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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攀ツ菇烫美锷撕劾劾鄣暮谝氯耍岸遥绻皇亲詈笠豢淘对谌鹗緾ERN的LHC启动,粒子对撞撕裂了时空,我们说不定会全部死在那一扇打开的门里。”
拉裴尔低声道:“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
是的,在那最后的一夜,远在瑞士的天野教授和埃文斯博士在无法联系神父的情况下,最终自行启动了LHC,成功完成了一次极高能量的对撞。这一次对撞的能量级相当于宇宙大爆炸初期,甚至令时间都停止了那么一瞬,给人类争取到了最后的生机——没有早一刻,也没有晚一刻。
除了天意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了吧?
加百利微微苦笑起来,点了点头:“虽然天野弥生是个佛教徒,但是我想这一切也是他所信奉的神灵的意愿吧。只可惜……”
她没有说下去,眼眶有些红。是的,在擅自启动LHC这样的仪器后,天野教授和埃文斯博士自然逃不过欧洲高能物理委员会的调查。那个已经退休的教授将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并在调查进一步深入时,以自杀终止了所有的线索。
是的,他是一个佛教徒,有事一个高能物理界的泉威科学家。但是,他最后却为上帝而战,而死——这个秘密,又该有多可笑啊……说出来谁信呢?
想起了那个佛教徒勇敢的牺牲,两人沉默了片刻,加百列再度喃喃开口:“你看,不但是米迦勒、乌利尔、莉莉丝,连神父都蒙主召唤而去了……到最后,只有我们活下来,看到了新的一年。”
“很难过么,薇薇安?”同伴温柔地开口,出乎意料地叫了她的本名,并伸出手来轻轻拥抱了一下浑身颤抖的她,“那就哭吧,不要忍着伤痛,别忘记我是医生,如果你觉得痛苦,我会为你包扎伤口的。在你17岁的时候,我就这样对你说过,忘了么?”
17岁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拉斐尔的眼睛也已经在这场空前惨烈的大战里毁掉了,瞳孔里没有任何表情,然而,他的面容却有一种类似于少年的羞涩和不安,令她忍不住再一次战栗起来,似是触动了遥远的记忆——她想起来了,在她深陷于对米迦勒的单恋时在医务室里他曾经鼓励她勇敢地去告白和追求,并说过同样的话。
“十几年了,我一直等着能有机会替你疗伤,薇薇安。”拉斐尔叹了口气,预期温柔而失落,“可是你总是那么倔强,从来不肯在我面前哭泣……自从米迦勒sǐ后,你就一夕间长大,不再在别人面前哭泣了。就算我医术再好,对着一颗如钢铁般无懈可击的心,又有什么用呢?”
她忍了忍,泪水还是从空洞的眼窝里长划而下,飞溅在了他的手背上。
“啊……你终于哭了吗?”拉斐尔一惊,瞬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不要哭,薇薇安,不要哭!让我给你疗伤吧,不要拒绝……因为我们还活着,还可以相爱、相依、相伴到老……我们要感谢上帝,不可辜负他的恩赐。”
他低下头开始轻吻她的脸,泪水濡湿了他的嘴唇。加百列没有拒绝,也仰起了头。然而当他们的脸贴近时,戴着的眼镜却碰到了一起。
“该死,还真是碍事啊!”银发的医生喃喃地说了一句,一把摘下了自己的眼镜,同时也去掉了对方的——两人都在瞬间失去了视觉,只能闭着眼睛接吻。拉斐尔俯下身来亲吻着心里爱慕多年的女子,感觉一瞬间仿佛已经到了天堂。
“这……”红衣主教看着神坛前的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亵渎神灵啊!”
“劫后余生,你就原谅他吧,他单恋她十几年了。”雷切尔耸了耸肩。然后等了三分钟,发现热吻的两个人还没分开的迹象,不由得也不耐烦起来,吹了一声口哨:“喂喂,差不多了吧?别太投入,我们今天来这里还有正事要做的啊!”
