钰铭将腰间的玉佩递给马仁,玉佩是吴王亲手为公子明雕刻的鱼型玉佩,可以代表公子明,也可以代表郑钰铭。
“将赵轩君臣软禁,一切事情由大将军回来处理。”郑钰铭昏迷前小声对马仁发布最后命令。
158、第 158 章
楚朝辉北巡和郑钰铭南巡是有用意的。楚朝辉北巡是为了国土扩张做预备,郑钰铭南巡是为了审视蔚山发展状况,审计国家财力,为军事行动做准备。
吴国经过将近四年的发展,国内百姓绝大部分解决了温饱,四分之一的平民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新开垦的农田过了免税期,新农民开始缴税。各地工厂作坊已具规模,每年的上缴的税收成倍增加,吴国财政开始富足。
楚朝辉一直在不停的扩军,如今吴国的常备正规军数目已超过十万人,这个数字相对于人口只有两百万六十万的吴国,比率已是相当多了。原来时空秦孝公用商鞅变法20年,秦国强盛拥有人口四百万,军队人数也不过十余万人,秦始皇就靠那些家底完成了统一。在这时空,吴国如果不是靠着工商业发达,是养不起十多万常备士兵。
大秦大陆社会形势跟原时空的春秋末期相似,整个秦大陆人口有三千多万。楚、吴、鲁、赵、齐、陈是六大诸侯强国,原来国力最强的是楚,人口最多,有四百万。赵次之,人口在三百万左右。其他几大诸侯强国人口都在两百万之上,三百万之下。
吴国人口在漪姬作乱前勉强达到两百万,吴国的国力在六大诸侯国中居于末尾。郑钰铭和楚朝辉掌握吴国政权后,吸引了周围诸侯国的平民和长河南岸的原始部落民投奔,加上国内医疗水平提高,成人寿命延长。百姓温饱保证后,婴儿出生率提高,死亡率降低,国内人口自然增长率前所未有的增长。四年不到的时间,吴国增加了五十多万人口。
相比吴国国内原有人口,四年不到人口一下多出五分之已,增长比率太过迅速。不过在吴国农业提高了几倍的生产力和工商业发展急剧膨胀的局面下,吴国增长的五十万人口远远不能满足社会对劳动力的旺盛需求。
吴国需要人口,光靠周围诸侯国偷渡过来定居,速度还是太过缓慢。最佳的人口增加方法就是兼并诸侯国。吴国周围邻国,像楚、赵、这样的大诸侯国,吴国没本事一口吞下,人口跟吴国差不多的陈国也不能动。赵楚两国有世仇,陈国隔在两国之间起了缓冲,赵楚为了自身安全,都不容许别国染指陈国。
陈国是大秦诸侯国中对吴国最友好的国家。西侯登基,陈国第一个承认,西侯去世,陈国第一个派使团吊唁,从情理上,吴国不能将陈国先列入兼并目标。
楚朝辉目前最想兼并的国家有两个,一个是齐,一个是鲁,这两个大国国内资源丰富,人口稠密,两国因为金矿进行了十几年战争,国力早已衰弱,当权者生活奢侈糜烂,横征暴敛,小冰河气候对农业的影响,两国国内百姓在饥饿和寒冷中挣扎,生活痛苦,社会矛盾尖锐,反抗者不断。吴国能顺利出兵的话,楚朝辉相信吴兵所到之处必拉枯摧朽。而出兵齐鲁两国,首先得拿下中等诸侯唐国。
对于唐国,楚朝辉早将它视为囊中之物。
楚朝辉想兼并这三个国家,凭借的除了吴国日益强盛的国力,士兵的骁勇,另外一个就是水师的优越。吴国在水军方面实力在大秦独占鳌头,不说能航行在大海,在内河流域根本就没有敌手。唐、齐、鲁三国都有大河通过,吴国可以利用军船运送士兵和后勤物资。古往今来,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吴国军队没有后勤压力,一口气灭这三个国家的把握很大。
楚朝辉北巡,到西北郡视察是为了在咽喉口边境做一番部署,防止吴国对唐国出手时,赵国搞背后袭击。从赵轩为了兼并卫国,主动给自己头上按绿帽子可以看出,赵轩此人为了利益无下限,所以吴赵虽有和平合作协议,楚朝辉最防备的还是赵国。
至于楚陈两个邻国,楚国国王早过知命之年,昏庸没有进取之心,成日只知享受。所生的儿子都已经年长,楚王还固执不肯立下储君,楚国公子们蠢蠢欲动,王庭众臣分成几派拥立各自看中的公子。楚王健在,楚国表明看起来无事,等到楚王倒下,必是楚国大乱之日。楚国没有心思争霸,自然不会多管闲事。而陈国国内干旱严重,陈国君主胆小谨慎,不会带头对吴国指手指脚,更无胆量也无能力对吴国出兵。所以楚朝辉只在楚国和陈国收买权贵,增加布置密探,没有在边境驻扎军队防备。
楚朝辉巡逻了瞿城和咽喉口城,卫青和曾游两人训练出的军队让楚朝辉很满意。在西北郡呆了两天,跟西北军官开了一天军事会议,楚朝辉带着三千骑兵去了东北郡。
东北郡的郡守是许国名士王颉的爱徒许惟,许惟也是许国人,是吴国第一届提拔考试的第三名,许惟今年二十八岁,师从王颉有二十年,跟着王颉周游过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诸侯国,负责周游时的衣食住行,跟各关卡打交道,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强。因为许惟出色的处事能力,郑钰铭才将许惟任命为东北郡的郡守。
