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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拉倒吧!你不过是想借助这个机会,进入那个圈子罢了。”喜子笑闹一句后,说,“快上车,我们帮你搬家。”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向阳就上了车。
“向子,你怎么激动的发抖啊?不会是我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地赶来,你感动得发抖吧!”喜子看向阳发抖,笑闹道。
“是啊!我是真的感动发抖。很快你们也会发抖的。”向阳发抖是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住处的地面,他已经知道京海没地震。
“好,我们倒要看看,什么能让我们发抖。”见向阳这么说,他们毫不在意,继续笑闹着说。
说着,聊着,就到了向阳住的地方。除了墙倒了一点儿,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平实的地,没有一丝儿裂痕,什么凸起,那似乎只是他的一场梦。
“什么发抖啊?不会就这树吧!还别说,你这树长得真直,我们上次来,还没有,才种的吧。这树怎么只长了一片叶子,还是金黄色的,这是棵什么树?”三人一眼便看到院子
中央的树。
“不知道,是我捡回来的。”
“捡的?可别乱种,万一是很招虫子的那种树,你可麻烦了。”
虫子。向阳想起那厚厚的虫尸,立即爬在地上,去找树周围的虫尸。
没有,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他傻了,心想:难道一切都只是梦?
震惊与怀疑,让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昨天才刚刨开的土,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变得又平又硬,好像根本没有刨开过,一直这么坚硬似的。
“向子,你找什么呢?”
“没,没什么。”现在他又可以说什么呢。
“向子,到底是什么能让我们发抖,这树吗?还别说,这树还真没见过。你们见过吗?”
“没有。”全都摇头。
“当然是这树。当时有两人开车追我,要花两千买下这树,我当时没同意。”想说的,没了证据,不能说了,他只好想办法把话圆回去。
“两千?这什么树?果树吗?”
“他们说是什么古树,我也不认识。”
“别卖,千万别卖。他能出两千,找对了头,转手,说不是能卖两万。”胖子做生意,明白这道道,劝向阳道。
真才值两万吗?琴海文明花十万年时间,又种到了地球的原始森林的古树,才值两万人民币?
第四章,三年等一回
向阳的行李很好收拾,就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个毛毯两床被。至于教科书和资料书籍,在毕业那天就拿去换了二十大元。
当然这价值“两万”的树,是绝对要带走的,这树可比他都贵得多。
树起了出来,树根长了不少……咦?向阳再看去,树根似乎在回缩。难道这树还能任意大小。“小些,再小些。”
树真变小了。
“喂,你干什么?西游记看多了?”喜子拍了他一下。
“不是,这树……”
“树怎么?不好好的。”
向阳再看,果然树还是那棵树,什么变化都没有。他揉了揉双眼,心说:难道是我眼花了?
“喂,你们看,又要重拍《西游记》了。”邻居开了电视,正好被瘦子看见。
“有什么好看的,越重拍越差。”喜子很不屑。
“那倒也是。”瘦子一听,也没了兴趣。
几个人都在帮向阳收拾行李,他的行李又不多,几个人一扛,便全搬光了。退房的事,交给胖子了。唱着歌,送他进了长途汽车站。
树这么大的物件,坐火车得办托送,他不放心。还是长途汽车好,车顶一绑,树可以随着人走,他也就安心了。
长途汽车驶进了市停车站,在那里花上六元,坐上市到镇的公郊车。这样的公郊车因为被承包了,所以车费全是他们随便定,车费这么贵,可是回家,没有办法。不是没有两元的车次,可是他们一承包,别的车次根本不让停,发现一次,打人家一次,久了,也就不停了。
六元花出去后,到镇里已经可以看到月亮了。又花了一元,坐上马自达,来到了大山前。
“向子,回来了。”二叔的烟头火光映红了他朴实幽黑的脸。他蹲在路边,脚下的烟头,说明他等了很久了。
“嗯,二叔,我回来了。”
接过行李,套上马车。这是庄子里惟一的滇马,山路难行,滇马最好。
“二叔,我爸怎么样了?”坐上马车,向阳问道。
“没事,从埂上摔了一下。挂瓶水,就回家了,就是重体力活干不了了。”
农村永远是农村,这在农村是“没事”的事,在城里却绝对是要全家命的“大事”。向家庄是建在八百里群山之中的小村子,村子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进村。向家庄入画很美,可是看上去似乎是建在一起的房屋,如果要窜门,还是要走上一段山路。为此村子建了广场,有大事敲钟聚集村人。平时村人打招呼,多是大声哟喝。这就是向阳的家乡,一个看上去很美,却一点儿都不便利的地方。
回到家,父母还是那个父母。既没有因为他成为大学生变年轻了,也没有因他成为大学生而变富裕了。反而是多添了皱纹,反而是再也干不了重体力活。
向阳没有再离开,他住了下来。家里需要能干重体力活的男人,而这里也是他的家乡。村人一开始都不知道他回来了,不是村人变了,变得和城里一样,而是不便利的交通,让村人们发现另一家的新鲜事,总是需要花费上两三天的时间。
