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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对面院子里的青石桌旁,一袭紫衫,在飒飒春风中荡起淡淡的涟漪……
“严拓?”撇了撇嘴,玉潇然走了过去,“阴魂不散啊!”
看着玉潇然活蹦乱跳没事样,严拓依着后面的树干,举起手中的清茗懒懒道:“尝尝?”说着,给玉潇然倒了杯茶。
“好茶。”轻轻抿了一口,玉潇然不由赞道,确实是好茶,不但唇齿留香,入肠之后更觉神清气爽,精力十足。怕也只有师父的碧春香才能相比吧。“这是什么茶?”
“秘密。”调皮的眨了眨眼,严拓道,那样子,更为美色添了三分魅惑。
玉潇然撇了撇嘴,暗暗道,真是个妖精。
“潇然”。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慕容修,俩人这几天的关系,那真不是一日千里可以形容的,这慕容修连玉姑娘也不再称呼了。“怎么在这里?可以下床了?”
“慕容大哥,你原来在啊,一大清早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玉潇然一见来人,立立刻眉开眼笑。
潇然?慕容大哥?严拓瞳眸微微一眯,望着来人缓缓道,“我与然儿相识已久,在这里有什么奇怪。慕容公子,既然来了,粗茶一盏,可愿赏脸?”
“你们认识?”玉潇然诧异道,看着慕容修在身边坐下,忽略掉那声阴阳怪调的然儿给自己的影响。
轻轻笑了一声,慕容修并没有回答。
严拓也聚精会神的看着盏中的茶,仿佛那里是有朵花似的。
“阁下还真是阴魂不散!”青谨、青慎二人见屋里不见了玉潇然,便寻了出来,出来便看到坐在对面院子里的三人,青谨见到严拓立刻出言相讥。
“年少老成可不好!”严拓懒懒看着讥讽自己的青谨和面无表情的青慎也不生气,懒懒道。
“咦,龙萱草的味道?”青谨突然出声,顾不得再挖苦严拓,伸头四处嗅了嗅。二品太子妃
“谨,你头都快伸进我杯子里了?”玉潇然不满的看着像伸出狗鼻子似的嗅啊嗅。
“龙萱草,是龙萱草!”青谨不理玉潇然,激动地一把抢过杯子,不可思议的对着严拓,“你……你竟然用龙萱草泡茶,天呐,暴殄天物啊。”宁死不浪费一两药草的青谨此刻早已忘了面前这个人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恨铁不成刚的望着着严拓。
“龙萱草?就师父整天跟拿宝贝似的揣在怀里的那个龙萱草,闻之可凝神静气,尝之可祛除百疾,延年益寿,传说可炼成回生丹的药草?”玉潇然像想起什么似得说道,但是却从来没见师父炼成功过。
“正是正是。”青谨贪婪的望着那龙萱草泡成的茶,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怕随时会跑掉了似的。
看着青谨那没出息的样子,玉潇然无力的抚着额头,这个医狂……
“你……”搓了搓手,青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严拓,“千年血参?七色雪莲?或者其他什么草药,只要你说的出来的,我都给你,跟你换,哦,不,跟你借那个龙萱草,假如练成了回生丹,我不要,都给你,怎么样?”青谨一口气说完,紧张的盯着严拓。
疯了,玉潇然在心底道,龙萱草固然珍贵,可遇而不可求,可是千年血参什么的也差不到那里去吧。
半晌,严拓看着紧张兮兮疯言疯语的青谨,再抿了一口茶,才缓缓道:“没有了。” “没有了?”青谨一愣,显然是不相信。
“是,我统共就这么一颗,喏,泡茶了。”用头点了点眼前的茶。
“全都泡茶了!”青谨盯着眼前的茶,仿佛要盯出个窟窿来,再看看正在品茗的玉潇然和慕容修二人,那眼神仿佛要杀人。