相拥的两个人蓦地分开,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了头,无论是银发的医生,还是金发的女郎,脸上都泛起了红晕,各自摸索着,重新将眼镜戴上。
“咳咳,”拉斐尔扶了扶眼镜,低于,“对,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果按照《死海古卷》上的记载,我们此刻应该去圣墓那边看看,迎接奇迹了。”
“那是,你居然还没忘记。不错啊。”雷切尔吹了声口哨,和他们一起朝着教堂的深处走去,红衣主教想要跟上来,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眼神森冷的强迫他留在原地。
“我,我可不可以……”人群里有一个人想要跟过来,却又有些犹豫,脸上露出尴尬羞愧的神色,忐忑不安,“也跟你们去?”
“圣心居士?”拉斐尔站住身,会头看着那个人,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彼得曾经在黎明之前三次否认耶稣,神之子最后也原谅了他。你虽然曾经叛出社团,在末日那一天却依旧为了光明之子而战……一起来吧,欢迎你再度成为我的同伴。”
一行人沿着走廊,走向这座庞大的教堂深处,脚步回响。
这座教堂有着它辉煌的历史——根据记载,2012年前,神之子耶稣被钉死在耶路撒冷城外的十字架上。阿瑞玛西亚的约瑟夫收敛了他的尸体,并把耶稣埋葬在自己还没有使用过的坟墓:从那一整块磐石中凿出的一个墓穴中。然而,三天后,当为耶稣的尸体涂抹膏油的女人们到达那座坟墓时,却发现坟墓入口的沉重势头已经被挪开,里面是空的。当所有人都震惊的不知所措时,有几位天使从天而降,告知追随者们,神之子耶稣已经复活了。
而那做磐石凿成的圣墓,就在这座教堂的深处,被视为所有教徒的神圣之地。
“你说,神迹会再度发生么?”雷切尔一路嘀咕着,有些不安的开合着手里的瑞士军刀。“就算我是个虔诚的教徒,也觉得不可思议啊!那一战里,我们所有人都看到光明之子已经神形具灭了,对吧?怎么还会……”
“别啰嗦,这是《死海古卷》上记载的,我们必须按照神谕来完成一切。”拉斐尔沿着那条著名的苦路往教堂深处走去。加百列紧跟在他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凝重而忐忑,似在迎接一场不可知的命运。
十分钟后,克兰社团硕果仅存的几位元老到达位于教堂深处的那个神墓时,忽然间都呆住了,停顿了片刻,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叹——
“神啊!”
幽暗的灯光下,那块沉重的封墓石已经再次被挪开了,一只手从黑暗的墓穴里伸了出来,白皙而柔软。
“这世间,没有人能夺我的命去,就如没有人能夺取光明一样,如果有死亡,也是我自己舍的。我有权柄舍了,也有权柄取回来——当地狱之门关闭后的第三日,我当复活,并现身于你们面前。”
——这就是《死海古卷》上,关于光明之子的最后描述。
此刻,平安夜的钟声开始敲响,回荡在教堂深处。
2012年12月25日,圣诞节,海上有一轮明月升起。
在公海上的一艘豪华邮轮里,新年宴会正在进行。台上的乐队卖力地吹着萨克斯风,圣诞树上挂满了礼物,彩灯闪亮如星。当一曲终了的时候,人群开始欢呼,无数闪亮的纸屑和气球从天而降,气氛热烈而温馨。
这一艘名为“拉里格拉斯”的豪华邮轮,是嘉达国际总裁霍天麟为纪念爱妻德芙雅尼而买下并命名的,因为停在外海,躲过了21日的劫难,安然无恙。虽然S城发生了震惊中外的自然灾害,几乎全城毁灭,嘉达国际的基业也全被摧毁,但是霍氏的总裁并未受到打击——他在瑞士银行的账户里依旧有着高达数十亿美金的存款,在末日后第一个圣诞节到来的时候,在这艘邮轮上举办了盛大的派对。
从平安夜起,这艘豪华邮轮自S城沿着海岸线南下,欢庆着新一年的到来。
