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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也只是一瞬,身后男子面色便生出一种喜悦和欣喜之感,愈发觉得面前的女子光彩夺目,仿佛沧海明珠一般珍贵稀有,喃喃道:“原来她竟是个阵法高手,倒是我小题大做了!”
玉潇然走出好远,才发觉身后已经没有了脚步声,停下脚步微微诧异那人身形的小心翼翼和谨慎,待那人走近便问:“上官大哥,有什么不妥吗?”
上官凌云面色微赧,却是十分直爽承认自己的有所不及之处:“姑娘可是问在下为何落后于你?”
玉潇然本是无心一问,自然没有放在心上,摇了摇头道:“上官大哥莫要见怪,我只是奇怪罢了,还是不要理会其他,快些上路吧!”
“方才我们走过的地方,是山庄的守门阵,内掩迷阵、杀阵、生阵、回阵等多重阵法,可谓是山庄创始人的呕心沥血之作,即便是在下走过多回,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姑娘竟看也未看信步而出,若说是歪打正着在下是怎么都不信,可见姑娘是个用阵的行家!”上官凌云面带佩服之色,由衷道。
却不料面前这人没有丝毫欣喜之色,只淡淡道:“是吗?我也未做多想,也没看出有什么阵法,只是凭直觉而走罢了!”'系统'荣耀帝国
她一石击起千层浪,上官凌云却目光骇然,直觉,那这女子便不仅仅是行家了,简直可以说成是阵法祖师了,只是这惊涛骇浪也只是掀起片刻,倾刻间便已风平浪静,他幽幽道:“姑娘果真是个奇人!”
玉潇然没有接话,自顾自向前走去,上官凌云也已习惯。
这是圣华国的一个边垂小镇,却也往来人口不少,如今又多了一个俊朗的翩翩佳公子和一个头戴斗笠面纱的女子,只听那公子道:“小玉姑娘,前方有家客栈,我们先落脚,明日一早再启程!”
这俩人,正是上官凌云和玉潇然二人,上官凌云道她这容颜太过惹人注目,便建议她遮上一遮,她本也不愿多生事端,便也没有拒绝。
“豆腐花,又香又甜的豆腐花!”
她的脚步因这叫卖声而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站在路口看向那毫不起眼甚至说有些简陋的路边摊,清冷的眉目之中渐渐涌上了渴望之色。
走出了数丈的上官凌云未察觉到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待看到带斗笠的女子静立不动时去而复返,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因是轻纱遮面,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得诧异问道:“怎么了?”
她对他的声音恍若未闻,许久才道:“你可不可以借我一文钱?”
上官凌云因她这略带尴尬、迟疑和惶恐的声音而心神荡漾,面前的女子一向是淡然如烟,清冷如秋雨的,何曾听过她这般语气,突然间大喜在望,忙不迭将腰间钱袋尽数取下,塞入身侧女子的手中,欣喜的声音带几分颤抖:“能能,姑娘给,姑娘想做什么都成!一文钱能做什么?”
感觉到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她低首看了看手中的钱袋,小心翼翼拿出一块最小的银锭,而后将之塞入上官凌云手中,直直向那简陋的桌椅坐去:“老板,来一碗!”
上官凌云目瞪口呆地看着绝色出尘的女子坐在与她极为不搭之地,却突然又生出她丝毫没有对这与她不符的地方格格不入之感,仿佛她与这大千世界,无论高贵与卑贱,优雅与粗俗,都能够迅速完美地契合一般。
她平静接过一碗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豆腐花,甚至说有一些急不可耐,掀起她面前的纱帐,看了一眼呆立的上官凌云,眼中突然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而后朗声道:“老板,再来一碗!”
她眼中光芒亮起的那一瞬间,上官凌云刹那间突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漫天星河的璀璨之中,一望而去只怕惶惶而落,再望而去只怕早已忘了今夕何夕,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见到了眉眼清冷的女子另外的两面,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她。
玉潇然将新盛的一碗推到上官凌云面前,笑了笑道:“上官大哥,小玉借花献佛,请!”