东北郡在许惟的治理下,变化很大,一是东郡内的海港和河港建设不错,另一个是兴建了水利灌溉,开垦了许多荒地,东北郡百姓已经解决了温饱,靠近矿场和口岸地区的百姓甚至已经小福。东北郡的军事长官周成成绩也显著。周成带着五千多士兵驻扎在边境,如今士兵人数已经扩张到三万人,另外还有五千的预备兵。
楚朝辉到东北郡巡视了边境军营,同样召开了军事会议,会议上隐约暗示吴国明年开春会对北方用兵,东北郡的军官们开完会都像打了兴奋剂。毕竟军官职务升迁和得到爵位要靠军功堆积,已经是士爵的奴隶将军周成是他们追赶的目标。
楚朝辉除了会见周成和许惟,点明吴国明年春天准备施行的军事行动,还接见了东北郡地区情报负责人,命令东北郡情报组加大对齐鲁两国的渗透,另外让情报组想办法在唐制造唐吴矛盾事端,为明年出兵唐国找借口。
楚朝辉达到北巡目的,没有停留就去了小海湾,从小海湾上了水师营等在那的三千料战舰,扬帆从东海返回南埠。楚朝辉所乘坐的战舰到达南埠长河口时,是郑钰铭遇刺的第二天。
“怎么回事?江面怎么这么多巡逻船只?”楚朝辉迫切想跟郑钰铭团聚,战舰进了长河,楚朝辉就拿望远镜瞭望。他知道郑钰铭已到蔚山,南埠水师巡逻队看到战舰,会向郑钰铭禀报,郑钰铭得到消息肯定会到码头相迎。楚朝辉拿望远镜向南埠码头瞭望,就是想先看到郑钰铭的身影,分别十几天,楚朝辉想郑钰铭想得很厉害。
“禀大将军,卑职不知原因,等卑职用旗语询问。”战舰军官也觉得奇怪,平时只有一到两组巡逻队在长河口巡逻,今天却有四、五组军船在长河口徘徊,军船上水兵全副武装,一派森严。
战舰军官指挥旗楼上的旗兵用旗语跟巡逻船只发问,旗兵变换各种颜色的小旗和巡逻船只旗兵交流后,站在旗楼上朝下跟楚朝辉大声禀报。
“禀大将军!前方巡逻船只回答说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楚朝辉皱眉。
旗兵又挥舞旗子。“禀大将军,奉的是最高命令。”
“最高命令?”楚朝辉眉头更深,吴国可以发布最高命令的只有军、民两总理事,郑钰铭这时候下达命令,除非蔚山有情况,想到这里,楚朝辉不安了,他命令战舰军官:“加快船速靠近南埠码头。”
战舰船速加快,很快靠近南埠军用码头,码头边已经站了一群人。楚朝辉没有看到郑钰铭身影,只看到义兄吴大带着一队护卫等在码头。
楚朝辉看到吴大,心底稍微安心,吴大安全,代表蔚山还在郑钰铭的掌握之中,蔚山即使有情况,情况也不会严重。
“楚弟!”吴大看到楚朝辉神色显得有点激动。
“大哥,钰铭呢?”楚朝辉发现吴大眼睛微红,心不由一拧。
“二弟在达城。”吴大小声说道。“二弟想早点见你。”
楚朝辉盯着吴大看了会,方才回答:“等骑兵全部上岸,为弟率领他们去达城。”
从眼前情景判断,蔚山必定有事发生,吴大的吞吞吐吐,让楚朝辉心里警惕,楚朝辉做事从不轻易相信人性,即便吴大本性忠厚老实,跟他和郑钰铭已经结成异性兄弟,楚朝辉依然选择防备,因为楚朝辉深知,如果他出事,郑钰铭也不会有善果,离了他的保护,以郑钰铭的性子,不能平安地在这个异世界生存下去。楚朝辉自己的安全,其实是两个人的安全。
因为郑钰铭遇刺不能泄露,吴大没敢在人杂的码头跟楚朝辉说明,以致招致楚朝辉怀疑。这个老实人没有觉察到结拜的义弟对他有防备。
楚朝辉率领三千骑兵跟着吴大去达城,在路上,吴大见左右没有杂人,才告诉楚朝辉,郑钰铭昨天上午巳时遇刺的事情。
“钰铭情况怎样?”楚朝辉听完,一勒马缰,骏马疼得前蹄差点直立。
“二弟昨天一直昏睡,今天早晨醒了片刻,让为兄到南埠等待,为兄来南埠的时候,二弟又昏睡过去了。”吴大抹了下眼角泪痕。
这个时空医疗条件太差,在发炎发烧跟绝症差不多的情况下,吴大担忧到流眼泪很正常。
“楚弟!楚弟!”吴大的话音刚落,楚朝辉的坐骑就窜了出去,得知郑钰铭伤势严重,楚朝辉丢下三千骑兵,打马跑在前面。楚朝辉的坐骑是千里良驹,快起来风驰电掣,片刻跟吴大和骑兵拉开距离,丢给众人一溜尘土。
楚朝辉骑着马直闯达城城门,好在守城门的是山谷奴隶兵,认出闯城的是楚朝辉,阻止了城门守卫箭射,不然的话,很有可能让楚朝辉身上插满枝箭变成刺猬。
“大人!”守在郡府大门口的是马仁。
“公子伤势怎么样?”楚朝辉勒住马,飞身下马,将马缰神扔给郡府护卫。
“山谷医者已经救治,伤势还算稳定,没有发高烧。”马仁陪着楚朝辉急步走向郑钰铭卧室,路上禀报郑钰铭的伤情。
楚朝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嘴唇越抿越紧。
郑钰铭的卧室外飘出一股中药味,楚朝辉走到卧室门口停住,走在一侧的马仁发现楚朝辉脸色有点发白,额角有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