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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火锻炼凡铁得铁精而成就人之器,其形天成势必无需后天再做什么,我们只要静观神兵问世就行了。”
封铺主身受如此火伤,换成常人早已经当场毙命,便算是他体魄强健远过常人,此时也只是苟延残喘片刻而已。但神兵出世已经成了他的精神支柱,含着喉咙三寸间一口气不咽,宛如回光返照一般行事说话浑不见半点伤者之态。
正说话间,只见火炉之中又起异状,轰然一声爆响,纯青火光好像幻觉一样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精光从炉中激射了出来。守在炉边的封铺主与两个徒弟完全来不及反应间,精光已经抹颈而过。它是如此的锋利,甚至于三个人的头颅都还好好呆在自己的脖颈上,直到有个徒弟奇怪的动了一下身子,三人这才一齐断成了六截,尸体横躺地上,血如泉涌染了满地鲜红。
诚然不错,神兵降世浑然天成,可封铺主却似忘了,干将莫邪的出世是吸干了铸剑师的精血,大唐天剑的问世同样伴随着一百零八煽火人的陪葬。兵者,凶也,神兵问世,本来就不可能是天下大吉之兆!
纵然去的如电闪雷驰,纵然以明玉真气与圣灵剑气鼓荡三昧真火已经耗掉了上官丹凤几近一半的真力,但就算不用眼睛她也可以感受到从火炉中飞出的那是一柄长剑,一柄罕世神兵。此剑论起品质的话便算是傲天神剑也有所不及,刚才那一番爆炸,此剑不但一抹三人之命,甚至刺穿了这座石室的后墙,又穿透了再后面的土基围墙,越过两马并行的街道,又穿入了一家名宅之中,然后继续穿透,穿透,穿透……一直飞到了连自己都感应不到的地方。
虽然是一柄锋锐无匹的绝世神兵,但戾气太重有如只为杀人而诞生,其剑魂与自己求道的剑心不符,得来无用。
费了一番心力却只见到一件无用之物,上官丹凤亦微微失望,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神剑飞出去的方向,并未追去,也未多看地上的死人一眼,只是转头朝门外走去。无论是铸剑师还是剑手,为求道而死本是一件幸事。
上官丹凤在西市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其余两个男人在东市闲逛却也未见太平。本来倒是好好说笑着走在街头,由傅剑寒给东方未明指点这西安著名小吃,却不料行了还未有两刻钟的时间,就见对面一阵喧哗,一圈看热闹的人群之中,一个光头和尚被推攮出了人群跌倒在地上。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持剔骨刀的家伙不忿的冲出人群又往和尚身上踢了一脚,又唾上了一口。
“我把你个恨不死的臭和尚,成日里不事生计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跑到老子摊子前说什么放下屠刀?老子放下屠刀你他妈养活我一家七口啊?你个死秃驴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在我的地头出没,不然老子就拆了你的骨头当作猪肉来卖!”
那被打和尚唯唯诺诺不敢反抗,屠夫又狠骂了几句这才反身回去,周围围观的一群人等都轰然笑了起来,各自散去一时人流涌动。
傅剑寒与东方未明逆着人流上前,只见那和尚拍拍身上的泥尘站了起来,虽然似乎是被壮汉殴了几拳,但那不算壮实的身板竟然没什么大事。
“虚真?是你?”
傅剑寒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和尚,却不由惊叫出声来。
“阿弥陀佛,原来是傅剑寒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
那和尚双手合十行礼,果然是少林寺的虚真。以武功而言,他连指头都不用伸就可以将那屠夫打得满地找牙,但那又岂是佛门弟子所为?是以劝说不成也只有抱头被打的份,傅剑寒知他脾气,也不以为怪。
“和尚,你那徒弟何在?”