她这一笑,顿时让上官凌云心神恍惚起来,待他回过神来之际,自己便已经堂而皇之地坐了下来,他尴尬地看着一眼粗糙地瓷碗中盛放的白白嫩嫩的食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下手,若是坦然拒绝,他实在不忍拂了面前女子的盛情,若是就这样应答,他更不知该如何下嘴。
那边踌躇着,这边白嫩嫩的豆腐花已去大半,她故意看着犹豫不决的上官凌云,诧异道:“上官大哥不吃,莫非是嫌弃小玉所请之物!”
“不不不……”上官凌云面色有些惨白,对于某人的质问更是生怕一不小心便辜负了美人恩,却犹犹豫豫说不出下文来。
她面色一冷,欲将碗拉回:“算了,上官公子乃是大户人家,怎么吃得这种粗贱之物!”
“姑娘!”上官凌云大惊失色,一把盖住面前的碗,妥协道,“姑娘莫气,在下吃就是了!”
她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小性子愈发较真起来,示威般看着他,目光如炬。
上官凌云小心翼翼吃了一口,而后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而后坦然笑了笑:“但是在下小家子气了,这豆腐花果然香嫩可口!”超级兵王
她却因他这本是无意的话而浑身一顿,思绪刹那间飞到遥远的边际,仿佛许久以前,她也曾逼迫过一个人如此过,那人便是这样无奈地妥协,最终又坦然地认错和赞扬,只是,这种感觉,就好像天际划过的流星一般闪亮却疾逝,让她恍惚间不得不慌慌张张地重新吃了一口,以期寻到那一闪而过的熟悉的感觉。
她这香软濡滑,却突然间让她心脏莫名地蔓延起一股浓烈的暖意。
仿佛曾有人在天寒风高之夜,不辞劳苦送来一碗卑贱却又珍贵的豆腐花,以势如破竹的滚烫温度,渐渐将一颗凉薄冷却的心野沐浴成一千春暖花开。
有人千里送秋信,却有人不顾世俗之礼送来一盅温暖。
莫名的悸动,便在风霜之夜莫名的滋生,她仿佛看见一只修长绝美的手指,以破开风雨之势将她拉出泥泞浅滩。
她的泪,便也猝不及防地滑落而下,她的心脏突然开始抽搐。
“小玉姑娘,你怎么了?”上官凌云本沉浸在豆腐花的美味之中,突然间察觉到身边女子异常,面色抖然一变,便大惊失色地接到了她悄然滑落的珠泪。
盈盈一点在指尖,仿佛荷露凝香。
“我……我仿佛想起了什么……”她目光呆滞,喃喃絮语道。
上官凌云身形一顿,紧紧地盯着她的面容:“你……你想起了什么?”
她眉头紧锁,努力回忆方才那刹那的感觉,却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对她拼命的撕扯一般,令她不禁“啊”得一声惊叫出声,而后紧紧拍向自己的太阳穴,摇了摇头道:“啊……好痛……痛……”
上官凌云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繁文缛节,一把按住她的两只手,慌张道:“小玉姑娘……小玉姑娘……你怎么了?”
“我头好疼……我不要再想了……不要……好疼……”她意识渐渐混沌,喃喃低吟。
“好好好!”上官凌云一边急急安慰道,一边眉目一转真气便缓缓输入她的体内,“好,不想,不想!”
内力的疏导让她的头痛有所缓和,紧皱的双眉也渐渐舒展,却最终双目一闭,昏了过去。
上官凌云面色一变,将之打横抱起,再也不顾其他,急急向着远方而去。
却未曾注意到,与之擦肩而过的男子,因他路过而微微顿了脚步,转过身去看着那急速离去的背影。
那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素衣雪面,容颜精致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五官的精细柔美地雕刻让他看起来仿佛三月的春风朝阳一般温暖,触手间冰雪可融,双目如千年之水荡漾的痕迹,抬眸间皎月可倾。
谦恭有礼,身姿堪比阳春白雪。
“主子,怎么了?”身后男子疑惑出声。
温润如玉的男子微微蹙眉,一瞬间的担忧与愁容仿佛可令天下万物为之揪心,以君忧为忧,以君乐为乐,有人,便天生如此,他的声音更加温润,如荡漾的春水一般旖旎柔软:“我仿佛,感觉到她就在附近!”
