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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首座的法老,虽没有再开口,但他整个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稍早那个女人的影像……
不知道为什么,好象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心情就莫名地变得愉快;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竟跟他所认识的女人完全都不同。还有,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只是,不知道明天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方,他是不是还会再见到她……
※※※
“公主。”
密洛克的声音剎时地打断那法娣妮所有的思绪,她回了神,转头朝身后的密洛克望了一眼,随即便又将所有的视线放在石边一滩水上。
她随手丢了一块小石到水里面,只见水随即化成了阵阵的涟漪,也跟着混了她在水面中的倒影。
“怎么了?”密洛克在她身旁缓缓地坐了下来,老实说,跟在公主身旁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模样。
“没什么,”她心虚地敷衍一句:“只是在想,现在城中的守卫如此的严谨,我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替那法族报仇……”
看她这个模样,密洛克也只是会意的一个微笑:“公主,”他又轻唤了一声:“咱们十年都等了,总不能因为城中的守卫多,就放弃原本的计划吧?总会有机会的,你应该不要担心才是。”
其实她也不是担心,不过就是因为复仇的时间愈是接近,她反而变得更加得迫不急待罢了。
“密洛克,”她的视线仍锁在水中的倒影上,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的疑问:“……那天晚上,”她忆起了十年前那个悲痛的夜晚:“我根本没看到法老的样子,脑中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命令杀死父王的声音……可是,现在都过了十年了,他的声音铁定也变了,我怎么能知道我们到底会不会杀错人……”要是真的错杀无辜,又叫她这一辈子怎么能安心呢?
“不用担心,”他安抚似地轻笑道;公主的个性一向善良,就算心里头藏了十年的恨,在人前总是一脸漠然的她,似乎还是掩饰不了那颗善良的心……“法老就只有一个,不会错的。你还是早点就寝吧,明天咱们还要早起呢!”
望向密洛克的表情,那法娣妮的心情竟也莫名地平静了许多,这些年来,密洛克一直都像是她的兄长一样,总是不时地照顾她,并且适时地给予她建议,或许也正因为一直以来,密洛克是她唯一较接近的异性,所以在面对其它异性赞美的言语时,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好了,”密洛克伸手轻抚向她的头:“让这个小脑袋瓜子休息一下吧,想得太多,可是对身体不好呢。”说着,他才正准备起身,娣妮的叫声这又拉回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密洛克。”
他反射性地回了头,望向她的双眼,好一会才又是一声:“什么事?”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样的问话让她觉得难以启齿:“你觉得……”她很自然地伸手抚向自己一头极短的短发:“你觉得……”她又说了一次,声音不自觉地显得愈来愈细小:“……我美吗?”她甚至不确定密洛克是不是听得到她的问题。只不过话才一出口,她便后悔了,一抹羞涩也让她脸跟着红到了耳根;不知道只是一个陌生男人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还让她耿耿于怀?
美?
这个问题的确让密洛克楞怔了怔,迟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不过,但没一会的时间,他脸上的那抹愕然随即让一抹笑意所取代。
美?他在心头一声轻笑;公主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所看过最美的女人了,虽削短了一头美丽的长发,却还是不减她一脸明显的轮廓。她的美丽,是所有埃及的女人所不及的。
十年了……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公主,如今也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
“公主大概不知道,您的母亲是整个族里面最美丽的女人了,”他弯了眼角,也轻叹了一口气:“要我密洛克说公主你美不美……我只能说,公主跟王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别说我密洛克是个只懂得习武的粗人,那法王不也常这么跟你说吗?”
但就是因为母亲在她六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所以她对母亲的记忆的确很有限,可是……密洛克说的没错,父王在世的时候,的确老将她抱上膝头,称赞她美得像己近的母后……
“怎么了?”密洛克的声音这又拉回她远走的思绪:“公主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没有,”她低了头,怕密洛克从她的表情看出她的心事:“只是看见城中的女人个个长得美丽,所以好奇问问罢了!”天知道她的脑子里,尽是稍早那个男人的影像。
“是吗?”密洛克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轻落了一抹笑之后便又转身朝营帐的方向走去:“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既然公主不想多说,那他自然不会多问,可是他却不难听见心头一道小小的声音如此轻道;也该是待嫁的年纪了……
一直等自己看不到密洛克的身影,娣妮这才又转头望向水中的倒影;望着自己一头的短发,她的思绪再度毫无目地的漫游。
她一向不知道美丽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可是记忆中的父王总是称赞母后很美,她也不知道所谓的爱情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可是父王爱惜母后的那种情感,有那么一剎那的时间,她竟也渴望得到那样的爱惜。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一向自认为冷静的她,脑子里怎么也挥不去那个男人的影像?他性感略具磁性的声音跟他诱人的五官,又是怎么跑上她的脑海里的?
他说明天同一个时间会在那里等她,他真的会去吗?为什么到这一刻,她竟也让自己有所期待了呢?
※※※
“碰!”
