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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潇然立刻做惊恐状:“你要毒死人家?太狠毒了!”
青谨又做鄙夷状:“你以为我是青慎,还没见着人,就把人家妹妹给杀了!”
玉潇然撇撇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青慎,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又看了悠哉乐哉的龙延拓,斜了眼道:“太子殿下今日格外的沉默!”
并非她爱滋事,而是她觉得这不像是龙延拓的为人。
龙延拓眉眼一挑:“何以见得?”
“以我对太子殿下的了解,您不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玉潇然答得飞快。
“然儿如此了解我,我心甚慰!”龙延拓说得不咸不淡,眉眼间净是笑意。
玉潇然面色一赧,怒道:“我没心思跟你打情骂俏!”
“那然儿什么时候有时间,本太子随时奉陪!”龙延拓答得巧妙。
玉潇然:“……”
唯小人与龙延拓难养也。
这一搅和,玉潇然俨然忘记了要质问龙延拓的问题,更是忽略了某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第五十七回 慈悲祭司怪族长
第二日,玉潇然几人被人带出囚牢,直至一处空旷宽阔的高台之地。
宽大的祭坛立于正中,上面镂刻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图形与文字,再细细看去,刹那间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四周整齐排列的火柱从入口处一直延伸至祭坛之上,古老而厚重的山石作为脚下铺垫,绵延数里。
玉潇然一行人被绑至高台已经准备好地十字架上,在场的之人寥寥无几,俨然大部分都是昨日在场的数十人。
不过,不要紧。
“族长到!”一声高昂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娇小的身影便自人群之中徐徐走来。
自然便是玉潇然几人昨日见到的娇俏又蛮横的少女,那少女一脸得意与兴奋:“你们几个中原人,竟敢杀了阿花,今天,我就要拿你们的亡魂,来超度阿花的在天之灵!”
“族长姑娘,我们不过是失手杀了您的花吻蛛,您也不至于让我们四个人都赔上性命吧!”青谨嘴角一撇,眼中无一丝惧怕。
那少女身侧的男子,正是那个叫阿大的,小声道:“是啊,族长,不能草菅人命啊,虽说他们是中原人,擅闯南疆,可这是大事,我们还是先跟大祭司商量一下再定夺吧!”
少女似乎有所说动,咬了咬鲜红的嘴唇,而后面色一狠,略一跺脚:“不行,他们中有人杀了阿花,我一定要为阿花报仇!”
旁边有人小声嘟囔:“阿花在你手里不照样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你说什么?”少女立刻怒目而视。
那人立刻垂首躬身:“没……没说什么……”
少女没听清楚,玉潇然几人倒是听得明白,对这少女族长的幼稚而又怪异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看着那少女自怀中缓缓掏出一物,赫然便是连青谨也避之不及的花吻蛛的尸体。
这少女竟是那样随意地放在手中,丝毫不在意它的毒性,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既是花吻蛛的主人,那便碰一碰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年轻的少女将花吻蛛的尸体放在祭坛中央,口中念念有词:“阿花,姐姐为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而后她后退三步,神色肃穆:“点火!”
她话音刚落,只听不远处突然依稀传来嘈杂之声,少女面色一变,问道:“怎么回事?”
“回族长,族人听说今天有祭祀,都来了!”一人急急忙忙跑来道。变身香江
“什么?”少女愤怒中有了一丝慌乱,责怪道,“不是说不让你们说出去的吗?”
“族长息怒!我等兄弟的确是守口如瓶,真是不知道族人怎么知道的啊!”阿大站在一旁,眼中也是疑惑不解。
玉潇然与青谨相视一笑,想起昨晚神不知鬼不觉迷倒看守人,偷偷溜出去大肆散播明日祭祀的消息,如此一来,人尽皆知。
祭坛四周的人越多,那少女的面色愈是慌乱,人群中有人相问:“族长,何事需要如此盛大的祭祀之礼啊?”