“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一起过今年的圣诞节。”两鬓苍白的老人发出了一声感叹,举起酒杯对着面前的人道,“来,铭洋,为劫后余生干杯。”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年轻人,在这样的场合居然还带着墨镜,衣领虽然竖起来挡住了半张脸,却依旧遮不住可怖的伤痕。他看着面前的红酒,似乎一点兴致也没有,只是失神地转动着面前的高脚杯,另一只手拨弄着一部白色的iphone4手机。
“不要担心,范特西医生说过,你的脸并不是没救了。”霍天麟看到儿子心事重重的样子,悉心劝导,“等他处理完手边的事务,就飞来中国帮你重新进行一次整形。你会恢复,哦,不,会变得比以前更加英俊。”
然而霍铭洋并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玻璃杯发呆,眼神涣散虚无,似乎在荡漾的红酒的波光里看到了什么幻象。
“你说,母亲她……”他喃喃,忽然忍不住哽咽起来——是的,他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当两个世界终于可以连通的时候,可以再度拥抱母亲。然而,他的确见到了她,确实以这样一种完全想不到的方式:她占据了他的躯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是的,使命。
当末日来临的时候,脑海里的封印解除,一切记忆都复苏了。他记起来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有着截然不同的真相。
那并不是因为父亲而招致的黑道仇杀,二十一场母亲自导自演的谋杀!
那个叫做德芙雅尼的母亲,并不是克兰社团的人,只是一个来自南亚次大陆。又着高贵血统的灵能者。尽管没有看过《死海古卷》,也不曾得知玛雅预言,她却以自己的力量提前预知了未来,明白了末日危机的真实性。
可惜的是,除了另一位名叫夏之轩的中国男人之外,她这个想法却不被身边的人乃至自己的丈夫所理解。她一遍遍地反复对身边的人说明预言,却只遭到了嘲笑和讽刺,到最后,丈夫甚至不耐烦地将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
然而,就在那里,她听到了神谕,明白了自己真正的使命所在。
在那个精神病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她和另一个守护者米迦勒一起,为迎接光明之子的到来做了秘密准备,中间联手击退过无数次“白之月”的窥探和搜索。五年后,在得知米迦勒已经去世的消息后,这个有着尼泊尔王室血统的女子默默地用秘术计算过自己的寿命,发现患有多种疾病的自己将会死在2009年的春天,只怕不能履行守护光明之子并在末日时为之战斗的使命。
时间不够了,所以,他不得不提前安排了自己的死亡。
为了这个世界不至于毁灭,被关在精神病医院的女人默默地做了一个惊人的周密的安排,在那个计划里,所有人都是必不可少的棋子,甚至她唯一的儿子也成了最重要的“器皿”。
作为一个预言者、先行者,她是孤独的,不被人理解,也不被人支持,一切的一切只能独自在黑暗里进行,所有的牺牲也无人知晓。
终于,在儿子来看她的那个下午,一切如计划地发生了。烈火熊熊燃烧,吞噬了母子二人。他的灵在濒死是脱离身体,穿越那道门,去了“白之月”向两位使徒求救——“用自己的灵魂来交换儿子的生命”,这样的理由连涯和幽颜都没有质疑,因为她具有美丽躯壳和高贵血统,两位使徒允诺了她。在儿子重返人世时,她也顺利地蛰伏在了“白之月”,以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当然,在那之前,她把一些东西封印在了儿子的脑中。
没有人知道这场惨祸的真正起因,就连她唯一的儿子也以为是昔日父亲的仇家寻仇,才导致了那场火灾——当日历翻到2012年的时候,那些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