看见虚真傅公子就不由想起了嫖,无名火自脚底升起直冲脑门。
当年江湖四大恶人,吃喝嫖赌。时至今日三恶都已经恶贯满盈了,只有那个嫖因为早早的投靠了少林门下,当了虚真的弟子,洛阳大战时反戈一击,这才硕果仅存保得了性命。只是少林的和尚们讲究“回头是岸”,昔日被嫖所害得苦主们可不见得有那么广阔的心胸,其中便以傅剑寒为最激烈的一个。
自从无忧谷中养伤出来之后便得知了嫖的下落,傅剑寒曾两上少林想要讨个公道,无奈少林的贼秃们护短,一味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不愿把那恶人交出来。自己终究不是独行侠,傲剑山庄的诺大担子还在身上不可能当真与天下武功出少林的天下第一派刀兵相见,是以两次都只能憋气而归。谁曾想如今尽然在这西北边陲之地见到了这和尚,想起过往种种傅剑寒手不由己的摸上了剑柄。
“善哉善哉,说来都是贫僧教管不严之过,不可不戒已经偷偷溜下少林,贫僧一路追他至此,尚不知其具体行踪。”
虚真是个老实和尚,说起自己之过不由满脸通红。
“什么,那个天杀的采花贼就在西安城中?”
傅剑寒闻言就像一桶被点着了的火药,顿时炸了起来,拔剑出鞘就要将那罪首寻出来千刀万剐。可仅才一转身之间,只见眼前一道灰色身影闪过,截然不同之前的温吞迟钝,纵然仍是低眉敛气,挡路的和尚却似瞬间变成了一尊护法金刚。
“不可不戒虽然不受戒律私自下山,且有吃肉嫖妓等破戒之行,但其并未再伤任何一个无辜,也并未再侵害任何一个女子,虽该责罚但罪不至死!此乃少林内务,还望傅剑寒施主不要因为旧恶而逼杀一个已经改过自新的人。”
“哈,旧恶?我妹妹,我妹妹……”傅剑寒连续重复了两遍却话语堵在喉头,哽咽间硬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有长剑一挑指向了虚真。
“跟你们这种脑袋像木鱼一样无情无爱的和尚永远说不清那个人到底对我和我的家人造成了些什么,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就用武林规矩解决这场纷争好了!
虚真,你也是新一代武林四杰之一,敛眉狮子之名我早就如雷贯耳。武林传闻虽然你名声陪在末座,但武功却是四杰之首,只是从未见过你的出手,我也不知传闻是否当真。今天有缘在此,你我就一决高下,我若输了终生不再提报仇之事,你若输了少林从此不要再干预我的报仇!”
话说到这个份上,剑拔弩张之势已经收不回来了。虚真唯有双掌一和架开马步,摆了一个少林寺最粗浅入门的罗汉拳的起手式。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虚真武功低微不敢与诸位比肩,只望此战过后无论是输是赢,傅施主都能破开心劫,放下负担,走向新生命。”
“只要杀了嫖,我自然可以放下负担获得新生,少废话,接剑来!”
傅剑寒怒意上脑对任何话语都充耳不闻,进步间长剑宛若长虹般当头斩下,正是霸王剑法!
第701章 不可不戒
偌大的一个西安城内,哪天能少了几场武林人士的争雄斗狠,上官丹凤和傅剑寒惹出来的麻烦在这个大背景之下都显得那么平常。外面打得热火朝天,寻参却在客栈中睡得人事不知。
“嗯?‘找机会速度将悦来客栈中人字房四号间的女人杀掉,务要杀的干净。她神力惊人,但记忆全失,杀之不难。’这是什么的意思?把我们当成打手了吗?”