“是啊,怎么还是活人祭祀,多少年都没有过了……”
……
少女略一整了整面色,四下看了一眼,声音略显焦急:“这几个人无故来我部族,心怀不轨,又杀了我的阿花,我一定要用他们来祭奠阿花的在天之灵!”
人群先是一愣,看向少女的眼神里多出几分愤怒,苗族向来以族长为大,但却也是个平民为先的异族,百姓对族长的不满,纷纷在此刻表现了出来:
“族长,这是草菅人命啊……这……”
“是啊,身为一族之长,怎么能这样……太不像话了……”
“族长,不如把大祭司找来商量一下……”
“都住口!”那少女一声娇喝,场中立刻鸦雀无声,一脸不满地看着面目不善的少女,“是你们非要选我做族长的,如今我既做了族长,就应该我说了算!阿大,还不点火,把这几个人给我烧了!”
“这……”阿大拿着火把踌躇不前,看了眼群情激奋的百姓,一脸为难之色。
“你不烧,我来!”少女急了,一把夺下阿大手中的火把,不顾阿大的阻拦,一副势必要杀了几人的表情。
少女眉目紧拧,在看到玉潇然几人投来的目光中身形一顿,眼中似划过不忍之色,却也随即咬了咬红唇,小声嘟囔道:“你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们杀了阿花,我我……反正我会去会超度你们的……你们走好!过了今天,我也就自由了!”
玉潇然听着这少女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隐约间竟升起一种对这少女的怜惜之意,她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这种感觉却愈发得清晰,她耍了耍脑袋,抛却杂思,看着步步逼近的少女,静静地等待着某个人的来临。姐姐,求你了
“瑜罗!”空灵而缥缈的声音自不远处徐徐递进,就像春风入户拂过罗帐般轻软,让人本有些烦躁如暴雨倾盆的心,顿时平静下来,又恍如有清灵悦耳的轻柔乐章,缓慢地在人的心头扩散。
少女拿着火把的手一顿,面上的戾气刹那间飞遁而去,面上表情变得委屈而又慌张,仿佛是一个做错事被父母发觉的孩子般低下头去,小声道:“习梧姐姐!”
她话音刚落,人群便悄然让开一条路来,本是愤愤不满的百姓不知何时早已换做了一副恭敬虔诚的神情,目光欣喜希冀,仿佛见到黎明的第一缕朝阳。
自远处盈盈走来的女子,一身苗族女子群装曳地,简单素雅,并不是绝世的姿容,却给人一种如九天仙女一般的出尘与高贵,她眉目素淡,隐约流转之间,是一种洞穿世故的慈悲,是的,慈悲。
这是一个满身慈悲的女子,她看所有人的眼神,都温情谴绻轻柔和睦,任何阴险不堪的世俗,在她眼中,似乎都无可遁形。
天生此女,仿佛就是为了慈悲他人一般。
她在万人瞩目中走来,仿佛步步生莲的救世主,她轻柔地抚上瑜罗的肩膀,语气轻柔,毫无嗔怪之意,却比之更加让人愧疚:“瑜罗,你又胡闹了!”
名为瑜罗的少女声音淡得仿佛天际云烟,又仿佛要诉尽万千委屈:“习梧姐姐,我……”她看着眉慈目善的女子,踌躇许久,低下头去,敛尽心中委屈:“对不起,我错了!”
年轻的大祭司幽幽一叹,转身看向祭坛,素手一挥,铁锁应声而落。
玉潇然揉了揉手腕,看着面前迎风而立的慈悲女子,竟隐约间升起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习梧如水的目光自几人面上一一划过,面带歉意:“贵客远道而来,我族却有怠慢,还请见谅!”
“是我等唐突冒犯,还请贵族海涵!”玉潇然回到。
习梧轻轻一笑,这笑,犹如新月微生,柔美谦和:“贵客初来乍到,还请移居客房,容我等接风洗尘!”
