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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叫方扬。
如今,他守着沈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听着一些“书面语”。不过,他应该是幸福的吧?虽然很久很久也没有那个时空的消息了。
正沉思间,人忽然被带着凌空而起,树叶子唰唰唰地拂衣而过。
虽然压抑着,我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刚才晃荡一下,我还以为要摔下去了呢,我下意识地伸手揪住了温碧游的衣领,忍不住薄怒:“碧游哥哥,你要飞了你得吱一声啊,忽然动起来,吓死我了,差点没掉下去。”
那人反驳道:“不是你催着我走的吗?怎么自己反倒没准备好啊?再说了,又不是老鼠,没事吱什么吱啊?而且,你是在质疑我吗?我怎么会让你摔下去呢?还有,我这不是飞奇…书…网,又不是鸟儿,我这叫纵,知道吗?是要时不时借力提气的!”
我无语了,看他一眼最后说:“那,您就接着……纵吧!好好纵!努力纵!”
他笑了。
眉眼弯弯很轻松地笑了,低头对我说:“夕颜,其实要是一直能这样,就是要逃窜一辈子,我也认了。”
我,我,我……
我装着没听见。
爽约的白云瑞
我觉得我这个人大脑是相当地少根筋的组合,因为在温碧游抱着我一路“纵”着赶路的时候,我竟然睡着了。
这又不是马车,这也不是火车,我居然能睡着……真是够可以的。
他后来不是打横抱着我的,而是像抱小孩子一样,让我的头枕在肩上,一只手圈着我的腰,一只手扣着我的膝窝,每次落地的时候都尽量地轻柔,又给我披了一件比较厚的大号斗篷,我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一只手垂在他的背后,头也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渐渐地,我就这么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无比香甜。
直到我们到了约定好的地点的时候,我还没有醒。
天还没亮,温碧游居然把我半扛着用一只手固定住,然后另一只手收拢来一些干茅草,齐刷刷地在旧祠堂内一个稍微干净且避风的角落里铺了厚厚一层,放下肩膀上装着衣物的包裹给我当枕头,把我放了上去。
这一躺下去,我才醒过来。
温碧游正在往我身上盖那件大斗篷,看到我睁开眼睛,笑了一下说:“醒啦?”
我特别的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着了,我问:“这是哪?”
“那个旧祠堂,”温碧游说,“和白云瑞约好的地方。”
“已经到了啊?”我说,“好快啊!”
温碧游甩甩胳膊说:“是啊,某人一觉醒来到地方了,当然觉得快了,我可是马不停蹄地赶了八十里路啊。”
我听了赧然不已,但是又不能就这样让他奚落,于是说:“要是马也不是什么好马,没见过哪匹马才跑了百十里路就这样胳膊酸腿疼的。”
他拿过旁边的破椅子,掏出匕首来微微使力,看着很轻松地划划扯扯,就把几张破椅子的木头劈成了细细的木条,又从我身子底下扯出一把茅草引燃了火,将较细的木条先投进去,引燃之后慢慢添上些粗壮的木条,火堆渐渐旺盛起来。
他站起身来把祠堂的门关上,还找了些破桌面什么的杂物堆放到破败的窗口处,确保火堆的光线不传出去被人看到。然后又走到破败的供桌那里找了个盛谷物的罐子和摆放供品的黑瓷碗,拿到火堆旁,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大大的皮水囊,倒出些水洗干净了瓷碗,又向干净的瓷碗中倒了些清水,放到了火堆旁。
过了一会之后,清水就温热了些,他拿过来递给我说:“夕颜喝点温水,晚上风大夜凉,赶路的时候你还睡着了,可别着了凉。”
我想接下来我还要继续跑路,的确不能生病,于是马上接过来几口喝完,说了声谢谢。
我从茅草席上坐了起来,让出来一块地方说:“碧游哥哥,你也过来坐吧,地上凉。”
他也没有客气推辞,应声坐了过来。掏出一个较小的皮囊喝了一口,我闻到了淡淡的酒香。
在这夜凉如水的时候,喝口酒的确能暖身子,刚才我还想再给他热碗水呢,看来不用了。
我抱着膝盖,裹紧了斗篷,还是有点冷,就一点一点往前蹭,离火堆再近些。
温碧游见状说:“夕颜,还觉得冷?”
我点点头说:“能不能把火堆再拢过来一些?”
他摇头道:“不行,万一一会眯着了,引燃茅草怎么办?必须要有个安全距离。”
然后他拿过先前给我当枕头的包袱,将里面的几件袍子都拿了出来给我披在身上,这才好了些,只是心里还是有点凉,刚才那碗温水根本就没起什么作用。
寒冷促使我开始热切地注视着他的小酒囊,他笑了一声说:“你不会是想喝吧?不是我小气不给,这酒虽然能暖身子,可是烈得很,不知道你能不能喝得了。”
“那我尝一小口试试吧,反正酒不用喝多,就能发热。”我商量着。
他知道我在个个楼的时候,有啥值得庆祝的,也会喝上两杯的,从九岁的时候就开始了,知道我多少有点量,就把小酒囊递了过来,不过一个劲地嘱咐着:“只能一小口,最多一小口,知道了吗?”
我不耐烦地点着头,接过酒囊,先拔掉塞子闻了一闻。
我做好了被烈酒的强烈乙醇味道刺激的准备,没想到一闻之下,竟然没有什么刺激气味,只是淡淡的酒香。于是不再害怕,仰脖灌了一大口。
酒一入喉,就带起一股绵纯的热感,直到腹下,这才是从里往外的热,不是那种外面多披衣服能达到的感觉。
温碧游赶紧伸手抓住酒囊说:“不是说一小口吗?怎么酒囊都仰起来喝了!这下好了,明天中午能清醒就不错。”
我说:“这酒一点都不烈,你小气罢了,无论是闻着,还是喝着,都不烈。”
温碧游点点头说:“的确是闻着喝着都不烈,但是它的后劲儿烈!你没觉得这酒入口特别特别的绵柔吗?”