身侧的男子微微一愣,而后意识到主子口中的她是谁,面无表情道:“主子多虑了,她如今在天行,又怎可身在圣华!”
“最近我总有些心神不宁,你派人去风都打探打探吧!”那人叹息滋生,眉头未缓。
身后之人问道:“主子不是才将风都的耳目撤去,怎么如今又……”
“令渊,你也如霜因那般让人不省心了吗?”温润的男子声音微抬,刹那间便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破体而出,让人不禁心生膜拜之意。
身后男子似是无奈叹息一声,而后恭敬道:“是!”
☆、第十一回 胆敢糊弄鬼医心
玉潇然只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她处在一片迷蒙虚白之处,隐隐约约间,只见远天有模糊的身影浮现,依稀不可辨,却只觉那身影挺拔修长,单单一个模糊的影像,便给人一种可撑于天地,俯瞰乾坤的脾睨之概,又隐约间有一种莫名的温暖想让人地靠近。悫鹉琻浪
她也就那么地靠近了,岂料那身影却突然间越行越远,直到无迹可寻,她惊呼一声:
“不要走!”
“小玉姑娘,你醒了!”一声惊喜的呼唤响在她耳畔,却是让她心口处微微失落,突然间不明白这种失落感是从何而来莫非是自己一直在期待着什么人吗?
她先失望而后迷茫的神色,突然间让身侧的上官凌云不满之中带几分惶恐,连忙出声道:“小玉姑娘,你可醒了,可把在下急坏了!”
“我?我怎么了?”她看着上官凌云有些苍白的神色,侧起身子疑惑问道。
上官凌云面色一顿,而后缓和了神色道:“姑娘费了心神,所以导致气血逆流,幸而有鬼医前辈相救,姑娘才安然无恙!”
她这才四下有机会看了看,并不是客栈的模样,才道:“这里便是鬼医前辈的居所?”
“正是,那日姑娘突然昏厥,在下生怕姑娘出事,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鬼医前辈这里来了,幸而来得及时!”他说道最后,俊朗的面容上突然涌起无限欣喜。
她被这满面的欣喜所恍到了双眼,心中微暖,面色也缓和了几分,面带诚恳笑容道:“上官大哥,谢谢你!”
她这浅浅一笑,不妖不媚,不近不远,不疏离也未套任何近乎,恰到好处,让上官凌云平静的心神突然间为其微微荡漾,同时却也生出几分愧色,掩却心中万千思绪,他看了她一眼道:“姑娘这样说真是生分了!”
“不,小玉是肺腑之言,一点也不生分!”她目光诚恳。
上官凌云心中一喜,面上也愉悦几分:“既然如此,不如在下以后就不再姑娘姑娘的叫了,免得生分,叫小玉如何?”
她直觉因他这亲昵的称呼而心生抗拒,想了想之后便觉得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便点点头道:“随上官大哥高兴就好!”
“原来小玉也在乎在下高不高兴啊,我真的……真的是十分欢喜!”上官凌云面带激动之色,因她对自己一分的改变而喜不自胜。
见他如此,她也不忍心明说,便转了个话题道:“上官大哥不是说是鬼医前辈救了我吗?他现在在哪里,小玉好亲自拜谢!”
“这……”上官凌云欲言又止。
她一愣:“如何?”
上官凌云道:“实不相瞒,回忆前辈性情古怪,向来独来独往,不喜见外人,即便是在下,也不过是由着数年前的因缘而让你我留宿于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