看得二人哪还有心思品尝,纷纷僵硬地放下茶杯。
“那这茶……”青谨见此,恬不知耻道。
“哎呀!”严拓不理青谨的话,懒洋洋的起身,“坐了好久了,有点饿了。”边说便向客栈外堂走去。
余下几人见此,连连附和点头:“嗯,我也是。”
一个个起身走了。
只余下青谨,和那茶……
☆、第八回 人生若只如初见
凤翔客栈门前。
“好了,潇然,别在撅着小嘴了。”轻轻揉了揉玉潇然的头发,慕容修看着万分不舍的玉潇然道,拿出一个玉佩放入玉潇然手里,“等你到了傲苍都城,拿着这个玉佩到锦程商号就可以找到我了。”
“可是那又不知道要多久!”玉潇然看着手中的玉佩道,心下欢喜,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潇然,浮生若梦,聚分离合乃是常事,顺其自然便好。”慕容修微微一叹,望着还是高兴不起来的玉潇然,心中一动,一把将眼前的女子搂在了怀里。
玉潇然微微一愣,随即觉得男子身上淡雅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慢慢的伸出手去,以前也不是没和男子亲密接触过,但是这种感觉,和师父、师兄他们的感觉完全不同,分外地让人留恋,让人欢喜,欢喜到她的心野随之紧锣密鼓地欢呼雀跃。
同一时刻,客栈大堂内。
手中的筷子几欲折断,严拓紧紧的盯着门外的俩人,手中毫无所觉。
“主子!”旁边一起用膳的清秀男子见此诧异不已,公子从未如此失态过,难道……是因为这个女子?
这一惊呼不要紧,严拓手中的筷子,啪,断成了四节,看着手中的四节断筷,严拓头也不抬的道:“玄彬,饭多磕牙是么?”
闻听此话,玄彬打了个冷颤,撇了撇嘴,心里暗暗道,主子发怒,此地不宜久留,待会还是让五叔来跟着主子为妙。
看着盯着来来往往人群的玉潇然,严拓心里很不爽,非常的不爽,已经坐在这里两个时辰了,到底要坐多久。
“红儿,你看我这簪子好不好看?”大街上,一个美貌的妇人笑着问身边婢女装扮的丫头,那兴高采烈的模样,令旁人微微侧目。
那叫红儿的姑娘看主子高兴,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夫人本就很美,如今更美了,今天老爷回来见到夫人为了他回来打扮的那么漂亮,一定会很高兴的?”一不留神,摊上二手老公
“真的吗,红儿,那我们快回去等相公回来吧……”听着说说笑笑的声音走远了。
玉潇然喃喃道:“相公回来了就要好好打扮么……”
“当然,自古女为悦己者容。”严拓看玉潇然好不容易说话了,立刻兴高采烈的接上。
“女为悦己者容?”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玉潇然猛的站了起来,是了,女为悦己者容,她还没让慕容大哥看到自己的样子,她还没亲口告诉慕容大哥她喜欢她,她要让慕容大哥记得她的样子,想到这里,玉潇然跑向后院,牵起一匹马,跨上去就欲走,青谨青慎听声出来,大急:“师姐,你去哪里?”
“别跟来,我去去就回。”
“师姐……”
望着师姐绝尘而去的身影,青谨青、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身后,严拓面带微笑,那笑,如同喝了中药一般有了些许苦涩。
话说玉潇然直追慕容修而去,边走边用药水洗掉脸上的易容,掏出一方锦帕遮住面庞,想象着慕容大哥看到自己的讶然,玉潇然嘴角就情不自禁的翘了起来。
追了将近三个时辰,玉潇然远远便望见慕容修的马车停在了路边,想来是中途休息。悄悄地用轻功潜了过去。
“王爷,您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玉潇然了吧?”霜因向着慕容修严肃道。
王爷?玉潇然诧异,早知道慕容修几人身份不简单,竟然是皇族中人?傲苍皇族?