艾伊用力地拍向了桌面,脸上半浮的青丝仍明显地表达了他的愤怒;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让人这么羞辱过,就连上一代的法老也多少听他几分,而那个图腾哈马,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羞辱他,他……
“艾伊,”安克珊才一查觉艾伊的脸色不对,便赶紧上前安抚道:“就当他是个小孩子嘛,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她的手才一触及他的肩头,便马上让他甩了开。
“你懂什么?”就因为法老是个小孩子,所以他才觉得更加地没有面子:“我艾伊可是堂堂的指挥官,在各大臣面前是什么地位?就算他法老不听我的话,我可有整个埃及的人要管,他那么羞辱我,要我艾伊以后怎么管制下人?”
“可是……”安克珊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觉得泪水早已经不断地在眼眶中打转,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艾伊生气的时候了,总让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惶恐。几乎只要他一生气,她便觉得不知所措。
“够了!”
他斥喝了一声,最讨厌女人动不动就拿眼泪来做为武器,他艾伊在这个时候最不需要一个没用的女人来防碍他思绪。如果他没有办法再透过法老来掌管整个埃及,那一定还会有其它的办法……
他转了身,才想离开这个地方,但还走不到几步,就因为脑中划过的这个念头,而让他不自觉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辜且不谈要掌管整个埃及……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安克珊;如果法老不在了,那令牌自然就会落到安克珊的手中。只要任何一个娶安克珊的人,顺理其章地便会成为下一任的法老……
如果说,他真的有办法除去法老,再让自己迎娶安克珊,那他不就可以成为下一代的法老,整个埃及不就会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吗?
“艾伊,”看见他停下了自己的身子,安克珊缓缓地抬起一双含泪的双眼:“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他生气的……
但也就因为那个念头才刚刚划过自己的脑海,艾伊随即换了一个脸色:“说什么傻话,”他佯装了一抹虚伪的笑容,慢慢地朝她的方向走进,心里头却不停地低语;有谁会比安克珊更适合的棋子呢?“我只不过是心情不好罢了,用不着什么事都担到自己的头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惹你生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好象她愈是要替自己辩解什么,泪水就愈是显得猖狂……
“别再说了,”艾伊顺势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过去就算了。”他还有长远的未来要等着计划呢!
“艾伊,”她将头整个埋进他宽厚的胸膛:“……我爱你……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
是吗?
这样的话让艾伊的嘴角不自觉地半扬,随手便将她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里;只要一想到自己成为法老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的接近,再加上安克珊又是他此刻最有利的棋子,他就愈是显得得意……
现在,他只要想究竟要怎么样除去图腾哈马,那整个埃及的大权自然会落到他的手里。
是的,相信整个埃及很快就会落到他的手里的……
第四章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图腾哈马原是低头沉思的姿势,在看见那法娣妮的身影之后,随即扬了一抹性感的微笑轻道。
己经是黄昏了,埃及的天空上开始出现了一抹橘红,那法娣妮站在石边沉默了好一会,这才缓缓地走到他身旁不远的石边坐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不期待会看到他的,在见到他之后,心里头竟然有种莫名奇妙的心情,是惊喜?还是愉快?老实说,她一时也说不上来:“……我以为你早就走了。”她低了头,有种心虚。
“为什么?”他反问:“我说过会在这个地方等你的,没有理由人都没看到,就先走人了吧?”
他的话让她又抬起头来,以一双美丽的黑眸直直地望向他英俊的脸庞,一直说不上来心头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但彷佛只要一触及他的眼眸,她的心头就有一种莫名的悸动:“为什么?”她不懂:“为什么还要再见到我?”其实这个问题她也早己经问了自己不下千次了,却怎么也得不到答案。或许这么问他,反而可以知道点什么……
“为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可能只是需要一个人聊聊天吧。”在宫殿里面,根本找不到一个谈天的对象,身为法老的他,不管说些什么,听起来都像是个命令,难得这个女人似乎对他一点了解也没有,说起话来也无由地少了一种压力。
只不过,除了找个谈天的对象之外,他的确很想再见她一面,至于为了什么,他想,暂时不是那么重要了……
找个谈天的对象?
娣妮望着他,脑子里却不断地重复这个句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找不到谈天的对象,更何况他又待在宫殿里面,更是不缺平民百性的青睐,投怀送抱的女性更一定是不胜枚举,就算真的需要聊天的对象,也应该不是她才对。
“你……”她抿抿一双干涩的嘴唇:“可以这样溜出来吗?”她一直以为宫殿的守卫一向森严,宫殿里面也一向是自给自足的,若非特殊节日,宫殿里的人更是很少出城,宫殿既然不是人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地方,怎么她就一连见到他两天?
溜出来?
图腾哈马半挑了眉头,对这个句子感到一丝的好笑;身为埃及法老这么久,他倒是从来没有用溜的走出宫殿的大门,她要是真知道他法老的身份,铁定会为现在的句子而感到难尴吧?
“咳!”他轻咳了几声,在抑住了喉间的那股笑意之后才又缓缓地开口:“我不用溜出来,”他说得理所当然:“在宫殿里面,一旦交接了,自然就没事了。更何况我一个设计坟墓的小官,法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