玉潇然微微颔首谢礼,跟随其后,心中却是在想着如何开口。
摒退左右,房中只剩下六人。
瑜罗居于主座,毫不在乎身侧四人看向习梧:“习梧姐姐,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要请他们住在这里!”
“瑜罗,不得无理!”习梧微微低首,而后一语惊人,“这位是北牧的公主殿下,这位是天行的太子殿下!”重生之医路扬名
龙延拓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自顾自地品着苗族的美酒。
玉潇然拿着酒盏的手一顿,而后微微一笑:“大祭司果然不同常人!”
习梧也轻轻一笑:“前几日习梧夜观天象,发现北方星鸾微动,便知有贵人相访,只是不知何日到访而已!”
“习梧姐姐,我早看出这位他是女扮男装了,那这两个小家伙是谁啊?”瑜罗一指青谨和青慎,问道。
习梧眼波未动,笑了笑,看向玉潇然:“公主殿下和这两位小公子,是诸葛先生的弟子吧?”
玉潇然眉目一冷,与青谨和青慎对望了一眼,而后按捺下心绪,笑了笑,抚了抚面颊:“想是我们的易容,出卖了自己!”
“玉凉夕前辈对我族有大恩,想来我们也是极有渊源了!”习梧仿佛是没有看到玉潇然三人的反应一般,依旧笑得轻柔,“一别近十年,不知两位前辈可好?”
玉潇然想起云游的师娘和常常为此跳脚的师父,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暖的笑:“他们……算是很好吧!潇然向来是个爽快人,不喜拐弯抹角,但今日也并非挟功相来,但却有一事相求!还请大祭司通融!”
“公主有事求于南疆,无非只是巫蛊了?敢问是何人中了蛊毒?”习梧看向玉潇然。
“我父皇!”玉潇然实话实说,既已来到此地,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青谨接着道:“所中蛊毒乃是附心蛊,已有两年之久!”
习梧的面色似有刹那间的一变,但仔细一瞧却依旧是那慈悲的样子,没有说话。
“胡说!附心蛊中养之法只有长老会的人才知道,中原怎么会有人中了附心蛊!”瑜罗倒是不满开口,看那样子,倒不像是骗人。
“瑜罗说得不错!”习梧缓缓开口,“附心蛊只有内族人有中养之法,普通民众是不知道的,你们是否有弄错的可能?”
“不会错的!”青谨语气不善,极不喜欢有人怀疑自己的医术,“附心蛊进入人体,表面上虽不会让人有任何异常,但是会致使中蛊之人脉搏心率比常人快上些许,而且血液偏浓,味道偏甜,这都是附心蛊依附进人的身体侵入心脉导致的异象,成元帝中蛊已深,如果下蛊之人催蛊,倾刻间便毙命,无一丝转还的余地!”
青谨的话,玉潇然不是第一次听,然却一字一句犹如泰山般沉重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要窒息。
☆、第五十八回 夕阳纵逝却动人
余光将女子的神色收进眼底,龙延拓幽幽开口:“贵族巫蛊之术天下无双,附心蛊又出自贵族,多多少少也有逃脱不掉的嫌疑!”
玉潇然一愣,不解看向龙延拓。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这蛊是我们下的吗?”瑜罗皱着眉头,盯着龙延拓。
习梧却是不恼:“太子殿下这是说我们苗族有人有异心了?”
“习梧姐姐,别听他胡说八道!”瑜罗撅着嘴巴但,“我们南疆远离中原,更加不会理会你们那些勾心斗角的土地之争,不可能!”
龙延拓拢了拢袖:“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贪婪!多年前,你们南疆不也为了各族的主导之位你争我夺!”
“你……”瑜罗眉毛横飞。
“你如今倒是终于肯为族人考虑了!”习梧拍了拍瑜罗的手,笑容里有了些许安慰,并示意她稍安勿躁。
瑜罗撅了嘴道:“我是不懂事,也不许别人污蔑我们族人!”
习梧偏首看了龙延拓一眼:“天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