“霜因,这不是你该问的,主子的事,莫要打听。”霜因旁边的黑衣男子见慕容修微微皱眉,连忙打断。'韩娱'腹黑的代价
“可是,当初主子接近玉潇然本就是看到了那天掉在地上的凤璃玉,如今主子为何不下手?虽然他们本事不小,但是要拿到玉潇然怀中的凤璃玉也不是不无可能。”霜因显然不满。
“霜因!”慕容修喝道,“本王是不是太过纵容你了,本王做事,自有分寸,凤璃玉本王有分寸,但是玉潇然,你也妄想去动。”
“玉潇然到底是北牧的人,若东西落入北牧之手,那对我们是大大不利。”
“是不是北牧的人还不能断定,总之,本王的事,本王自有定论。”依旧是温润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却让人觉得有点冷。
“王爷,凤璃玉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有了它……”
“够了。”慕容修打断霜因的话,“霜因,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不要忘了你的……谁?”话锋猛然一转,“出……”来字还没说完,慕容修便愣住了,霜因几人也向不远处的大树望去。
玉潇然突然觉得,很冷,是的,她很冷,满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为了凤璃玉,接近她……呵呵,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百转千回,到头来,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用眼神定定望着慕容修,真的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潇然。”看着树后缓缓走出面遮锦帕的女子,慕容修看着那双异常熟悉,此时却了无生气的黑眸,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没有回答慕容修,玉潇然一动不动,清风拂过,锦帕悠然而起,颉颃飞舞,潇潇洒洒的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容颜。
清绝秀丽,举世无双,却眉目讥诮。
慕容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苦笑的摇了摇头。向前走了一步,“潇……”然字还未出口,便见玉潇然猛然转身,架起轻功向远处射去。痞妃驯夫,蛇王轻轻受
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王爷,属下去追。”
“不必了。”慕容修看着自己伸出的手,空荡荡的,一如自己,空荡荡的心。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慕容修突然明白了,自己,确实动心了,可是,他也觉得,自己要永远失去她了,那样一个决绝的女子,是断断容不得半分欺骗的,哪怕自己,在接触了她之后改变了主意,没有解释,因为慕容修知道,那样,只会让她更看轻自己。
斜阳空向晚,欲去更**。过客无心睬,只因落寞人。
落日的余晖,画出地上纤长的影子,风,突然强烈了起来,玉潇然茫然的走在官道上,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强忍已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氤氲了双眼,模糊了前方的路,隐隐约约看见前方山石上有凹进去的地方,那么有安全感的地方,让玉潇然无意识的蹲了进去,刚刚好可容纳下她,还好啊,现在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停留,真像大师兄的怀抱,温暖而又坚实。
想起大师兄,那个如兄如父般的男子,宽容而又温和,师父有多少狂风暴雨啊,都是他替我们挡下的;
想起师父,狡猾而又严厉,千磨百炼让他们变得无比强大,可是师父,为什么你只想到我们的身体,却遗忘了我们的心,其实是最脆弱的地方,是心啊,还是因为,师父从来没有被师娘伤过吗?
想起师娘,那个美丽狡黠不羁的女子,但又最是护犊子的慈母,每次只要她在,她总会软磨硬泡的让师父免去对我们的处罚,再不行,就带着小师弟渊文一起;
想起小师弟,那个继承了父母美貌才智的师弟,每次她和青谨闯祸连带着被连累的青慎挨罚的时候,都会偷偷送吃的来的小师弟;
想起青谨青慎……
噢,是了,他们还在等她……
可是,这里,这里多么温暖啊,温暖的不想离开,真的不想……
☆、第九回 风雨同骑零落人
风,越来越大了,山雨欲来风满楼,果然不消片刻,倾盆大雨无情落下,自嘲的笑了笑,以前有次偷溜出谷听到说书先生中就有这么一段,瓢泼的大雨仿佛在哭那些伤心的人儿,是哭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