一个头戴青巾身穿皂衣,留了一抹山羊胡的再普通不过的小老头走到一个暗巷中翻出手中一个纸团,打开是一个纸条,但一读之下却是莫名其妙。这老头的外貌穿着都再普通不过,但假如天山的何秋娟在此,以她对人眼睛距离的敏感当可看出,这个人与之前鬼王爷车队中的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动手的轿夫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东方未明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我们助他得到了浮云生的家产来洗白天龙教的黑钱,他却伙同两个女人杀了我们的人,如今竟然没一句交代就像使唤下人一样的对我呼来喝去,真是,真是……”
乔装老头连说了两遍真是,最终还是只能一咬牙将手中的纸团撕成稀烂,一口气只能咽回肚子里去。这个东方未明不知与王爷究竟达成了何种程度的交易,王爷连死了黑白双煞这样的高手都不与他翻脸,反而要自己继续与他保持联系听他吩咐!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上了鬼王爷的船,那也只能是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叫杀人就杀人吧。老头摊手将纸屑扔在地上,一把撕掉了帽子与假胡子,走出胡同去。
再说寻参,前一天只睡了两三个时辰便被人抓起来赶路,如今刚刚倒头靠在枕头上,窗外已经黑黑一片只有稀疏的灯火与星光,这个环境之下更是睡得沉沉。
“姑娘,小的是送水的。”“啪啪啪——”
敲门声与小二送水的声音一齐在门外响起。寻参睡得正熟,根本没听见叫门声,只是继续蒙头大睡。
“姑娘,姑娘,小弟是送水的,您开下门啊!”“啪啪啪——”
不愧是大地方的大客栈,连小二的素质都不同于别处。寻常的小二敲得两声无人应门,早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转身离开找个地方偷懒去了,可这悦来客栈的小二却似乎是被定了任务,不得回声不回头,足足敲了有将近半盏茶的功夫,这叫门声与敲门声才算是低了下去。
“噗。”
一声轻响,一把其薄如纸的蝉翼尖刀已经从门缝中伸了进来,轻轻一划间门栓已经断成了两截。门外之人迅速推门而入,脚下伸足一点已经轻轻接住了两段正掉落地上的木头,没发出半点声音。
小二模样的人一双鹰勾眼警觉异常的又快速扫视了房间一遍,确定是没有任何异状,这才迅速将手中的水壶往桌上一放,手持尖刀无声无息的走近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论武功“小二”不及黑白双煞或无戒甚多,但他一身偷鸡摸狗之术却堪称天下一绝,同样的,这样无声无息的人如果要杀人的话,绝对不能单单以武功而划定他的极限。
一步,一步,比小孩走得还慢,却比一根羽毛还轻,没发出半点声音,尖刀一寸又一寸的逼近了床上熟睡人的脖颈。
“啪,啪,啪。”
一阵突兀的掌声从这个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好像霹雳的房间中响起,“小二”浑身好像被雷击似的跳了起来。他自讨潜息之术天下无双,现在身边竟然有人在拍手自己都没看到,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
“老子退出江湖还没几年,没想到道上已经出了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后生可畏啊!”
拍掌的人坐在里间的柜头上。那是一个瘦高个的排骨男,也不束发也不戴帽,顶着寸许长的一头乱草,很是怪异。这男人也不也不知道是纵欲过度还是本身就那体格,看上去直如一根竹竿。体形也就罢了,面上颜色更好像是习惯性的猥亵,两眼放着绿光在床上那凹凸起伏的薄被之上乱瞟着,一条舌头更伸了出来舔着嘴角,然后才转头对着“小二”,老气横秋的说道。
“阁下何人?若是同道中人,在下也不是不讲江湖义气之辈。”
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个采花贼,又看了看床上依然沉睡不醒的女子,小二压低了声音假作“同道中人”的念着切口。这个采花贼能无声无息的距离自己不到两丈的地方不为自己所觉,单凭这份屏息凝气的功夫自己就远有不及,当真动起来手后果堪虑。但若他来此只是为了求色的话,那与自己都同样是不怀好意,未必就一定是敌人。
“呵。”那瘦排骨冷笑了一声,面露讥讽之色:“干这一行的居然连你祖爷爷都不认识,这双眼睛留着也没用了!”
祖爷爷?
小二心头一惊,脑中