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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坐在马上的那个人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又开口,带着埃及皇冠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但语气里却掩不住那抹稚童般的声音:“杀了他!”他一声命令后便转身:“我埃及帝国不准留下任何的乱党!”说着,便带领着身旁的士兵,朝树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是!”得到命令后的士兵一个揖身,便指示下人动作。
而后,大刀挥在半空映出一道刺眼的刀光,一个挥斩,鲜血剎时又是满地…
“呜……”娣妮一个字也不能出口,密洛克的手仍牢牢地捂去她所有的声音,她只能任着泪水不断地模糊自己所有的视线,无助地望着父亲的首级在她的面前落地……
“走了!”那个施令的人又开口:“不要担误北迁的时间!”就这么一声,所有的人便像蝗虫过客般地朝方才法老王离去的方向前进。
没一会的时间,所有的人都走了,只留下眼前一片的火光,跟满地的尸体……
“不……”当密洛克的手终于将她松开,娣妮再也无法掩饰心里的痛楚,直直地便朝父王的方向奔去;不要!她再多也的泪水也救不回她的父王,只能在心里不断哀嚎;不……她不能就这样失去他!不能……
而密洛克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却迟迟不能做任何的反应,眼眶在方才的时候己经红透,但泪水却怎么也滴不下他的脸颊……
图腾哈马……
他在心里头低念法老王的名字。他密洛克发誓,一定会拿他法老王的尸首来偿还那法族的血债……
※※※
十年后古埃及首都——塔尔爱拉玛那
“公主,”密洛克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就是这里了。”
那法娣妮什么话也没有开口,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直直地凝望着山脚下的那座灯火通明的城市。
这城市,座落在尼罗河畔附近,由于丰厚的水资源和各地商人的介入,在短短的几年间,己是个丰衣足食的城市,到处洋溢着一片祥和的气氛。
听说在法老的管制之下,埃及如今己是一个让各国朝奉的强国,不旦不用担心邻国对埃及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每年尼罗河水泛的时候,还有邻国的支缓来渡过水患。
而在城市中心,有座白色豪华的宫殿,埃及的所有贵族,包括教主和大臣几乎全都住在那座宫殿之中,也同时是法老所居住的宫殿。
图腾哈马王……
她在心里悄悄地重复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不旦象征了埃及的最高制裁者,也象征了杀父仇人的名字;她永远不会忘记,十年前,他狠心消灭她那法族的那个夜……
她忘不了,他是如何命令下人砍杀她至亲的父亲,又是怎么命令下人烧尽她那法一族;当她望见父亲的首级落地的时候,她就从此将他高戴皇冠的影像牢记在心头。
虽然,她并没有看到他的长相,虽然,那夜的泪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但她却牢牢地记住了他的名字——图腾哈马。
埃及的法老……
她誓死也要拿他法老的首级来偿还那法一族的血债。
“密洛克。”她冷涩的表情上早己看不见当初那抹天真的笑容,即使己经过了这么久了,当年那股丧父的痛,至今仍在她的心头隐隐作痛:“交待下面的人先在这里扎营,明日你跟我一同进城探查他们的兵力。等时机一到,咱们再动兵进攻宫殿。”
“是。”
密洛克颔首,才刚抬起,就见公主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便朝马的方向走去。
她那法娣妮既然十年都这么熬过来了,她绝对不会这么冲冲动动就进军面对他强大的埃及兵力。她一定会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在不伤耗自己的兵力下,夺取他法老的首级……
就这样一直待她的身影走远,密洛克这才低头望了眼山脚下那座灯火通明的城市,心中竟莫名地感到一阵感叹。
十年了……
这么匆匆一转眼,竟然也是十年的时间了。
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那法公主,如今也已经是个女人了;只不过,原本皙白的皮肤,在阳光长期的照射下,己染上了一层麦色,削瘦的肩头因为习武而没有女人该有的丰腴,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也在那次自后也全都让她削短至耳后,还有她那抹蜜似的笑容,他又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了?
记忆中那个活泼乱跳的公主,而今虽已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在她的眼眶之中却只有明显的恨,而没有其它任何的情绪。
这都是谁造成的?
那夜的悲剧要是从来都没有发生,今日的那法公主,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仍是过着快乐无邪的日子才对……
法老……
他又将所有的视线凝聚在城里的那座白色宫殿,十五岁的他,狠心地削灭了整个那法族,十年后,也该是他们那法一族来跟他要还血债的时候了……
第二章
“法老!”
西摩手捧着一大堆的草图,手忙脚乱地试着跟上逐渐走远的图腾哈马,却怎么也跟不上他偌大又快速的脚步:“法老!”他又叫了一声:“你还要决定这金字塔的草图呢!”他挥挥手中的草图,但法老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到,仍是继续跨着自己的脚步。
“我都还没死呢!”法老随手摘下了头上的皇冠,不耐地扯下颈上的饰品,不旦不想停下自己的脚步,性感的眉宇也在这个时候深锁:“这么早就要叫我建金字塔?想咒我死不成?”
