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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潇然走到房门,停住脚步,猛然偏首看着手拿背篓衣服上还残留着泥土的青谨,声音里有些恨恨的感觉:“我就知道,你来这里是有目的的,根本就不是来帮我借蛊王救父皇!以后休要拿着帮我的幌子做事,男子汉大丈夫做什么就该光明正大,整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呃……”满腔热情被这劈头盖脸的痛骂咂得面目全非的青谨,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嗑嗑吧吧道,“我……我有什么目的!我怎么不是来陪你救你爹的!我怎么不光明正大了!我……我不就采点草药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我我欺负你……莫名其妙!哼!我采草药,采草药有错吗群殴!”
唇间笑意加深的龙延拓,同情地看了眼池鱼青谨,面对其投来的询问目光,耸了耸肩。
一脸委屈之色的青谨,看了眼被某人狠狠关上的房门,嘟嘟囔囔:“看来,我得研究一些治疗疯病的药……”
话还没说完,只听“咻”地一声,一道白色的物体从开了个缝隙的门中飞射而出,青谨眼明手快地闪躲开去,“啪”得一声与地面相击的清脆声音响起。
他就势看去,紫色的袍角下,被砸得粉碎的白玉茶碗惨不忍睹,而宠辱不惊的太子殿下,却好像没事人一般坐在原地静静地品一盏茶,悠然自得仿佛处于一片山水清幽的宁静之地,使得青谨钦佩之情油然而生,不愧是一国太子啊,茶碗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丝毫不受某人惊天的杀气所影响,这份胆识,这份气魄,天下少有啊!
两日后。
习梧和瑜罗再次来到玉潇然住所。
玉潇然按下微紧的心,看向习梧,声音客气疏远:“敢问大祭司,可商议出结果?”
习梧诧异于刹那间来自于面前女子身上的怒气,却待仔细一瞧之后,什么也没有,只做无事般点了点头。
玉潇然松了一口气,与青谨对望了一眼,等待着下文,既如此,那他们一定也有条件。
“不过……”习梧轻声道,“我族有三个条件!”
玉潇然眸中光华微敛,果然,却也是摆了笑容道:“大祭司请说,只要潇然做得到,必当竭尽全力!”
习梧笑得清甜:“既是对公主所提,那自是公主能办得到的!”
“大祭司请说!”玉潇然正色道。
“第一,请公主签下契约书,今后如果中原大乱,各国征战,公主要保证不侵我南疆!”习梧一开口,便是重击。破苍血战
玉潇然心头一跳,中原即将大乱,这大祭司不出南疆,倒是看得通透,她轻轻一笑:“潇然只是区区一个公主,又如何做得了一国的主!”
“公主勿须多言,答应便可,若是不应,这是长老会提议,习梧也已尽力了!”习梧面色不变,似乎成竹在胸。
玉潇然也顾不得他想,连忙应到:“若是潇然他日有能力阻止北牧入侵南疆,那势必为之!”
习梧自怀中掏出事先准备的契约,递给玉潇然:“还请公主签下!”
玉潇然接过,打开来仔细看了一遍,接过习梧身侧婢女递来的笔,落下赫连捧月四字,又将手指咬破,按了手印。
习梧接过仔细看后收起,又道:“第二和第三个条件,习梧和瑜罗分别要一个人!公主先别急,并不是真的要,而是公主何日将蛊王送还,我族何时放人归去!”
“谁?”玉潇然心中一紧,警惕道。
瑜罗看向玉潇然,笑得狡黠,一指一旁青慎:“我要他留下陪我!”
青慎脸色一僵,别开脸去。
青谨面色也是一变。
玉潇然问道:“还有呢?”
习梧慈善的目光如春风一般拂过一旁浅笑不语的紫袍男子,笑容加深:“天行太子殿下!”
尽管玉潇然心中早已有所预料,但触及习梧看向龙延拓的目光之际还是直觉脱口而出:“不行!”