他这一留便是三年过去了。三年来,他一心指望的树,什么变化也没有,似乎随时都会死去似的,除了多了三片树叶。这树应该怎么用,向阳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三年,村子的水清了,山也绿了,就是不远处工厂的灰尘也很少往村子落了,天空恢复了以前的瓦蓝。当环境发生了变化时,他突然有了种感觉,树终于活了。
这只是感觉,并不能证明什么,他还是一边种着家里的一亩二分地,一边在农忙完上城里工地做工。
三年,他很轻易便学会了活灰、砌墙、抹泥子,还清了贷款不说,还存下了两万。现在他就想买辆货车,他听说这两年开货车的全发了。有人靠着两辆大货车,一年便赚了一百万。
这事他信,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过,但是看看九十年代香港人来大陆包二奶的,八九成都是货车司机。这说明当时的贷车司机有钱。
这是经济发展的规律,从工人,到卖茶叶蛋的,到练摊的,再到来货加工开矿山,现在也轮到运输业了。
大陆发展是比香港慢一些,到了现在,工厂多了,正好赶上运输业红火。
这是向阳边打工,边看,边想,得来的结果,不是别人告诉他的。他当然信。
“向子,你的电话。”向阳有了些钱,也在家里装了电话机,方便朋友联系。
“哎,就来。”向阳用井水冲了冲脚,三年让他再也没有一丝书生气息,成了完完全全山沟一农民。
“喂,向子。我发了,发了……”打电话来的是瘦子。
“那恭喜……”
“你知道怎么发的吗?”瘦子根本不给他说话时间,立即说道,“还记得那些昆虫吗?那些昆虫在你走后,不久全都自爆了,那些昆虫的体液竟然有强效医治身体的作用,无论是什么样的伤,只要身体完整,就能变得跟没受伤一样,不,比没受伤还好。”
瘦子的电话早结束了,但是瘦子的话让他彻夜未眠。这三年,他每晚都做梦了。醒了,梦却还记得,各种梦都有,最多的却是他喝醉,被树插死的梦。
他不知道梦的意思,觉得是树要说什么,可他完全无法理解,而树也再没发生过奇异的变化,他也就死心了,认为是日有所思所致。
一通电话,熄灭三年的心思,又活了过来。
“体液,体液……”念着体液,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院子中,他种的树下。
看着树上四片叶子,他鬼使神差的摘下了一片。
他拿着叶子,不知该怎么试验。他有心舔舔,又怕会像大蚂蚁那样,自爆了。
他来到鸡窝,抓住一只鸡,用鸡做实验。夜晚,鸡是不吃食的。好容易他让鸡吃了。没成想,那鸡一翻白眼死了。
这山里家养的鸡,卖到城里可是二十元一斤,他哪儿还敢试,把鸡往鸡窝一丢,把叶子一埋。明天就说是病死的,然后才能毁尸灭迹。不然突然少了一只鸡,老妈是会追问的。
“向子,向子!你快来。”
第二天一早,向阳便听见向妈的呼喊声,他知道事来了,他也准备好了谎话。“来了,来了。”
“向子,快来帮我赶鸡,咱家的鸡全飞了。”
向阳一看,心说:可不是吗?一棵巨大的桃树从鸡窝里长了出来,发芽、长枝、生叶。
鸡呢?更神了,全会飞了,全在树上呆着。这哪儿是鸡,根本就是鸟儿。
向妈又不会飞,当然赶不下来。
说也怪了,向阳一来,它们全飞了下来,围着他要吃的。
向妈说什么要扯网子了,不然鸡全飞了。
他全都没有听见,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说:是树,是树的功劳。至于为什么树是让鸡会飞,他就不知道了。
“向子,咱家鸡窝里种桃树了吗?”向妈仰头看着这棵枝繁叶茂的桃树,一眼望不见树梢,疑惑得很。
“妈,这是我上个月种的,你忘了。当时你还说鸡窝肥,种这儿好。”这是瞎话,向阳当然知道,他还知道他埋树叶时,这里正好挖出个桃核。
他知道是树的功劳,三年了,他终于发现树的作用了。他既兴奋,又懊悔。他怎么三年时间都没发现树的用处,更加不该放任不管。不过想想这三年,他哪儿有时间去管树,为了还债,每天都在想去哪儿打工既能照顾家里,又能赚到钱;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从搬砖的小工,变成盖房的大工。树?哪儿还想得到。
向妈看向子很高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三年了,孩子的苦,他们全看在眼里。
大学生在这个小庄子,绝对就是状元级别的。一个状元在种地,为人父母,又怎么高兴的起来。
向阳看着桃树,又想起似乎还有个梨核,现在桃树长出来,将来梨树要长出来,他还得想个梨树长出来的借口。不过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树就是桃和梨的合体树,没有原因,
只是这样想。只是他没有在意,直觉这东西,没几个敢信。他还是准备了下谎话。
只一会儿功夫,桃树又变粗了,完全霸占了鸡窝。鸡们全偎在他身边,向爸去喝喜酒了,向妈下地锄草了,农民闲不住。这样一来,,只有向阳一个人在家。
第五章、实验
一夜之间树竟然由种子,长大成材了。向阳一下子来了精神,他觉得他终于发现树的用法了。
虫和鸡吃了树叶都会死,而桃核却长出树来。他觉得这是不是说树叶一开始不能给动物吃,而是要用来培养植物,然后植物生长起来之后,才能吃。
可惜这只是他的猜测,要想让猜测成为现实,他必须做实验。实验会说明一切的。
既然这样想了,便立即去做,取了稻米的种子,他便立即动起手来。种好之后,他就呆在原地,等待它们发芽成长。就像他猜测的那样,种子发芽了,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成长着,不断长大,挂穗。
很快向阳便害怕了,因为它们在长到正常高度时没有停下,还在生长。稻穗长到正常大小,也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变大。
地球人都知道,当你拥有一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