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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潇然面色一沉,心中计较一番,却是别扭道:“我北牧的事,何须你一个外人插手!”元极破空
外人?龙延拓眉目一挑,嘴唇动了动。
“启禀主子!”那沉默不语的来人突然开口,“属下有要事相禀!”
“嗯!”龙延拓双眉一挑,似是不悦自己属下的唐突插进,却在转身之际身形一顿,声音不变道,“莫非天行出了事情?”
那人微微颔首:“是!重西王调换了皇城的守备军!”
龙延拓略微拢了拢袖,继而轻笑道:“他动作倒是挺快!”
玉潇然看着他拢袖的动作,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却也知龙延拓不得不回天行了,她笑了笑:“天行需要你,你回去吧!”
龙延拓转身,替她捋了捋鬓角的青丝,秋波一般荡漾的眸中倒映着女子平凡的易容:“一切小心!”
她没有闪躲,目光直直看进他的眼底,希望这一次的选择,没有错!她复抬首回了个让他安心的笑容,重重点了点头:“嗯,你也是!”
“既如此,让灵羽先带你回去吧!”他邪魅的眉眼上染上温暖的色彩,声音低声含笑,而后猝不及防在她唇角留下一抹淡如茉莉花香般的轻吻。
她面色一红,也不推辞,翻身跨上灵羽,灵羽嘶鸣一声,似有所不满,却无法违背主人的意愿,带着她扬长而去。
青谨和青慎也飞身上马,对着玉立在原地的龙延拓,轻轻一辑手,策马而去。
远远地,传来玉潇然的声音:“慎,你真不打算留在这里吗?”
良久,才传来青慎平静无波的声音:“你若想赶我走,我不介意回碧遐谷!”
“当我没说!”玉潇然凉凉答道。
站在原地目送的龙延拓,唇间的笑意随着那远去渐渐模糊的身影而渐渐减淡,转身向东方走去。
没有人知道,在他们走后,一道来自北方的鲜血淋漓的男子也来到了这里,在看到原地的记号之后眉目中满是焦急之色,却在还未来得及离去之际身形一顿,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眼中光芒渐渐淡去,那人缓缓倒下,面目向着北方,似有不甘。
他的背上,插着一把触目惊心的镰月弯刀。
身躯倒下,带起地上厚厚的尘土,几道黑影出现在他身侧,一人道:“他已经死了,看他方才的动作,想必他们已经得手离开了南疆,我们快些回去禀告主子吧!”
“是!”
其余人话音刚落,一行人身形一动,已自原地消失。
☆、第七十三回 酒逢知己千杯少
北牧边界,马果然是好马,只不过两日时间,玉潇然一行人一路不眠不休竟硬生生将日程缩短了一半。
“师姐,你的马虽然没问题,但是我和慎的已经不行了,还是停下来休息片刻,喂些草料吧!”青谨勒了马道。
“吁——”玉潇然也停了马,看了眼两小儿胯下的马儿,尽管是百里挑一的好马,的确是有些吃不消了!
但她还未曾开口说话,便只见眼前黑影一闪,三人立刻警惕起来,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来人。
对面突兀闯来的那人,一身黑衣包裹住他高大的身形,鬼面下的眼神本是焦急之色,在触及到玉潇然几人之后面色先是是一愣,而后一句话也伟说便已灵巧一跃,闪进了旁边枝叶已经凄凄惨惨的小树林之中,本是隆冬时节,草木早已枯落,藏身极其不易,但夜微阁身为杀手组织,想必对藏身之法极其熟络,玉潇然定睛看去,还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这边玉潇然三人刚来得及收回目光,那边眼前又是一晃,只见一绿色的婀娜身影便落在了三人面前,竟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女子,那女子面容姣好五官精致,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发髻随意绾起,身着绿色简群白色镶边的夹袄,手拿一把黄色软鞭,浑身上下散发的尽是江湖儿女的洒脱之气,让人一看便觉十分舒心,只是这分气息却在那毫不合时宜的神情之下被破坏殆尽。
她瞥一眼玉潇然三人,声音毫不客气:“喂,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鬼面的东西经过?”
“东西?”玉潇然噗嗤一笑,只觉这位女子十分胆大包天,但不知是何人,她笑意不减,“你说的是夜微阁阁主吧?”
她这一句话,让枯木中藏身的鬼面人眼波一震,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绿衣女子面色一喜:“很好,你见过,快告诉我他往了哪里?”
玉潇然抿嘴笑了片刻,眉眼中净是得意和促狭,青谨和青慎两人立刻不寒而栗,师姐睚眦必报的小心眼性子又来了。
“哎,我说你这姑娘,大白天的不以真面示人,问你话呢,还在这里不言不语傻笑,真是奇怪!”那绿衣女子见此翻了个白眼,自是不知这笑中何意,而后眼波一转,继而又虎视眈眈地盯着玉潇然,捏着软鞭的右手微微收紧,“慢着,你这样笑我很不爽,你说,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玉潇然得意地笑声戛然而止,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这绿衣女子,想起她方才神情虽然凶神恶煞,但眼神之中却没有意思杀气,此刻又一眼看透自己的男子装扮,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身为夜微阁阁主,面对强敌恐怕是宁愿战死也不愿如此仓惶逃串,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想必其中渊源甚深。血魔道
她想了想,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咳了声道:“我和他的关系嘛……”
“如何?”那绿衣女子一愣,又上前一步,紧紧盯着玉潇然,双目中满是紧张之色。
她见女子如此,掩去眸中笑意,信口胡诌:“那可复杂得多!”