青谨眼睛一眯,要师弟你没答话,要太子怎么拒绝这么快!
龙延拓拨着水面茶叶的手微微一顿,未曾抬首,唇边笑意却好像有加深的迹象。
习梧如水的浅笑未变,偏首盯着玉潇然:“为什么?”
“因为……因为太子殿下不是我北牧之人,与此事无关,潇然做不得主!”玉潇然语气一顿,随后正气凛然道。
“如若是为了借蛊救人,拓荣幸之至!”一直置身度外的龙延拓突然开口。
玉潇然语气一顿,杀人般目光投了过去,后者恍然未觉。
习梧将两人反应收尽眼底,笑了笑:“如此,甚好!公主觉得呢?”我的早恋回忆录
“有人想留在这里,我能说什么!”玉潇然没好气接道,“只是青慎……”
“救人要紧!”青慎打断玉潇然的话。
玉潇然身形一顿,想起深中蛊毒却毫不知情的成元帝,生命犹如悬崖上的藤草,稍有不慎便会堕入地狱,低首沉默不语。
“慎……”青谨紧皱眉头,看了眼青慎,犹豫出声。
青慎面色依旧冰冷:“又不是永远待在这,救了人不就没事儿了!”
青谨正欲开口,玉潇然连忙出声扯住他的衣袖,不动声色使了个眼色。
“如此甚好!”习梧似乎极为满意,看了眼瑜罗。
瑜罗立刻会意,自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匣子,撅着嘴放到玉潇然面前:“喏,这就是蛊王!”
玉潇然眼波一转,未曾想这么容易便得手了,只隐约觉得有些人有些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只道自己的多疑,打开了匣子,只见里面躺着一条棕色的肥软的蛊虫,肥胖的身子竟有些像缩小版的龙身,只是没有爪子,圆圆的脑袋上长两个几不可见的犄角,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匣子里的锦段上,十分可爱。
青谨凑上前去,喃喃道:“其身似龙,其角似鹿,其面如虎,错不了,错不了,就是它!就是它了!”
玉潇然听此,不疑有他,本就不怕这苗族作假,而且看习梧和瑜罗的表情,也不像是作假!
习梧轻轻一笑:“青谨公子医术高明,怕也不用习梧教公子怎么做了吧!”
“自是不必,谨虽粗陋,这倒是晓得的!”青谨轻轻一哼,面上满是自信之色。
玉潇然起身道:“既如此,事不宜迟,救人要紧,我们现在就启程吧!”
青谨一愣:“啊……”
“啊什么啊,我担心永宁那边耽搁久有变,早去早回!”玉潇然眉目一挑。
习梧徐徐起身,也不挽留:“救人如救火,如此,习梧便不多做挽留了!”
“大祭司客气!”玉潇然颔首,眼中狡黠之色瞬间闪过。
谁也未曾注意到,欣然留在南疆做客的太子殿下,厚重的羽睫下遮掩住的精光和喜悦……
☆、第六十回 一着不慎又入局
夜晚的南疆格外静谧,这里的人都遵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乐习俗,所到之处,净是一派和谐美好的夜色。
如此安宁的夜晚,却只有两道瘦小的身影正在鬼鬼祟祟的潜行,意欲破坏这里的宁静和谐。
只听其中一人小声道:“师姐,这样不好吧!出尔反尔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闭嘴!把人招来我们就死定了!”令一人低喝,而后似向谁解释一般道,“这……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们趁火打劫了,那后两个条件我才不信是他们那什么长老会的人提的呢,肯定是那个习梧和瑜罗在捣鬼,再说了,他们是怕我不还蛊王,我救了父皇就立刻还回来,我要这什么破蛊做什么!”
这鬼鬼祟祟的俩人,赫然便是去而复返的玉潇然和青谨两人。
只听青谨嘟囔道:“不让我说你还一大堆废话!”