我点点头,的确,特别的绵柔。
温碧游说:“这酒已经窖藏了15年了,其它成分跑了个差不多,剩下的酒倒出来看都拉丝了,我都最多只喝三口,还不敢同时喝,要隔一会儿。”
我此时忽然觉得脑子发沉,倒不是酒醉时的难受,就是发沉,眼皮也跟着发沉,在我闭上眼睛之前,我记得自己好像是伸手使劲打了温碧游一下子,嘴里还说着:“你,不厚道……不早……说清楚……”
接着就迷糊得不行了。
温碧游曲起左腿,左臂搭在膝盖上,放平右腿,右手扶住我已经开始摇晃的身子,慢慢引导着躺倒他腿上,我立马接着迷糊起来。
意识消失之前,仿佛听到他说了一句:“看来手麻还不够,你非得让我腿也跟着麻了才满意……”
我想说声抱歉,或者是说声再麻烦下你啥的,嘴也张开了,可是自己也听着说的已经不是地球上的语言了,支吾出来几个自己也听不懂的单音节,我就彻底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比上一觉还甜。
让我比较自豪的是,我第二天早晨没多久就清醒了。
让我比较难堪的是,我是被饿醒的。胃里空得难受,肚子还时不时轻声地轰鸣两下,给个提醒。
就在这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食物的香味。
睁开眼,发现温碧游正手里拿着一颗剥好的鸟蛋在我鼻子那里晃来晃去,原来他在那个瓦罐里装了水,煮了十来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鸟蛋。
火堆现在已经渐渐熄灭了,睡完一觉,精神有了,只是脑袋还是略有些沉重。
我抢过鸟蛋来,一口就塞到了嘴里,太小了,不够吃,好在他接着递过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吃到第八个,我才觉得压住了饿的感觉Qī。shū。ωǎng。,胃里开始舒服起来。
我摆摆手表示已经饱了,温碧游很有眼色地马上递过来水囊,我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才觉得不那么噎人了。
温碧游又剥了两个鸟蛋自己吃了,然后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我也跟着动手帮着叠衣服收拾包袱,收拾好了之后,我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啊,碧游哥哥,我不知道鸟蛋只有十个,知道的话,我就不吃那么多了,给你留下一些了。”
温碧游笑笑说:“别在意,我要是饿着你,自己吃的再饱也不舒服。再说让白云瑞知道了,会笑话我跟你抢吃的的。一会儿白云瑞该过来跟咱们会合了,他应该采办的有些必要的食品和用具。”
我真是好奇心旺盛加上嘴欠啊,我问:“碧游哥哥,你和白云瑞,你们毕竟是,兄弟。上一辈的恩怨是上一辈的,你们之间难道不能……”
温碧游打断我说:“夕颜,你别说了。就算上一代的恩怨我们不去理会,可是我们两个之间不是也有心结吗?就是你啊。本来我月亮谷愧对他白府,按说我应该笑着祝福你们,然后抽身而退的,我也是打算这么做的。可是,我发现自己还是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他温柔地看了我一眼说:“夕颜,昨天你喝醉了,枕在我腿上睡得好沉,我给你裹紧袍子什么的你通通没有察觉,你对我是那么的信任和放心,你在我眼皮底下睡得又香又沉,你一点都不戒备我,你跟我相处的时候,那么地自然和亲切,我就在想,你一点都不排斥我,你在我身边可以这么安心,我又那么地喜欢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尴尬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他又说:“夕颜,你别介意。我知道我曾经做错过事情,伤了你的心。可是我曾经问过别人,心伤也是可以痊愈的,只要拿出百倍千倍万倍的真心去弥补,所以我心里忽然又有了希望。我决定就这么好好地跟你相处,顺其自然,看看你有没有从内心深处原谅我,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
我想开口说点什么,他摆摆手制止了我说:“夕颜,现在让我把话说完吧,待会白云瑞就来了,那时候你肯定是跑到他身边,一路跟着他,我只能走在你们的前面、后面或者侧面,也没什么机会好好跟你说话,我只想趁现在说出心里的感受,问出我一直想问的话,夕颜你能不能回答我,最初的最初,你心里喜欢的是我还是他?”
听到这个问题,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乱。
最初的最初,我喜欢的是他吗?还是白云瑞?
不,这个问题是不必回答的。
我仰起脸,认真地看着温碧游说:“碧游哥哥,最初的最初是过去,无论是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了,不是吗?因为我们回不去过去。”
温碧游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向外面看去。
他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说:“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他怎么还没到?”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马上着急担心起来。我想了想安慰自己也安慰他说:“会不会是像你说的那样,采办必要的东西,耽误了行程呢?”
温碧游看看我,说了一句:“或许吧。”
不过他显然心里不是这么认为的,他看看我从怀里摸出一个哨子递给我说:“你拿着,我出去看看。有什么情况,你就吹哨子,我不会离开你远的,马上就能赶过来。”
我接过来点点头。看着他走出了旧祠堂的院子。
白云瑞,云瑞,你为什么还没到呢?
结深的梁子
温碧游冷着脸回到了旧祠堂,我看到他的脸色,心都凉了。
“碧游哥哥……”我站起来。
“我迎回十里左右,丝毫不见人影。”他知道我要问,于是先行回答了。
“怎么会……”我想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