“不是啊!”西摩直是感到冤枉:“这建立金字塔是古埃及法老所留下来的规定,还要请匠工记录您在世时的史事呢!更何况这金字塔所要动用的人力及时间,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完成的。几代的法老,通常都在他们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请人建立金字塔了,可是您……”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连个金字塔的影都没呢……
“够了!够了!”法老停下自己的脚步,反回头走向穷追不舍的西摩,一手便扯下他手中的草图:“那就别建什么金字塔了!”他从来都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的人力来建造自己的坟墓?古埃及法老相信死而后生的这套理论,对他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适用。死亡之于他,只不过是躯逐渐腐烂的尸体,没有理由动用那么多的人力。
他回头,这又继续自己的脚步,脑子里己经听够了这套金字塔的理论!
“可是……”望着一双两手空空的手,西摩竟剎时变得不知所措,眼看着法老又逐渐走远的身影,他急忙地又追上他的脚步:“不能不建的!”金字塔象征着法老王死后重生的世界,怎么可以不建呢!“这是古法老王留下来的规定,怎么可以……”
“规定既然是法老定的,那就从我图腾哈马开始改立这个规定!”他又回头,霸道地下了一声命令:“谁也不准建金字塔!”
“这……”哪有人这样的?这已经是流传几世纪以来的规矩了,怎么可以说改就改……
“你胆敢不听我法老的话?”看他有所犹豫,法老在这个时候又问了声。
“不敢。”西摩急忙地回答,他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触犯法老啊!“那……那您的……”没了金字塔,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坟……坟墓呢?”
坟墓?
问得好!法老的眉头半挑;他都没想到自己会早死呢,这么早就得要想自己死后要葬在哪里?
“等想到了再告诉你。”说罢,转身又朝宫殿外的方向走去。待在这个宫殿里面,都快把他闷死了,再不赶快出去走走,铁定让西摩给烦死的!
“想……”想到了再告诉他?那他怎么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呢?
“告诉安克珊,”他九岁就被强迫迎娶的妻子,也同时是他最小的姊姊:“我用晚膳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晚……“晚膳?”现在太阳才刚东升呢,怎么……
西摩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法老的身影这又逐渐地走远;不行啊!他真要这么走出官殿,艾伊长会砍了他的!光是想到艾伊长那副冷涩的模样,他就一肚子的寒颤,拔腿就赶紧追上法老的脚步:“您要去哪里啊?”他可是天生出来侍候法老的,怎么今天一整天就尽是看法老朝宫殿外的方向走去:“您可是贵人之身呢,就这么出去,铁定会让那些卑贱下人骚扰的……”
碰!
西摩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法老突然停止的脚步却让他不偏不倚地撞个正着,都还来不及动作,就因为一个反弹而整个人跌坐至地上。
“嗯……”法老长这么大以来,倒是第一次觉得西摩说的话有道理:“说得好。”他转身望向跌坐在地上的西摩,性感的脸上剎时一抹半诡异的笑容:“既然是这样,”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打扮:“我自然不能这身打扮出去……”
奇怪……怎么法老说得愈多,他的心里头就愈是有不好的预感?
“把衣服脱了!”
嗄?
西摩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法老说什么?他……他竟然要……
“把衣服脱了!”看西摩一直没有反应,法老这又开口说了次,只不过这次,他掏出了腰间的刀,不偏不倚地指向西摩的喉问:“还不快点?”
“可……”看着顶着喉间的刀光,西摩吓得腿都软了:“可是……”他不可以就这么出去的……
“你敢不听我法老的话?”他挑高了眉头,又将刀峰移进了半寸。
老天!怎么会这样?西摩想都不敢想,二话不说地便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递到法老的跟前。
望着地上的衣服,法老笑了,英俊的脸上瞬时又是一抹诱人的微笑:“很好,”他收回了刀,低身拾起地上的衣服:“这下不就没有人认得我的身份了吗?”说罢,便一手扯开自己腰间的衣物,随手套上西摩的衣服。只是低头朝地上的西摩一抹得意的微笑后,转身便朝宫殿的大门走了出去。
这……
跌坐在地上的西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直直地望着法老的身影快速地消失在视线之外。
这下该怎么办呢?不建金字塔,那要建什么呢……
※※※
春夏时节,正值埃及热闹的时期,邻国的商人们,都会在这个时候,聚集在塔尔爱拉玛那城里经商,使得整个埃及城不旦歌舞升平,更是四处一片市集的景像。
“快点!听说那里来了一群邻国的歌舞娘呢……”
“是啊!还听说个个都长得很标致呢!再不快点,铁定找不到一个好的位置……”
“那还不快点……”
一群人匆匆忙忙地自市集中跑过,让整个街道更张显热闹的气氛,那法娣妮穿了一身包紧全身的男性的装束,跟密洛克在街道中游走,还好正值市集热闹的时期,街道上到处是各国的商旅,所以这样的打扮并不算太过显眼……
“碰!”
一个彪形大汉尾随着起哄的人群奔走,却因一个不注意而撞上了一旁的那法娣妮,使她因一个重心不稳,而反射性地退后了几步。
“干什么?”道歉也没打算出口,彪形大汉破口就是大骂:“走路不会看路啊!”害他担误了看戏的热潮:“弱不禁风的……啧!像个女人一样!”说着,他上下朝那法娣妮睨了眼;这个男人不旦廋得不象话,竟然还全身都包得紧紧的!别提现在还正值大热天呢,光是看他这身打扮,他就一身汗!啧!要不是现在要赶着看歌舞娘起舞,他一定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所以咕哝虽咕哝,他也只是一抹白眼之后,便又继续自己的脚步。
而娣妮也暗自庆幸自己的头松削得短,所以大汉并没有因此而看出她女人的身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