她话音刚落,四周已经枯落殆尽的山林之中,突然间栖息的寒鸦四起,凄名不已。
绿衣女子听罢,面色一变,双脚一跺,声音气急败坏:“我就知道那混账东西胡言乱语,还说什么从不和女人打交道,上次竟敢瞒着我跟那红卿馆的老妖婆眉来眼去,这次竟敢偷偷出来与人私会!真是岂有此理!”
四周寒鸦凄厉更深。
玉潇然一听,有戏,疑惑道:“敢问姑娘可是夜微阁阁主夫人?”
“不是也差不多了,我是他女朋友!”那姑娘轻哼一声,“对了,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看见他?”
“女朋友?”玉潇然一顿,“这是什么词,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绿衣女子不耐摆了摆手:“哎呀,就是你们这里未婚妻的意思,哎,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她,没见过就不要拖延我的时间!”
玉潇然抿嘴一笑,奇怪这姑娘说话古里古怪,却倒是个直性子,自己喜欢!暗道看来今日自己得做一回红娘了,她眼角一瞥向旁边小树林,清了清嗓子道:“我没见到!”
那绿衣女子先是一愣,不明玉潇然为何如此帮自己,但却还是向她抱拳感谢,而后跺了跺脚似是十分生气一般道:“哼,不知道!不知道你跟我在这多做口舌!”
她话音刚落,身形便如绿莺歌被惊起一般飞射而去,与此同时,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
传说中叱咤江湖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夜微阁阁主,已被一个身形纤弱的女子拎了出来,他本身材高大健朗,却不料只是乖乖随着女子的步伐走出,看不清他鬼面之下的神色,却只能从他慌乱胆怯的眼神中足以证明,这个女子,是他的克星。
那女子一边紧紧抓着手上的男子不放一边向靠近,下巴轻扬起,对着玉潇然道:“多谢了!若不是你,我不知又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抓到他呢!”
玉潇然炸了眨眼:“不必客气,各取所需而已!”每次穿越都发现三观在崩坏
“你?”绿衣女子一愣,双眸一挑,“你取了什么,他可是我的!”
玉潇然翻了个白眼:“他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黄衣女子一愣:“你不跟我抢,那你说你俩的关系十分复杂?”
“我差点死在他手中,这关系能不复杂吗?”玉潇然理所当然,瞥了一眼嘴角沉默不语的夜微阁阁主,心中十分解气。
黄衣女子又是一顿,而后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玉潇然一眼,疑惑道:“你是赫连捧月?”
玉潇然眼光闪了闪,仅凭借自己说的一句话,就确认了自己的身份,这女子与夜微阁的关系果然不简单,却也是不再答话。
那女子见玉潇然不答话,也不气恼,略一颔首:“你不说我也知道,得,你这个公主倒是跟传言中的大家闺秀不一样,有点意思,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她一拍大腿,极为爽快,也不管别人意见如何,但玉潇然自出谷以来见过的古古怪怪的人也不少,也就见怪不怪了,她笑笑:“姑娘性子也合我意,只是今日我有要事在身,不便多做停留,否则与姑娘如此一见如故,一定要痛饮三百杯才是!”
“痛饮三百杯?”绿衣女子重复一遍,笑得十分明朗开怀,“好!就痛饮三百杯,等你得空了,我去找你,叫你尝尝我家乡的酒,保准你没喝过!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叫,我叫秦秋,你可以叫我阿秋!”
她话音刚落,旁边鬼面黑衣的男子凉凉道:“你不是说阿秋只有我能叫吗?”
她白他一眼:“你叫过吗?你既不用,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她一个惊雷丢过去,夜微阁阁主的眼神便满是无奈,摇了摇头。
“噗嗤”一声,玉潇然与青谨一个不忍笑出声来,这秦秋还不是一般的古怪,竟有人把自己的名字比喻成茅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易容露出了破绽,掩住笑意道:“今日认识阿秋这样的江湖儿女,乃是是缘分,我俗名玉潇然,你以后可以叫我潇然,赫连捧月这个名字……”
“明白!”她一摆手,满脸不在乎,转了个话题道,“你这是要回永宁吧,我告诉你,永宁好像出事了,成元帝卧床不起,你二哥赫连明在暗自调动他手下人马……”
“你……”她说到一半,被手中之人一扯,只听那夜微阁阁主十分诧异外加恼怒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极品女仙
“我在门外偷听……啊呸,光明正大听到的啊!”她俏皮眨了眨眼,丝毫未将这分怒气放在心上,“我还知道,你叫亦轩回来对不对,你说永宁出乱子了,你还说别管……哎……你别跑……”
这边说得欢快,那边玉潇然却在这看似平静的对话中心中早已惊涛骇浪,她看向那闪身挣脱的夜微阁阁主,知道他不愿意卷入朝廷之事,再看向那气急败坏欲追去的秦秋,满目感激。
“混蛋!还敢跑!等我回去烧了你的老巢!潇然,该说了我都告诉你了,我先走了,后会有期!”她回头看了玉潇然一眼,丢下一句话便向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玉潇然立于原地未动,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青谨上前一步:“师姐!”
她猛然抬首,翻身上马,看了一眼另外两匹疲惫不堪的马儿:“我先行一步,你歇息好之后再跟来!”
她说完,不待青谨和青慎答话,便已加紧马肚催促灵羽飞驰而去。
父皇卧床不起,赫连明暗自调兵,如若这都是真的,那只说明一个问题,自己隐藏自己南下之事败露,赫连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已经等不及了!
那父皇他……
她抹一把冷汗,只希望是自己把赫连明想得太过狠辣,希望他念及人子之义父子之情不忍下手。
她一路狂奔至永宁,天空竟毫无征兆的下起鹅毛大雪来,灵羽格外卖力,天已大亮,竟已到了永宁城下,积雪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层,玉潇然拍了拍灵羽,让它独自先找地方栖身,自己便向永宁内赶去,远远地,便看见城门口盘查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