“你嘟嘟囔囔什么呢?”玉潇然一边向前摸索去一边疑惑道,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啊,没……没什么!我是说那俩被我们打晕的人呢!”感受到师姐投来的灼灼目光。青谨立刻知趣改口。
玉潇然一摆手:“哎,担心他们做什么!我们不是把他们丢进一家的院子里了吗,放心吧,豺狼虎豹叼不走……”
两人一路摸索回事先所住的庭院小阁,青谨道:“人家又不傻,既拿了他们做人质,肯定都藏起来了!”
“狗屁人质!”玉潇然不耐,“就那龙延拓,他自己若是不愿意,这天下能有几个地方困得住他!”
身侧跟屁虫连连点头:“也是,说不准人还在这!哎,师姐,快看,太子殿下房间有人!”
“还是师姐我有先见……”玉潇然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顺势看去,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看着那烛火跳动的竹窗眼中几欲喷火。
灯火通明的竹楼中,宽大的竹窗上倒映着两个交颈相拥的侧影,略显高大英挺的身影,发髻高束,衣袍宽大,显然不是苗族男子的装扮,而身侧那娇小的身影,虽隔着竹窗,单是一个侧影,便婀娜起伏迤逦,曼妙无比。
渐渐地,那两人相对而坐,竹窗上瞬间洒下了两人姣好的五官,那二人似在凝神相望,深情缱绻,丝毫不知春光已泄,又好像是这世界,或是眼中只有他们彼此般顾不得其他,五官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动作缓慢,却似乎又急不可耐地想要贴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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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瞬,便可知屋内人如何深情切切,**,一触即发,内心如火。
外面的人,却也有火。
怒火。
门外的偷窥的玉潇然浑身不可抑制地发抖,再也不看那两人一眼,手脚不受控制般向前冲去,对于身侧青谨大惊失色地呼喊闭目塞听,抽出腰间虹争一剑劈开禁闭的房门,同时怒喝一声:“住嘴!”
屋内的春光一片刹那间戛然而止,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惶恐的目光纷纷看向破门而入凶神恶煞的不速之客。
时间在刹那间静止。
良久,屋内的男子才反应过来,声音有些惶恐:“你……你是谁?来……来做什么!”
玉潇然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内两个陌生的面孔,手持长剑一步步上前,怒火中烧的神色未来得及褪尽,对着那开口的男子质问:“你不是苗族人吗,怎么这身打扮?”
那男子紧紧护着怀中的苗族女子,看着面前的凶神,鼓足勇气道:“我……我见这几日做客的客人中,有人这般着装美如天神,我……我也效仿一下……不不行吗?”
玉潇然一窒,才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一身行头,眼中怒火渐渐熄灭,良久才道:“邯郸学步!你以为你穿上龙袍就是太子了!”
被点到的男子十分委屈,她怀中的女子却哆哆嗦嗦抬首:“不……不许说我阿屯,我……我喜欢就行了!”
玉潇然一顿,知道自己是气昏了头了,又转而道自己作甚如此生气,这是在干什么!丢下一句:“抱歉,打扰了!”便转身踏出房门。
她一转身,先是看到一片苦笑之色的青谨,而后身形一顿,一一看过院中面色不善的众人,心中一紧,干笑道:“各位好啊,啊哈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笑容依旧慈善的大祭司习梧轻启红唇,也不揭穿:“公主殿下去而复返,是忘了什么东西吗?今日天色已晚,不适宜赶路,还是先行歇息吧!”说完,不待玉潇然答话,便牵着面带鄙夷之色的瑜罗出了门去,头也不回。
呆若木鸡的青谨,看了看四周,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动声色回了房去。
一时间,院中只剩下两人。
面带尴尬之色的玉潇然,和神色莫明笑得得意的龙延拓。裙下江山
他笑意盈盈逼近有些慌张的女子,薄唇轻轻撞击犹如红帐随风摇曳:“劈人家房门作甚?嗯?”
他笑意盈盈轻柔地发问,与以往戏谑之言有所不同,犹如屋檐滴雨般美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